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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被胥吏带走,到李三出来指证唐斯羡,这期间她都不曾说过一句话。李三总觉得她这是在憋坏,忙对县尉道:“他这人巧舌如簧,还是先抓他到衙门去审问,不怕他不招!”

县尉凶恶地看他:“我用得着你教我做事吗?!”

他虽是管追捕盗贼等方面的,可乡里有眷长、弓手、壮丁等负责追捕盗贼,他来这儿那是大材小用了。

奈何梁捷背靠梁家,他又曾受过梁家的好处,看在梁家的面子上,才跑这一趟。

对方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他便生出草草了结此案的心思,问唐斯羡:“你就这么怨恨他,要将他伤得这么重?”

唐斯羡疑惑地看着梁捷,后者听县尉说自己伤重时,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是很快便捂着胳膊叫了起来:“哎哟喂,疼死我了,我往后是要瘸了吗?那可怎么办!”

自诩为奥斯卡最佳女主角提名的唐斯羡,怎么看梁捷的反应都觉得做作,她刚想说什么,唐清满疾步上前挡在她面前,道:“肯定不会是思先做的,冤枉!”

县尉指着出来指证唐斯羡的几人道:“他们都证实了唐思先与梁主事起争执,然后他心生怨怼,夜里趁机报复,动机与证人都有了,冤枉他什么?”

唐清满被他的强盗逻辑弄蒙了,一时半会儿竟然没反应过来,而周围围观的村民、蚕房雇工也都议论纷纷。

梁捷环顾四周,将他们每个人的神色都尽收眼底。这些人或许并不相信他是被唐斯羡打的,可他就是要让这群人知道得罪他的下场!哪怕只是嘴上违抗他,他也能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目光停在唐清满的脸上,他已经开始想象等唐斯羡被抓走之后的事情了。他要告诉唐清满,他可以救出“唐思先”,但是最好是她来求他,这样他就能趁机收了她!

再看曾经搅了他的好事的陆老媪,他扯了扯嘴角:从今往后,我看蚕房里还有哪个人不识好歹,敢不敬我!

那边,唐斯羡听完县尉的话,歪了歪脑袋,十分不解:“县尉,我若是指认他是被李三打的,那我算证人吗?”

县尉跟李三都愣了下,县尉还未说话,李三便跳了起来:“呸,你胡说八道!”

唐斯羡笑道:“我能胡说八道,你就不能胡说八道吗?仅凭你一人的指责,便说证据确凿,那这个证据未免太经不起推敲了吧!”

梁捷可不想听唐斯羡自辩,他道:“我记起来了,昨晚打我的就是你,县尉,快将他抓起来!”

“你确定?”县尉敷衍地问了下。

“确定!”梁捷点头。

县尉闻言,便直接让人将唐斯羡控制住,准备将她带回衙门再说。

这时,镇前村方向忽然赶来了一伙人,为首的是秦雩以及镇前村的眷长,每个人手里都抓着镰刀跟棍棒,乍看之下像是来闹事的。

县尉见到这气势汹汹的一群人,突然就怂了,底气不足地叫道:“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

秦雩上前,笑了下:“管县尉,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秦雩毕竟也跟县衙门打过交道,县尉想了片刻便认出他来了,道:“是秦雩啊,你带这么多人来,是打算干什么?”

秦雩讶异道:“管县尉误会我们了,如今正值秋收时节,我们正在田里干活呢!忽然听说我们村子的人犯事了,毕竟这是我们村的事情,我跟眷长连农具都还未来得及放下,就过来帮忙了。”

眷长点了点头,跟管县尉打了个招呼,道:“追捕盗贼乃我的职责,怎好劳烦管县尉。”

镇前村的人犯了事,若是直接闹到了衙门去处理,他难免有失职的嫌疑。虽说眷长是徭役,可若是干得不好,也是要受罚的。

眼下他已经很是被动了,若是让衙门将人带走,他会更被动。

管县尉道:“这事衙门已经知晓,自会处理。”

“那好歹让我们问个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秦雩不甘心地上前问。

人群中的廖三郎跟着道:“对,好歹让我们弄个明白,他若真犯了事,我们绝不偏袒!”

管县尉可没有为了梁捷而跟镇前村这么多人作对的打算,便道:“梁家主事昨天夜里被人袭击,断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他说是唐思先打的,还有你们村的李三证明唐思先昨夜出了家门。”

此言一出,众人的神情有些微妙。

管县尉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问:“怎么了?”

