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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电梯轿厢里,空气滞闷。
季时禹抱着池怀音的手没有放开,滚烫得仿佛烙铁灼烧在她冰凉的肌肤之上。
天气炎热,一番折腾,两人身上都有汗意,抱在一起,那种黏腻的感觉更让池怀音感觉到异样,好像胸腔最柔软的地方,跟着这种炙热一同融化了。
电梯门将里面和外面的世界完全隔开,电梯里成为完全私密的小空间,池怀音恍惚中觉得,耳边似乎传来两个人的心跳声。
频率都有些快。
“只去四天?”季时禹也有些懵了:“出差?”
想到季时禹这一通不分青红皂白的脾气,池怀音实在哭笑不得:“可以放我下来了吗?”
池怀音话音刚落,就听见电梯又是一声提示音。
“叮”一声,电梯门开。
池怀音一抬头,就看见等候着电梯下来的池父,他一手拿着书和教案,另一只手拎着一根衣叉棍。感觉自家爸爸好像拿了根打狗棒似的。
季时禹还抱着池怀音,忘了放开,是池怀音率先反应过来,重重拍了几下他的肩膀,他才缓缓把池怀音放下。
“伯父。”季时禹老实地向池父问好。池父理都不理。
池怀音尴尬地整理了一下裙摆,怯懦抬头看了一眼池父,他虽然站着没动,也没有说话,可是他紧绷的面部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池怀音看了一眼池父手里的叉棍,再看看季时禹,也怕一会儿会起什么冲突,赶紧推了季时禹一把,压低声音说:“赶紧走。”
季时禹犹豫了一会儿,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与握紧了衣叉棍的池父错身而过。
池怀音胆战心惊看着眼前一幕,紧张极了。
池父进了电梯,先是别有深意地看了池怀音一眼,随后目光炯炯盯着站在电梯外的季时禹,那眼神,像是看着血海深仇之人一般。
半晌,他低头按下自家楼层。
“池怀音。”
见电梯门要关闭,季时禹向前跨了一步,还没走进电梯,池怀音就听见耳边池父低沉而压抑的声音。
“你想被我打断腿,你就跟进来。”
……
不过十楼的电梯,池怀音却觉得好像是升天一般艰难。
她站在池父身边,那种低气压,让她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像堵住了一样,整个人都透不过气了。
池父不开口,她也不敢说话,只能这么头皮发麻地站着。
回到家,池母早已守在门口,见池怀音回来,嘴里不住抱怨:“你怎么回事啊,下楼也不说一声,我在厨房里,听也听不见。而且你这记性也太差了,出去也不关门的。”
池怀音有些心虚地偷看了池父一眼,讷讷低下头去,也不敢说话了。
池父换好了拖鞋,池母已经接过他手里的书本教案,以及新买的衣叉棍。
“这根木头看起来很结实啊,是在我说的那个摊子买的吗?”
“那家没开摊,店里买的。”
池母对新叉棍十分满意,拿着就向阳台走去,还不住念叨:“这棍真重,可别打到人,估计砸身上都疼。”
池父站在原地没动,意味深长看了一眼池怀音,意有所指地说:“家里要是再来乱七八糟的人,我就用叉棍打断他的狗腿。”
“爸,不是你想的样子。”池怀音的声音弱弱的。
“谁都可以,他绝对不行。”
池父坚定的口气,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
池怀音不敢回话,想到被自己父亲看到的一幕,脸上躁红,只得尴尬低下头去:“我回房了。”
……
******
池怀音从日本回来的第二天,恰逢周末,就和江甜约好了吃饭逛街。
池怀音还没起床,就听见客厅里池母喜笑颜开嚎了一声。
“音音,电话!”
池怀音趿拉着拖鞋出来接电话,见池母一脸春风荡漾,心想肯定是哪个男生打电话来了。想了想接起来。
“喂,我是池怀音。”
池怀音抬头看了池母一眼,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由皱了皱眉。
带着电波杂音的听筒中传来温和笑声。
池怀音一下就认出了这声音:“言修?”
厉言修的声音如四月的天气,温和而有生机,淡淡的嗓音沁人心脾,“从日本回来,也不说和我打个电话?”
