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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胆子愈发大了。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怕别人瞧了去。

元宜自然是看懂了,手指将茶杯抓紧了些,关节微微泛白。她避开他的视线,眼睫轻颤,状似无意地用袖子挡住脸,仰首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谢钧辞看见元宜的反应,却是勾唇一笑,也给自己的杯中斟了些酒。

皇帝即到,宾客们皆起身行礼,恭贺陛下和大楚。皇帝坐在主位,重重咳了两声,而后有些嘶哑地道:“众爱卿平身。今日朕宴请郦国使臣,示我大楚之仪,诸位也不用过于拘束。”

众人齐齐应了声是,随后规矩落座。元宜侧眼看了看高位上的皇帝,只觉他较前几日明显消瘦了些,脸颊凹陷,眼圈泛青,整个人又苍老了好几岁。她暗自思忖,自己下的药不应见效如此之快,为何皇帝这么快就虚弱憔悴?

她眸中神色变幻,倏然想到什么,快速地瞟了一眼对面的谢钧辞。后者正巧也在看着她,他动作极小地朝她举了举杯,而后慢条斯理地喝掉杯中的酒。

“宣郦国使臣进殿!”

皇帝轻轻抬了抬手,身边的李有福就摇了摇手上拂尘,扯开嗓子,尖利的声音萦绕整座宫殿。

门外的内侍一个一个地将这句话传出去,把守的禁军敲击了三下沉重的铜钟,列队转身,雄浑的声音响彻云霄:“恭迎郦国使臣!”

没过一会,一队人慢慢从宫门出走过来,缓步迈进宫殿。郦国使臣,终于到了。为首的是两名身穿异域华服的男子,一位体型宽胖面容普通,一位却是身形颀长,容貌秾丽,极其出挑。

两人身后跟着一位身着橘红袒胸薄纱裙的女子,女子臂间绕着月白色的半臂,发髻高束,腰肢纤细。行走间,裙摆摇曳,带有万千风情。

清晰整齐的脚步声传来,元宜偏头望去,本是随意一看,却在目光触到那女子的脸的时候骤然怔住。她瞳孔猛地一缩,手上的绢帕险些被她扯碎。

下方正与京城贵妇聊得正欢的林氏母女,在看见这女子的时候也是齐齐一惊,嘴巴微张,目光似是黏在了她的身上。林夫人哆哆嗦嗦地扯了扯身边的元清宁,声音轻颤,低语道:“真像,怎么会这么像……”

三人行至殿中,弯腰朝皇帝行礼。其中身体颀长的男子端起臂,朗声道:“在下郦国二皇子冶修,携郦国公主冶媖及外事使臣参见楚皇,祝陛下圣体康泰。万寿无疆!”

皇帝开怀大笑,大声地说了三声好,称赞三人几句,而后请其平身,给三人赐座。好巧不巧,那郦国公主冶媖就被安到了元宜身边的位置上。元宜竭力控制自己的呼吸让自己不至于失态,目光紧紧盯着她,冷汗微微将背后的衣衫浸湿。

为何,为何会这么像?

对面的谢钧辞察觉到元宜的不对,眉头微皱,沉吟片刻,摆手唤来身后的贴身侍卫,在他耳边低声吩咐几句。那人朝他抱拳行了个礼,迅速转身离去。

郦国二皇子冶修在高位落座,他掀起膝上的长袍,又抬手随意地理了下袖子上细小的褶皱。他淡淡地扫了一下席上的人,目光在对面的元宜和冶媖身上停留了一瞬,而后收回目光,朝不远处的谢钧辞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鼓敲三声,皇令一下,殿外候着的宫女鱼贯而入,给每桌奉上精心准备的美酒佳肴。舞女们也摇曳着曼妙的腰肢飘进来,在殿中摆好姿势,静静站好。乐师们奏响丝竹,鼓点打起,舞女们卖力跳起舞,这宴席,就正式开始了。

一时间觥筹交错,众人或是闲聊或是互相敬酒,心思各异地推杯问盏。

“这郦国的皇子公主,模样倒是标致。”叶娴凑到元宜身旁悄咪咪地说了一句,却见元宜目光空洞地看着另一侧的冶媖,不免有些疑惑。她伸手在元宜眼前晃了晃,打趣道:“怎么看得这样入迷,那郦国公主确实好看,但也没有你好看呀!”

那冶媖察觉到元宜的目光,偏头看过来,先是愣了愣,但马上恢复原来的神色,有些疑惑地朝她笑了笑。

元宜被叶娴这样一弄才回了神,她朝冶媖微微颔首,而后收回目光,伸手抓了个桌子上的葡萄塞进叶娴嘴里:“你这嘴巴过于甜了,吃个葡萄调和一下。”

看过冶媖之后元宜便一直是魂不守舍的模样,更是没了吃饭的心思。她随手加了几筷子的食物,准备先行离席。

赵贵妃却不急不慢地开了口:“冶公主真是一副好颜色,本宫在你面前,倒是人老珠黄了。”她遥遥朝冶媖举了举杯,余光看了一眼元宜,继续说道:“不过本宫看着,觉得你和元妃倒是有些相像。”

元宜刚想遁走,乍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刚要抬起来的屁股又落了回去。众人听闻赵贵妃的一席话,都齐齐把头转了过来,默默地打量着元宜和冶媖。就连主位上的皇帝,也望过来,浑浊的眼睛里神色莫名。

“这么一看,还真是有点像。”下方的京城贵妇们一边看着高位上的两人,一边彼此凑近脑袋窃窃私语。元宜和冶媖两人均化了上挑的眉妆与眼妆,两人脸部的轮廓也比寻常楚国女子立体深邃一些。因而这么一看,的确是有一点相像。

元宜没准备搭话,赵贵妃的这一席话虽是在挑事,但她现在心中有旁的事考虑,也不想逞口舌之快闹出事来。只是这容貌相似的言论,让她心中的疑惑更浓了些。

她方才之所以注意到冶媖,就是因为这人和自己的母亲有八分相像,尤其是眉眼,简直一模一样。若两人没有血缘关系而只是碰巧,这相像度未免也太高了些。但母亲明明是大楚定远侯的女儿,为何会和郦国的人扯上关系?

