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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钧辞黑着脸站在药味浓郁的屋子里,看着面前几个太医神色紧张地忙来忙去。
外面日光正好,暖阳倾斜,万物抖擞,可这屋子里,却是截然不同死水沉沉的模样。
床上的女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面色惨白,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证明她还活着。药香掩盖之下,似乎依旧能嗅到一丝腐败的味道。
今日一早他刚下完朝从殿里出来,就被一脸焦急的杨有才抓着赶来了赵钰的寝殿。
说是大早上的此处的宫女就跑过来禀报,说是赵姑娘不好了。先派去了一个太医过去瞧,可却是什么也没瞧出来,所以接着又一连派去了好几个。
可不想派过去了之后,这些太医就像是长在了她寝殿一样,一个也没有回来。
所以杨有才一等谢钧辞下朝,就火速把他请了过来。
然后谢钧辞就看见了眼前不是很让人愉悦的场景。
他转了转腰间的香包,将它放到鼻尖轻嗅,神色才稍稍好了一点。
几位太医依次把完赵钰的脉,脸色都是不太好。他们聚着脑袋低声讨论了许久,终于从床边直起身子站了起来。
半晌,一位长胡子的老太医擦擦一脑门儿的汗,跑到谢钧辞面前。不过他一脸斟酌不定的样子,迟迟没有开口。
谢钧辞啪的一声放下手里的香包,声音恹恹:“说。”
然后老太医就说了。
“陛下……赵姑娘脉象微弱,气血郁结,堵塞心脉。”老太医说完这些话,停顿了一下,刚准备接着说,却听见面前人毫无温度的冰冷言语。
“死得了么。”
“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的。”老太医顺着谢钧辞的话头说完,才意识到方才自己这说辞有些不妥。他心中暗骂自己两声后,又赶忙补了一句:“不过看赵姑娘现在这情况,怕也是没多少日子了。”
“一般来说,赵姑娘这情况是垂暮老人才会有的。赵姑娘如今还很是年轻,按照常理不应有这样的病症。此外……赵姑娘如今的症状似乎和心脉堵塞的情况还不是很一样。”
老太医心惊胆战地把这一段话说完,回过头与其余几位太医对视一眼,终于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陛下,老臣等人怀疑……赵姑娘可能中了毒。”
此话说完,老太医就低低垂着脑袋,不敢再看谢钧辞一眼。
笑话,这种话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不就是有那么一种……挑事情的意思吗?更何况,如今这赵姑娘可是在皇宫,按照常理,若是中毒……那怎么可能和皇宫之主脱离干系?
所以这话说出来是极其冒险的。不过他们这些人救人治病治惯了,绝不忍看这年轻姑娘白白失了性命,因此还是把这话说了出来。
不过说完这些,陛下会不会生气而迁怒自己,就要听天由命了。
果然,许久,老太医都没有听见面前的人再说一句话。他默默又把脑子垂低了一些,一身的冷汗早把里衣浸湿。
谢钧辞听完老太医的话双眉紧皱,周身的气息又冰凉了几分,惹得整个屋子中的人皆是垂下脑袋并不自觉地开始发抖。但他其实并没有像老太医想的那样怪他言语不当而有些生气,他只是有些疑惑。
毒?
为何会中毒?
他将赵钰安排在这里,拨了不少人手过来盯着,她的吃穿用度,绝对不会有任何闪失。而赵钰又为何会在重重监视之下,莫名其妙地中了毒?
“你说她中毒,那这毒是什么时候中的?又是什么毒?”谢钧辞思忖了一会儿,而后冷声问道。
“回陛下……这些目前还看不太出来。”老太医艰难地抬起袖子擦了擦脸,底气不足地回答道。
他确实没有说谎。
目前真是啥也看不出来。
就连这中毒,也是他们好几个太医商讨出来的结果。而且目前还只是一个猜测,连到底中没中毒还没有得出确切结论,又怎么可能知道中的什么毒,中毒了多久呢。
谢钧辞:“……”
行吧。
他抬眼扫过床上的呼吸微弱的赵钰,目光在她头顶的某点一顿。
那是当年北域进贡过来的青白暖玉,当时留给了皇室一部分,剩下的一些则是赏赐给了一些朝中的重臣。当年的赵丞相自然也是得了一块。
没想到落到了这赵钰的头上。
赵家也真是舍得。
突然,谢钧辞脑中有什么迅速一闪,旋即眸中神色骤然一沉。
药。
——赵容夙。
他袖子一挥迅速招来杨有才,朝他低声吩咐几句,后者赶忙利索地跑出殿中。然后没过一会儿就领着一个小丫鬟跑了回来。
小丫鬟满脸通红,又是紧张又是疲累差点要喘不过气。
“陛下,这就是每日负责给赵姑娘煎药的丫鬟。”
谢钧辞微微颔首当做应了一声,而后转向那丫鬟,沉声道:“赵尚书托人送来的药都是你每日负责煎的?”
