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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窗外的路灯已经亮了很久,凌程坐在电脑前捏了捏眉心,总算结束了今天的就诊。

活动了一下肩膀,刚拿起手机就听到两声敲门声,凌程抬眼,有些意外的看着门边的人。

“晚上好啊凌医生。”

华越笑看着他,一手拿着西服外套,一手还推着一个小号的行李箱。

出差了一周的时间,下了飞机就直奔医院,看上去就带着点风尘仆仆的样子。

“不是说明天才回来么。”

凌程起身,把他手里的东西都接过去。

“提前回来给你个惊喜呗。”

华越打量着还穿着白大褂的凌程,略遗憾的说。

“我还想直接在你这儿挂个号来着,但是现在挂号都实名登记,还没进来你就知道我是谁,这就很没劲了,只能在外面坐着等你。”

凌程瞥了他一眼。

“挂了号你也得在外面等着,没病找病么。”

“谁说的。”

华越捂着心脏,沉痛的看着他。

“我都病了一周了,胸闷气短呼吸困难,总想时不时的叹个气,你说我是不是病了。”

“嗯。”

凌程点了下头,看着他拿出手机对着自己,也不知道是在拍照还是在录像,反正这两样他每次来医院都没少干。

“明天重新挂个号吧,别挂我这儿,挂个精神科,让人给你治治脑子。”

“啧。”

华越不满的放下手机。

“你是不是想吵架?这时候难道不应该问一句怎么回事吗?都不知道关心关心,你果然不爱我了。”

凌程换着外套,看了他一眼。

“就是关心你才跟你说的,免得你乱挂号浪费时间,再耽误了治疗。”

被华越面无表情的瞪了半天,凌程有点好笑的妥协了。

“行吧,你怎么回事?”

华越白了他一眼,又续上之前的演技,沉痛的说。

“大概是得了相思病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俩都隔了多少个秋了,但是没想到啊,我相了个老冰棍儿白眼狼。”

华越长叹一口气,摇着头说。

“单相思,作虐啊……”

凌程听完认真的应了一声。

“这个理论上来说算是一种心理疾病,心理疾病也归精神科管,明天记得挂号,或者我帮你挂也可以,免得说我不关心你。”

“……”

华越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扯着行李箱说。

“不过了!相个屁的思,爸爸走了!爸爸要去工作了!工作使我快乐!”

凌程低笑着把行李箱又拿回来。

“吃饭了么?”

“没。”

华越横了他一眼。

“我不想在外面吃了。”

凌程推着行李箱想了一下。

“家里也没什么菜了,我还没有买,速冻饺子吃么,要么就先去超市。”

“不去超市了吧,麻烦。”

华越一摆手说。

“我就是不想在外面吃,吃什么都行,饺子也可以。”

两个人说着往外走,还没出诊室,一个小护士就把人给拦了下来。

“凌医生,有个急诊病人,主任说让您过来看一下。”

凌程脚步一顿,点头应了。

“好,马上过去。”

说完回头看了眼华越,华越自觉的把箱子又拖回来,把他收好的白大褂拿出来递给他。

“去吧,你这屋没人来了吧?我就坐这儿等你。”

“嗯。”

凌程换了衣服,把桌上的水杯往他面前推了推。

“超过一个小时就自己先回去。”

“赶紧去吧。”

华越往椅子上一座,挥手催着他。

看着凌程出了门,华越郁闷的叹了一声,百无聊赖的鼓捣桌子上放着的东西。

平时两个人的工作都很忙,华越这边本来也是刚起步,免不了出差应酬之类的杂七杂八,凌程也一样,有时候一台手术下来,回到家的时候华越已经蒙头睡了,即便遇上个节假日,两个人同时清闲的时候也少之又少。

这次回来前华越就跟凌程商量好了,他这边的项目算是阶段性的告一段落,凌程手里还存着几天的假,干脆就放在一起好好休息一下,哪儿也不去,就在家窝着,看看电影什么的也可以。

这种日子再持续下去,华越都怀疑他俩的感情要出现问题了。

处理好急诊的问题,等回来的时候早就已经超过了一个小时,凌程看着时间无奈的捏了捏鼻梁,走回诊室的时候却下意识的停了下脚步。

华越披着外套,趴在桌上睡的正熟。

明明已经睡着了,却还皱着眉,像是又遇到了什么难解的题,不小心带进了梦里。

就像小时候那样。

凌程走过去拢了拢他的头发,带着隐约的雪松味,不知道是不是用了什么香水,第一次看到华越用香水,凌程还调侃过,结果华越以前半真半假的跟他说,这是成熟的味道。

于是开玩笑似的轻唤了他一句。

“华总。”

“嗯?”

