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第一百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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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佐助在外面「自由」了一天,天黑以后准时回去，和平下的娇气忍者扛饿水平直线下降啊。

“我今天看见废刀令了，你以后……”吃着番茄炒蛋,担忧着坐在窗户边一脸愁苦的高杉晋助。

“跟我没关系。”高杉很豁达地表示：“我何必听从我的敌人的命令。”

“那样一来,你们将会很显眼。”只要佩刀的就是攘夷志士，太好早了吧。

“幕府的命令下来了,想要让所有人心甘情愿的遵守可不容易。”高杉嗤笑，仿佛看见了未来。

对于武士来讲,废刀是不可能的，永远不可能。活着,刀就不会离手。

宇智波佐助慢吞吞地吃完了剩余的番茄,擦了擦嘴，说出了白日里的遭遇：“命令会被强制执行。”

高杉依然不以为意，“等着看吧。真正能有多少人会放弃宛如生命的另一半的刀。”

“整条街只有我一个人。”宇智波佐助没想改变高杉的想法,好心地提醒，“除了自称是警察的人。”

三弦琴又开始了胡乱弹奏。

可以将其理解为，弹琴的人心乱了。

宇智波佐助难得上道,没有把实话给说出来,而是端着空盘子出去，让高杉自己冷静。

回到房间后，窗边的人影遮住了光。

“你连吃饭都离不开了他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宇智波带土冷冷淡淡地开口。

宇智波佐助开了灯,往床铺走，“怎么回来了？”

“担心你在睡梦中被干掉了。我还希望平安回家呢。”

“……”会对我下手的人，好像除了你没谁了吧？

宇智波带土在窗边坐了一会儿，发现跟塑料小侄子无话可说，便打了个哈欠，钻回了被子里。

远程控制关灯,任由着月光洒进来，照在身上仿佛铺上了一层浅浅的银光。

在这段仅仅维持在表面的关系中，能够像这样共处一室、背对背入睡，想想还真有点可笑啊。

“啊，睡觉前，习惯性地问一句……”宇智波带土闭着眼，突然出声：“斑出现了吗？”

宇智波佐助侧身躺着，闻言睁开眼，迟疑了下才回答：“没有。”

他今天没用过写轮眼，但基本不用确认，斑肯定还没有出现，这是身为忍者的直觉。

如果斑出现了，二代会想尽办法提醒的，毕竟二代比谁都想澄清初代和斑之间的绯闻。

这种心情他明白的，假设有一天鼬哥那什么，他也会急迫的隐瞒，当然在之前，他会先打爆那个人的头。

“哦。”宇智波带土沉默了下，笑道：“他回地狱去了吗？”

宇智波佐助没坑声。

能被秽土转生出来的灵魂，究竟在什么地方，活着的人怎么知道呢？

那可是连幽灵都不知道的啊！

“干脆永远别回来了。”宇智波带土哼了哼，然后重重地翻了个身，面对着月光这一次真的进入了梦想。

宇智波佐助可没那么好入睡，特别是他总要思考带土的话是否有深意，总是忍不住思索，越是思考，越是想起了更多的事，于是更加睡不着了。辗转不安，甚至刻意地弄大了点声音，然而另一侧的带土宛如死的一样，一动不动，完全没把他的小动作放在眼里……感觉受到了挑衅，但无可奈何，到最后成功折腾睡了。

临睡前吐槽了一下，这平静到让人暴躁的生活，为什么偏偏要跟带土同行……

忽然觉得跟斑一起走还不错，至少斑没那么阴险。

——

悠闲的日子过了好几天，高杉终于放下了三弦琴，走出了房间。

“有没有兴趣去宇宙。”穿着像浴袍一样花花绿绿的衣服，懒懒散散地走过来，开门见山地问道。

宇智波佐助正坐在天台，无聊地往下望，听到后抬起头先看了眼天，然后转头回答：“好。”

没什么不好的。他也想长长见识。

“带土呢？”高杉问。

“出门了。”宇智波佐助并不太关心带土的一举一动，即使被问到了，很勉强地说：“我去找他？”

高杉皱了皱眉，“他经常出去吗？”仔细想想，碰面的时间很少，人可能一直在外面晃悠。

宇智波佐助与高杉对视，一字一句地说：“我也经常出去。”

没出过房间门的你才是最奇怪的。

“但你晚上能见到，带土却不常见，上一次见到他好像是上个星期？”

“我也是。”宇智波佐助脸色不太好看，显然他说的不想关心注了水，“那天晚上后，他就没回来过。”

高杉顿了顿，怀疑的眼神，“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问我有没有斑的下落。”关于这个，第二天早上他就问了幽灵，完全没有。

千手柱间颓废到不行，口中喃喃自语：“斑啊…你难道回去了吗？甚至都不问问我……”

说得他都要相信有地狱或黄泉的存在了。

千手扉间双手环胸站在一旁，冷漠至极：“不用管吧，斑可不是那么容易出事的。”

不知道是诅咒还是关心，介于他一向讨厌宇智波，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点。

“斑哥不在这里，我可以感觉得到。”宇智波泉奈跟二代表情相差无几，“所以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斑哥不在的世界没有意义。他只想回到斑哥的身边。

