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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厨房里发生的事情让周一觉尴尬万分又心烦意乱。
多亏陈有民的这通电话,让他不必马上面对绪泊远。
只是陈有民家里的状况似乎有点棘手。
“周大师,今天多亏了你,我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怎么晕倒了,请您看风水的尾款已经打到您的账户,您注意查收。”
周一觉拍了拍燥热的脸,笑着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您太客气了。”
“只是……”陈有民支支吾吾地,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只是什么?”周一觉问。
“是这样的,我们是不敢回那个地方住了,正巧我对象接我出院,我们就在附近的酒店住了下来。”
“然后?”
陈有民似乎捂住了听筒,传来的声音闷而低沉:“周大师,我对象似乎不对劲,从医院回来整个人神情呆滞,好像丢了魂,你说她是不是被家里那些个脏东西缠上了啊?”
周一觉心头一跳。碎裂又复原的镜子太过诡异,还有那些他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只是周老太爷嘱咐过他,除非必要,一单一毕,千万不要主动去接那些棘手的案子。
姚家村捉吴小胖时九死一生,那是自己徒弟接了单子,作为师父的他无法坐视不理,拿多少钱就处理多少钱范围之内的差事。
人本能趋利避害,周一觉不想让自己以及身边人再陷入险境。
“陈先生,真的抱歉,我只会看风水,其他捉鬼的事情您还是找专业的天师来处理吧,您爱人的事情我无能为力。”
陈有民哀求:“求您了周大师,钱不是问题,我加倍,不,我加三倍,您来看看我对象吧,求求您。”
周一觉有些动摇,他顿了顿还是摇头:“对不起,我不——”
“接吧。”绪泊远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周一觉心头一跳,反射性地将手机撤离耳边,绪泊远和他黏腻的画面历历在目,周一觉热度刚散的脸颊再度变红,说话也开始结巴:“你,你怎么,偷听我讲话。”
绪泊远定定看着他,“我虽然不会捉鬼,但我可以教你如何控制你自身的鬼气。”
“觉觉。”绪泊远放缓了音速,短短两个字被他念的温柔缱绻,“你出身周家,你肯定也是想成为一个合格的天师,我可以帮你。”
帮他?
周一觉心动,他从小就被人说是和鬼物结阴亲的废物,大伯四叔家的孩子也从不喜欢带他一起玩。
突然有人说要帮他成为合格的天师,周一觉怎么能不心动?
绪泊远轻叹一声,目光落在仍在通话中的手机上,一手握住周一觉的手,另只手将手机从他手中抽出,他执起听筒,言简意赅:“陈先生,我会陪同周一觉一起前往。”
周一觉的脸粉嫩嫩地,一双眼睛因为羞赧泛着水汽,他听不到陈有民在手机里一遍一遍喊他的声音,只是愣愣地看着绪泊远将手机重新放回他手中。
绪泊远指尖微凉,宽大有力的手掌包裹着他的。
“之前是你说要我和你一起,领取天师认定手册,你不会反悔了吧?”
周一觉反驳:“怎么,怎么会。”
绪泊远揉了揉周一觉发顶,视线低垂,和周一觉四目相接:“那就说好,让我陪你一起解决陈有民家里的事。”
周一觉发现,绪泊远说的话他好像无法拒绝。
就像厨房里那个荒唐不知是否真假的吻,周一觉咽了咽喉咙,还是点头:“好。”
“行了。”绪泊远收回手,直起身退后一步,脸上又挂出疏离的淡笑:“叨扰这么久,我也该回去了,多谢你的款待。”
周一觉下意识点头,而后才反应过来,摇头:“不麻烦不客气。”
下次再来差点就要脱口而出,还好被他及时扼在口中。
周一觉和陈放目视绪泊远离开,陈放看了看绪泊远,又扭头盯着周一觉,狐疑道:“周一觉,你俩好像有点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周一觉眼睫快速眨了几番,“你想太多。”
陈放辩解:“什么我想太多,我明明看到你俩在厨房里——”
“我说了你不会说话就别说。”周一觉打断他,又不耐烦地叮嘱他,“行了,回去睡觉,明天记得把客厅卫生收拾出来”
陈放看着周一觉上楼的背影,目光落在热气消散的锅面上,一脸幽怨:“我又不是你的保洁。”
周一觉埋进被子里,睁着眼睛久久无法入睡。
少儿不宜的画面不断反复出现在他脑海里,那个念头越来越强烈。
他还是好想解除阴亲,突然特别想。
和陈有民约定的时间是周六晚上。
然而现在已经周六中午,绪泊远家里还是没人。
周一觉叹了口气,转身回自己家。
刚进屋,陈放就凑了过来,“周一觉,怎么样,绪哥在吗?”
“不在,不过,”周一觉吊起眼尾看他一眼,狐疑道,“你什么时候对他这么感兴趣了?”