华越就像被安声控了开关,马上坐了起来,闭着眼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还带着睡意的声音里,夹杂着严肃认真。

“什么事?”

凌程看了他好一会儿,在他恢复清醒前俯身吻了他一下。

“没事,回家了。”

“哦……”

华越呆了一下,靠着椅子看了看他,伸了个懒腰笑着说。

“走吧,我还饿着呢。”

洗了个热水澡,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声音,华越对着镜子长出了一口气,随便穿了件浴衣推门出去,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机上的闹钟铃声全部关掉。

想到明天可以睡个自然醒的懒觉,华越就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凌程把已经煮好的饺子放在餐桌上,应华越的要求,做成了酸汤的,里面还卧了个荷包蛋。

刚出门闻见味儿的时候,华越的肚子就已经开始叫嚣了,走过来直接把擦头发的毛机往沙发上一撂,两眼放光的抱住了碗。

“我来了我来了!”

“烫。”

凌程看这架势,又进去给他拿了个空碗。

“吹着点吃。”

“昂…”

华越敷衍的应着,刚咬进嘴里的饺子又哈着气吹了半天,等终于战胜第一个饺子,才抬头对凌程说。

“明天把儿子接回来吧?”

“跟芊芊说过了,明天早上她送过来。”

凌程慢条斯理的吃着自己那份。

“哎……”

华越感叹的说。

“你说他不会忘了咱俩是谁?没有好好当个爹,真是愧对他了,明天给他买个鸡腿补偿补偿。”

凌程轻笑着没说话,听他边吃边扯着各种杂七杂八的事,路上的见闻,还有公司里的各种事。

大学没多久他们就养了一只叫灿灿的小金毛,养狗是华越提出来的,品种是凌程定的,名字是芊芊取的。

大学的时候两个人还有时间管着它,到了工作之后,基本上就变成了芊芊在养,现在小金毛已经变成了大金毛,甚至脸上都已经开始染了白。

十年的时间,他们上了大学,毕了业,完成和凌海峰的约定,有了自己的工作,买了房买了车,还看着芊芊入了学,还有乔婉欣越来越好的花店。

但除了比以前繁忙之外,一切如初。

“哎,发什么愣啊,跟你说话呢。”

华越在他眼前摆了摆手,撇着嘴说。

“凌医生,在我面前就别这么高冷了吧,就我自己在这儿嘚吧嘚的说,连个回应都不给我,很没情趣啊知道不……”

“没情趣?”

凌程收拾桌子的手顿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把碗筷放进水槽里。

“啊,你有吗?”

华越略带困倦的趴在桌上吐槽他。

凌程擦了手,又转身回到他面前,俯身说。

“教你一件事,情趣也不一定要说的。”

“……哎,你碗还没洗呢!”

华越缩了一下,试图岔开话题。

“明天再说。”

浴衣本来就只松松垮垮的系着带子,凌程吻着他轻轻扯了一下,声音低哑的在他耳边说。

“华总,别那么没情趣。”

早上醒来的时候,除了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还有门外芊芊和凌程模糊不清的对话。

华越懵了一会儿,看了眼时间,还不到九点。

活动了一下酸困的身体,穿上衣服出了门,华越揉着眼睛在心里叹。

所以说,生物钟这个东西是真可怕,明明困的要死,该醒还是得醒。

“哥,就最后一次,你帮我在老妈面前帮我掩护一下嘛,好吧好吧好吧……”

华越一出门,就看到芊芊拉着凌程的胳膊撒着娇,带着笑的问。

“帮你掩护什么?又闯什么祸了?”