秦雩摇了摇头:“管县尉有所不知,这唐思先被人冤枉打人已经不止这一次了。先前我们村的壮丁夜里也被人打了,大家都以为是唐思先,可实际上他才来村子没几日,对村子的人、地形以及村民的作息都不清楚,是因为有人见他好欺负,才冤枉了他。”

秦雩话锋一转,“再说这个李三,他的话也不可信,他曾经在光天化日之下试图劫掠唐思先,后被村里责罚了,并且写下保证书,日后都不会再欺负人。他本就跟唐思先有仇,谁知道他是不是血口喷人呢!”

管县尉有种被人愚弄的愤怒,他盯着李三:“他说的可是实话?”

“我、我没冤枉他,他昨天半夜,确实出了门!”李三信誓旦旦地叫道。

唐斯羡眨巴着眼,满腹委屈:“我不仅昨夜出了门,我近来每天晚上都出门了。因为我前些日子带回来的鱼苗刚下水,我怕它们养不活,每夜都会去巡视。”

管县尉顿时头大,因为唐斯羡说得很坦荡,话也没什么漏洞。

唐斯羡又看着李三,“再说了,李三若不是夜里出门盯着我,又怎知我出了门?他大半夜不睡觉,盯着我做什么?莫不是他摸清楚了我每晚都去水塘巡视的事情,故而故意打了梁捷,然后好陷害于我?”

李三急了:“我当时到邻村找人吃酒,到三更回村子,恰巧碰到的!”

“这么巧?梁捷被打,你就在邻村吃酒吃到三更才回?”唐斯羡质疑道。

梁捷也有点怀疑李三了,毕竟李三这等闲汉,被某个记恨他的人收买了来教训他也说不准。可他不管打他的是不是李三,为了唐清满,他今天都要将唐斯羡拖下水!

他道:“李三跟我无冤无仇,他打我做什么?肯定是你,我看见你了!”

他不开口,众人还险些忘了他的存在。

唐斯羡面对他的指责,一点都不慌,反问:“那我跟你有什么怨什么仇?”

梁捷的话一下子卡住了。

他跟唐斯羡有什么怨?他能说他是因为唐斯羡坏了他的好事,所以很怨恨唐斯羡吗?不能!

故而他沉默了好会儿,才道:“他总在蚕房外晃悠,我上前盘问了几句,语气重了些,或许因为这样,他才怨恨我吧!”

唐清满因李三指证唐斯羡而一直处于担心的状态,没能及时说话,替唐斯羡辩解。后来秦雩等人来了,就更没有她插话的地方。

如今听见梁捷这般指鹿为马,她顾不得名节,想要揭穿梁捷的龌龊行径。

她刚往前去,唐斯羡眼尖,抢先道:“当时我跟他解释了,我阿姊一个人走夜路危险,我是来接她回家的,可他不信呐!我若是因为这点小事便怨恨旁人,从而去打人,我想那些跟我跟我起了争执的人都被打不知道多少遍了。”

她笑眯眯地看着李三,“李三你说是不是?”

李三抽了抽嘴角,唐斯羡确实没打过他,可她让人替她打了!

许多人已经议论了起来:“对啊,梁捷平常为人也不怎么样,干的那些腌臜事、得罪的人可多了,难保不会是有人买凶报复,就这么恰巧被唐思先撞上了。”

梁捷着急了:“我确实看见他了,不管怎样,应该先将他捉拿回衙门审问!”

这时,秦浈从秦雩的身后走出来,“这个我能为唐大郎作证,当时我来找阿唐,见他们虽然在说话,可未发生激烈的争吵。”

她爹秦雩见到她,眼睛一瞪,想问她怎么跑来了,可是她的一番话,也将许多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他反倒不好找她算账。

管县尉一看,如今唐斯羡没了动机,人证又不可信,仅凭梁捷一张嘴,确实很难定案。他就算再偏袒梁捷,也无法将黑的说成白的。

“你自然是帮着你的情郎!”梁捷冷笑,她来得正好,看他要如何收拾坏了他的事的这对狗男女!

果然,听见他这般污蔑自己的女儿,秦雩大怒,举着镰刀就冲上来了:“无耻鸟人,竟敢污蔑我女儿清白,我要你狗命!”

