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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云客栈内,莫仲黎如雕像一般伫立在楼梯下,宛如四大天王。
见那极品的身影略过身旁,她忙作个揖以示恭敬:“九姑娘!”
李青麒轻点头,问道:“董公子呢?”
莫仲黎神情诡异,迟疑了半晌,方道:“董公子把自己关在上房里,谁叫都不开。”
李青麒听罢,神情了然,淡淡地道:“他可知道我回来了?”
莫仲黎扫了一眼楼上紧闭的房门,为难道:“还未敢告知。”
赵一欢见客栈内气氛凝结,方有一丝感性的自觉,和李青麒去了火云峰的半日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
赵一欢刚想狗腿一把问要不要他去看看,没想到李青麒自顾自地上了楼,一言不发。
今儿晚上是怎么了,大伙怎么都这么严肃。
李青麒敲开了房门自个进去了,赵一欢站在外面百无聊赖,尴尬地冲莫侍卫一笑:“嘿嘿,你一直站在这?”
莫仲黎环顾四周,并无旁人,直得道:“是啊,如何?”
赵一欢便故作神秘,凑近打听:“这客栈是不是有贼出没啊?”
莫仲黎大惊,按剑便问:“哪里有贼?”
赵一欢笑道:“不然你站在这的跟笔杆子似的?”
莫仲黎吐了口气:“你且莫胡说,我有责任在身保护九姑娘安全,站岗是分内之事。”
赵一欢倒也真不在意,摆了摆手转移话题:“诶,楼上那个,怎么了?”
莫仲黎忽然放低音量,也学赵一欢凑近神神秘秘的道:“不知道怎么就不开心了,闹上吊。”
“上吊?——”赵一欢一声惊呼炸开锅,惹得客栈闲杂食客侧头瞩目。
赵一欢忙做了个手势,示意安抚:“没事没事,你们吃好喝好。”
有没有搞错,一大老爷们竟然闹上吊。他似乎又感性代替理性,间歇性失忆这里是女尊王朝的事了。
只顾腹诽片刻,才缓过气来:“皇——九姑娘没和你们说?”
莫仲黎眨眨眼,一双桃花眼闪亮亮:“说什么?”
赵一欢忙住嘴:“没什么,我要走了,下次找你喝酒。”
说着逃也似的蹿上了楼。
路过那间房,紧闭的房门似乎没有打开之意,不知道李青麒那厮又在里面搞什么鬼。
赵一欢心绪不宁,回到自己屋子焦躁地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清凉的茶水灌倒肚子里,方才解了一半的焦躁。
“卿卿我我,我我卿卿,臭不要脸,左拥右抱。”
赵一欢冷哼一声把自己摔进床上,一把扯下束缚床帷的布绳,蔚蓝的帷帐将他掩了个严严实实。
赌气似的,片刻之后他撩开床帐,对着隔壁那厮的纸窗自言自语般衔恨牢骚:“当皇帝了不起啊!”
骂完方冷静下来,房间内本就除了他外空无一人,那厮窗户又紧闭,上房隔音效果很好,根本就是对牛弹琴,对树桩发牢骚。
无奈,心里嘲自己傻得可笑。
赵一欢现下心思偏激,满腹委屈,心眼儿挤兑得跟个跳蚤一样小。
现在方知后宫女子多仇恨,古来宫闱怨气多!
活似那现代电视剧里演的,表面上全是金边银边的,里头全是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算了,什么大不了,老子出去喝酒去。”
说走就走,头上顶着十五的月亮,从街角买来一壶梨花酿,举杯邀明月,独酌无相亲。
“李一欢,有功夫想那些有的没的,不如想想怎么回去吧,你女朋友还在等你呢。”赵一欢一拍脑袋,灌了一口酒进去。却怎么想想反复咀嚼这句话都不是个滋味——且莫说能不能回去不一定,就算回去,过了这么久女朋友可能已经有新欢了,而且当初战场上生死未卜,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死了穿的还是没死就穿了。说不定魂儿魄儿回去了找不到肉身,反倒找到了一座墓碑。
他走了很远,但是又绕回了火云客栈,手里梨花酿只剩下了一点。
难得他终究不恨谁,一切是命运造化。
莫仲黎还站在那处楼梯下,见赵一欢提酒迎面而来,不禁问道:“你又喝酒了?怎么每次见到你不是在喝酒,就是在思考人生?”
赵一欢喝了半壶,但自觉还不糊涂,打趣儿道:“小美女,我每次见到你,你都是‘又’啊‘又’的,改明儿叫你又小姐,怎么样?”
即墨道:“一欢,不得无礼。”
这时赵一欢才看清原来即墨也在:“小姐姐也在啊。这地方美女真多。”
“九姑娘找你人半天了,你竟然偷跑出去喝酒,哪像个男子家家的。”即墨嗔斥道。
赵一欢微微蹙眉:“哪个九姑娘找我?她要找我便找我,不找我便不找我,当我便利贴啊,二十四小时贴在她后面啊。”
即墨将他嘴堵上:“你乱七八糟说什么,快去把酒醒一醒,别给九姑娘看见你这样模样。”
‘额’赵一欢打了个酒隔,浓味熏天。即墨甩甩手,恼道:“哪像个男人家,莫侍卫麻烦你带他后院去醒醒酒,九姑娘等着人呢。”
莫仲黎倒是扶住赵一欢,声音温柔似水:“没事的,那我先带他下去了。”
“诶诶——别拉我——”
“你还不快走,装疯卖傻,即墨姐都生气了。”莫仲黎笑道。
“你真厉害,一眼知道我装醉的。”两人拉拉扯扯到后院,见没了别人,赵一欢也不扮了。
莫仲黎抱手负立,颀长的身影在夜色里竟多了两分神秘的俊俏。
“皇上叫你去,你和何故拖延?”