这边两个人还没回答,华越就被自家的狗儿子扑了个满怀,摇着尾巴又舔又哼唧,华越赶紧拦着它安抚。

“乖乖乖……最近伙食不错嘛,该减肥了你,这体重,差点没把你爹掀翻。”

“华哥哥!”

芊芊看到他就跟看到了救星似的,合着手跟他求助。

“你帮我劝劝我哥,我没闯祸,就是想出去玩一下。”

芊芊自从痊愈之后,就像是要把之前存下的活力找补回来似的,简直在家闲不住,以前还能乖乖巧巧的像个文静的小淑女,现在就不一样了,能跑着绝不走,一步三蹦那种,风一样的少女。

依旧是那张可可爱爱的娃娃脸,看人的时候带着小鹿似的眼睛,反正华越对她是半点脾气都没有,跟凌程比起来,他的这个宠妹程度才是真的当仁不让。

什么都没问,走过去就学着芊芊的样子挽着凌程,弯着眼睛替小丫头求情。

“她想玩就让她去玩呗,这会儿贪玩不是很正常嘛。”

凌程瞥了他一眼。

“她这个月已经逃了三次补习班了。”

“那肯定是跟你耳濡目染的。”

华越帮芊芊推卸责任。

“你以前不就老逃课嘛,说她干什么,再说了,咱俩那会儿也没上过补习班啊,给她那么大压力干什么。”

“再开学她就高三了,上次考了多少分,跟你华哥哥说说。”

凌程不给面子的拆台。

“上次就是没发挥好嘛,下次一定不是这成绩,我发誓!”

芊芊举起三根手指对凌程说。

“你看,她都这么说了,是吧。”

华越继续帮腔。

没等凌程说话,芊芊就一把抱着凌程的胳膊晃着撒娇。

“哥哥哥哥,行吧行吧……”

华越笑了一下,也摇了摇凌程的胳膊。

“程哥程哥,行吧行吧……”

一旁的大金毛围着三个人来回走,不明觉厉的抬爪搭在几个人身上,嗷嗷的跟着哼唧。

被三双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还伴随着闹人的哼哼。

凌程头疼的揉着太阳穴。

“最后一次。”

“好的呢!”

芊芊得逞的对华越比了个耶。

“那我先走啦!我妈那边麻烦两位哥哥啦。”

说完,抱了个拳,转身跑了。

芊芊风风火火的出了门,华越顺着狗毛,感叹的说。

“这不挺好的嘛,能跑能跳,想干嘛就干嘛,以前你不也希望她这样么。”

凌程哼笑了一声。

“她现在可不止能跑能跳,能耐大着呢。”

说完,看了华越一眼。

“知道她今天要去干什么吗?”

“干什么?”

华越有点意外的挑了下眉。

“这你都知道?你还去了解过小姑娘的聚会啊?”

想了想又说。

“一般不就吃吃甜点看看电影逛逛街什么的吗?我听我们公司的姑娘都这样。”

“那你就太小看她了。”

凌程往厨房走着。

“晚上带你去开开眼。”

就凌程这句开开眼,算是吊足了华越的胃口,一整天都时不时的要问两句。

毕竟他从大学开始就在公司实习,出差什么的也没少,说起来可能还是凌程对芊芊更了解一些。

到了晚上,凌程带着他一路兜兜转转的把车开到了熟悉的路上。

“去哪儿啊?这不是往酒吧去的么?”

华越有点莫名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你要去酒吧啊?”

酒吧一直还是李全在管,华越基本上没怎么过问过,突然往这儿一拐,还让华越产生了点新鲜感。

“嗯,带你看看能跑能跳的芊芊。”

凌程半玩笑的说。

“嗯?芊芊来这儿玩啊?”

这就很意外了。

虽然在自家酒吧,还有李全照应着,安全肯定是安全的,但是吧…放到芊芊身上还是有点…神奇……

“哟,华总来视察啊?”

看到华越,李全还是挺惊讶的。

“芊芊在这儿啊?”

