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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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站台边的积雪最泥泞,等车时,被路人左一脚右一脚的踩。
洁白的雪,被路人脚印踩成了乌黑颜色。
唐泽停在站台前,看着少女脚上皮粉色的雪地靴,轻轻推过伞。
“到了。”
他主动松手,退出了伞底。
克制自己对谢蕊的占有欲。
他想做什么,总得忍了再忍,生怕她察觉丝毫端倪,更讨厌他。
伞底的世界逼仄狭小,除了有少女身上的淡淡香气,它并不比广阔的世界更迷人。
然,对他而言,却不是的。
他愿意在那伞下待永远。
唐泽站到了站台下,心底蓦然有些空。
但他惯常就是沉默会掩饰的人,除了眼神透露出些许深沉,神情依然维持的很平静。
就到这里了。
这段路。
雨还在下,电子屏上的几班公交都还有好几站才能到。
唐泽垂着眼,不再看谢蕊。
漫天都是雨幕,他看起来几乎有些落魄可怜。
“小蕊姐!”骆可晴穿着雨衣,从路边骑车过来。
听到表妹的声音,谢蕊睁着漂亮的杏眼,看了唐泽半晌,忽然上前一步,和他一起站到了公交站台。
她握着伞柄,自然地把伞递给少年:“我妹妹来了,我有雨衣。”
哎呀,脑补真是要不得。
这么大的雨,天还这么冷,如果不打伞,唐泽被雨淋到了,回去…
小落汤鸡什么的,又没有大人管。
谢蕊无法克制的同情起对方。
少女像是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火烧火燎的扔掉了伞,就一溜烟跑到表妹的车后坐着。
唐泽抬眸,掌心握住了伞柄。
那柄还有温度。
他抿唇看谢蕊。
少女却小脑袋一钻,纤细的身形便躲在了骆可晴那件宽大的雨衣后面。
只留给他两条笔直苗条的腿,露在雨衣外面,有些生涩惑人的可爱。
雪还没化的雨幕中,冷峻的少年,眼底蔓开了很浅的温柔。
*
还有一周左右的时间,就要过年了。
骆可晴家里来了电话。
她接到电话,就开始收拾书本,准备回去过年:“小蕊姐,我妈去山里挑菜的时候,脚扭伤了。我叔说她腿上打了石膏板。我想回去照顾她。”
本来她是打算留在这里继续兼职的。
市中心蓝街那里过年也不停业,节假日的兼职工资更是平时的三倍。
但现在计划都被打乱了。
过年的车票不好买,骆可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抹眼睛。
谢蕊安慰她:“你别着急,票买不到,我们就开车回去。”
骆可晴点点头,心里却在想,市里的兼职怎么办?
她前几天偶然间看到了一个事情,不知道要不要和小蕊姐说。
电脑城的老板阿飞,似乎认识唐泽。
有了之前做的那几个梦,每次看到唐泽,骆可晴都会不由自主的把他和表姐联系到一起。
他们现在还没有像她做的梦那样,关系亲近,唐泽看着对表姐也没有像梦里那样穷追不舍。
表面上,一切似乎都很平静。
骆可晴却隐隐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谢蕊见她模样呆呆的,捏了捏她脸颊:“还在担心吗?在想什么呢?”
骆可晴回过神,认真打量谢蕊。
灯下少女模样娇美,出水芙蓉一般鲜嫩,是同为女孩子的骆可晴也不得不承认的美丽。
她想到自己以前曾经说起梦的结果,最终还是闭嘴什么都没说。
就算说了,别人都会把她当成疯子。
她摇摇头,问道:“小蕊姐,那我市里的兼职,寒假去不了了。我已经和老板阿飞打电话说过了,你还去吗?”