梁捷下意识地就要爬起来,但是见秦雩被人拦下,他又稳稳当当地坐着。

秦雩被人拦住,他带来的雇工一看,他们的东家有危险,便也冲了上前去。

眼看一场械斗便要发生,管县尉吓得躲到了胥吏身后去。

这时,留意到梁捷的小动作的秦浈与唐斯羡对视了一眼,皆不约而同地往他那边移动,装出受场面的混乱影响,不得不被挤过去的样子。

唐斯羡的眼睛往唐清满那边一瞟,秦浈便会意,将唐清满拉远了些。

确保她们安全后,唐斯羡一个踉跄,身体失去平衡往后一倒,朝梁捷压去。她这么压下来,梁捷就算不伤也得被压出重伤来,所以他条件反射,直接从木板上弹了起来,腿脚利索地飞奔远离。

管县尉:“……”

他看见了什么?

唐斯羡稳住了身形,扭头看着好好地站在几米开外的梁捷。他气急败坏地骂唐斯羡:“你不长眼啊,压死我了我找你陪葬!”

那边秦浈一声惊呼:“梁主事你不是被打断腿了吗?”

梁捷一怔,而混乱的场面也因为秦浈的话,像时间停止流动一般静止了下来。

众人看着梁捷的腿,秦雩最先反应过来:“你压根就没被人打。”

梁捷眼见谎言被拆穿,忙指着自己的膝盖,试图证明自己没骗人:“我确实被人打了,不过胳膊不严重,就是我的腿比较严重!”

管县尉面色一沉:“找郎中验伤!”

郎中很快就赶来了,他给梁捷检查了胳膊和腿,最后道:“有淤青,不过不碍事,没有伤及骨头。”

“不可能,我的膝盖可疼了!”梁捷怒气冲冲地反驳。

“皮肉伤,养一天就好了。平日若是能节制一些,或许这点伤都不算什么。”郎中眼神里满满的嫌弃,就差没明着说,他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所以一点点伤就夸张地放大了。

察觉到四周投来的揶揄的视线,梁捷怒火中烧,脸都气红了。

“这位置看起来是不小心摔的,他压根就没被人打,管县尉,他报假案,污蔑人清白,又该怎么算?”秦雩问。

管县尉被梁捷弄得进退维谷,最终只得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按刑律,打十大板!带回去!”

“管县尉,我说的都是真的!”梁捷辩解,但是被今日丢尽了脸面而气恼不已的管县尉给领回了衙门。当然,他也没有忘记还有一个李三。

他们一走,围观的人便也散了。

秦雩逮住秦浈,教训她:“你跑来做什么?这里这么危险,万一伤及了你怎么办?”

秦浈乖巧地认错:“对不起,爹,我担心阿唐。”

秦雩脑中却回荡着梁捷说的话。仔细一想,他的女儿从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更不见对哪个男子另眼相待。可“唐思先”出现后,每次“他”出事,他这女儿往往都是第一个站出来作证,或者给予帮助的。

他气呼呼地想:“什么担心阿唐,我看是担心狗屁唐思先!”

唐清满也不忍心好姐妹被骂,便道:“乡书手,你别责怪浈娘,她这都是因为担心我。”

唐斯羡也在边上附和:“对啊对啊!”

秦雩盯着她,咬牙切齿:“你给我闭嘴!”

唐斯羡道:“乡书手可以让我闭嘴,可是乡书手无法让我掩藏我这颗感激不尽的心。没想到乡书手为了我,还准备跟人械斗!”

秦雩脸都绿了:“你这么恶心我,算是在恩将仇报吗?”

唐清满忙拉住唐斯羡,衷心地向秦雩道谢。

秦雩看她就顺眼许多,道:“你们也不必道谢,这不过是对你们善意提醒我儿别走陆路的报答!”