华越无视了他的话,四周巡视着。

“啊,在啊,休息室准备呢。”

李全眯着眼睛笑着说。

“准备什么?”

华越瞪着眼睛,警告的指了指他。

“一次性说完,别跟挤牙膏似的,烦。”

李全朝台上努了努嘴。

“呐,一会儿等着上台表演呢,人家可比凌程那时候嗨的多了,小姑娘组了个乐队,玩架子鼓呢。”

“架子鼓?芊芊敲架子鼓啊?”

华越这会儿是实打实的意外了。

“确实是,很嗨了……”

凌程在一旁轻笑了一声。

“没想到吧,我也是才知道,同学家开了乐器店,是跟同学自学的。”

“酷啊。”

华越竖了个大拇指,挺期待的看着台上。

“那我就等着看了。”

没一会儿,几个小家伙上台的时候就引了一片欢呼,华越笑了笑,靠在凌程胳膊上说。

“怀念不?当初你也是这个待遇。”

凌程勾了下嘴角。

“我现在也可以是这个待遇。”

“自恋吧你就。”

华越捏了捏他的手,笑着说。

说是乐队,倒也真是挺齐全的,贝斯吉他键盘手,还有芊芊的架子鼓。

清一色的俊男美女,只不过都还带着未脱的稚气。

芊芊穿着牛仔背带裤和一件画着卡通图案的短袖,简单的绑着马尾辫,笑起来的时候带着两个小梨涡,看上去潇洒又可爱。

简短的开场秀之后,就进入了正式的演出。

“这种时候主唱不是要介绍一下全员信息什么的吗?或者跟台下观众做个互动?”

华越撑着下巴看着已经开唱了的小男生,翘着嘴角说。

“我怎么觉得他跟你还挺像的。”

“我?”

凌程挑眉。

“哪里像?”

“都是那副老子最拽的样子,拒人于八万里之外。”

华越说着,还伸手比划了一下。

“我不拒你就行了,我要真来者不拒,你确定……”

“我确定不行!”

华越打断他的话,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你要真敢,我就不跟你过了,带着儿子带着芊芊,说不定凌叔也站我这边,反正我觉得他对我比对你好,以后你就孤家寡人自己过去吧。”

凌程低笑着给他顺了顺毛。

“不敢。”

演出到了一半,换歌的时候一个男人突然跑到台下单膝跪地的冲着台上的芊芊喊。

“我有车有房,没有结婚也没有女朋友,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跟我在一起吧!”

“卧槽?!”

华越当即站了起来。

“这他妈是来搞笑的吧!”

在华越震惊的时候,男人突然冲上了台。

华越二话不说就往前走,却被李全拉了一下。

“放心吧华总,芊芊有人撑着呢。”

“有狗屁!”

华越怒道,挥手甩开李全。

“都他妈这样了……”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那个男人被主唱的小男生一脚踹了下去,居高临下的看着摔下去的人,眼里带着蔑视。

芊芊在后面并不意外的耸了下肩,带着点无奈的看着小主唱。

“哎…哟?”

华越有点懵逼。

李全笑着说。

“我就说吧,之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那会儿也这样,完了小朋友还专门跑来跟我道歉,怕影响到酒吧营业,我就跟他说了,芊芊可是咱家小公主啊,只要不闹出事,这种小教训还是可以的。”

华越反应了好一会儿,莫名的有了一种白菜被拱了的感觉,幽幽的回头看着凌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凌程不可否之的挑了下眉。

“他之前送过芊芊回家,我刚好看到。”

“这小子什么情况?你了解过吗?就这么放任芊芊跟他混着,别把小丫头给骗了啊。”

华越突然担忧。

“早上是谁替芊芊求的情?”

凌程调侃的说。

“我他妈又不知道是这种情况!”

华越不满瞥他一眼。

“放心吧,不是什么小混混,让他们进酒吧的时候我就调查过了,就一普通小男生,没什么不良背景,也不是什么隐藏富二代,交个朋友还是可以的。”

李全宽慰的说。

华越看着台上的人,严肃的抿了下唇。

“不行,我得会会这小子。”

李全靠着吧台,目光慈祥的看着他。

“想当年我也是这么看着你俩过来的啊,现在也轮到你担心了哈。”

下了台,推开休息室的门,正说说笑笑的芊芊就突然噤了声,愣了一下才笑着走进去。

“华哥哥,你们来看演出啊?”

