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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别出心裁
这样的东西,必定是景湉期的手笔。
“收起来。”
叶昰倾说罢,直接从那四方的箱子上跨了过去,面上也不见多少喜色。
王府的佛堂里,叶昰倾先后祭奠了母亲与祖母的灵位,又回到自己院中,景湉期那边的小楼上并没什么动静。
“少阁主,不打开看一看吗?”甘草见景湉期送来的礼物被冷落,不由问到,看着就是她精心准备的,若是知道少阁主这样冷淡,不知会不会伤心。
叶昰倾想到之前景湉期送自己的那几个小孩子才会玩的布偶,又见这箱子这么大,生怕打开以后还是一只更大的布偶小马。
“罢了,打开。”叶昰倾想着还是看上一看,不知道这次的马又会做成什么样,究竟是马到成功还是一马当先。
“女郎说了,这要您自己拆。”甘草站在一旁,并不敢动。
“一个个都那么听她话……”
叶昰倾嘴上虽如此说,却也自己动手解开了那个夸张的蝴蝶结,打开盒盖。
里面并不如他所想的那样是加大版的布偶小马,却是一盏六角灯走马。
叶昰倾灯取了出来,方见灯罩六个面上都是绢画。
“是少阁主,女郎画的真像啊!”甘草对这礼物的表现可比叶昰倾热情多了。
绢画上画的是叶昰倾骑马的侧影,每一幅的步态都不同,叶昰倾拨了拨灯罩,那灯罩转动起来的时候,画上的人竟像是真的骑马走动起来一样。
“哎呀,动了动了……”甘草又道。
“退下。”叶昰倾瞥了他一眼,嫌他聒噪。
甘草于是也只能乖乖退了出去。
叶昰倾又拿起箱底的一本册页,翻开扉页,是景湉期写的字。
“恭贺少阁主十八岁生辰。”旁边还落了一枚她的印章。
翻开册页,画的都是他日常的起居、烹茶、骑马、读书、写字……想来是为了对应他十八生辰之数,是以刚好作了十八幅。
“原来如此……”叶昰倾嘴角微扬,看向那盏走马灯的目光越发柔和了,想来先前她手上的蝴蝶结被染得花花绿绿,想来是因为画画时颜料沾上的。
叶昰倾又从头将每一幅细细看来,头一幅与正月十五时他看灯的装束十分相似,还提着那盏兔子灯,最后一幅画的大约是他带着景湉期骑马的样子。
“画的真是不错……”叶昰倾还未察觉自己嘴角已是扬得老高,若是甘草在旁兴许会觉着他们的少阁主中了什么邪。
“少阁主……”方才被赶出去的甘草突然又出现在了门口。
“何事?”叶昰倾连忙敛了笑意,合上册页。
“宫里来了旨意,让您进宫……”甘草禀报道,叶昰倾见他神色有异,但凡他生辰在京中过,宫里多半是会让他进宫有赏,去年不在京中,宫里的赏赐也送到了济世阁,若只是同寻常一样,甘草也不至于此。
“除了让我进宫,还有何事?”
甘草垂首,如实答道。
“圣上召您入宫,太后娘娘口谕,让女郎也去……”
皇帝找的是他,而太后娘娘,不知是不是见他入宫顺路,所以便让景湉期也去。
“去传话便是……”叶昰倾将那册页放在案头,如是吩咐到。
因为上一次太后对景湉期太过老成的打扮表示了不满,还专门赏了衣料,于是这一次既是去见她老人家,景湉期自然是要照着太后的品位‘精心’打扮的。
那些粉红,桃红,虽说与景湉期还是相称的,只是她骨子里是个大人了,是以怎么都觉得别扭,可也不敢穿太过招摇的大红,所以最后勉强挑了一件藕粉,也就是现代社会的淡紫色,虽说还是冷色系,但也比那些青色要好一些。
此外还戴上了她平日里嫌累赘的宫绦,荷包,镯子,璎珞,发饰也挑了几个稍显华丽的‘暗器’,最后在一众丫鬟的簇拥中款款出了院门,照着茯苓的说法,世子爷,济世阁的少阁主因为嫌弃她动作太慢,已经先一步走了,大约会在出王府必经之路的小花厅处候着她。
她也不想动作这么慢,谁让女子的发型比男子复杂,况且今日本是叶昰倾的生日,宫中那些贵人为何非要想起她来,还让叶昰倾一起把她也捎带进去。
叶昰倾在花厅之中,随意看了看那几株还活着的青松盆景,与其说他等景湉期等的焦躁,倒不如说因为太后召见景湉期一事让他不安,原本祖父授意他尽心教养景湉期,为的就是在宫中女眷之中等得一二分青睐,不知为何,他却越来越巴不得景湉期平平无奇,不被人注目。
景湉期穿过回廊,过了一道小门,前面就是花厅。
叶昰倾听到轻微的环佩之声,微微抬眼,却发现不对她注目实在是一件难事,景湉期生得白,今日穿的是不曾穿过的藕合色,越发显得肤白胜雪,唇如点樱。再看环佩宫绦,步摇轻晃,显然苏嬷嬷是花费了好一番心思将她打扮起来了。
