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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语,算我求你了,有话好好说。”赵一欢本意是想与刘诗语和平分手,毕竟多年感情,没有必要伤和气,眼下看来这个愿望成了奢求。
刘诗语一脸无语地冷笑:“你刚才编的故事的样子是想和我好好说的样子么,李一欢李军官。”
她一字一句地认真道:“我不想听借口。”
李一欢愣愣地注视着眼前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女人,往日种种依稀历历在目,可是回忆再也掀不起波澜壮阔的心动。
他的眼神复杂而深邃,仿佛要将她一望到底。
“诗语,我知道你很生气,是我对不起你。”他顿了顿道:“但是对不起你的人是我,请你千万不要找她的麻烦,她什么都不知道。”
刘诗语讽刺地摇了摇头:“不,你不可以这样给她开脱,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巴掌拍不响这句话?前一段时间我一直和你在一起,她什么时间出现在我两中间,这我不清楚。但是,她肯定知道你有女朋友,这种情况你还要给她开脱么?”
“你真的误会了,事实上就算她知道我曾经有过女人,那种条件下只要她要我,我都无法拒绝。你为什么不能信一次我的话?”李一欢彻底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了,因为现在朝着越描越黑的道路愈走愈远。
“荒谬,我亲自去找她对峙,我倒要看看她说什么!”
李一欢不由分说地拉住她,“算求你了,你不能去,相信我我是为你好。”
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在星巴克的门口扭扯起来。
“说,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
李一欢如鲠在喉,一个头变的两个大。
只好安抚道:“你先冷静一下,现在这阵势你过去就要打架了,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这样吧……”又顿了顿,蹙眉叹气道:“过几天,等她伤完全恢复了,你要想见她我再告诉你她在哪。这样可以吗?”
“身上的伤?……我明白了,你不让我去你家,难道因为她在你家养伤?”
“……!!”
“李一欢,你个臭不要脸的!”刘诗语忽然间骂声震天,头也不回地往他车里钻去。
“喂,你要干嘛……”
只见刘诗语径直奔向驾驶室,‘哐唧’一声带上车门,李一欢正要抢上位,却被她电光火石之间锁上了车门。
车门内隔绝了一切噪音,李一欢趴在车窗上的呼喊和拍打成了无声默片。
然后尾号4150的白色benz一路风驰电掣般消失在了地平线上。
李青麒正在家捣鼓洗衣机,她从来未见过有一种铁质的容器用够把脏衣服装起来,然后快速滚动,进而达到清洗衣服的效果。
和刚来到这里一样,李青麒很抵触‘电器’,总觉得他们有点类似幽冥鬼怪的样子,会莫名其妙的自动做很多事。虽然李一欢已经和她解释过无数遍怎样利用和发现雷电,用电来为二十一世纪的人民造福,耳朵都要起茧,嘴巴都要生泡——但是没用过的东西就是莫名抵触。
可李一欢不在家的空挡,她却对这房间内的大容器产生了兴趣。
就在滚筒洗衣机发出火车般‘轰鸣’的时候,门外的电子锁忽然‘滴——’地响了一声。
李青麒立马直起腰来,侧目望过去。
本来她以为是赵一欢回来了,嘴角依稀含着笑容,想要告诉李一欢她琢磨会了这个古怪的洗衣服的玩意儿。
结果一瞧,是上次在医院见过的那个陌生的女人。
“果然是你,医院女,李一欢说你有伤在身,怎么我看你活蹦乱跳的?”
在没有分辨出来人身份和实力之前,选择不开口,这是李青麒的一贯作风。
不过这亦是分情况的,如果是人畜无害的种类,那便静观其变;如果是刺客……
可眼前这个女人,或许在李青麒的眼里根本算不上‘女人’二字,她弱不禁风,细腰不盈一握,浑身上下更是纤细得没有半点肌肉,真当是手无缚鸡之力。
所以李青麒只拿斜眼打量了一下她,便迅速得出结论——此人不值一战,想办法赶快处置掉。
而在刘诗语这边看来,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透着古怪。
其实,上次在医院时她并没有看清李青麒的模样。
这次面对面,刘诗语才清晰地发现眼前这个女人,模样要比她想象中不一样的多。
原本她以为能够勾住李一欢这种钢铁直男癌的女子,肯定是小鸟依人顶会撒娇的角色,而且个子也不会太高,顶多一米六五。
她原本想着自己一米六八的个子会碾压这个女人,然后再从气势上压倒对方,最后再打出多年的感情牌,让对方嫉妒和自卑到自乱阵脚。
可是眼前这个人,美则美矣,却近乎有些中性的味道,眼底之下的淡漠之色根本像是轻易能够被气到的人。
而且她身高莫约一米七五,比刘诗语高了大半个头,而且五官是棱角分明的那种,就连眉毛都张扬得有一丝侵略感。
如果用一句不合时宜地话来形容,那就是这个古怪女人有一种气势,能够压住人,凡是站在她面前的人都有一种当事人才能感知到的压迫感,雄雌立分,高下立见。
假如刘诗语是个同,绝对要爱上这么个t,可惜她是个直,看见对方的第一感觉只有古怪和狐疑。
所以这刹那的对峙之间,两个女人都纷纷觉得,对方才是最古怪的那个。
发现异类的时候,没有谁会觉得自己不正常,而是质疑对方,人往往就是这样。
“你是谁?为何敢随意闯进来?”若不是她暂时失去了武功,凭她的内力早就将这个陌生的女人当成刺客一掌打死了。
穿着高跟鞋的刘诗语勉强能够的着平视她的眼睛,她虚张声势的为自己壮胆道:“这里是我男朋友家,门牌号码是我的生日,你说我为何要进来?”
