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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贵人贵人贵人
景湉期算着日子,胡夫子也该回来了,可是她没等来胡夫子派来的人,却是先等到了舅母林氏,也多亏林氏来了,景湉期才知道自己的光荣事迹已是被传得沸沸扬扬了,书院这边与世隔绝,所以八卦总比别人更晚一些。
“我的儿哦?可有吓坏了!你可真是……”林氏也不晓得怎么说了,毕竟外面对剖腹取子这事儿的传言还是比较正面的,毕竟救了一条性命,而且随后济世阁主都亲自出马了。
虽说十几岁的姑娘给人开膛破肚听来有些骇人,但是为了救人也还是能理解的,何况这是济世阁主都夸赞有胆识,多亏济世阁在民间的好名声,是以倒是没有人把舆论往神鬼阴森之流引导。
“相传楚人先祖也是生产时难产,舍身剖腹取子,后人以荆条缚其腹,是以楚地又有荆楚之称。”最先将这件事消化过来的是顾修谨,毕竟经历过双亲生死之事,倒是比这些大人们看得开多了。
“还望爹爹,娘亲,舅母莫要担心,我这几日好吃好睡,好得很呐。”景湉期给几位长辈团团作揖,舅母先关心自己是不是被吓坏,而不是去质疑自己行为多么离经叛道实在是感动死她了。
“终归是血腥之事,以后还是莫要谈论了,也莫要多想。”景行说到,就算他也有许多想问,但是这样就等于让女儿再回忆那事,那年弄丢了女儿,他可是到如今都还会做噩梦。
“就是就是,都过去的事了,你们也不许多问……舅母这次弄到了些夏天穿的料子,衣服都给你做好了,你去那山上还穿不了……”林氏也岔开话题,带着景湉期和杨芝兰去看她新做的衣裳。
显然是怕景湉期再多想,杨芝兰和林氏那是可劲儿的给她找事儿做,第二天早早就把景湉期从床上薅起来,让她把新衣服试了又试,挑了件满意的,又开始给她梳妆打扮。
“别家都是小子出去念书,咱家倒是反过来了,就说她长这么大,妹妹都没给她梳过几次头吧!”林氏抓起景湉期的头发左看看右放放,估摸着要给她梳什么样子的发型。
林氏最遗憾的就是膝下无女,所以把一腔打扮闺女的热情都投入到了外甥女身上,可这外甥女比家里的男人还不着家。
“湉湉的头发长得真好啊,这次就不梳丫髻了。”林氏已经打好了腹稿,便开始动手了。
等景湉期被母亲和舅母梳好头,又挑了合意的首饰,已经花了个把时辰,怨不得那些大户人家的姑娘总是一堆人服侍了,还真是耗时啊!景湉期不知道娘亲和舅母累不累,反正她是累了。
然后这么累的她还要被拽着出去走动走动,院子里顾修谨和二表兄正带着两个小的在绑秋千。
“湉湉你这次回来应该住好久吧?之前那个秋千绳子坏了我们给你绑个新的。”二表兄见她过来了连忙来邀功。
“阿兄偏心,之前秋千坏了,让你们帮忙修,谁都不给修!”最小的表弟不开心了。
“非是表兄不修,每次你们两个都要抢秋千,还会打架,还不如让它坏着。”景渊泽忍不住吐槽,四、五岁那俩,好的时候亲密的不得了,可又免不了今天争这个明天争那个,友谊的小船翻了又翻,天知道每天劝架有多辛苦。
“这次给你们弄了宽一点的秋千板,以后可以两个人一起玩了。”顾修谨放下手中的绳子笑道。
“我才不要和他一起玩儿,我要和阿姐一起!”景渊绪傲娇的别过脸,连忙来拉景湉期的手。
血缘大概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景渊绪记事的时候景湉期已经在济世阁求学,虽然景湉期和这个小弟弟在一起的时间不算多,但是小家伙还是特别粘她。
“我要和表姐一起!”当然小表弟也是如此的,抓住了另一只。
于是抢秋千变成了抢阿姐,看这剑拔弩张的架势,景湉期突然有点头大,什么时候自己变得那么抢手了?
