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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宜现在怎么着也是名义上的圣女,加之外人众多,老头也不好当场拂了他的面子。纠结一会儿后,还是听从元宜吩咐把阿丽留了下来。
不过还留了两个人来监视着。
阿丽之前擅自逃离雪山,如今虽然以带回巫女的名义归来,但谁知道她背地里有没有别的心思。万一是她们串通好的……
那可就不妙了。
所以老头留了个心眼,让那两个人好好盯着。
元宜走回床边坐下,余光瞥了瞥墙角边站着的两个人,随后轻轻叩了叩床板,示意阿丽坐过来。
阿丽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却是没有坐到床边,而是在茶案旁边坐下。
“呵”,元宜冷哼一声,而后收回手,并不看阿丽,而是慢条斯理地把袖子挽起。
细白的手腕上缠着厚厚一层纱布。元宜皱着眉头把纱布解开,便看见手腕上边,触目惊心的深深伤痕。
“你们把我打昏之后,还对我做了这个。”元宜抬起胳膊在阿丽面前晃了晃,随后又朝其余两个人的方向摇了摇胳膊。
“你费尽心思来到我身边,原来为的就是这个啊”,元宜轻叹了一声,言语里尽是讽刺:“亏我待你不薄,而你……竟这般报答我。”
“小姐”,阿丽沉默了许久,酝酿后终于斟酌开口:“我这也是没办法……”
“为了族人的安全,我不得不这么做。鬼火临世——”
“鬼火鬼火又是鬼火!”元宜不耐烦地打断阿丽的话,暴躁发问:“你们一直说的什么鬼火什么大难到底是什么,赶紧给我说清楚!”
阿丽嘴巴开开合合了好几次,终究是没说出一句话。而屋中留下来看守的两人却是对视一眼,而后题阿丽回答道:“阿古丽小姐所言不假,如今……确实只有大人您才能救我们了。”
其中一人朝元宜鞠了一躬,而后把窗户打开,指着遥远的像山坡一样的地方说道:“那里,就是鬼火的源头。”
元宜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一片雪白之中,极其鲜明的、不可忽视的一小簇红色。那红色似乎在随风跳跃,在愈发昏暗的光线之中越来越夺目。
“那就是……你们所说的鬼火?”元宜指着那一团可爱跳跃的红色,满脸不可置信:“你们是在逗我呢吧?”
“巫女大人,我们哪敢呢!”那侍女连连摇头,一本正经地继续解释:“那个山坡是鬼面坡,据说那里存放着无数古郦族人的亡魂。而这鬼火的出现就是先祖们对我们的警示,代表有大难发生。”
“而且一旦到了那一天……”那人咽了咽口水,浑身打了个寒噤:“那山坡的鬼火便会蔓延至此,将整个村落烧为灰烬。”
元宜:“……”
看着这俩姑娘一本正经的严肃样子,她又一次感受到从心底涌上来的那种深深的无力感。
合着就是因为一个缥缈的传说呗?
传说不知是真是假,但是拿她来“祭天”倒是确定的事了。
元宜头痛地捏了捏鼻梁,无奈问道:“这些……你们从哪里听说的?”
“是我们大祭司说的”,两姑娘把窗户关上,转过身恭敬回答:“说是我们的典籍上也有相关记载。”
“大祭司……”元宜捏了捏自己的发尾:“是之前进来的那个一身白的老头?”
“正是正是!”
元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重新转过来看着阿丽:“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阿丽仰起头轻轻抿了抿唇,直视着元宜:“小姐……保重。”
*
保重一词是个什么意思,元宜这次是真的懂了。
那日之后阿丽再也没有找过她,她在屋子里不是吃就是睡,像猪一样被养了两天后,终于迎来了熟悉的客人。
一身白的老头,也就是大祭司笑眯眯地进了她的屋子,然后带着两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把她从房间里“请”了出去。
“巫女大人,该为祭祀做准备了。”
元宜被扶着走到了一个更为宽敞的屋子。屋子正中摆放着一个矮矮的小桌,桌子上面,则是有一个古朴的木碗,里边不知装了什么,正在冒着热气。
元宜被按着在矮桌旁坐下,浓郁的药味冲进鼻腔,她重重皱起眉头。
大祭司紧接着在她对面坐下,指了指桌上的木碗,笑着说道:“巫女大人,这是祭祀需要的秘药,还请您服下。”
秘药……元宜垂眼打量这一晚深褐色的液体,这是阿丽之前在甬道里和她讲的那个药?什么喝完会灼烧至升天的那个?
元宜暗暗攥紧拳头,皮笑肉不笑道:“这个……药?我可以不喝么?”