元宜佯装镇定地垂首喝了口茶,神色淡淡,心中却想着找时间出宫,向外祖父问个清楚。

赵贵妃这话说完整个宫殿都沉默了好一会。赵贵妃并没有直问元宜,元宜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只自顾自地喝着茶。

冶媖看见对面的冶修给自己使了个眼色,小小地撇了撇嘴,然后朝赵贵妃明朗一笑,打破了尴尬的沉默:“多谢贵妃娘娘夸奖。娘娘分明是……”她费力地想了想,然后一拍脑门,接着说道:“分明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不老不老。”

她没有注意到赵贵妃越来越黑的脸色和对面皇兄一脸无奈便秘的神情,施施然继续说道:“至于我和元妃容貌相像,大抵是……美的人总会有种千篇一律的感觉吧。”

她说完话,便清晰地感觉宫殿里更加沉默了。冶媖莫名其妙地接受对面皇兄恨铁不成钢的审视,索性垂头不看,伸手揪了个葡萄放进嘴里。

过了半晌,皇后轻笑两声,一脸慈爱地开口圆场:“冶公主性情直率,倒是十分纯真可爱,本宫甚是欢喜。”众人见皇后开了口,便也开口跟着附和。经过方才尴尬的小插曲,殿中终于又恢复了原来的热闹。

朝臣们七扯八扯地吹着牛,贵妇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八卦,皇帝偶尔与皇后交流几句,也没有宣布正事的意思。经过方才那么一遭,元宜索性放下筷子,跟身边的叶娴耳语几句,然后利索地离了席。

冶修正一个一个地和大楚的各个皇子敬酒寒暄,这会儿正走到谢钧辞面前,却见其目光越过自己,专注地看着什么。他有些意外地顺着目光转头看去,只看见一个纤细的女子背影。

下一刻,他就见谢钧辞朝自己微微颔首,声音冷清:“抱歉。”随后他利落地接过自己手中的酒,仰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紧接着也匆匆离了席。

冶修有些好笑地看着空空的酒杯,转过身看了眼吃得正欢的冶媖,眼帘低垂,遮住眼底的神色。他随意地瞥了一眼满口诗词歌赋的太子,眉头微皱,沉吟片刻,朝冶媖走了过去。

*

元宜离了席,越过一众禁军,挥退了想要上前侍奉的宫女,独自一人在湖边闲逛。夏夜的蚊虫较往日比多了一些,湖边草木繁盛,倒是它们喜爱的聚集地。

她一路胡思乱想,脑子里一团乱麻,也无心顾及周围的环境,甚至自动过滤掉了有些吵闹的虫鸣声。

元宜只走了两步,裸露出的手腕上就被蚊虫咬了一口。她烦躁地叹了口气,刚想伸手挠一挠,手腕却突然被人扼住。

她被猛地一惊,紧张地抬起头,时刻准备掏出怀里揣着的匕首。只是下一秒,手腕上被覆上一阵清凉,略带薄茧的手指靠上肌肤,混着清淡的草药香,耐心的在叮咬处涂抹。

“你向来爱招蚊虫,怎么连个驱虫的香包也不带。”

谢钧辞握着她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香包,俯身准备给元宜系上。

元宜下意识想要避开,却被人紧紧箍住腰肢。温热的手掌霸道地扶着她的腰,他微俯着身,修长的手指在她腰间玉带上灵活打了个结,小小的香包就稳稳地拴在上面。

元宜低头一看,看见这小小的香包,和男人腰间挂着的那个,一模一样。

连颜色都一样。

花纹也是又像鸭子又像鹅的一坨。

元宜头皮一炸,脑子里仿佛放着烟花。

她把谢钧辞的手拍掉,默默往后缩了缩,平复了下波动得乱七八糟的呼吸,冷冷说道:“你跟来做什么?”

“我跟过来做什么?”

谢钧辞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好笑。他长腿一迈,朝元宜那里逼了两步。元宜眼皮一跳,也跟着往后退了两步。两人你进我退了好几轮,似乎进行一场沉默的拉锯战。

过了好一会,元宜突然感觉后背撞上一个硬硬的东西。回头一看,是棵高高的树。

她心中暗道不好,刚想侧身逃开,却见面前的人朝她猛地贴近,手掌垫在她后脑,然后将她轻轻朝后一顶。

她紧紧贴在树上,脑后柔软温热,背部和胸前却是触着一片僵硬。树干又冷又硬,谢钧辞的胸膛温热且硬,元宜夹在中间,觉得自己成了烤糊的坚硬的肉夹馍中的肉糜。

温热的手指轻轻擦过她的脸颊,将她额前的几缕碎发拢到耳后。谢钧辞与她额头相抵,语息温凉。他极认真地望着她的眼睛,瞳孔幽深得像一汪深潭。

“我曾说过,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难道你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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