谢蕊想了一会这个问题,她想到了自己日渐干瘪的小金库,点头道:“去。闲着也是闲着。”
她想把钱包补满。
在那里,每天接触的人多,一来二去,挺锻炼人的。
谢蕊前世学的是平面设计,经常日夜颠倒给客户设计家装图。
重活一次,她想做点别的什么。从商,就是个好的方向。
她得多积累一点社会阅历和常识。
听到她一口回答说去,骆可晴眼睛闪了闪,低下了头。
表姐对她那么好,她一定得替为表姐做点什么。
比如,阻止某些事情的发生。
她…是为了表姐好。
*
银亭路永远是那种清幽的样子,胡同里有树荫,还没完全融化的薄薄积雪,被扫到了一边种了花和竹子的土里。
骆可晴看着时间,守在门边。
八点半,少年吱呀一声拉开院子的大门,走了出来。
十七岁的少年,眉宇间一片堪比冰雪的冷凝。
黑漆漆的眼珠,既漂亮又漠然。
他视线扫过胡同口,看到立在谢掉的鸡冠花旁的人,眼眸先是一亮,可等看清那人是谁时,又重新变回冰冷。
骆可晴身体贴着墙壁,既尴尬又瑟缩。
“我有话说。关于表姐。”
唐泽冷淡的眼眸,因为听见了关于谢蕊的事情,有了几丝不易察觉的温度。
他手里还拿着没撑开的伞,那是那天公交站,从少女手中得到的温暖馈赠。
“说。”他声音平静。
骆可晴低着头,捏着自己的衣服下摆,瓮声瓮气道:“假如你喜欢我表姐的话,就离她远一点吧。你们不适合。我表姐不会喜欢你的。”
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她所知道的表姐,都对唐泽非常抗拒反感。
也许他们能成为不错的朋友,但是要成为恋人,这实在是太难了。
骆可晴不太希望出现梦里的场景。
那样对表姐不好,对唐泽也不好。
唐泽静静看向她,目光没有温度。
骆可晴声音低下去,噤了声,有一瞬甚至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她有些迷失在少年好看的眼睛里。
漆黑眼眸像深邃的汪洋大海,或者浩渺神秘的星空。
有谁可以抵抗这个人的深情?
表姐为什么会不喜欢他呢?
如果换成她…换成她有这么一个男生对自己执着又深情,她肯定会好好珍惜,而不是置若罔闻。
骆可晴禁不住这么想,甚至忘了自己的初衷是什么。
直到雪地中的少年,冷冷出声:“说完了么?”
她怔了一下,回过神:“我,我就是……”
唐泽移开眸光,不再对她的话有半点兴趣。
少年的冷淡,几乎是刻在了骨子里、血液深处,近似麻木。
他顿了一下,偏过头,薄唇动了动:“我拒绝。”
他几乎是淡定又干脆地吐出了这个答案。
同一时间,他收到了阿飞发来的信息。知道了谢蕊这几天不会再去兼职。
少年黑眸黯下去,捏着伞柄回到静寂的小院。
门砰的关上,骆可晴在外头站了一会儿,有些失魂落魄。
她没有做错事情啊。
怎么会这样。
总是梦见唐泽对表姐的温柔和刻骨深情,她下意识的亲近这个少年。
看得久了,就以为自己才是拥有这一切的人。
然而现实告诉她,那些只是梦,就算这些梦是真的,她也只是一个旁观男女主角的配角和过客。
刚才和唐泽对视的那一刻,她甚至羞耻的有了几分痴心妄想。
骆可晴脸红透,擦掉了眼泪。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
带着橘色花纹的伞,重新挂在了玄关的鞋柜上。
唐泽收回目光,落向客厅里的粉色水杯。
小兔子头像还和第一次看到时,一样的明朗。
——那个初见那日,谢蕊在公交上否认了的水杯。
他伸出手指点了一下,长长的眼睫掩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
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不多,但是一定要得到。
*
晚上谢蕊一家开车送骆可晴回去。
因为春运,火车票确实没有平时好买。再加上骆可晴母女俩在老家没有什么亲人,快过年了,于情于理都要过去看一下。
回去的路上,顾香和谢亮坐前排,谢蕊和骆可晴坐后面。
后备箱里放了许多拜年的年货。
谢蕊察觉骆可晴有些不对劲。
她悄悄问道:“怎么了可晴,是晕车吗?”
骆可晴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摇头。
谢蕊回头从包里翻出了个小橘子,剥开皮,车里顿时多了一股橘子的清香味。
她把小橘子塞到骆可晴手里:“忘了买晕车药了,只有这个。你多闻闻橘子皮。”
骆可晴握住小橘子,半晌没有说话。
直到车子开到高速上,还有半个多小时就要到家时,她才轻声道:“小蕊姐,过完年开学,周末我想住学校。你能帮我和叔叔阿姨说一说吗?”
谢蕊愣了一下:“为什么呀?”
