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红楼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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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平儿揉揉因为宿醉而抽疼的太阳穴。

她再也不喝这么多酒了，这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姑娘，你醒了！”

“吓，你是谁啊”平儿被忽然响起的说话声吓了一跳。

只见一个长得清秀的小姑娘从房间外面走进来，看打扮应该是哪家的丫鬟。

“姑娘，我是韩大人府上的丫鬟，昨儿您醉的厉害，是我家大人派我来照顾姑娘的。”

“韩大人？谁是？”

她根本就不认识什么韩大人，一听这称呼就知道是当官的，她可不认识什么当官的人物。

“我们家大人是锦衣卫百户。”这丫鬟满脸的骄傲，好像十分崇拜她口中的那个韩大人。

等等，锦衣卫？

这可是让下到黎民百姓，上到达官显贵都闻风丧胆的锦衣卫，昨天晚上火星撞地球了吗，她怎么和锦衣卫有交集了。

“你家大人为什么派你来照顾我？他怎么知道我喝醉了？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平儿觉得自己要疯。

“姑娘，我听严大人说，昨天他们在附近捉拿朝廷重犯，后来这个犯人进了姑娘的院子，然后他们敲门就进来了。姑娘大概是喝的太多了，记不得了。”

听这小丫鬟这么一说，平儿脑中闪过一些画面。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她昨天都干了什么！

平儿很像抱头痛哭，以后她再也不喝酒了。

“小姐，奴婢服侍您起身吧？”

“不用，我自己会做这些事情，你叫什么名字？”平儿起身打理自己。

“奴婢小翠。”小翠见平儿自己开始穿衣服，马上将已经准备好的热水毛巾端了过来。

“小翠啊，谢谢你昨天过来照顾我。我已经醒了，你可以回去交差了。”看到小翠殷勤的样子，平儿一顿，立马和气的说道。

“小姐赶我走，是奴婢哪里没有做好吗？”

“不是不是，你看，你是韩大人家丫鬟。我这普通一个平民女子怎么敢用官家的奴仆。”更何况是锦衣卫家的。

“可是奴婢来伺候小姐，是大人吩咐的。大人没有命令奴婢不敢回去。”

“……”

这丫头这么一说，平儿倒是不敢随便将人遣回去了。难道昨晚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或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所以那位锦衣卫百户就派了一个人来监视她？

喝酒误事，真是喝酒误事。

“这，那你就负责每天的打扫和做饭吧，我的工作室你不能进去，其他的地方你随便。就是那边那间屋子。”既然被监视了，那就不能让人空闲下来。

“是，小姐。”

“我姓苏，你可以叫我苏姑娘。”小姐这个称呼怎么听怎么不顺耳。

“是。”

北镇府司

“所以，没有解药，花蝴蝶这脸上的七彩斑斓是弄不掉了？”唐文彦笑眯眯的看着据说是锦衣卫中最擅长使毒的人。

“是，属下无能。”齐涂这话是对韩司骥说的。他的脸色十分难看，他并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能够解全天下的毒。

但据说这花蝴蝶身上的毒，是一个还没有满十八岁的小丫头下的。

“肃之，看来我们还真的要去会一会这位苏小姐。”唐文彦又看了看这位刚刚成为平民的苏倾苏姑娘的资料。

韩司骥却没有应答他的话，他也是刚刚知道。这位名叫苏倾的姑娘就是当年救了他的贾府丫鬟。

不久之前她刚刚得到了自由身，在官府中登记了名字叫苏倾。

“肃之？”

“我去便可，你难道不该回去刑部和赵大人汇报一番吗？”刑部为什么要派他来跟踪这个案子，他心里没点数吗。

“不急，不急。正是因为赵大人郑重托付，所以本官一定要把这个案件中的所有细节都了解清楚。肃之不让我去见苏姑娘，难道是怕苏姑娘看上英俊潇洒的在下？”

韩司骥懒得和这脑子不正常的家伙说话。

“苏姑娘，午膳已经准备好了。”

平儿最近正在研究九花玉露丸，她上一世特别喜欢金庸的武侠小说。

九花玉露丸，‘东邪’黄药师独门的灵丹妙药。这药丸是用珍异药材，以清晨九种花瓣上的露水调制而成，龙眼大小，朱红色，药香袭人，不管是对武者还是普通人都有不错的保健效果。

这药丸感觉特别适合这红楼的世界，在药王神篇中能够有此等药效的方子不少。但这么雅致诗意的倒是不多，倒和薛宝钗的那冷香丸有得一拼。

听见小翠在叫她，平儿从研究中回过神来。

“这些都是你做的？”桌上的几道家常菜，看着倒十分不错的样子。

“奴婢的母亲是韩府厨房的厨娘。”