李青麒的眼里看不出喜怒,但总算看的出将刚才的笑容嘴角给放了下去。
虽然听不太懂刘诗语的话,但李青麒还是看得出这个女人的敌意,两个女人之间最高规格的战斗,无非是两个雌性之间争夺配偶的战争,无论人还是动物,自古以来就是如此。
刘诗语本以为对方会吓一跳,可她似乎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城府好深,这下让刘诗语感到了棘手。
“你刚才的意思……是说李一欢是你的男人,对么?”尽管不太明白男朋友三个字的所有含义,可是凭借直觉与猜测也能知道个大概。
刘诗语听她这么说,忽然得意道:“没错,我们订婚了。”其实他们并没有真正交换过戒指以及举行订婚仪式,只是口头上约定过、见过家长,不过鉴于李一欢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他的父母等同于没有,所以就只是见过刘诗语的母亲。
可尽管这样,输人不输阵,刘诗语仍然不遗余力地强调‘他们订婚了’的事实。
“哦?”从刘诗语进门以来一直毫无表情的李青麒听到这里终于挑了挑眉头。
刘诗语大概被她这一声惊讶所鼓舞,进而愤恨道:“你不觉得,你这种破坏已经订过婚的情侣的感情,太过不道德了么!”
“订婚,就是有婚约的意思吧?”李青麒重复了一遍。
听罢,刘诗语愣了一秒,她第一次见到有人用这么复古的词语形容两个快要结婚的男女。
“那么李一欢的父母在哪呢,我直接请他们更改婚约内容好了,他在这里应该有一对父母吧。”李青麒知道李一欢同赵一欢虽然身形外貌十成十地相似,也许只是个子稍微高了一些的差别,可本质上还是两个躯体,所以他一定在这个时空有一对父母存在。
刘诗语忽然对李青麒霸道的说辞感到一阵语塞。
“什么叫直接请他们更改婚约内容?谈情说爱,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怎么可以直接用命令的方式?你以为你是谁啊?皇帝吗?”
说着,刘诗语不禁嗤笑出声,这简直是她本年度听到的最好玩的话。
可是要知道,从来没有人敢在与李青麒说话的时候面露嘲笑和不敬的神态以及语气,就连不可一世的敌国的公主宫峥,在言语间都要忌惮她三分。
李青麒的面色渐渐变成能用肉眼感知出来的铁青,“我已经免为其难地用很客气的方式在跟你说话了,不要逼我对你无礼。”
“你对我无礼?”她冷声道:“你真是不可一世啊,我很奇怪李一欢那不要脸的家伙怎么看上了你这么个男人婆?”
话音刚落,李青麒微微蹙眉,抬了一下下巴,缓了口气,纾解胸中的憋闷。
不知道是因为这个女人嘴巴里叽里咕噜地,不断地吐着些听不懂的话,还是因为刚才那句“订婚”,着实对她的心情造成了影响。
她冷声道:“不管他以前在这里发生过什么,有多少个女人要过他,现在他是我的男人,我想这一点不需要我再特地向你表明吧?”
沙发上披着她的衣服,房间外放置着她的鞋子,就连餐厅的桌布也被李一欢换成了她喜欢的黑色。
还有卫生间里蓝色塑料盆内浸泡着的女士内裤,那是李一欢答应回来给她洗的。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宣示了对他的主权。
“如果之前都是你在照顾一欢,在此我先谢过你了。”李青麒淡淡地眨了眨眼,然后扫了一眼门外长廊,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刘诗语此刻内心是极度无语的,她完全不知道这个女人站在什么角度说出这样一番话。
“小姐,谈恋爱呢讲究的是你情我愿,一欢很爱我,所以我也对他很关心很照顾,这不用你来感谢。”既然外形身高碾压不了,她直接打出了感情牌,说出重点。
李青麒屏气凝神注视了这个女人很久,觉得她压根就是来搞笑的,凭她的条件和实力怎么可能抢得到男人?首先在长相上就满是‘爷们味’,一点女子气概都没有。
更令她感到不舒服的是作为一个女人,她竟然涂脂抹粉。
“……不知道阁下的背景,所以就无礼地这么说了:我谢你的是多年以来你对一欢的赡养,还有您提到的爱,不觉得这种闺中语拿出来宣扬是不够君子的作风吗。”
“咳咳——”
刘诗语无语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努力压制怒火,接着道:“我不懂你说的赡养是什么意思,你是在侮辱一欢么,还是说现在你们的关系是你在赡养他?!”
李青麒双眉轻蹙,冷声道:“女人当然应该赡养男人,只是我现在有伤在身,等我伤好了以后我会继续养他。”
其实话说到这里,李青麒已经在努力地压制内心的怒火了。
凭她的身份,根本用不着跟一个无名小卒地位的女人罗里吧嗦这么多。
如果不是看在李一欢的情分上,她早就发作了。
李青麒道:“多说无益,总而言之你今天的目的也达到了,和一个女人对峙不算丢人,但李一欢是个男人,麻烦以后不要来骚扰他。”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刘诗语仿佛一天之内得了失语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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