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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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有些灰暗，阳光躲在云层里,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因为早上起来时,发现父亲已经不在家了,所以佐助将与父亲谈心的计划安排在了后面。

吃过饭以后，和美琴妈妈说了声，便一同出门朝着湖边走去。

“止水哥还好吗？”在路过止水家时,宇智波佐助脚步微滞，显得很犹豫。

宇智波鼬心情复杂地低头看了看佐助，说实话他都搞不清楚佐助和止水的关系是好是坏了,经常看见佐助怒视止水，偏偏两个人又有秘密,比如佐助身上发生的事,止水竟然会比他想知道。

“嗯，不用担心，止水还应付得来。”

“哦……”宇智波佐助心里琢磨,就是说直到现在，三代火影还没有想起止水来吗？

不是同一个人管理的部门,果然不会优先被选择,就想卡卡西离村这件事，派出的是鼬哥而不是止水。

既然哥哥说了没问题，那应该是没问题的，但这件事总是需要解决的。

兄弟俩到了湖边，穿过树林听到了鸟鸣，树叶沙沙地响,自然的声音使人心情平静。

宇智波鼬凝视着水流，分出了些心神给佐助，“今天要练习火球术吗？”

“嗯……”虽然在海上练习过许多次，换了具身体却不知道还能保存几分实力，宇智波佐助一边回应一边双手结印，吐出来的火遁规模比练习的要小，却比之前的多一些，算是查克拉有了新的提升吧。

“有进步了。”宇智波鼬对佐助的表现感到惊喜，想到佐助的写轮眼特殊性，没有对佐助实力提升的奇怪，反而很欣喜。他希望佐助拥有足以保护自己的实力，在偶尔当他顾不上时可以抗争，逃跑也罢，至少能够撑到他们赶到身边，而不是等他赶到时无法挽回了。

宇智波佐助脸上扬起了浅浅的笑意，谦虚地说：“比起哥哥，我还差得很远呢。”

实际上他并不十分满意，不过让鼬哥开心，他便也觉得挺好了，而且这证明在海贼世界的时间没有荒废。

宇智波鼬但笑不语，他有预感，佐助将来的成就绝对会超过他。作为兄长，唯一能做的便是，尽所能及的支持。

“不介意的话，我们来切磋，点到为止。”怕佐助误会，鼬哥微微弯起眉眼，温和地笑着，“虽然以哥哥的名义向你发出挑战，有占着身份行便宜的之举，但是我已经不能再把你当成小孩子了啊。佐助。今后我会将你当成我的对手来看待，所以，如果不小心伤害了你……原谅我哦。”

对手……

宇智波佐助微微睁大了双眼，看着鼬哥温柔的笑脸，不自觉地跟着露出了笑容，着急且大声地应道：“是！在我的心里，哥哥一直是我想要超越的人！所以，能够被你承认，我很高兴，我…想成为像止水哥那样，被哥哥依赖的人。”

宇智波鼬有些无奈，怎么又是止水？

“佐助，你和止水是不一样的，没有必要……”

“我知道！”宇智波佐助还能不知道鼬哥的无奈么，但是他就是很想比较啊，“我和止水的想法是一样的。”

年轻的鼬哥啊……

是需要被保护的、全世界上最纯真的哥哥了。

宇智波鼬：“……”

怎么你和止水想法还一样了？

“那么，上吧，佐助——”果然止水没有对我说实话吧？

刹那间，兵器交接，叮叮当当，回荡着战斗的激烈，水波荡荡，惊起了飞鸟——许久后才恢复平静……

“果然哥哥好厉害啊。”宇智波佐助半坐着，舒服地吐出口气，唇角的弧度轻轻上扬，“我认输——暂时的！”

“别妄自菲薄，除去年龄上的优势，我跟你这般大的时候还做不到你的程度。”宇智波鼬没有撒谎，当年的他也只是比一般的忍校毕业生厉害一点点而已，以佐助目前的实力……或许忍校真的不适合佐助再待下去了。

宇智波佐助当即反驳，“不是的，哥哥比我更厉害，你是公认的天才，三代火影曾经说过，你在很小的时候就拥有了「火影思维」，许多事看得比许多人透彻。而且凭实力，你在七岁的时候就从忍校毕业了，现在更是暗部成员。”

六岁的时候，他才开写轮眼。

十三岁的时候，他还是个刚毕业的下忍。

怎么能跟鼬哥比啊。

“行了，你说的这些……”差点把「止水也做到了」说出来，顾着弟弟的心情，宇智波鼬话锋一转，轻轻戳了戳佐助的额头，“如果你想要提前毕业的话，再等等吧。”