“回、回陛下,是。”
“那可还有剩余?”
“回陛下,还有一包,明日赵大人就会派人再送来新的了。”那丫鬟赶忙从袖中掏出来一个小小的药包,双手递上前来。
谢钧辞却不接,而是示意那老太医接过来:“这是她每日都会喝的药,是她兄长赵尚书特意托人送进来的。”
“若是你们怀疑她中毒,不妨从这药里入手。”
那老太医把药接过来,听闻此言却是疑惑一愣:“这……”
看到几个太医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谢钧辞却是低笑一声,轻轻捻了捻指尖:“毕竟,人心难测……说不定你们会有意料之外的收获。”
*
西疆。
元宜裹着一身毛绒绒的巨大袍子,在一片白雪中仰头看着面前高耸的雪山。
她与阿丽两个人站在白茫茫的雪地里,像是两个缩着脑袋的蚂蚁,同时因为寒冷而微微颤抖。
真·惨惨姐妹。
“这……这就是你们古郦族的入口?”元宜拼命把脑袋缩回还有一点点温度的毛绒帽子里,牙齿打颤,小声问身边的阿丽。
阿丽虽然也是很冷,但看上去比元宜体面不少,这会儿比较利索地回答了元宜的问题:“这里是雪山的山脚,还算不上是入口。真正的入口,是在山腰的一个洞穴那里。”
阿丽说完,还伸手指了指面前高山的中央。
元宜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发现除了一片白色,啥也看不见。
元宜:“……”
行吧。
古郦族的人身子骨真好。
她无声地在心里吐槽几句,而后快速搓了搓手,又朝掌心哈了哈气。接着,她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袍,大有一副大干一场的架势,扬声道:“走吧!”
谁叫自己扬言过来爬雪山,这自己挖的坑,也只能自己来填了。
阿丽也拢了拢自己的袍子,把元宜拉了过来,让她跟在自己身后:“小姐,您不认识路。”
元宜:“……”
我淦!
上山的路异常困难,元宜本是特意挑了一个有太阳的日子,可没想到,西疆城池里的太阳,随着她的行进越来越小,直至最后完全消失。
更令人崩溃的是,元宜到离雪山比较近的地方竟发现,这里在下着鹅毛大雪。
可来都来了,定是不能往回返,只能硬着头皮往前上了。
元宜从小习武,已经算是身体素质比较好的人了。可她顺着上山的路一路连滚带爬,在厚厚的雪层里面向上攀登,没走多远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她扶着一块大大的石头喘着粗气,朝前面继续行进的阿丽问道:“阿丽,我们快到了吧?”
阿丽抬头看了看前面望不到尽头的路,冷酷地给了元宜重重一击:“小姐,咱这才走了多久,前面的路还长着呢。”
“小姐您还是快点吧,要是到了晚上,这路就更不好走了。”
元宜:“我淦!”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听听走走,直到傍晚雪几乎停了的时候,终于到了雪山的半山腰。
元宜看了看重新变得澄净的天空,又在心里暗骂了两句。
太阳重新从云层里探出脑袋,暖暖的黄色洒向地面。元宜顺着暖黄色的日光,看见不远处一个窄窄小小的洞口。
洞口外面立着两只形状有些奇怪的动物石雕,根据它的尖嘴和翅膀来看,应该是某种鸟类。这两个鸟的嘴巴里各自叼着一个小小的玉瓶,上面尽是繁复的花纹。
元宜快走几步上前一看,发现里面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顺着这个洞口走进去,就到了我们古郦族的居住地了。”阿丽跟上前,搓了搓自己冻得僵硬的胳膊,轻声说道:“不过我们为了防止外人进入,做了一些小小的设置。”
她走到右侧的石雕面前,伸出手指放进嘴里咬破。而后将指尖上溢出的血珠滴入那石雕嘴里的玉瓶里面。
随着血的滴入,元宜感觉脚下的地面发出一阵阵机械转动的沉重轰鸣,紧接着,她就看见面前的石洞里溢出一丝丝光亮,然后这光亮越来越多,直至将整个洞口照得和外面一样明亮。
阿丽把手上的血止住,抬手摸了摸石雕的脑袋,朝元宜道:“小姐,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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