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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麒睡着的样子很可爱,少了几分凌厉,多了三分懵软,更像是现代的女子了。
借着月光,那耳钉闪闪发亮,好似鬼魅的眼眸。
赵一欢望着纸窗外的明月,不禁又思念起了家乡,这一回他一定要找到穿梭时空的办法离开这里。
对于男人来说,爱或恨都是深埋内心的,即使有千万种舍不得,他也只会表现出半分。
他对李青麒的脸颊轻轻啄了一下,算是最简陋的告别之礼。
日头高挂起来。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宫里出了大事,人人自危,连走路都变得悄无声息。
李青麒因为宿醉,没有去上朝,赵一欢不知道她是否有意。毕竟让她这么老谋深算的家伙出点纰漏也是一件难事,她从未有过因为意外而误事的经历。
皇帝罢工一日,而那些替董家求情的人便都到了鸾凤殿外,一个个长跪不起。
说实在话,赵一欢是对这种情况是司空见惯了的。以前在军营一个人犯了错,一队人连坐的时候,一模一样。
赵一欢是有兴趣搞清楚董家谋反的来容去脉的,可是李青麒似乎不想让他知道。美其名曰是为了保护他,可实际上没人知道李青麒打的什么算盘。
他打了个哈欠,把一串紫晶葡萄仍到了嘴巴里。
眼前一片枯叶飘落,鸾凤殿的秋天彻底来了。
最近几日,李青麒变得非常敏感多疑。经常一个人独处沉思,要么把自己闷在房间里,一声不吭。
也不知道在哪本小说上看到过,说城府深的人或多或少有点心理问题,再这么下去赵一欢都觉得她要出心理毛病了。
他带了一碟桃花羹进入殿里。
诺大的鸾凤殿里只点了几只蜡烛,如鬼火一般在幽暗处跳动。
极目处,赵一欢扫了好久,最后在窗帷边找到她,与她的视线在凝结的空气中交织在了一起。
赵一欢一瞬间有些无所适从。
他僵直地站在原地,忘了任何动作。
因为李青麒转过头来,那朵胀满半个额头的凤尾花钿又现了出来。眼神出奇的幽深。
她走过来,抓住了赵一欢的手。
他揉了揉眼睛,希望看到的是幻觉。可那朵凤尾花钿仍旧在眼前,由浓黑变成了绛红。微弱的烛光洒在她的脸上,显得脸颊柔媚异常。
赵一欢忍不住上手轻轻抚摸,痴痴望着那朵绛红色的花钿:“你的额头……”
‘啪’一声,李青麒捉住他另一只手,一只手温热,一只手冰凉,就这么握在一起。
赵一欢眼里产生了变化,他的笑容渐渐消失,转而代替的是一种异样的感觉,从手掌蔓延至全身。
“朕的武功,练到第九重了。”她淡淡地道。
赵一欢看傻了眼,有些结巴:“最高……多少重?”
她锐利的目光扫在赵一欢脸上,把他看的有些窘迫:“你想知道么?也好,你迟早会知道,朕的武功已经如臻化境,登峰造极了。只要朕还清醒,庙堂内外没有一个人能伤的了朕。这个朕只对除你以外一个人说过,可惜他不会开口了。”
赵一欢脊背一凉:“花奴?”
李青麒对赵一欢展现了一副‘孺子可教也’式笑容。
赵一欢有事在心,不吐不快,追问道:“陛下应该知道花奴是怎么死的吧?”
她坐上摇椅,轻轻点头:“是朕派他调查董家时遭遇暗算的。”
赵一欢若有所思:“原来皇上心知肚明。”
她浅笑:“朕还知道是董贵侍杀了他,用的武功是移形换影。”
“不可能,董娘……董贵侍他弱不禁风,走两步就要倒的架势,能杀人?”他是军人出身,自然明白不管是杀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是一击毙命,都需要绝对的力量才能完成。
她端起桃花羹,舀了一勺,放进嘴里,优哉游哉道:“在这深宫里,你不信的事多了。朕那晚试探他武功,假装失手伤他,他为求自保情急之下露了一手,那底子绝对是练过七八年武功的,错不了。”
原来,这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中。那么上擂台夺剑呢,也是她是筹谋么……
原来,花灯烟火,人潮热闹,意气比武,一切都暗藏杀机。
赵一欢惊讶了半晌,脸色陡然一变:“那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李青麒放下冰蓝瓷碗,里面一滴不剩。
她优雅地擦了擦嘴:“打入冷宫。董家满门抄斩。”
李青麒说‘满门抄斩’的时候就像是在说‘今天晚上要吃炒饭’一般简单。
这是一场宫廷权利角逐,死的人不过是炮灰,是牺牲品。
这种事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只是有一点令赵一欢想不明白的是,董贵侍堂堂后宫贵侍,今无君后,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苦要亲自杀人?
