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第一百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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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佐助——从后世来的人的思维肯定与此时的他们不同,泉奈还是惊讶了。

“我以为我已经算是大逆不道，没想到你更厉害啊。”

宇智波佐助凝了凝眉，欲言又止,没有说明他的内心同样经历了一番挣扎。

在本质上——有生以来所接受到的教育，以及四周环境所形成的固定影响——使得他对现在所做的决定,心情激荡的同时又怀揣着不安。如今也不过是凭着不知从何处借来的勇气勉力坚持着。

“你在那边，已经实施过了吗？相同的事情，结果如何？”泉奈问得有些急，如果是这样的话，起码可以证实在佐助的那个「过去」、或者说「历史」的他和斑哥在、特定的（这个时期）没有做过同样的事。

那就相当于改变了「历史」。

从佐助的态度——没有反对、甚至乐见其成——来看,说明那个「历史」可能并不太美好。

无论是宇智波还是千手。

也正是考虑到这个情况，泉奈才会在摇摆不定中多加了一层决心,希望可以改变「历史」。

至于相对论而言的「未来」……

人活在当下，他不会盲目自信现在所做的任何决定能够让宇智波屹立几百年,后世的事自然由后世的人去说，他只要把握好现在的宇智波的方向。但佐助的结果可以给他一些参考。

宇智波佐助摇头，“我没有。”

泉奈楞了下,忽然心灵福至，怀疑地问：“你该不会是想看看我们的后果，然后再……”

哦，原来我们打得是同样的主意。

“……不全是。”

“那就是有一部分是了。”泉奈扶额,“我现在有点反悔了……”

“我跟你的情况不同，没有可比性。”宇智波佐助觉得应该把事情说清楚,别让泉奈认定了他以此为目的而利用了两个忍族。略一思考,视线扫过带土，平淡而真诚的语气：“我的敌人更可怕。”

大名也好，权利中心也好,或者说民心也罢，那都是可以慢慢改变的，可他的敌人却拥有着绝对的说“不”的实力，无论是用武力、还是怀柔的做法都无法左右的思想，真的很难办。

泉奈顺着视线看见了带土：“……”

宇智波带土朝着他们笑了笑，虽然戴了面具看不出来，但透露出来的笑声却是很好分辨的愉悦。

“不是……”泉奈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们不是同伴吗？我是说，你们是血脉相连的族亲啊！”

宇智波已经内讧了么？

宇智波佐助：“你看着我们打了一架。”我以为那时，我们关系不好这件事就很明显了。

“我以为你们在玩闹……”泉奈迷茫脸：那不是很正常么，有事没事闹一闹，大家都会那样做啊。

“……”

看来战国时期的人容忍度有点高。

我连须佐能乎都弄出来了，还不够证明我的认真吗？

扉间眉宇间颇有些不耐烦，“喂，到底想怎么样？还要不要动手？我很忙的。”

“所以啊，你更支持哪一个？”泉奈微微扬高了头，说：“你比你那个就知道结盟的哥哥聪明，听说千手的内务都是你在管理，那你可要好好出一份力啊，可别一不小心选错了，成了千古罪人。”

“说你自己的时候请不要带上我。”扉间不冷不淡地回击。

先怼了泉奈别用自己的心思去揣摩别人，至于大哥……

现在他有点生气，不想去管那边已经和隔壁宇智波做了兄弟的家伙。

“如果非要做，那就做到极限吧。”扉间不得不参与进来，“谁也比不了自己人。”

这是很明确的表态，他赞成激烈点的做法，诚如方才所言，他不想将来有太多的纠葛。

“那就说定了！”泉奈一锤定音，随后抬头看见了温柔注视着他的斑哥，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足以让旁边的扉间宛如见了鬼一般的震惊，“哥哥，你看呢？”

斑把那句似乎有歧义的「你看着办就行」在出口前换成了，“很好啊，听你的。”

宇智波带土脸色古怪，“……想不到你也有会说话的时候。”

果然欧豆豆是不同的，柱间什么的还是差了点儿。

“比你会说话。”斑不爽地说。

“你要这么说，我可不认，到底是谁啊，整天阴阳怪气的，仿佛被全世界辜负了似的。”