赵一欢砸了砸吧嘴,无奈道:“一身酒味,隔十丈也能闻得到啊,我去不是找抽么。”
莫仲黎一愣,脸上的表情凝固了片刻,旋即道:“陛下是冷了点,对奴才们严苛了些,可也不是老虎,你也莫讨厌伺候陛下才是。”
赵一欢不自在了,瞟了瞟眼珠,言不由衷道:“她……她是挺烦人的,龟毛又臭屁,你觉不觉得她天天挺着胸走来走去像个孔雀?”
“哈哈哈,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敢这样形容陛下。可仔细她听见。”
赵一欢翻了个白眼,无所谓道:“在她面前我也这么说。”
“……”
两人欢聊了半柱香,月色如水,迎空高挂。
应阳城里人潮渐渐散去,街道缓至空虚,是繁华过后的静谧。
“那个……时间不早了。”赵一欢挠挠头,谈得太久,竟忘了时间。
索性即墨也没有追出来催他,想必李青麒已经睡下——这么一想他也心里也落下了个担子。他真是不想见到那厮了,原来不在乎也就罢了,现在喜欢上了可好,左右是自己女人,亦不完全是,对赵一欢这样一个内心纯爷们的人来说这样的感觉好不煎熬。
他宁愿拉他一刀,给他一拳,好过这种小齿锯肉,疼在皮肉,痒在心里。
“是我唐突了,拉着你聊了这么久,挺不好意思的,对不起。”莫仲黎竟然一脸认真的给他道歉。
莫仲黎是个极重规矩的人,用赵一欢的形容,她就是个君子,偏又有侠骨柔情。
这样的人相处起来容易,甚至还能看好戏,比起李青麒那种老奸巨猾的冷面佛来不知轻松多少。
照着月光,莫仲黎脸颊上身上剑鞘上,全是闪闪银白。
赵一欢扫了一眼那熟悉的脸庞,叹道,明明是同一张脸,感觉全然不同。
他对自己道,莫仲黎是另一个人,彻彻底底的另一个人。
“我有一个故人与你很像。”赵一欢本来要走的,莫名冒出来一句这个话。
莫仲黎有一瞬间地失神,旋即温柔笑道:“我知道,是你叫什么‘女朋友’的人,你很喜欢她。”
赵一欢听到那个词,身子忽然抖索了一下,心里跟被火烧燎了似的,匆忙道:“那啥,我可能还没醒酒,我刚说了什么?哦哦,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真可笑,明明换了一个喜欢的人,可当有人提起来的时候他竟然下意识选择拒绝承认。
像是被戳穿撒谎的孩子,他落荒而逃。
逃到自己的小屋里,路过那间房时房门依旧是紧闭的,心乱如麻。
每当赵一欢烦的时候,他都能想出一个万能妙法安慰自己:赶快找到回去的法子。
叹了口气,躺上床,窗外月色皎皎,依然是方才偷听他们谈话的那枚狡猾的月亮,伴他入睡,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起来,李青麒那个精力旺盛的强人就下令全员打道回府。
赵一欢顶着两个鹌鹑蛋大的青眼圈一路给那厮意气风发的焕然容光的空着手的谈笑风生的小皇帝,拎包。
赵一欢觉得自己快断气了,当然了,快断气的还有那小娘娘腔。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那姓董的小娘娘腔一路闷闷不乐,问他什么也不说,赵一欢怀疑,难道是昨天晚上搞狠了?
“一欢啊,那柄孤月剑给你了,以后别让朕再见到它。”李青麒忽然从与即墨的对话转到赵一欢头上。
赵一欢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点头称是。
瞥了一眼,那小娘娘腔更不开心了。
果然是他刺伤李青麒的么。
李青麒武功这么高,会被这小娘娘腔刺到,赵一欢真信的话他脑子就是进水了。
但是李青麒好像不想让他知道真相,凭直觉来说赵一欢觉得一定有事。
小皇帝的马车行了两天,终于回到了宫里。
到了下朝的时间,打开鸾凤殿的门,赵一欢又闻到了那股子奇异的玫瑰花的味道。
——李青麒在沐浴。
如果用现代医学的观点来说,赵一欢绝对有充分的证据断定这个极品大孔雀有轻微洁癖症,或许还有点强迫症。
比如洒下的沐浴花瓣一定要是单数。
凤榻边的鞋子一定要呈四十五度角斜靠在脚踏上。
殿内的毯子每天用专人刷两遍,一根头发都不许让她见到。
幸好赵一欢不是负责扫地毯的,不然他一定要疯。
接触小皇帝这么久,赵一欢已经摸索出一套外人不知道的绝世秘密,那就是每当李青麒特别高兴的时候她就会豪放的宽衣解带浸入浴池,每当她特别不高兴的时候她也会这样做。
所以今天.朝堂之上一定——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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