周末和节假日,别人都回学校了,只有可晴在宿舍,不会孤单吗。
骆可晴有些心虚的避开了谢蕊的清澈眸光,她没办法和表姐如实说出今天自己做的事情。
偷偷跑去找唐泽,固然有想保护表姐的心理,可更有一部分不为人知的隐秘心理。
她希望能有机会单独和那个耀眼的少年接触。
梦做的多了,看过这个人温柔而偏执隐忍的一面,就渐渐以为自己是那个公主。
对不起,她虽然平凡又自卑,却还是会向往美好和优秀。
所以做了自己现在回想起来,会觉得羞愧的事情。
那是表姐的少年。不管表姐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她都不应该再继续觊觎下去了。
开学一直住在学校,看不到表姐和唐泽,她应该慢慢就会全部忘记了。
“表姐,我觉得那样学习时间会更多一点。
骆可晴态度坚决,谢蕊见劝说不了什么,便只能将疑惑放在了心里。
*
从骆可晴家里回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深夜了。
谢蕊在市里的兼职,是和可晴一起辞掉的。
可是却在回来的二天早上,收到了老板阿飞打来的电话。
“那个小谢啊,是这样,过年大家都回去过年了,店里的老员工正好家里也有些事情。这几天店里人手不够,你是y市本地人,你看你有时间过来帮忙顶几天吗。”
谢蕊想了想,最近家里没什么事情,便同意了。
挂掉电话,阿飞抬头看着屋子里脸色平静的少年,苦笑着摊手:“我这是什么命。”
自己还没找到媳妇呢,就要帮着年少多金的小老板创造机会追妻。
可怜啊。
好几天没有去店里了,街上这两天冷清了不少。
大概是因为快要到除夕,有些店铺关门回老家了。只有那些连锁的或者旗舰店,还照常开门营业。
谢蕊是第二个到店里的人。
电脑城的员工需要穿统一的工作服,还有一个工作帽,穿在身上会显得很整齐。颜色弄成了鲜黄色,能让顾客在第一时间找到并提出需求。
谢蕊在衣帽间换工作服的时候。
老员工穆冰冰走过来和谢蕊说:“要不你去仓库整理一下货架?老板说这两天要派人去工厂那边对接的仓库盘点,我这里走不开,待会儿等小唐来了,你俩一起去。”
谢蕊怔怔听着。
日子过的太风平浪静了,她现在都没什么危机感了。这导致她在听到唐泽名字的时候,不像以前那么大的反应。
可是…去盘点?
说曹操曹操就到。她换完工作服出来时,就见唐泽站在柜台前,手里拿了一叠单子。
几天没看见唐泽了,他好像比起前几天皮肤又白了一些。
谢蕊忍不住仔细看了他两眼。
唐泽确实是帅的的,但如果单单用帅来描述,就显得有点太过浮浅,流于表面。
他不爱笑,眼珠子又黑,偶尔抬眸看人,如果不刻意放缓表情,便有犀利又有攻击性的清俊感。
他垂着眸子,正在签单子记东西。
认真时,男孩子清俊的味道,就变得更加浓烈明显。
黑发黑眸,高挺的鼻子和薄薄的嘴唇,他漫不经心抬眸,就有一股寡淡的凉薄。
在他看过来时,谢蕊本能的避开了目光。
唐泽顿了一瞬,若无其事的整理手里的单子,就像今天只是一个偶遇一般淡然平静。
穆冰冰对谢蕊道:“小谢,没事。你和小唐一起去,他去过,知道怎么弄。”
谢蕊点点头。
偌大的仓库,弄得像个巨大的厂房一样,天花板非常高,内部极其空旷。
有守仓库的管理员看到两人过来,朝唐泽点了下头:“又来拿货啊。”
唐泽“嗯”了一声,神情还是淡淡的样子。
管理员也不以为意,上次见到这少年时,就知道人家是个不爱说话的。
门边停着小推车,谢蕊拿了一辆推在手里,偷偷看唐泽。
大家都是来兼职的,她和可晴也不过是三天没来,唐泽比她懂得多好多。
按照单子上需要的配件和型号,唐泽接过谢蕊手里的推车,带她往边上走:“wd500g硬盘100个。”
“好。”谢蕊乖乖听着,亦步亦趋跟在唐泽身后,像个软乎乎的小尾巴,乖巧的不得了。
高的东西,唐泽拿。而放在低层货架上的东西,但凡是谢蕊能拿动的,她都会很主动的把它们依次放到推车上。
两个人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分工明确,配合的非常好。
唐泽记忆力好,等一种型号的配件拿完了,不需要看单子,便会用低沉的声音说起下一个。
空旷的厂房,让两个人无形中靠得近了一些。
谢蕊拿东西时,会下意识的走在唐泽身侧。
少年注意到这一点,垂眸弯了弯唇,眼角都是为不可查的宠溺。
仓库里没开空调,两个人忙了快一个小时后,谢蕊成功热出了汗。
但少女一点也不娇气,没有说过一声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整理推车上的库存。
汗珠将少女细腻发丝黏在了白皙脸颊上,唐泽安静看着,默不作声的走开了一会儿。
他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两杯温热的奶茶:“渴么。”
谢蕊回眸看到,杏儿眼一亮:“哪来哒?”
