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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你找我有什么事
佳节又重阳,先前皇帝赵溶多半是自在宫中开个宴席,领着一群后妃公主和皇子们一起过,今年的重阳因为得了一颗舍利子而变得更为郑重。
皇上特地沐浴更衣,召集了百官一同来参拜,据护国寺辞缘大师的徒弟说,这颗舍利出现在辞缘大师的心口处。当今圣上赵溶见这颗舍利子,通体暗红,倒像是心头血凝成的一般。
叶昰倾看了眼那颗鸽子蛋大小的舍利,觉得有些眼熟,与先前辞缘大师送给景湉期的那颗不规则的小珠子有几分肖似,只是景湉期如今手腕上带的那一颗珠子没有这颗舍利大,只是一半发红,而不是通体红色。
辞缘大师寿元八十九岁,在当下已是十分长寿,坐化之后又得了舍利子,是以许多大臣都将之视为祥瑞,歌功颂德一番,惹得圣上龙心大悦,若不是因为今日请了舍利子不便饮酒,赵溶怕是会好好喝上几杯。
不知是不是无酒助兴,今日宴席到时散得比往常早一些,亥时刚过,叶昰倾就回到了王府之中。
“少阁主怎的回来的这样早,老奴以为还要些时候呢?”叶昰倾都进了大门,管家才匆匆忙忙迎出去。
叶昰倾边走边解了披风,顺手将马鞭递给下人。
“快去告诉女郎,少阁主回来了。”王管家又吩咐到。
“她不是……去书院巷子了?”听到景湉期居然在,叶昰倾顿住了步子。
“是去了那边,不过戌时就回来了,还交待等少阁主回来务必要告诉她。”管家跟在叶昰倾身后往王府深处走,丫头们在前头打着灯笼照亮。
到了叶昰倾住的主院外,抬头一看,她住的小楼上果然亮着灯。
“少阁主,您回来了,今天回来得可真早?”景湉期倒是头一个从院子里出来的,后面陆陆续续跟了好几个丫鬟。
“哎呦,女郎您可当心,这黑灯瞎火的,仔细绊倒了。”管家连忙让人给景湉期打灯笼。
“门口挂着灯笼,我看得见。”景湉期表示管家大人多虑了。
叶昰倾看着她笑眯眯的模样,满腹狐疑,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找我有何事?”
景湉期被他搞得莫名其妙。
“无事啊,您回来了,学生自是要来看看您,难不成一定要有什么事才能来找您吗?”
这小子是不是平时被自己敲诈的有条件反射了,景湉期回想了一下,她平时也没怎么敲诈他呀?
什么时候自己在他心中竟成了‘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那等人了,好心出来打个招呼,还要被人怀疑有什么企图。
“今日你不是去找你爹娘了?”
叶昰倾又问,他以为景湉期必定会在那边住下的,竟然回来了,肯定事出有因,是以才条件反射般的问是不是有什么事。
“学生是去了,过了节就回来了,还要多谢王府送去的螃蟹,在京中可不必岑南县那么容易买到。”
“你今夜怎么回来了?”叶昰倾不依不饶。
“都说了学生过了节,和家人聚一聚就回来了,这王府里只有少阁主您在,学生自然要回来的。”景湉期觉着,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怎么和这人解释不清呢?
“因我一人在府中你就回来了?”叶昰倾又确定了一下。
“对啊?”景湉期怀疑是不是这一位酒喝多了,思维混乱,逻辑不清,平日里挺聪明的啊?她往前嗅了嗅。
“不曾喝酒啊??”