“……”我以后真的会变成那样吗？

斑无法相信，听起来好糟糕的样子。

宇智波佐助很嫌弃带土，怎么会有这种人，完全不为说过的话负责。

“别听他胡说，我还需要你的帮助……”老实说，斑并没有那么差，起码说话做事都挺坦荡的。

斑顿了顿，面对佐助（泉奈的脸）稍微控制了下刚刚被激起的火气，改正道：“你说反了，是我需要你的帮忙。”虽然一直就你和泉奈在商量细节，我只要负责武力输出即可，但别忘了这里还是我的地盘。

宇智波佐助：改正下，斑确实阴阳怪气的，带土没有胡说。

旗木卡卡西深吸一口气，目睹了所有的一切，有一种想要远离的迫切感。

连带土都不想接触了呢。

宇智波真是奇怪的一族，相比之下，千手虽然也有些奇怪，但总体上要比宇智波正常点。

难道这就是宇智波当不了火影的原因么？

“看我看什么？”宇智波带土忽然转头与他对视。

“没什么。”旗木卡卡西假笑，“只是有点紧张。”

“…………”搞事的又不是你，你紧张什么？

宇智波佐助仔细回想了一下，自觉没有遗落的地方，再一个事不宜迟，于是催促着泉奈去跟其他人说明。

有了泉奈和斑在，他没必要越俎代庖，与其他族人有更多的交流。

话说回来，终于见到了另一张熟悉的面孔：宇智波火核。

看样子带土的猜测是对的，虽然没有见到镜（估计是年龄太少），但此时的幽灵却是一只也见不到。

“我们先走。”估计还要花点时间准备，宇智波佐助走过去跟带土说，“见信号行事。”

“别误会。我是跟你暂时走在一块，却没有说过要出力。”宇智波带土跟上了，但提前表面态度，“说到底，这件事与我无关，这边的结果如何同样影响不了我。”顿了顿，又说：“希望也不要过分影响你。”

宇智波佐助停下脚步，神色有些微妙，“……”

“这不是关心，而是作为敌人不想未来的日子太无聊的友善且带有讽刺的提醒。”

“……”

“我说实话你会不高兴，不过那不在我关注的范围，所以我就直说了吧。这边能不能成功，我不清楚，但换成在木叶，你绝对会死得很惨。”即使是佐助现在这副模样回去，也说服不了木叶高层，甚至连宇智波本族都说服不了——在过了几十年后，在被充斥着和平的理念的时代，远比没有真正在和平中生活过的人要坚持。

战争纷乱时，可以有人站出来，为了满足内心的渴望，即使过火一些的做法也将被原谅。

可在享受着和平的人眼里，却会变成改变现状、挑起战争的邪恶源头。

五大忍村以外倒还好，因为小国小忍村本身就长期处在战争中，但木叶……

和平，至少表面的「和平」维持许久了，木叶的忍者已经习惯了独自承担。

以三代为首，团藏活跃的时期，忍者可以将一切黑暗面压制下，可如今三代一个人疲于周旋，各大家族心思蠢蠢欲动，应有的平衡被打破，木叶内部早已混乱。何况，跟大名交战，这样的消息根本隐瞒不了。

宇智波佐助不仅没有生气，还舒展了眉头，“真巧，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宇智波带土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过来，“难道是……”

哈哈，斑的想法原来是这样！

“那你可以放心，斑没有机会再出现了。”我会堵住他所有的后路！

斑出现在他身后，冷冰冰地问：“我怎么了？”

“……说的不是你。”要不要突然出现，怪吓人的！

斑懒得理会带土又在怎么诋毁「他」，转脸对佐助说：“按照计划，我和柱间先离开了。”

“哦。”

“如果有变化，记得马上通知我。”

“嗯。”

“柱间！走了！”斑回头招呼小伙伴时的语气显然不同，充满了兴奋、隐约间还感受到丝丝战意。

柱间好脾气地大声回应，然后在众人迷茫的目光注视下，跟着斑迅速离开。

两道背影融入黑暗，没有半点犹豫。

宇智波带土摸了摸下巴，能让斑这时候离开的原因只有一个，虽然不知道佐助什么时候说的。

以为面对的是大名，方向不同，倒是差点忘了还有黑绝那个千年老妖怪了。

“我有个小小的疑问。”他斟酌了下，说：“难道我们走到一个地方，就要灭掉一个黑绝吗？”

宇智波佐助反问：“不行吗？”

“啊……”宇智波带土想了想，“虽然很麻烦、次数多了还会恶心，倒是没什么不行的。”

不把黑绝灭了，万一他再挑拨怎么办？

就是不挑拨，那个能随时附身的能力也让人讨厌，提早弄死，总比时刻防备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