宇智波佐助瞬间对这群幽灵没了信心，思来想去，都是带土那个消息太恐怖了，以至于众幽灵还没有清醒过来。其表现在，对各种事消极面对，一点没有曾经的积极性，想以前他们早就想办法离开他的身边，到世界各地去搜集信息了……不过如果那件事是真的，他觉得他可以理解，特别是当事人及当事人最亲近的人……

高杉听后表情微妙，委婉地表示：“有缘分的话，希望能够和那个斑见上一面。”

毕竟是真正要搞事的人，和带土相处足够默契，想必作为带土的亲妈，宇智波斑肯定能有更多的观点。

宇智波佐助从上面跳下来，站在高杉面前，说：“不管带土了。他想回来自然会回来。”

在不见带土的第二个晚上，佐助忍不住问了下幽灵，很奇怪，居然没有一个人看到过。

他释放出查克拉，以提醒带土，然而对方并没有给他回应……

综合各种因素，他有了个新的猜测：说不定带土早就回去了，通过神威空间。

前一天晚上吵着闹着要见到斑，所以按照上一次的经验，以为回到神威里就能见到斑……

然后卡在空间里出不来了。

逻辑严密，非常合理。

但佐助还有一丝丝担心，怕带土见到的不是斑，而是鸣人。

神威空间似乎可以不受限制，不同于忍界当他离开后时间会自动流逝，神威空间中时间是继续往前的。

在专属的空间里，带土可以做想做的任何事，但不包括抽取尾兽的查克拉和通灵外道魔像……这也是他虽然很担心，却没有急切地想办法回去的原因，那样鸣人顶多是受点苦，而不是凄惨的被抽去尾兽死去。

高杉无所谓地点头：“说得也是。只是有点遗憾，带土期待了很久要上天。”

宇智波佐助：“……”

不是，为什么我感觉你谈论起带土的语气有了变化？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们是不是悄悄的聊天了，就跟我和你一样？

为了掩饰腰间悬挂的武器，他俩外面披了一件黑色的长披风，从头到脚把自己遮住。

随即打车来到了恢复了运行的、具有丰富意义的宇宙站，假装是两个平凡的买了票上飞船的客人。

“我第一次乘坐，听说有的人会头晕。”高杉手心向上一翻，凭空多出来一片药/丸，“你晕车吗？”

宇智波佐助收回四处张望的目光，低头微窒，冷酷拒绝。

好歹是影级实力，要是连个车、飞船都征服不了，还能有什么出息！

“是吗。”高杉挑了挑眉，自己把药/丸吞了，“那好吧。”

“……”

宇智波佐助有些不适应，转头继续看着还没有修复好的建筑，自豪感油然而生，毕竟有一半是他的杰作。

在笑意还没有在唇边完全成型前，又骤然醒悟：立志要成为一代优秀火影的人，怎么能因为做了坏事而沾沾自喜呢……——感觉离目标越来越远了怎么办？他的行为和心态明显更倾向于反派角色啊。

高杉看不懂佐助的脸色变化，听到催促声，轻轻踢了下他，“快上去，跟着前面的人走就行。”

“嗯。”宇智波佐助回过神来，再看了一眼，心里涌起一股担忧：这飞船真的行吗……？

这才隔了几天啊，明面上的修复都不尽心，看不见的地方岂不是更加敷衍？

可是来都来了，无论如何，他不会退缩。

“看来人类和天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像你说的那样复杂。”

想要上船的不仅仅是人类，还有各式各样的天人，一如既往的人类被欺压，却可以坐到一块。

高杉闭目假寐，摆明了对话题不感兴趣，他觉得自己经历的已经够多了。

对人类失望了无数次，所以才会孤注一掷，变得偏执。

当然他本人并不承认「偏执」一说，没有的事，从小他和伙伴们所看的方向就不同。不同的方向，不同的渴望，采取的自然是不同的行为方法。至于是对是错，谁又有绝对的资格判定呢？

在与带土深夜交谈后，他变得更加坚定，以后无论是谁来劝说，都不会让他改变主意了。

这个世界……！

将松阳老师夺走的……无情的世界……！

我要破坏掉！！

宇智波佐助无聊极了，乘坐飞船没有带给他新鲜的体验，就跟坐车一样，区别不过是在地上和天上。

飞船穿过了一个未知的地方，越升越高，直到冲出去能看见一个蓝色的球体。

“那是……”木叶村民不懂就问。

“地球。”高杉睁开了眼，俯瞰宇宙，内心依然是藐视的，“就是我们生活的地方。”

“嗯。”离开了地球，那月球还会远吗？

“很奇怪吧？宇宙中竟然有那么多个星球，而在天人和飞船来地球之前，我们人类却对此一无所知。”

宇智波佐助偏头，目光询问高杉，此时此刻何来感叹？

“正因为如此，才会被打个措手不及，以至于失去了一半的权利。”

“你心里很难受啊？”观察了一会儿，宇智波佐助试探地问。

“……”好不容易想要倾述的心情就这么被破坏了，高杉无语地转过头，打算再次绝交几分钟。

宇智波佐助眨了眨眼，很无辜，并不清楚又哪里惹到了对方。话说回来，高杉太容易生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