少年忍住了替她将吸管戳好的冲动,只是平静的递过去,淡淡道:“库管送的。”
他对她好,也不敢光明正大,怕把她吓跑。
但凡有一点的暧昧,眼前的少女便会像惊弓之鸟一样防备的躲他。
他已经知道。
谢蕊低头,开心的啜了一口温热的奶茶,满足的眯起眼:“舒服。”
“那我们一会要谢谢他。让他破费了。”
一杯奶茶虽然不算什么,可也是别人的好意和心意。
谢蕊是知恩图报的人,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花骨朵似的清丽少女,眼眸中盛放感激时,柔美的能令任何人倾倒。
唐泽一顿,想象了一番少女甜甜笑着和库管道谢的样子,心里涌出黑暗的酸涩。
他不想看到她对任何男人笑。
少年长指捏紧奶茶,一口都没有喝,极其自然平静的解释。
“我们取完货出去,在登记本上给他评价。”
谢蕊点了点头,有些恍然大悟:“哦,是这样。”
“那也要谢谢他。”少女红唇动人,眼儿一弯,眼瞳便如盛放了春水般潋滟。
唐泽深深看着她,嘴唇动了动,终是无言。
他心口有些灼痛。
被火一样的渴望烧得痛。
想要一个人想到心痛。是他从未想过的。
他像入了魔,中了蛊,甚至分不清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这么在乎和执着。
他贪恋她所有的温柔和好,但不行。
要慢慢来。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快下班时,这次盘点领的货也弄得差不多了。
谢蕊脚跟都疼了。
走来走去,又站了好久。
唐泽看着少女咬唇捶腿的样子,黑眸涌出一丝后悔。
他只是想多和她有亲近的机会。
少年难得懂了点心疼的滋味。他甚至想开口背她,假如她愿意。
手机忽然响了。
谢蕊接起电话:“喂,对呀,我在外面兼职呢。啊?外面又下雨了吗,我今天早上看天气预报的时候还是晴天呢。嗯,那好呀。”
她带着笑挂了电话,似是想到什么,有些忍俊不禁,嘴角还挂着笑意。
“那我先撤啦。这些东西老板一会儿是会让人来接吗?”
谢蕊指着推车上的进货,问唐泽。
唐泽深深看着她:“嗯。”
外面的雨,比平时下得要大。
库房在郊区,拦不到什么出租车。
谢蕊在门前的台阶旁等了一会儿,一辆银灰色的车开了过来。
“滴——滴”
喇叭声刺耳,车子堪堪停下。
车窗降下,探出赵治析的脑袋:“快上车。”
趁着暑假,赵治析拿到驾照就去领了一辆车,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谢蕊睁着杏儿眼看了他半晌,噗嗤笑了:“你还真的是开车来接我啊?”
她以为赵治析是在开玩笑。
赵治析哼了一声,弯腰替谢蕊拉开门,拍了拍副驾:“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以后你出门就有免费的座驾了,高不高兴啊大小姐。”
谢蕊抿唇笑了笑,坐了进去。
赵治析看她坐进来,清了清嗓子坐直身体:“那啥,坐好了说一声,我要开了。”
雨还是很大,车窗摇了上去。
银灰色的小车渐渐远去,轮胎在水坑里压出四溅的水花。
雨幕中,唐泽站到台阶边,遥遥看着他们。
少年眼帘垂下。
*
金凌本以为要费很大的功夫,才能说服唐泽跟着自己去研究所。
没想到,这次少年会那么听话。
他有些兴奋,指着仪器一一介绍:“我研究过,任何心理成因,本质上都有受到环境的影响。通过内部的模拟,我调试出了各种社会环境,以对患者的行为进行矫正。”
“别人说你有病,判断你是否正常,通常都靠行为。假如你的行为完全正常,潜意识里缺失的任何良好环境,也得到了……”
唐泽冷冷打断他:“自欺欺人。”
金凌一窒:“虽然我的理论还没有完全得到实践,但它有实行的价值。”
少年移开目光,不感兴趣,听他唠叨的狠了,才会淡淡的来一句:“不需要。”
他有没有病,自己最清楚。
何必弄这么多治疗流程,自欺欺人。
金凌吐出口气,笑得有些勉强:“我去准备一下,你平静下心理,等会开始催眠。”
唐泽抬头,定定看着他,半晌,直言道:“从今天开始不用了。雇佣解除。”
他的东西,哪怕是记忆,也没人可以拿走。
他不想再被催眠。
不想再忘记。
作者有话要说: ——
久等啦。恢复日更。
谢谢大家的等待。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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