唐清满不太理解,秦浈便道:“兄长进京赶考之前,因同窗怕水,他们便打算走陆路,从歙州入苏杭,然后乘船北上。好在唐大郎提醒了兄长饶州与歙州交界那带有盗贼流窜,兄长便改走水路了。”

谈及此事,秦雩也不得不真心感激唐斯羡,——昨日他接到消息,九月中旬的时候,有举人进京赶考,结果那举人在鹿西乡遇到了盗贼。

因那举人过于关心自己的书籍,被盗贼误以为那里有金银财宝,便将他杀了,后来有路过的乡民发现了他的尸体,这消息才在前不久传到乐平县来。

虽说这事发生在秦阮伦出发前,可若非唐斯羡及时提醒,秦阮伦等人也不会早些安排走水路。

因这个缘故,廖三郎见唐斯羡被官府的人抓了,找他通风报信时,他才会集结了自家的那群雇工以及眷长过来。

“鹿西乡……”唐清满刚有点血色的脸,顿时又变白了。她下意识伸手抓住了唐斯羡的衣袖,拽得紧紧的。

“阿唐,你怎么了?”秦浈注意到她的神情变化,关切道。

“啊?我没什么事,就是最近事太多,今日又发生了这种事,我有些头晕。”唐清满解释。

唐斯羡便道:“那我们先回去吧,梁家蚕房有梁捷这种败类,这里的活计,不干也罢。”

唐清满点点头,去跟陆老媪道别。

趁着秦雩没注意,唐斯羡凑到秦浈那边去,悄声问:“你刚才站出来做什么?那梁捷本就没胆子主动拿你的清誉做文章。”

秦浈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微翘起:“我不来,你一个人行吗?”

“我怎么就不行了?”

“你确定?”

“我——”

秦雩留意到二人躲在一旁说悄悄话,登时不满地瞪着唐斯羡:“咳咳,唐思先,你还有什么事吗?”

唐斯羡干笑了声,赶紧离秦浈远点,对他以及眷长道:“那我们姐弟二人先回去了,改日再登门感谢眷长以及乡书手。”

眷长只觉得自己过来看了一个热闹,一点都没派上用场。面对唐斯羡,他从一开始的淡漠,到如今也不得不同情她:“你改日还是去寺庙或者道观拜一拜,洗洗晦气。”

这三天两头就被人冤枉打人,也没谁了!

唐斯羡心虚地谢过他,跟唐清满回了王家。一进屋,唐清满便将门给关了起来,低声问唐斯羡:“思先,你老实说,你真的没打他?”

唐斯羡见瞒不过她,便承认了:“我昨夜确实有那打算,只是我还没动手,他就自己摔跤了。”

“所以你知道他的伤都是假的?”

唐斯羡点点头:“我确实有些疑惑,当他一口咬定是我的时候,我就在想,他或许是想借此次机会,胁迫你屈从他。”

唐清满一怔,旋即低下了头:“你都知道了?”

“我虽然没亲眼见着他欺负你,可我的心又不瞎。”唐斯羡道,“阿姊,下次遇到这种事不要再瞒着我了好吗?”

唐清满什么都不肯吐露,为了照顾她的心情,唐斯羡只能装不知情,然后找别的解决之策。

唐清满沉默许久,才道:“好。”

唐斯羡笑着转移了话题,“阿姊,要不你到秦家去帮忙采收柑橘?”

唐清满瞪她,有些许生气:“我就知道这事跟浈娘也有关系,你也罢了,浈娘那么稳重的人,怎么也会跟着你一起胡闹呢!”

虽然嘴上怪秦浈跟唐斯羡一样冲动,可她心里却是感动的,——自从爹娘以及弟弟去世,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关心和在乎她了。往后的日子里,若是一直有她们相伴,她似乎也没什么可求的了。

——

梁家蚕房发生的事情,似乎还带来了小小的余波。梁捷虽然去了衙门,可最终还是没有被打,管县尉又偷偷地将他给放了。

他回去后嚷着要唐清满滚蛋,得知她早就不来后,又气得肝疼。而梁家当家知道他在乡里惹出这么大的事来,也让人训斥了他,并放话他若是再做出丢梁家声誉和脸面的事情来,那这个主事,他也不必当了。

至于李三,则被管县尉打了十大板,还被梁捷找人教训了一顿。这下他的伤不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怕是也好不了的。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胡二郎来探望他,问道:“以后你还会去招惹唐思先吗?”

李三现在彻底怕唐斯羡了,每次跟她对上,最后他都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胡二郎道:“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只要脚踏实地,不去招惹是非,最后灾祸是肯定降临不到自己头上来的。”

李三听着,但是没往心里去。

两日后,胡二郎又来了,还带来了外头的消息:“听说梁捷被打了。”

“他这次又打算针对谁?”

“唐思先。”

李三来了精神:“然后呢?”

