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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安王府。
第一场战役失败,损兵折将的消息传来,北安王恼怒极了,他冲属下发了一通脾气,“废物!饭桶!亏得祖母还说你们都是有用的人,特意配到本王身边来。这第一战就败了,还有什么可说的?难道本王真的没有天子命吗?”
一个幕僚劝说道,“王爷,只不过才一场战役而已,并不能定胜负,我们还有好些计策没有施展,王爷切不可妄自菲薄……”
北安王连听都不听,直接进后院去了,随从连忙跟上。幕僚们互相交换眼色,这北安王志大才疏,刚起事之时,雄姿英发的样子,还真让下属以为他们跟对了主子,能求个从龙之功。结果,才一场失利,他就惊慌失措,锐气全无。
至于北安王,已经冲进了王妃的院子,叫看守把王妃拖出来,一顿皮鞭,亲自把王妃打得满地滚。
王妃到底是武将家的女儿,一开始还硬气,硬挨了几鞭,但是后来实在疼得厉害,不得不求饶。
北安王这才消了些火气。闻讯赶来的侧妃楼氏过来轻声慢语地说,“王爷,这贱人出卖王爷,王爷跟她置什么气。把她关到这里,让她穿下人的衣服,吃下人的食物。叫她过得生不如死,也就是了。”
就这样,北安王让侧妃给哄到自己院子里去了。
人都走了,奴婢倩云才一瘸一拐地过来扶起王妃,“王妃可受苦了,被害成这样。”说完就哭起来了。
“小声点,不然那些狗腿子又要过来打你了。”王妃好容易才爬起来,被倩云扶着回了屋子,换了衣服躺下。
“王妃,想想办法吧。自从知道是您传了消息出去,跟皇上要个公道,王爷就隔三差五来打骂,这真是不给活路了。还有那贱人,从中挑拨离间,就是她怂恿,王爷才反了。这可如何是好?”倩云又哭起来。
王妃喘息了一会儿,低声说,“还有什么办法,为了让许管事能顺利脱身,把咱们的人全都用上了。其他人都被关起来了,如今就只有你还在我身边,还被打坏了腿……”
“难道就看着那贱人得意?王妃,就因为你当初管着她,骂了她几句贱人,她就怀恨在心,可劲儿地报复咱们,被关在牢里的那些人,也都吃了她的亏……听说朝云都快不行了。”倩云越说越伤心。
王妃把她叫到跟前耳语,“其实,我还有一个人,一直没有动用过,别人也不知道他是我的人。现在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了,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你这样……”
第二天,平叛大军的军营里来了个人,自称有要事禀报安乐侯,还说他家主子是安乐侯故人。
等安乐侯传到跟前,这人立刻跪下哭诉,“求您救救王妃吧。王妃快被北安王打死了。北安王谋反,全是那害了小王爷的侧妃撺掇的。我家王妃让小人送来投名状!她跟北安王从此不是夫妻了,再无恩义。这是两幅地图,一副是北安城地图,内有这些年增设的各处防守据点。一副是王府地图,其中有一条地道通向城外山中。堵住地道,北安王就没了好藏身之处了。求侯爷早日救人呐!”
安乐侯让人呈上地图,看了看,将信将疑,“我怎么知道,你家王妃是不是骗我,也许她跟丈夫是一条心,假装受害,蒙我们呢?”
来人朗声说,“侯爷可以找人探查,小人句句是实。绝无欺瞒。”
安乐侯叫把这人先看管起来,然后把老黑叫来,说了情况,老黑看了一阵地图,就说记下了,然后带了几个人走了。
虽然一战就知道了北安王的底细,但是叛军高挂免战牌,龟缩在城中不出来了。不是没有将军想要攻城,但是安乐侯暂时没同意。
安乐侯尚武,也读过兵法: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他对急于立功的一位将军说,“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最高的兵法,而攻城,死伤惨重,还不一定攻得下。我们先围而不打,城里的百姓,就会明白,这样围困下去,最终大家都会走投无路。我已经了解过了,北安王急切之间扯起反旗,并没有特意屯粮,城中的粮食撑不过三月。”
可是那位将军却不服,“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以来都是如此,我们就舍得些人命,把这城池一举拿下,也好跟陛下交账。拖得久了,人心涣散了。只怕朝堂都不安定。到时候,谁承担责任?”