“女郎……嬷嬷怕夜间冷,让奴婢送了披风来。”后面是丁香急匆匆抱了个披风追了过来。
“外面风大,您还是将披风披上吧?”海月接了披风,直接就给景湉期披上了,又与她整理了一下发饰等物。
叶昰倾见那披风原本是景湉期先前披过的,上面绣了几支紫色的玉兰花,倒是与今日的装扮十分搭配。
“……可能出门了?”叶昰倾见景湉期在那院子,一群人忙乱了半晌竟是没有注意到自己就在花架另一面看花,于是便走了出去。
“少阁主,学生送的生辰礼你可还喜欢?”景湉期见了他,也不顾海月正给她整理着头上的步摇,笑着迎了过去,端的是一个莲步轻移,笑靥如花,晃得叶昰倾竟有些失神。
“尚可,走吧。”
叶昰倾垂睫,简单答了几个字,提步便王王府大门的方向去了。
景湉期迈着小碎步追了上来,嘴里还忍不住吐槽到,“若是满意就直说嘛?等到明年学生还给您画。”
“上车!”叶昰倾必然是听见了,景湉期向来喜欢拆他的台,才一出府门,即刻就把景湉期赶上了马车。
“您今日不骑马吗?”景湉期见是王府里制式最大的那辆马车,于是问道。
“不骑,上车。”
于是景湉期只好踩着凳子,乖乖上了马车。
她其实最讨厌和叶昰倾一起坐车了,每次都要规规矩矩,端端正正坐着还是其次,关键就算她再怎么嘴贫,偶尔会打趣叶昰倾一下,大部分时间还是被这一位气场压制的。
“少阁主,您知道吗?学生在给您画像的时候才发现您的衣裳不是白的就是青,可是费了好大心思才画出那么多幅,虽然您穿白色却是十分好看,但也可以试着穿穿其它颜色的。”景湉期不想被气场压制闷闷的走一路,想要和叶昰倾探讨一下穿着问题。
就叶昰倾这张脸,什么颜色压不住,既是美人,最好是赤橙黄绿青蓝紫都试试岂不是更好?
“你莫不是想让我将赤橙黄绿蓝靛紫都穿一遍?”叶昰倾看着她说到,这么久了叶昰倾也了解,但凡景湉期那眼神出现些许的飘忽,多半是在打什么坏主意的。
景湉期被吓到了,这一位难不成是会读心术吗?
“看来我没说错……你果然是这么想的。”叶昰倾拆穿起人来,也是毫不留情的。
见少阁主如此严肃,于是景湉期便闭了嘴,一路上不再说话,只看路上的风景。
二人进了宫门,太后那边专门让身边服侍的张公公来接引,叶昰倾好歹放些心。一路没理过他的景湉期走出去几步,却回过头来看了叶昰倾一眼,这才又跟着张公公往太后的福寿宫方向去。
“小娘子不要怕,太后老人家是极和善的,今日顾家那小郎君也在福寿宫与太后说话,前儿刚刚到的。”领路的张公公见她如此,边走边安慰她道。
“多谢公公宽慰。”景湉期道了谢,心知在这宫中言多必失,可不是谁都同叶昰倾一样可以随便打趣的,一路不多话,就算这公公是太后身边的近臣,顾修谨今日也在那边,却也不刻意探听什么。
景湉期入了福寿宫的大门,便有人上来与她除了披风,又整理了一下仪容,才进去屋内给太后行礼。
“快起来吧!近前让我瞧瞧。”太后笑着对景湉期招招手,让她过去。
景湉期依谕近前而去,太后便拉了她的手问旁边伺候的大宫女。
“秋月,你瞧瞧这一身可是比那灰不溜秋的衣裳好看多了?”
那叫秋月的大宫女笑着附和道。“太后赏的料子,必是错不了的。”
太后又将景湉期看了看,觉着步摇简单了些,镯子也是白玉镯子,又对秋月道。
“你亲自去,将我的匣子取来。”
秋月知道太后必定是要赏首饰的,于是便往礼物去取太后的首饰匣子。
“这支步摇好看,衬着衣裳也适宜……”太后说罢直接将挑好的步摇插到了景湉期发间,又问秋月,“我不是又一个紫玉飘花镯,怎的不见?”
“那镯子是单独放着的。”秋月答道,又拉着景湉期的腕子笑道,“那镯子我很是喜欢,只是年纪大了,骨头硬了,带不得。”
说话间秋月已是取了个锦盒过来,打开一看,真是一个莹润的飘花手镯,同翠色飘花不同,这镯子十分艺术的飘了一条紫色,像是嵌在玉色中浅浅的烟霞。
“你瞧瞧,正合适!”太后亲自将镯子给景湉期戴好。
“多谢太后赏赐……”景湉期也不想搞什么自谦一番,索性就行大礼,真诚感谢,反正太后要送出去的东西,她费一番唇舌,还不是照样要收?
“这礼可不是白送的,今日我宫中可有好些帐要盘……”太后笑眯眯的,“秋月,领她去西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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