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离洛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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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渊和南极仙翁在前面交谈，汐鸾跟着他们身后左瞧瞧右看看。

这园里硕果累累，桃花娇艳欲滴，而且林子大的仿佛都不到边诶。

“仙翁，今日来想同你说要她先在你这儿住一段时日。”

南极仙翁听罢捋起胡须扭头去瞧汐鸾，撞见她喜盈盈的模样又笑着扭过头望向北渊，末了，点头应下。

走到园中，北渊对年纪仙翁说了句多谢，转身唤来身后的汐鸾。

“你这几日跟着南极仙翁学学如何种植桃树。”

话落，汐鸾看着北渊的眼睛蓦地瞪大，急切追问他原因。

“路上你是怎么保证的？”

厉声落下汐鸾默默点头，思索半晌后又着急询问他离洛大婚怎么办。

“我来接你。”

说完，北渊递给南极仙翁一个眼神，转身离去。

汐鸾望着北渊离去的放向张张嘴又悻悻闭上。

失落地转过身却被仙翁拿着木杖拉过来。

“来来来，先吃个桃子。”

仙翁要她坐在桃林木凳上，另只手随意捏起一个硕大的蜜桃递给汐鸾。

汐鸾道声谢随手接下后又捧在怀里耷拉着脑袋默声不语。

“放心，到时候北渊会来接你回去的。”仙翁看着她慈爱咯笑，“在我这里不会无聊的，我还可以同你讲北渊的故事，这个你一定感兴趣吧。”

这话落到汐鸾耳中令她兴奋地连嗯了几声。

看她讨喜的瓷娃娃模样南极仙翁甚是喜悦舒缓，他拿着桃子示意她吃，见她甜甜咬下才开口同她讲北渊的故事。

“北渊啊，活了近四十万年，无情无欲孤家寡人……”

北渊将汐鸾放在南极仙翁处后他便折回太虚宫。

南极仙翁处有仙桃灵气旺，令她多食些到了飞升之时也不费力。

思绪飘来北渊独独落在太虚宫寝殿内。

“丫头，你喜欢北渊啊？”

仙翁住着拐杖乐呵呵询问汐鸾。

汐鸾听到咬着桃子用力点点头。

南极仙翁瞧见又是捋着胡须咯笑，扭过头眯着一双眼睛慈祥望向汐鸾，沧桑之音缓缓响起，“那，你喜欢他什么呢？”

他的话令汐鸾咬桃子的唇角停在手里的蜜桃上，嗯了半晌后扭过头有些茫然地看着仙翁，严肃道：“我也不知道具体喜欢玄尊什么，只觉得玄尊他什么都好，他的一切我都喜欢。”

“你觉得他喜欢你吗？”

汐鸾听到闷头想了一会儿后对面前南极仙翁轻轻摇摇头，“不喜欢，甚至我闯祸时候可能会有些讨厌我吧。”

南极仙翁闻声哈哈大笑，回过头盯看着他：“那你为什么还要听他的话待在太虚宫？”

他的话令汐鸾松下紧握桃子的手紧抿双唇，过了许久她闷闷自语，“我想要陪着他。玄尊不喜欢我没有关系，他若还没有喜欢的那我就一直陪着他要他开心，若他已经有了那就会有旁人要他开心我就可以回三危山了。”

“他开心你就开心？”

“对呀。”汐鸾抬手咬下一大口蜜桃认真对面前南极仙翁点点头。

“傻丫头，你怎么都不为自己想想呢？”

仙翁的话提醒了汐鸾，她蹙眉沉思许久后望着南极仙翁认真道：“有为自己想啊，玄尊开心了我就开心，我开心了做什么都是开心的。”说完咯咯一笑，低头继续啃食自己手里的蜜桃。

南极仙翁见她吃的开心也随手拿一个轻轻吃起来，嘴角忍不住挂着肆意慈笑。

真没想到，北渊活了这么些年，快入混沌之际碰上这么个傻丫头，一个单纯简单，一个风轻云淡，倒也契合的很。

南极仙翁笑着咬下一块蜜桃含在嘴里呵呵一笑。

时间过了许久，汐鸾在南极仙翁这儿每日陪着他下下棋喝喝茶，有时还化为真身同南极仙翁的仙鹤比赛飞行，舒心自在。

不过，因为北渊不在，汐鸾玩儿过几天后便没了兴致只托腮坐在桃园口日日等着北渊来接她。

“丫头，来，吃桃子。”

南极仙翁拿着一大筐洗好的仙桃放在汐鸾面前，汐鸾听到喊声扭过头道谢着拿起一个。

南极仙翁瞧见松下拐杖颤颤巍巍坐下询问她近日情况：“近日玩儿的怎么样？”

汐鸾闻声坐正冲他点点头，咽下桃子正经道:“一切都很好，就是觉得有些困倦。”

“哦，可能是玩儿的太久有些累了，休息会儿就好了。”南极仙翁笑着回应。

汐鸾闻声点点头，又拿着咬了几口后叹口气托腮望着前方，嘴里一直嘟囔着北渊为何还不来。

南极仙翁听到只轻声告诉她快了。

这边汐鸾日日待在南极仙翁处，算着日子，离洛大婚之日也该到了。

北海五公主同青丘狐族二殿下大婚，六界有名的都来此地道贺，有些根本不认识的也来此。不过他们无非是来攀一攀关系或者结识几位仙友。

殿外热闹非凡，婚房内离洛被人服侍着梳妆，映在镜子里的眼神紧张不安，也不知子玉会不会来。

子玉一早去太虚宫想同汐鸾一起去参加离洛大婚，走到宫门口却撞见缓步而出的北渊。

望了他一眼后，子玉抬手对他恭敬行礼。

“神君来太虚宫何事？”