“然后……没人信。”胡二郎道,“他也真是好笑,上次装断腿断手,这次还用老套路。衙门的人都不愿意搭理他了!”

李三不知为什么,觉得梁捷这次兴许说的是真的,或者说,梁捷上次说的也是真的,只不过那次“唐思先”失手了。

——

任凭梁捷如何指控打他的人就是唐斯羡,官府与乡里的人都没有去抓她,甚至连盘问都没有。

她也将心思都放在了鱼塘上,对这些鱼苗,比对自己的事还上心。每日都兑半碗灵泉出来喂它们,也认真地学习养鱼技巧,准备各种浮萍、水藻。

而有灵泉的加持,这些鱼苗长得还是比较快的,才几日,就有手指大小了。

喂了鱼,唐斯羡便往回走,路过秦家的果园,看见里面正热火朝天地进行采收工作。

唐清满的身影就在橘树之间,她将一个个橙黄的橘子连着枝叶一起剪下来,放进脚边的簸箕里,因过于专注,完全没注意到唐斯羡就在外头。

秦浈从树后出来,轻声道:“阿唐似乎在生你的气。”

“她也在生你的气,因为她知道这件事你也有参与。”唐斯羡有些幸灾乐祸。

秦浈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幸灾乐祸,心里觉得她幼稚的同时,又忍不住提醒她:“好歹阿唐没有打我。”

唐斯羡顿时笑不出来了。唐清满听说梁捷再次被打后,就猜到是她干的了,然后气急败坏地找根树枝抽了她好几下。

她想起这事就觉得丢人,——她二十多岁的人,装人家“弟弟”装久了,当时面对名义上的姐姐出招,竟然下意识地选择乖乖挨打。

事后她安慰自己,她这精湛的演技,连自己都能骗过,奥斯卡女主角,舍她其谁?

“而且动手的可是你。”秦浈又道。

唐斯羡暗骂秦浈狡猾,若不是她有意无意地提供了各种信息,她也不会想到利用“狼来了”的方式对付梁捷,同时将自己摘出去。

不过,这种契合的感觉也不赖。

秦浈猜想唐斯羡肯定在心里骂她,但她不在乎,反而觉得看这人吃瘪,好像也是挺有趣的事情。

忽然,心思一转,秦浈拿出一个橘子给她:“吃吗?”

唐斯羡中过一次招,这次是肯定不会再轻易上当的,她拒绝:“我不吃柑橘。”

“那真是可惜了,这是刚摘下来的橘子,甘甜多汁,好吃得很。”秦浈说着,剥开了那橙黄的橘子皮,然后当着唐斯羡的面,吃了两瓣橘子肉。

唐斯羡:“小娘子,你此刻的模样,像极了卖安利的。”

“我不卖梨,我卖橘子。”秦浈给她分了一瓣橘子肉,还特别说明,“没虫的,尝尝?”

唐斯羡的目光落在那双白皙的手上,然后是那看起来甘甜多汁的橘子肉。

她以前并不拒绝吃柑橘,至少在上次被秦浈吓到之前,她是吃的。而那次之后,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柑橘里面还会长虫,所以她看所有柑橘的眼神就变了。

如果秦浈给她一个橘子让她剥开,她是肯定不干的,万一又发现有虫子怎么办?

可是秦浈都已经将橘子剥好皮,她便不怎么抗拒了。

“怎么,还要我喂你吗?”秦浈问。

“这怎么好意思。”唐斯羡笑了下,然后环顾四周,见无人留意,便凑过去,迅速咬住那瓣橘子肉。

她的嘴唇轻轻触碰到秦浈的指尖,秦浈下意识地将手收了回去。刚想说唐斯羡不要脸,但见她那一脸“我终于吃到果子”的幸福模样,忽而又将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唐斯羡确实很久没吃过水果了,她愉悦地想:“果然有水果的人生才是完整的!”

秦浈对此还是有些许愧疚的,若是早知道唐斯羡会这么害怕虫子,那次便不捉弄她了。

叹了口气:“你这般懒,难道日后吃柑橘,都得别人剥给你吃?”

“若是那人肯,那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秦浈再扯了瓣橘子肉,心想,“唐思先”这是在白日做梦,怎么会有人愿意这么做呢!换了她,她就不乐意。

作者有话要说:  秦腹黑:你手残吗?张嘴!

唐某贱:……

——

今天又是二合一加更的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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