“为何上一次不知要回来,我瞧着你先前在书苑巷子住得很是安逸。”叶昰倾不由得翻起了前段时间的旧账,前一次景湉期可是出去了整整十日,若不是皇后娘娘召她进宫,怕是一直乐不思蜀。
原本还开开心心出来的景湉期忽得觉着自己是不是贱,早知道还不如就待父亲那边,或者就不要出来和这一位打招呼了。她都怀疑叶昰倾虽然没喝酒,是不是在宫里吃了什么不该吃的,食物中毒,脑子不清楚了,都多久之前的事了,还记仇。
“先前还不是少阁主让学生去的……若是无事,学生先回去睡了……”
说罢景湉期冲叶昰倾行了个礼,也不管他同不同意,转身先回了自己的小院子,留下一堆仆从,面面相觑,直到这位爷也移步回了院子。
“……她是不是就为了出来气我一场……”叶昰倾回了房,下人们正给他更衣,将今日穿的衣裳换下,换了一身玉色常服。
“少阁主……女郎是关心您……”茯苓也不晓得要怎么和这一位解释了,今夜这状况,怕是女郎被少阁主气上一场才是。
“对了,老阁主那边来了信,过几日进京。”茯苓说着,连忙把叶岐的书信呈上。
“没说是哪一日到吗?”叶昰倾说着拆开了封蜡,取出信件来。
叶岐在信中说可能会在京城附近的县城多盘桓几日,不过九月十八之前一定会进京。
“九月……十八……”
那是景湉期及笄的日子。
景湉期是九月十八的生辰,九月十六那一日,叶岐也进京了,只是没往承恩王府来,却先入了皇宫,直到夜间才回府,叶、王两位管家让人点了许多灯笼,将整个王府都照的亮堂堂的。景湉期收拾得齐齐整整的,与叶昰倾一道等着老阁主回来。
景湉期的及笄礼虽说一切从简,对于王府来说,一切从简的‘简’,在景行、杨玉树等人眼中已是十分奢华了。
然相对于承恩王府而言,除了景湉期的家人之外,便只邀请了从南山书院来的胡夫子一家,可不就是“简”了。
叶岐的其他入室弟子拜入他门下之时,多半已经是加冠了,所以这些年倒是许久不曾为徒弟办成人礼了。
旁人家的娘子及笄,多半是请德高望重且福泽深厚的女性长辈作为礼宾,择其要好的小姐妹作为赞者,来到景湉期这儿,便是叶岐亲自当了礼宾,而叶昰倾则当了赞者之位。
胡夫子收到了济世阁的帖子,正和夫人一起看,这次用的倒是承恩王府一般的帖子,并没有用叶岐的名帖,也未请他人,想来必是故意低调着办了。
“王爷缘何如此?只要他愿意送个帖子,这满京中哪家的夫人请不到?”胡夫子的夫人听夫君说老阁主叶歧亲自做了正宾,不免有些不合礼数,景湉期是女儿家及笄,而不是男行冠礼啊?!
“有什么不妥的,小田七不论是男是女,终归是阁主门下的徒弟,阁主还让我去当赞礼呢?”胡夫子对夫人的话并不认同,捋了捋山羊胡须,瞧着神情有些许的实落。
“我原本与阁主提了一下,想让阿谨去当赞者的……若说知交好友,他也算是……这小田七从小反是没什么女娃娃的玩伴……”胡夫子想到在岑南那地界,就算是读书人家的女娃娃念的书远也不如景湉期多,想必也极难玩到一处的。
“济世阁的徒弟,哪有让旁人做赞者的份儿,这么一来不正是说了两人关系不一般吗?八月里阿谨与她一同入宫那一日,回来之后瞧着像是很有心事。”
李氏思及此事,眼中有些忧虑,那日顾修谨回来之后消沉了几日,只将自己关在房中看书。
“他在圣上跟前提了那丫头一句,依着她的性子,必定是好生教训了一顿阿谨的。”胡夫子说到。
“入京之前我就交代过,在岑南定不下来,到了京中可就不能提了。小田七的爹爹和舅舅明年春日里可是要科举的。”
胡夫子对顾修谨的做法极不赞同,这事儿先斩后奏倒是使得,却也半点不能在那一位跟前耍心眼的。
“那你可带他去?”李氏瞧着自家夫君显然也对顾修谨在皇上跟前提及景湉期不满,担心胡夫子不会带顾修谨去参加她的及笄礼。
“自是要带的,小田七又不是那等狭隘之人,若是我不带他去,恐怕她还会冲我要人呢!”胡夫子喝了一大盏茶,又冲李氏笑道。“倒是劳烦夫人准备些贺礼,最好是女儿家用的,及笄之后,小田七就算是大姑娘了。”
因为身份的悬殊,饶是杨玉树和景行还算见过世面,来到王府之中依然觉得拘束,两个表兄倒是不愁,就连几个小弟都规规矩矩,显然是在家中就好生教导过的,若换了平日里,早就围着景湉期叫阿姐了。
至于及笄礼的物品陈设,王府的两个管家一起筹备,早就打点妥当,参加的人不算多,反而显得仪式肃穆而庄重,初加发笄和罗帕、素裙;再加发簪、曲裾深衣;三加钗冠礼服,配上佩绶。
三加三拜之后,便该是正宾赐字,老阁主叶岐取出一方帖子,冲众人微笑道。
“老朽不才,此字乃是辞缘大师所取,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安之,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大师说了,‘安之’一词,取既来之,则安之。”
既来之,则安之,辞缘大师莫不是真的看出了什么?景湉期失神的摸了摸手晚上那一抹红。直到叶昰倾轻轻咳了一声,才反应过来,连忙向正宾叶岐行礼道。
“安之虽不敏,敢不夙夜祗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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