“对了,你们今日无课吗?”景湉期问顾修谨,毕竟往常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在上课的。
“山长说今日有贵客到,是以放了一日的假。”顾修谨解释到。
顾修谨话音刚落,贵客果然到了,这便是说曹操曹操到。
叶昰倾还是那副生人勿近的小仙男模样,穿一袭白纱衣,身后还跟着个随从,飘飘然出现在了院子门口,瞧得出来那衣裳必定是极好的料子,又轻又薄,衣摆和下裳随着微微的晨风一荡一荡,叶昰倾整个人笼在熹微的晨光之中,朦朦胧胧,影影绰绰,若不是因为旁边站了个小厮,景湉期都以为是不是哪家神仙下凡了。
“请问这是景家先生住的院子吗?”那小厮问道。
因为是在书院里,又是大白天,任谁都没有关门的习惯,是以院外的人早把院子里的状况看了个分明,只是出于礼节,还是得象征性的问一问。
气氛一瞬间变得有些奇怪,就连刚刚还在抢姐姐的两个小家伙都屏声敛气了。
景湉期一手拉了一个弟弟,领着他们迎了过去,外加着顾修谨和二表兄杨博峻,几人规规矩矩向叶昰倾见礼。
“见过世子殿下……”
景湉期没有称之为‘少阁主’,而是承恩王府的世子殿下,实则是下意识的提醒自己的表兄和顾修谨,这一位身份的贵重。毕竟表兄和顾修谨并不行走于达官贵人之家,又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对
于这些贵人,能避则避。景湉期是有些后悔的,先时她遇到这一位,觉着自己年纪小,又是个女儿身,言行总是不够谨慎。
“你父亲和山长正与夫子论文,我有事与你说。”叶昰倾这个冷漠小仙男,也是够开门见山,直抒胸臆,说罢看了景湉期那几个哥哥弟弟一眼。
顾修谨会意,十分安静的又作了个揖,带着众人退下了。那小厮也十分规矩的退后几步。
“你这日子过得倒是悠哉,倒是我扰了你清净。”院子并不大,叶昰倾随意走了几步,便来到了秋千架前,绳子只绑了一半。
“世子殿下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岂有叨扰之理。”景湉期低眉顺眼跟在他后面,小心应对,她可还想回去呢,可不能真把自己这路堵死了。
“现在知道谨慎了?可不是谁都同我一般心善。”叶昰倾听得景湉期有服软之意,心中莫名愉悦,蹲下身拿着另一头的绳子倒是开始绑起还没弄好的秋千来。
“是学生僭越了。”景湉期连忙顺杆爬,既然这一位爱吃软的,她就服软呗。
“你就不问问,我来寻你何事?”叶昰倾又问。
“少阁主要说,就算学生不问,也会说的。”景湉期心里发毛,肯定不是兴师问罪这么简单,这一位还没这么闲。
“胡夫子大力举荐,阁主觉得你是可造之才,于是决定将你收于我父亲门下,不知你可愿意?”叶昰倾绑好了秋千,直起身来,看着这个只高到自己肩头的小丫头,说到。
“您的……父亲?”景湉期有些迷惑,虽说叶家的私事她知道的很少,但是叶昰倾的父亲不是已经出家多年了吗?
“正是……家父膝下并无传人。”叶昰倾又道,“你若不愿也无妨,待会儿若是夫子来问你,如实答之。”
说罢叶昰倾也不再多言,如同先前天神下凡忽然出现一样,说完了事,一刻也不耽搁,飘飘然而去,独留景湉期在院子里一人懵逼。
这叫什么事儿?
叶昰倾前脚刚走,景湉期那两个小弟迫不及待的冲了回来。
“阿姐,那个是不是坏人!?”景渊绪问到,小孩子往往是最敏感的,毕竟那个人一出现,阿姐和两个哥哥都很紧张的样子。
“不是,他是济世阁的少阁主,一个贵人,以后见了要恭敬些。”景湉期摸摸小弟的后脑勺道。
“嗯,知道了。”小弟很敏锐的察觉到了姐姐的凝重,也不闹了。
“少阁主说了什么吗?”顾修谨试探着问。
“也算是一桩好事吧……”景湉期望了望天。
却说叶昰倾这边,离了景湉期家住的小院,一路沿着回廊,往书舍那边去。
因为山长的交代,书院中的学子都回避了,乖乖呆在校舍那边,所以书院中十分清净,偶见一两个洒扫的老头。
“少阁主……刚刚您出来的时候,那女学子的弟弟,冲您做鬼脸呢!”服侍的小厮忍不住要告状。
“我瞧见了……茯苓,以后不要那么多嘴多舌,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而已。”叶昰倾依旧往前走着,说话间摸了摸自己的扇坠,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这性子……还真是姐弟啊!”
不过那小院子还真是热闹,叶昰倾忖度着,方才那些人中,身量最高那一个应当就是顾修谨了,果然是顾相的后人,倒是有几分风骨,恭敬而不谄媚,怨不得胡夫子如此放在心上。
想起先时胡夫子毫不避讳的‘孙媳妇’之言,又思及景湉期方才小心敛着性子回护之举,真不愧是童养夫,还真是护着。
叶昰倾莫名烦躁起来,他又不是那等睚眦必报之辈,至于如此小心翼翼吗?先时叶昰倾觉得依着这丫头如此刻苦学习的性子,应当是对拜师一事无甚异议,可现下他又吃不准了,若是她真不愿意拜入济世阁门下,又该如何?
“少阁主……咱们不去见山长吗?”茯苓这才发现,自己家主子是往山门那边走呢,再往前可就出了书院了。
“不去,回济世阁。”
他本就不是来找山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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