大祭司满脸慈祥:“不可以呢。”
元宜:“……”
她余光扫了一眼周围,发现慈祥大祭司身后的两个肌肉紧绷的汉子早已处于戒备状态,似乎她要再这么不识抬举,恐怕直接就要把这药灌进她嘴里。
元宜深深吐出一口气,将手慢慢挪到桌子上。
窗外似乎挂了一阵风,手触及到木桌的一瞬,元宜听见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她扭头望去,却只看见两条纷飞的红色丝带。
“巫女大人,请吧?”大祭司表情已没有方才那般慈祥,他死死盯着元宜,换上了威胁的语气。
“害,何必这般催呢?”元宜紧绷的后背突然一松,脸上绽出一个轻巧的笑:“我喝就是了。”
她端起木碗,仰头一饮而尽。
药汁顺着喉咙流进胃里,只几息的功夫,元宜便感觉一种难以抑制的灼烧感从腹部升起,而后蔓延至身体每个角落。
“这……”
“来人啊,伺候巫女大人更衣。”
大祭司满意一笑,随后朝门外摆了摆手,唤进来了两个侍女。那两人紧致走进来,搀扶元宜起身,而后利索地脱掉了她厚厚的外衣。
元宜被那股灼烧感搞得难受至极,无心理会其他,任由那两人扒来扒去,最后只给她留下一件单薄的寝衣。
“接下来……便送巫女大人去冰窖。”
冰窖很冷,但是元宜只感觉很热。
她穿着薄薄一件衣服,缩在一块巨大的冰块之上,脸上却泛着极不正常的潮红,额头还不断渗着汗珠。
好热啊,好热……
元宜双眼迷离地看着那些侍女裹着厚厚的皮毛大衣离去,几秒后听见门锁重重落下的声音。
又被关起来了啊……元宜又把领口扯开了些,无力地撇了撇嘴。
这次和之前比起来……真是天差地别啊。没有暖暖的屋子,没有鹦鹉,没有……他。
冰上的少女眉头紧蹙,眼眶红了红,却终究没有流下一滴泪。
元宜直接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身上的灼热感已经没有之前那样令人头痛,她挣扎地爬起来,整理了一下额头被汗水浸透的凌乱发丝。
这里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环境,没有窗户,也看不出现在是什么时辰。
大门这时候突然响了响,元宜望过去,看见之前负责她餐食的小丫头又一次端着一个沉甸甸的木板走了进来。
还是一如既往花样众多的饭菜,元宜匆匆瞥了一眼,发现自己毫无食欲。
那丫头安安静静放好木盘就准备离去,没想到却被人叫住。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元宜轻轻唤了一声,发现自己嗓子如同被烈火灼烧一般痛得令人发指,吐出每一个字简直都是酷刑。
“已经是戌时了”,丫头脆生生应了一句就匆匆跑开,完全不给她再次开口的机会。
门锁落下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元宜垂眼看着面前瞬间凉了一半的饭菜,苦笑一声:“就这嗓子,还吃个什么饭啊……”
她摩挲着手指,又一次倚靠在身后的大冰块上:“时间快到了啊……”
*
“是不是快了?”
雪丘之后,一个皮毛包裹的圆球低低开口。
“嗯,还有四个时辰。”
圆球旁边的另一个圆球动了两下,而后轻声回应。
“这里可真冷啊,怎么能比西疆冷这么多呢?”左边的圆球抖动了两下,终于露出一个熟悉的脑袋。
十九戴着一个毛茸茸的帽子,疯狂搓了搓手,抖着声音小声抱怨。
“穿这么多还嫌冷”,十三也现出真身,给十九脑袋上一个爆栗:“小姐现在和我们一样冷,你有什么可抱怨的!”
元宜:其实还真不是……
元宜:老娘现在热得要命……
十九不敢说话了,他重新把脑袋缩回厚厚的大衣里面,沉默了一会儿,又按捺不住开始说话:“唉,小姐在那里,还不知道怎么样了。会不会受欺负,会不会锁起来不让动……”十九絮絮叨叨开始想象:“啊,会不会被强灌什么毒药啊!”
元宜若是听见,估计会直呼这小子莫非看过剧本。
然而稳重十三却是又重重敲了一下十九的脑袋,仰起头望着远处有些朦胧的山峰:“别瞎想了,小姐……一定不会有事的。”
*
一定不会有事的元宜一大早被人从冰窖里拎了出来。她抬手挡住眼前刺眼的阳光,摇摇晃晃被人搀着走到了村落的中央。
高入云霄的木台明晃晃地摆在元宜眼前,元宜仰着头看上去,直至被阳光照出眼泪之后才瞧清木台的顶端。
周围涌来了一层又一层的人,一个个身穿着华丽的衣服,敲锣击鼓,热闹至极。木台旁边站着一个穿着奇怪服饰的人,带着面容诡异的面具和复杂的发饰,脑顶上还插着三个白黑相间的羽毛。
看来这就是大祭司了。
元宜被人群簇拥着走向木台旁边,耳边嘈杂又热闹,可元宜每迈出一步,却只感觉自己周身越来越冷。
“这是要把我放上去?”元宜走到大祭司旁边,伸手拨弄了两下他脑袋上的羽毛。
“这个这么高,我怎么可能爬上去呢?”
大祭司停下擦拭一把尖刀的动作,直起身给元宜解释:“不需要巫女大人爬上去,只需要……升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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