“是啊。”

华越并没有驳芊芊的面子,笑着说。

“以前也没听你说过,你要早点说,我早就过来给你捧场了。”

华越跟她聊着,目光落在门口的男生身上。

刚刚还冷冷的小酷哥,看到华越和凌程的时候却带着淡淡的拘谨,华越下意识的带了点笑意。

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嘛。

“唱的不错,以后打算当歌手吗?”

华越弯着眼睛朝门口的几个人摆了摆手,让他们进来坐。

主唱的小男生摇了摇头。

“爱好而已,没怎么想过以后。”

华越点头应了一声。

“也是,你们还年轻,我高二那会儿也还没想好自己以后干什么呢,你们都是同班同学?”

“不是哦。”

坐在旁边的小键盘露着虎牙给他介绍。

“我跟芊芊是一个班的,他们两个是我们的学长,估计以后我们想再一起唱歌,就要等我跟芊芊也高考完了,而且在开学,他们就不一定在这里啦。”

“哦,都高考完了啊?”

华越挺意外的看着他。

“考到哪儿了?”

“a大。”

小主唱说。

“我两个哥哥也是a大的,你是他俩的学弟了。”

芊芊开玩笑的插了个话。

小男生看着她,挺认真的接了话。

“希望你明年也能考上。”

“哎……”

芊芊拖着长音不满的瞪着他。

“你怎么跟我哥一样,我已经在认真学习了好不好,不要这么为难我嘛。”

男生笑了笑说。

“你可以的,或者我给你补习也可以。”

“不了吧……”

芊芊唉声叹气的开始替自己的假期默哀。

华越跟凌程对视了一眼,凌程对他挑了下眉,华越唇边的笑意就漾开了。

聊了一会儿,华越本想带他们去吃个晚饭,结果也不知道是拘谨还是真有事,一个个都推辞了。

“我看起来很要命吗?”

坐在车上,华越对自己被人拒绝了邀请这件事感到不爽。

“是啊,我华哥看起来要命的帅!比我哥都帅!”

芊芊给面子的安慰他。

被躺枪的凌程挑了下眉,没说什么。

没等他们吐槽完,芊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跟着就是芊芊慌张的一声喊。

“啊!我妈!”

“怕什么,接。”

华越一挥手说。

“跟你哥在一起呢,有事都推他头上。”

凌程捏着方向盘斜了他一眼。

“找收拾么?”

听到芊芊在后面喂了一声,华越赶紧对凌程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噤声。

“妈,我跟我哥在一起呢,华哥哥今天回来了,我们就是一起去吃个饭……”

没等芊芊说完,乔婉欣就无奈的打断了她的话。

“吃了一天的饭么?你们老师给我打电话了,别拿你哥当借口,想玩我不拦着你,但是以后别随便撒谎,你哥在你身边就告诉他,下次再帮你一起撒谎我连他俩一起骂。”

“乔姨,我错了!”

芊芊开的扩音,华越回过身,冲手机喊。

凌程笑了一下,对他这个万年不变的认怂态度表示嘲讽。

华越瞪了他一眼,朝他竖了个中指。

“小程呢?”

大概是听到了凌程的笑,乔婉欣特意点了名。

“……”

凌程沉默了一下,妥协了。

“我错了。”

华越和芊芊在一旁忍着笑,直到挂了电话,才笑出声,东倒西歪的窝在座位上,开始调侃凌程。

凌程没说什么,躺平任嘲,直到送回了芊芊,到家开了门,揽上华越的腰。

“做好心理准备。”

“……干什么?”

华越被他这句话说的一下炸毛了,本能的想跑,没跑脱。

“收拾你。”

凌程言简意赅的说。

“……不了吧。”

“要的。”

直到被逼的很没面子的呜咽出声,华越才突然觉得。

其实出差挺好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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