清冷之语传来子玉闻声应答，“离洛大婚发了请柬邀小神同汐鸾仙子一同前往。”

说着，子玉伸手缓缓拿出自己的请柬。

“她不在。”北渊吐下二字随即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停下脚背着身幽幽道，“汐鸾单纯，神君若有杂念另寻她人。”

话落，北渊消失在长廊尽头。

身后子玉嚼着他刚刚之语，毫无波澜的脸颊下一双愤怒的手将请柬捏碎，转过身甩袖离去。

之前汐鸾一直心心念念北渊玄尊，独身坐在桃林外的木桌上数着落下的花瓣无聊地静等北渊。

忽然间耳旁传来窸窣脚步声令她抬头望去见是北渊脸上欣喜如狂，也顾不得礼数径直跑到他面前。

北渊见她翘着唇角欢喜跑来微微松下俊冷面容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静若春水的平缓之态。

“玄尊！”汐鸾像一只小兔子一样蹦哒着跑向北渊面前，停下脚步顶着一双期待水眸望着他，“玄尊是来带我回太虚宫的吗？”

北渊轻轻点头，顺便告诉她今日是离洛大婚。

“洛洛大婚！”汐鸾眨巴眨巴眼睛瞬间又低头抠着衣角自言自语，“我都没有准备礼物诶，拿什么去恭贺呢？”

汐鸾还未思索出结果便被北渊淡声所打断，“你不需要准备，有本尊的就行。”

话传到汐鸾耳朵里，她抿唇嗯了许久，被北渊瞧见，他又道：“只有一张请柬，一份贺礼即可。你若想送等单独见到离洛再赠予她。”

话到是有道理。汐鸾点点头，随即跑到北渊身边咧嘴咯咯一笑。

北渊瞧了她片刻，后又转身告知拄着拐杖慢悠悠前来的南极仙翁他将汐鸾带走。

南极仙翁越过北渊望向汐鸾对她慈爱一笑，回头对北渊点点头。

二人互相行过礼，北渊望了汐鸾一眼示意要走后，便飞向云霄奔向北海。

子玉没去北海，转身折回明幽宫。他回到明幽宫抬手施法传唤浅岫。

一声声传唤令浅岫胸口如针刺般难受，于此，她只能奔赴九天。

转眼功夫，浅岫跑到明幽宫，推开门后愤然望着子玉。

这不情愿的模样落入子玉眼中后，子玉只轻蔑一笑，随手晃荡几下便令浅岫痛不欲生。

待浅岫软身听令子玉才松下手冷笑命令道：“六界无解至毒，断魂水，给我。”

迫于压力，浅岫只好捂着胸口缓缓从袖口里掏出放到子玉手心。

接过无色断魂水，子玉勾唇阴笑，随手命浅岫回去。

听此，浅岫只好福下身恭敬离去。

退出明幽宫，浅岫知晓子玉恐用此来谋害北渊，这六界风云她不是不知，于此，她媚眼轻轻一转，是该替自己考虑考虑了。不仁别怪我不义。

浅岫望着明幽宫门狞笑灿然。

北海海宫，汐鸾同北渊一同到达，二人刚踏入海宫，宫内或饮酒或嬉笑的众人全部起身伏手行礼，恭敬喊着北渊玄尊。

汐鸾站在北渊身旁被这突入起来的阵仗吓了一跳，身子猛地一激灵被身旁北渊看在眼里。

回过头随手令众人起身，末了将手上的一份贺礼交给迎笑而来的北海水君手里。

“玄尊来我北海是我北海之荣，带礼物小神万万不敢收。”

话音刚落，北渊望着他不急不缓道：“不是本尊，是本尊身旁这位仙子所带。”

北海水君随着他的话眸子落在他站在他身旁的汐鸾脸上，随手恭敬致谢。

汐鸾被北渊的话惹得莫名其妙，怎么就成自己所带了。不过面对水君致谢汐鸾也恭敬回礼。

“那就请玄尊带着这位仙子入席吧。”

北海水君招呼两个仙娥将汐鸾同北渊带到一处落坐。

坐下后，汐鸾心里还是疑惑不解，抬头望向身旁北渊见他给自己面前放了些水果，做罢，北渊松下手淡然开口：“不带贺礼的随行宫婢，需要站在一出几个时辰，本尊恐你体力不支，晕倒无法处理，故做此。”

这话通透至极，汐鸾听的甚是明白。这玄尊在为自己着想呢。

随即汐鸾咯咯笑着低声对北渊道声谢。

这宾朋满座，离洛感知人到的差不多急忙打发身旁为自己穿戴婚服的女子要她去看看子玉神君来了没有。

过了片刻后，婢女跑来对她低声摇头。

话语如一拳撞在离洛心头，身子未稳住，猛地撞在梳妆台角。

众婢女察觉到急忙跑上前紧紧扶着她。待见她泪水滚下后众人更是焦急。

顿了许久，离洛呼口气嫣然一笑，随口道：“继续梳妆。”

话落便闭眸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