“那我倒是要好好尝尝。”

她在贾府的时候山珍海味也没少吃，但是贾府的饭菜重油腻一道豆腐素菜恨不得由八只野鸭来配。偶尔尝一尝还好，要是每天都这么吃实在是受不住。

这些年她最思念的是上一辈子妈妈做的家常菜。

“小翠，你的手艺不错。”平儿毫不吝啬地表扬到。她自己的厨艺一般，幸好在王家的时候在厨房干活，对这古代的灶台已经十分熟悉。否则她大概连饭都做不好。

“苏姑娘不嫌弃就好。”小翠站在一边，态度恭敬。

“你也坐下和我一起吃吧。”

“奴婢怎么可以和姑娘一起吃饭。”小翠摇头摆手，管家派她来的时候就已经对她说过了，一定要好好伺候这位苏姑娘。

他们家大人这些年不近女色，这苏姑娘可是唯一一个让大人如此挂心的姑娘。

“你不必如此拘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家大人要把你留在我这里。但我出身和你差不多，并不是什么大家小姐。”

小翠还是坚决不肯坐下同桌和平儿吃饭。平儿也不勉强，就让她不必在身边伺候也去吃饭吧。

小翠这一次没有拒绝，自己下去吃饭了。

平儿原本打算下午继续自己的研究，只是刚吃完饭没多久就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苏姑娘，这是我们锦衣卫百户韩司骥韩大人和刑部郎中唐文彦唐大人。”

“民女见过很大人，见过唐大人。”平儿俯身行礼，原本按照礼仪向平儿这样的民女是要下跪给官员行礼的。

但是平儿表示这是她家，现在也不是在公堂之上。她才不要下跪。

对面的两位年轻官员也没有计较。

“苏姑娘不必多礼，要说还是我们俩不请自来打扰了姑娘。”唐文彦态度温和，相貌俊美又一副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要是一般没见过世面的民女，还真的会对他心生好感。只可惜平儿前世见过的帅哥美男实在是太多了。

帅的，萌的，酷的，暖的。想要什么样的都能找到。

“民女不敢，不知两位大人今日来找民女有何贵干？”平儿不想啰啰嗦嗦纠缠不休。有什么事快点结束，她也好回归正常的生活。

“咳咳。”

唐文彦，总觉得自己被嫌弃了。

韩司骥看见铩羽而归的唐文彦，心中冒出一两分舒坦。

“苏姑娘，这次本官过来是想求姑娘将花蝴蝶身上的毒给解了。”他们需要花蝴蝶以正常的面容游街示众。

“这好办。”平儿回到房间取出一个瓷瓶：“这就是解药。”

“多谢。”

“大人可还有事？”没事就快离开。

“苏姑娘擅长毒术？”韩司骥看到对方一副赶瘟神的样子，忽然之间就不想让她得偿所愿。

“我擅长医术，但是医毒不分家。我一弱女子单独居住，毒术可以保护我。”

“本官很好奇，姑娘是从哪里学得这一身不凡医术和毒术的？”

“是王嬷嬷教我的，我是她的弟子。”

韩司骥看了眼平儿，没有再问什么，而是转身准备离开。

“韩大人。”

韩司骥转身：“苏姑娘还有何事？”

“民女现在酒已经醒了，不需要丫鬟伺候。还请大人准许小翠姑娘回去。”

“苏姑娘不喜欢丫鬟伺候吗？”

“平儿一介民女，怎敢用韩大人家的丫鬟。”

“只是你单独一个人住，这宅子不显得寂寞吗？”唐文彦觉得这苏倾姑娘还真是够特别的。

正常来讲一个下人奴婢脱奴籍成为自由身。正常都会迫不及待改掉作为下人时的名字。

这苏倾姑娘确实是在官府登记了她的新名字。但在言行举止中却对平儿这个名字没有丝毫厌恶。

“民女正打算去看看是否能够买到合心的丫鬟。”省得有人钻这样的空子往她身边送一些不知底细的人。

平儿能够感觉到那位韩大人看了她一眼，应该是不怎么友好的眼神。大概是觉得她不知好歹，不识抬举？

但是平儿真的不想留陌生的人在自己身边。她身上有秘密，虽然这个秘密如今她能隐藏的很好。

最后小翠还是和那一群人离开了，平儿看了看恢复安静的宅院。

看来是真的要买几个人，就算不是为了伺候她，让宅子里增添点人气也是很有必要的。

“哈哈哈，肃之，这苏姑娘还挺有意思的。就差没把对你的嫌弃摆到脸上了。”

“严华，将唐大人送回刑部。”

“是。”

“哎哎，肃之，你不能把气出在我身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