“我知道啦，你说过好几遍了。”宇智波佐助笑道，“还说呢，哥哥不是说不把我当成小孩子了吗？那样的道理我明白，等过了这个风头，我再提出申请。何况……”

“何况？”

宇智波佐助迟疑了下，靠近鼬哥，小声说：“我知道鸣人是人柱力，怕带土会打他的主意……”

“嗯……”宇智波鼬明白了，佐助是想近距离的照顾鸣人，以防鸣人被带土夺走。想到带土那个人，他心里不安，“太冒险了，答应我，佐助，遇到了带土千万别逞强。”

宇智波佐助自然没有不应的。

最多明天，必须要做出行动，鬼知道带土会怎么样啊。

“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幸好母亲给我们准备了饭团，吃饱以后再听你说想去哪里吧。”宇智波鼬将食盒拿出来，给佐助一个，再自己拿了一个咬上一口。

不出任务的时候，不需要太苛刻的对待自己。

果然想吃点甜的啊，兵粮丸的味道可不太美妙。

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宇智波佐助对训练没有那么执着了，思索了下，询问鼬哥的意见，“我想和父亲坦白。”

宇智波鼬顿了顿，片刻后，说：“你认为正确的话，佐助，我说过，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

“父亲毕竟是族长……”

既是父亲，又是族长，如果因为缺少沟通或隐瞒导致了未来的什么惨剧的发生，那他一定会后悔的。

“我知道。”宇智波鼬听着佐助的话，觉得好像被误会了，不得不申明，“我对父亲没有恶意，虽然想法不一样，但我知道他不是什么恶人，作为父亲也好，族长也好。”

他们之间唯一的矛盾只限于此。

“或许父亲也是迷茫的吧……”

“或许。”

天空暗了下来，太阳彻底被吞噬，乌云密布。

宇智波鼬站起来，轻弹掉身上沾到尘土，“看来不方便再训练了，如果要坦白的话，先跟父亲确认一下时间吧。”

“嗯。”宇智波佐助起身，仰望着天空。

早有预兆的变天，比起『伟大航路』真是温柔太多了。

不知道萨博如今在做什么？

记忆中，昨天和萨博利用海贼的船才达到岸口，两个不着急、还商量着去和之国的找了个地方住下——当时谁也不知道他会回来得这么快，到睡觉前没有任何异常状况发生。

但是一觉醒来却回来了，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他偏头看向宇智波鼬，心中稍安，只要这样就够了……

是梦是真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不知道，早上萨博一觉醒来发现他不见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是压根忘记了这段经历，还是不解地到处寻找？今后是否还有机会再见面啊？

还有，艾斯和白胡子以及那几个不知道名字的幽灵，以后少了他在中间传话，萨博又没有办法跟艾斯交流的话，应该会很忧愁的，不过……

时间长了会习惯的。

宇智波佐助私心里是希望萨博等人不记得的，没有得到便不会有失去的痛苦，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告诉萨博。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没必要去耿耿于怀。

眨眼间，雨已经飘落了。

两兄弟从树林间穿梭，在雨下大之前赶回了家。

“阿啦，你们回来了啊，淋湿了吗？”宇智波美琴一边说着，一边赶紧让他俩进来，目光上下打量着。

“没有哦。”宇智波佐助抬起了笑脸。

“是吗？真厉害呢。”

……

灰暗的时空间里。

宇智波带土坐着摇晃着腿，面具放在一旁，手里分别拿着根三色丸子，只有足够隐秘和安静的地方才可以让他安静下来好好思考。

因为只有在这里，才不需要担心自己的一举一动会被盯梢，那群家伙真是一点节操都没有，竟然排除千手柱间来跟踪他。幸好，即使是初代火影看来也没办法跳跃时空呢。

但……

果然佐助的那个能力太碍眼了。

在海贼的世界里，他独自一个人时，其实已经有了想法，现在只不过还没有完全下定决心而已。

因为真的那样做了，结果究竟是好是坏，还无法估算到，必须要确保对自己有利才行……

他赶去木叶看了一眼，佐助那小子又变回了六岁的小鬼，而且回到了身体的自己看不见幽灵了。

嘛，短时间内，佐助肯定干不了什么事，所以他的决定可以再往后拖延。就算那群老家伙给佐助出了主意，以佐助目前的状态也无法行动，心态再放平一点吧。

吃掉了最后一粒丸子，宇智波带土跳下去，拍了拍衣服，悠闲地想：先去看看黑白绝藏起来在做什么吧。

话说回来，绝的能力还挺好用啊，这么长时间的监视竟然还没有惊动那群幽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