池怀音的手指勾着电话绳,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圈。
“本来准备明天找你吃个饭的。”
“别明天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今天约了朋友了。”池怀音抱歉地说:“说好了请我朋友吃饭来着。”
厉言修的态度一贯地温和:“是我认识的朋友吗?要不一起吃饭?我请你们吃顿大餐。”
池怀音在日本的几年,和厉言修实在太熟,生活中大事小事都是他陪着,他对任何人都很照顾,所以池怀音也没有怀疑什么。对他完全没有男女那种防备。那时候吃饭游玩都是一大群人一起,她已经习惯这种生活。想来江甜也是个爱热闹的人,于是回复厉言修:“等我一下,我问下我朋友,一会儿给你回话。”
……
厉言修家算是最早一批做进口车生意的人。父母都是高知识分子,从国企领导岗位下海。依着原来的社会关系和稳重的管理智慧,很快就把私家车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他们很早就有意识将厉言修送出国深造,厉言修18岁以后都是在日本生活的。
因为有这样开明的父母,才能把厉言修教导得彬彬有礼,对人周道而温和,又不失幽默。
第一次和江甜一起吃饭,他是开着车过来的,丰田皇冠3.0,是那个年代上街都会被围观的好车,一辆就要近四十万元。把江甜都惊到了,哪怕在海城,私家车也还没开始普及。
厉言修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衬衫,搭配西裤皮鞋,看上去丰神俊逸。和他说话的时候,他都会很礼貌地微微低头聆听,迁就女孩子的身高。
全程发扬绅士风度,买东西的时候主动买双份,吃饭就主动让女士先选,轮到他做任何选择,都会温柔询问她们的意见。
一顿饭下来,江甜已然沦陷。
厉言修去上厕所,她简直像充满了气的气球,突然被放气,嘴里叽叽呱呱都停不下来:“我的妈呀,池怀音,你铁石心肠吗?你身边有这种完美的男人你还不动心?”
池怀音对厉言修的体贴已经习惯,喝了一口水,鄙夷地看着江甜:“言修一直是这样的人,他在任何一个圈子里,都是照顾别人的。”
“你当我傻啊?”江甜对池怀音的想法并不赞同:“要真是习惯照顾别人,怎么可能对我们俩这么小心翼翼,分明是对你有意思,连同我一起照顾,想加分。”
“你千万别再跟季时禹那根搅屎棍和好了!就这个哥哥了!”江甜想想今天的待遇,就忍不住要双手捧心了:“这个哥哥,我要给他打一万分,总分一百。”
池怀音对江甜的花痴嗤之以鼻,正要说话,就看到厉言修回来了,池怀音赶紧掐了一把江甜的大腿,提醒她别再胡说八道了。
吃完饭,又逛了一下午街,天色渐晚,江甜要回单位了。
厉言修很体贴地将江甜先送回了单位,一路三个人聊得好不畅快。厉言修是那种不会主动喧宾夺主抢话题的人,他与人聊天,总是会先听别人说,然后很自然地进入话题,让人感觉到一种聊天的舒畅感。
江甜到单位以后,没有急着走,而是趴在车窗上,意味深长地对池怀音说:“你考虑考虑我说的,就这个了,明白?”
池怀音生怕她再胡说八道下去,让大家都尴尬,赶紧推了推她:“赶紧走,我们还要回家。”
“池怀音——你可不能让猪油蒙了心哇——”
……
江甜的单位在新开发区,距离比较远,厉言修还要开车回市里。
一路,两人很自然地聊着天,厉言修淡淡笑着,还是一贯的表情。
池怀音问他:“你以后不打算回日本了?”
等着红绿灯之际,厉言修一只手扶着方向盘,身体微微侧着看着池怀音。
“那你呢?”厉言修淡淡一笑,眼眸如水温柔:“你还回日本吗?”
“我?”池怀音摇摇头,说到自己,连用词都变了:“我不去日本了,我准备落叶归根了。”
“嗯。”厉言修点头:“所以,我也不准备去了。”
车厢里虽然不算拥挤,却总归是个比较封闭的空间。
厉言修说完这句话,池怀音面上有些僵,忍不住叫了他的全名。
“厉言修?”
对池怀音的尴尬,厉言修第一次没有一味体贴地谦让着她,而是流露出一种男性本能,尊重之中带着几分强势。
“怀音。”他靠着方向盘,眼眸一眨一眨,长长的睫毛落在眼窝上带出温柔的影子,他说话的声音不紧不慢,带着诚恳:“你心里,打扫干净了吗?”