“我承担。我是代天子讨逆,一切我来负责。”安乐侯一锤定音。
众人散去,安乐侯独坐中军帐,从怀中取出家书。郑敏给丈夫捎了些东西,写信说说家常,也说说孩子越来越胎动频繁,想是个淘气的。大将军的信里全是兵法战略,还有对参与平叛的各位将军的情况分析。
安乐侯看着郑敏的书信,嘴角不由地上扬。夫妻啊,就应该这样才对。哪像他那糊涂二哥,夫妻反目成仇,如今他的结发妻子已经断了他的后路,他还不知道呢。
“二哥啊,你如今已经是瓮中之鳖了,送你回京只是迟早的问题。”
再说老黑带了人,在山中找到了地道口,但是有北安王的人在看守。他返回军营,报告了安乐侯,又要了30精兵,悄悄靠近深山中的地道口,出其不意,杀了守军,之后冒死进了地道。
原以为出了地道口可能会有一场恶战,也许就白白送了命,哪知道,事情比想象的轻松多了。本来王府后院的地道口是在常年不准人靠近的院子的假山里,也是有人看守的。但是终年无事,看守的兵丁也放松了警惕。再加上王妃被软禁,侧妃不了解情况,王爷为了战事烦恼,竟然无人想起在此处加派人手,也无人特别提醒小心防范。大约,北安王也是没想到地道的秘密会被泄露出去。
老黑等人接近王府地道口的时候,都收敛了声息,老黑一股迷烟吹出去,地道口喝酒的两个看守就倒地不起。
老黑和大刘两个人就换上看守的衣服,先在府中打探一番,听下人的话知道了,北安王一早就去了军中,并不在府里,而那侧妃也撒娇卖痴地非要随行,也不在府中。老黑有点可惜,想要偷袭北安王是不成了。
他凭着对王府地图的印象,先径直去了王妃的院子,看守王妃的人呵斥,“什么人!”
“奉王爷命,提这贱妇到西院去,王爷回来有话问她!”老黑沉声答道。
“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呀?”两个看守的家丁心生疑惑。
“你把我都忘了,我这脸上的疤,还是帮你打架时候留的呢。你瞧……”看守一听,帮我打架?什么时候的事,稍微松懈,老黑已经扑身上前,一把拗断了脖子,旁边一个刚要喊,也被大刘捂住嘴,一柄短剑扎了个透心凉。
王妃看见陌生人进屋,本来很警惕,但是老黑只说了个“投名状”,王妃就明白是救兵到了。
“从地道来的。”王妃肯定地说。
“来不及细说,安乐侯让我等来接王妃。”
王妃却不走,“我与你们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北安王。我给你们带路,你们有多少人,杀进正院去拿人,可有把握?”
“北安王和侧妃都去军中了,根本不在。”
“可惜!竟让他逃过了!”北安王妃气得跺脚。
“王妃,我们此次是来探路的,人不多。今日北安王也不在,偷袭的事情也做不成。我看着府中护院也不少,我们刚杀了几个人,万一被发现,就无法全身而退了,王妃赶紧随我们走。”
不多时,王府正院燃起熊熊大火,好多人都赶去救火。在地道口,王妃抱着大刘神不知鬼不觉偷出来的北安王庶出小儿子,露出一丝冷笑,“可怜啊,才几个月呢,你说你父王会不会救你呢?我觉得不会。所以,你亲娘肯定会哭的。”
老黑和大刘看见王妃眼中的恨意,都有些毛骨悚然,心说,这女人出主意偷孩子,对付自己丈夫,真够狠的。不过,做丈夫的把妻子得罪成这样,也够糊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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