赵一欢摸了摸发凉的脖子,尬笑道:“桃花羹好吃吗?”
李青麒但笑不语。
“照奴才说,陛下就是好东西太多了,什么都觉得没意思。”赵一欢眨了眨眼。
李青麒将他捞过去,贴住下巴,温柔道:“你有意思。”
赵一欢将她推开一尺的距离,垂眸道:“别勾引我。”
“哈。”她轻笑道——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你说朕勾引你?”
“一床一被一美人,陛下又贴得这么近,不算是勾引么?”赵一欢轻轻拿掉她的手,转身欲走。
李青麒一个用力,又把他捞回去:“朕有事和你说,昨晚朕喝醉了你去哪里了?”
“昨晚?”赵一欢挑眉道:“我不是在鸾凤殿陪您睡了么?”
她眼波犹疑,迟疑片刻:“有么——朕只记得你出去了——”
赵一欢翻了个白眼:“冤枉啊,我后来又回来了,陛下已经睡着了。”
她愣了半晌才有所动作,将赵一欢放倒在床榻上,轻笑道:“今晚你也留下来陪朕。”
赵一欢握住她冰凉的双手,起身推开她:“好是好,不过奴才有个条件。”
哼,前几日还左拥右抱的,现在又想起他来了。只可惜赵一欢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离开这里。
李青麒黛眉微微一紧,不悦道:“从来只有朕和人讲条件,还没听说过有人敢和朕讲条件的。”
赵一欢佯装愠怒:“那也要怪陛下,前天还和贵侍们打得火热,如今又想起奴才来了,虽然奴才职位低微但也是会不高兴的。”——他这说的可是真心话,但如果不是为了下一步计划,这等小肚鸡肠的话凉他一大男人也说不出口,可现下只有找个理由才好办事。
其实这等拙劣的借口,李青麒完全有理由驳回,可是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竟然同意了。
“你说吧,什么条件。”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袖口,淡淡地道。
赵一欢立马见缝插针:“我要去陛下的如意馆看看。”
没想到刚才还一脸淡定的李青麒顷刻间翻脸,正色道:“不行,如意馆是何等尊贵的地方,你去做什么。”
赵一欢见她反驳地如此快,心下狂跳不止,急道:“陛下不答应,我出去就是。还把陛下昨天醉酒的样子说出去。”
“一欢。”李青麒一个袖子把他卷回塌上,整个人俯身下来压住他:“你闹够了没有,朕想要的人,还没有说敢不给的。”说着就去解他的衣襟。
赵一欢简直欲哭无泪,这极品能不能不要每次上来就用强的,再这么下去他会那啥掉的。他想着想着,不知哪来的邪火,偏就是倔强着把衣襟给死死揪住,也不去想这小皇帝要打要罚的后话了,只顾着一心把这气撒出去了才舒坦。
李青麒见他拽地紧,不好强拉,又感觉他是赌气,方叹了口气软声哄道:“好了,朕知道是朕不对,前几天冷落于你了,这不是补给你么。”
什么话!他赵一欢那么好打发么?几句甜言蜜语就想让他缴枪?好歹他也是现代男人堆里混了二十几年的人,他太清楚甭管男人女人只要那啥上脑的时候,什么话都能说得出。
他坚持道:“我要参观如意馆。”
李青麒微微启唇,想说什么,半天又给吞了回去。看得出来她一脸为难,但又拼命忍住不去发火,天雷地火的思想斗争打斗了良久,她才又道:“这样吧,想必你恼朕不够重视你,朕给你个名分,四个侍君已有了两个,还剩两个,你且挑一个罢。”
赵一欢瞪大眼睛,半晌不能缓过来。
原来李青麒要收他入后宫?
开什么玩笑,侍君的位置放在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就是高级的妾,他宁愿做个风流浪子,被人诟病是与有夫之妇厮混,也不做人家的小丈夫!这事关男人尊严的问题。
他想也没想,一口回绝道:“不要,我不做。”
兴许是回答太快了,口气又是如此坚决,李青麒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恼羞成怒道:“你可知册封个侍君还需要通告满朝文武么,朕要破祖制将你从贱籍提到侍君的身份你可知要遭遇多少阻碍,你还不要?”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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