池怀音头皮到耳根都有些微麻,看着厉言修,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其实,我从来没有放弃,我只是一直在等,等你放下过去。”厉言修微笑着,表情那样豁然:“人这一生,不可能只遇到一段感情。结束一段感情,也还会遇到别的会让你心动的人,只要是真诚地开始,也一样是很纯粹的爱。”
“怀音,太过偏执,会让你自己痛苦。”厉言修说:“到我心里来,以后,我来保护你,我不会再让你受伤。”
……
******
回到市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池怀音脑子里有些乱,也不知道和厉言修说什么。
对于她这样的反应,厉言修似乎意料之中,没有对她有任何逼迫。
下了车,走到池怀音身边的时候,只是温柔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池母非常喜欢厉言修,私下也和厉言修的父母见过面,非常通情达理的父母,连为人挑剔的池父,都对厉言修的家庭十分满意。
如果不是池怀音固执反对,她和厉言修也许已经结婚了。
池母劝她的时候,也语重心长地说过,“初恋毕竟是第一次,一定是痛苦而深刻的,但是大部分初恋,都是用来错过的,不要钻进去就出不来了”。
池怀音和厉言修并排往小区里走,心绪纷杂。
池怀音自己也说不上来,对厉言修是什么感情。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在日本都完全依赖于厉言修,他总是会组很多人一起活动,让她分心,不再纠结过去,是他帮助她从失恋的重伤之中走出来。他总是像个哥哥一样照顾她,包容她。
他温柔得让她感觉自己是有些卑鄙的,明知道他喜欢过自己,还是以这种方式折磨着他。
她决定回国的时候,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
她总归是不愿意欠厉言修太多。
她可以和任何人结婚,过不够爱的普通生活,却不能这么对待厉言修。
他是一个好男人。
两人刚走到楼下,黑暗中,一抹火星被掐灭,一道高大的黑影就突然蹿了出来。
“池怀音。”
熟悉的男声,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出这三个字。
……
在北都上了三次会,虽然有陆浔在其中极力鼓吹周旋,但融资的计划还是失败了。汇合基金主投传统产业,对于电池这种新兴行业并没有完全的了解和把握。虽然季时禹用尽全力去和所有投资委员会的人解释,但是他们对于融资的额度还是颇有微词。
季时禹的团队目前虽然技术人员足够,但是大家都是通过技术入股,现金十分匮乏,又没有实体资产,贷款和融资都是老大难。
北都的这次经历,对于天之骄子一样的季时禹来说,其实算是一记重击。
但是季时禹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人,资金问题也不能动摇他想要做电池的决心。
他决定从头再来,扩宽思路,继续找资金。
回森城之后,他又和赵一洋聊了一下,两个人大概做了一些规划,倒也并不着急。
赵一洋看了一眼时间说:“晚上一起吃饭吧?”
季时禹诧异:“周末你不去找江甜?”
“甜甜今天约了池怀音。”赵一洋瞅了季时禹一眼:“你别跟我说你忘了池怀音昨天回国了。”
季时禹一算时间,果然四天已过。只怪自己近来太忙,时间都过得有些糊涂了。
他拍了拍赵一洋的肩膀,笑着说:“江甜住开发区,你们今天是没戏见面了,但是池怀音住市里,我和你还是不一样的。”
说着,非常重色轻友地转身走人,毫不留恋。
这让赵一洋忍不住掬一把辛酸泪:“什么兄弟情义,都是豆腐渣。”
……
季时禹天没黑就到了池怀音家楼下,因为不确定她到底多久回家,只能等。
算着时间,池怀音应该会在晚饭之前回家,她一贯乖巧,周末不是有重要的事,都会陪父母吃饭。
从天光等到天黑,池怀音家楼下都没有出现她的身影。
三个多小时,季时禹忍不住抽了几支烟。
太阳落山后,楼下花丛里蚊子越来越多,季时禹蹲在一块石头上,蚊子围着他,算是饱餐了一顿。
一只吸饱了血的蚊子停在季时禹的胳膊上,大约是吃撑了,一动不动,季时禹“啪”一声,就把蚊子拍死了。
掸掉了支离破碎的蚊子,季时禹一抬头,池怀音终于回来了。
好巧不巧,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她身边站着上次在饭店遇到的男人,两个人距离走得很近,那种暧昧的氛围,看得季时禹直接丢掉了刚点燃没多久的烟。
池怀音发现季时禹的时候,他刚从一块石头上站起来。
他穿着一身普通的汗衫和洗旧的布裤子,要不是五官生得出众,这一身衣服,实在有些……路人。
也不知道他多久来的,总之,池怀音看到的时候,他就已经等在她家楼下,蹲在一块石头上。
他起身走到池怀音身边,吊儿郎当的气质与厉言修清越稳重的模样,真是天差地别。
他生得比厉言修高一些,长期运动,肩宽块大,倒是气势凌人。
站在池怀音身边,一副所有者姿态,居高临下,用下巴点了点厉言修的方向。
“不介绍一下?”
池怀音来回扫了二人一眼,眼下这状况,她也从来没有遇过,没有什么应对的经验。
她咽了一口口水,转过脸来看着季时禹,开口介绍道:“这是厉言修,日本回来的汽车专家,汽车工程学博士,森城的宏诚汽车就是他们家的。”
听见池怀音把厉言修讲得牛逼轰轰,天上有地下无,季时禹的嘴角轻轻抽了一下。
“我是说,你不向这位大哥,介绍一下我?”
池怀音疑惑地看了季时禹一眼,“噢”了一声,微笑着对厉言修说:“这是我单位的同事,季时禹。”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岳父的衣叉棍】
池母:怎么家里这根叉棍到现在还留着,都有晒衣架了,谁还用这东西?
严肃的岳父大人:叉棍这种东西,一棍多用,关键时刻,可以用来打那些觊觎我们怀音的癞蛤蟆。
说完,视线瞥了一眼桌上没怎么说话的男人。
某个一直低头吃饭的男人嘴角抽了抽:爸爸,我有必要提醒一下您,我是您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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