陈放撇撇嘴,活动几下筋骨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扯过一个抱枕抱在怀里,抬手用遥控打开了电视。
“我也说不清,虽然绪哥说他不会捉鬼,但你可忘了上次镜子碎了其实还是他救了我们。”陈放一个台接一个台的换,全是倒人胃口的狗血剧还有重复一遍又一遍的新闻。
慵懒的周六,似乎连电视都没睡醒。
周一觉不置一词,陈放停了片刻,因嚼着薯片吐字不太清晰,但周一觉却可以听懂:“绪哥身上有一种我难以形容的魅力,就是,单单看他那张脸我就觉得他是个很厉害的角色。”
“是吗?”周一觉被这句话给逗笑,他走近陈放,扯过他手里的包装袋,捡起一片薯片递进嘴里,“那你有没有感觉绪泊远…有时挺那什么的?”
“什么?”陈放目光落在被抢走的薯片上,一时不解,“挺什么?”
周一觉想了半晌,一时间居然词穷,只撇他一眼,啧的一声把手里的薯片丢回去,起身上楼前抛下一句:“没什么。这次事情可能不简单,你考虑一下要不要跟我去。”
把周老太爷留给他的缚鬼符都收入背包中,周一觉心里还是没底。
晚上有场硬仗要打,周一觉躺在床上强迫自己中午要多休息,可翻来覆去心里不安,索性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发呆。
刚才他想让陈放回答自己的问题,其实他也说不清,关于绪泊远,直觉告诉周一觉,自己不能这样下去。
从见到绪泊远第一面开始,周一觉就觉得这个人很危险。
不单是他时而疏离时而亲近的态度,绪泊远身上有一股对什么事都胸有成都的笃定,两者加在一起让周一觉心里有种微妙的感觉。
对一个男人即抗拒又忍不住接近,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只不过周一觉向来不喜欢瞻前顾后,既然绪泊远几次提到鬼气,周家人也一直忌惮他,那他何不顺水推舟,试一试自己身上的鬼气到底有何用处。
说不定鬼气这东西还可以成为他和鬼王抗衡,钳制鬼王的关键所在。
如此一想,周一觉心里的慌乱淡去了许多,他沉沉吐了口气,又稍微休息片刻,就到了该去往陈有民的时间。
陈放神色间略有犹豫,他怀里抱着一叠一叠复印好的缚鬼符,跟在周一觉身后下楼。
“周一觉,我想了想,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万一绪哥真的不会捉鬼,出现险况,多一个人还能多拖点时间。”
周一觉愣怔,随即笑道:“你小子怎么突然有了长进,不怕死了啊?”
陈放不自然的撇开目光,“虽然你很菜,但你怎么说也是我的师傅,上一次你为了让我逃走,拖住吴小胖,这一次,我总不能看着你去冒险不管吧?”
说着,他抖了抖怀里的符纸:“看,我这里好多符呢。”
周一觉摇头,手已经按在门把手上,他实在不想戳穿事实,又怕陈放到时以为这些复印的符纸着实有效而有危险,顿了顿,他说:“这些复印的啊,我觉得你还是留在家里吧,沉又碍事。”
陈放一时没反应过来,周一觉已开了门。
绪泊远仍旧穿着一件单薄的立领风衣,头发似乎打理过,短了不少,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进的疏离感。
他靠在车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一觉抬眼就在一片暮色中看到他,心里漾起一抹极轻的涟漪,被他有意忽略。
“绪哥。”周一觉平静地叫他,绪泊远缓缓抬头,“准备好了?”
周一觉点头:“嗯。”
绪泊远扬了扬汽车钥匙,长腿一迈绕到驾驶室上了车。
周一觉诧异:“你要开车去?”他可忘不了,上次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愣是被绪泊远开了一倍的时间。
“怎么?不相信我车技。”绪泊远反问。
陈放先周一觉一步钻进车里,一想到又可以睡觉,他就极为兴奋:“哪里,我师父高兴还来不及的,今天去你家看了好几遍,你都不在家,我师父看着很失望呢。”
“……”周一觉拉开车门,耳垂又发烫。
绪泊远却饶有兴趣地偏头瞧他:“找我有急事?”
周一觉摇头,“就是想问你需要准备什么,不过看你这个样子,比我还淡定呢。”
绪泊远笑笑,不置一词。
周一觉已将安全带扯到左边,摁了几次没摁牢。
绪泊远余光一扫,十分自然地侧身从他手里扯过插头,啪的一声,锁扣对准。
周一觉握了握手指,突然觉得车内空气稀疏让他呼吸不畅。
绪泊远却未多说,启动引擎,脚踩油门,车瞬间就冲了出去。
傍晚的凉风嗖嗖的钻进车厢,周一觉还没有从愣怔中回神,绪泊远已轻笑开口:“上次说不敢上高速是我骗你的。我只是想多和你呆一会儿。”
周一觉脑子里轰的一声,不可置信地看向绪泊远,而挑起这一波惊涛骇浪的人却只挑了挑眉,轻飘飘说了一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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