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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延礼适时住口,任怀风看了他半晌,终是在心头叹了一口气。
“萧二公子,你能来看我,我心里已经很高兴了,不会奢求其他的任何东西。”
萧延礼在这瞬息之间,心里已然有了悔意,他断不能凭借这段时间的接触,便认为任怀风与以往的败家浪荡子形象有所不同,要知道他后院还住着几十位美人呢。
若是真把话说出口了,便是想收也收不回来了,自己怎能替妹妹做主?那可是他们萧家唯一的宝贝小姐!
于是他道:“便也罢了,是我唐突了。”
任怀风晾着血肉模糊的屁股,适应了萧延礼的存在,心思也活泛起来。
想着萧延礼既然能半夜偷偷摸摸地爬进他奉安伯府,必然也对他有几分特殊看待的。
一想到特殊二字,任怀风便觉得心里美滋滋的,不由得显出几分感慨来。
“其实萧二公子的想法也没错,我这样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的确不应该掺和进萧家这一滩浑水,既然已经涉身其中,自然不会平白无故,必然是心有所图才对。”
任怀风目视萧延礼的眉眼,发现他的双眸犹如深沉的大海,能吸引到万事万物。
萧延礼道:“任三公子所图为何?”
任怀风笑了笑,道:“我所图者,不过眼前一人而已。”
萧延礼怔了半晌,问:“你图我什么?”
任怀风没有回答。
萧延礼似有所思。
好一会儿,两人都没有说话。
任怀风缓缓道:“千金易得,知己难求,我只愿结交萧二公子,还望萧二公子把我放在心上。”
萧延礼默了片刻,道:“好。”
任怀风笑了,他的笑容明朗而纯净,是发自内心的。
约莫半月后,任怀风的屁股已经好得差不多,又开始在自家宅院里到处溜达。这期间他原本想去宣宁侯府找萧延礼,但老管家跟猪毛两个人扣着他,非不让他出去惹是生非。他也没得办法,从来没见过被奴才制住的主子,要不是从现代来的,早就让人打他俩几大板子好好教训一通了,真没规矩!
“真没规矩!”任怀风虽然这样骂着,脸上却毫无怒气。
“猪毛!快去给我套车,我今儿个就要去萧府!”
猪毛道:“我的三爷,你咋成天惦记去宣宁侯府啊?我听说萧四公子扬言,以后见你一次,打一次!说是要为萧五小姐报仇呢。”
“我又不是去见萧四郎。”任怀风不以为意。
猪毛连忙拉住任怀风:“萧五小姐更见不得。”
任怀风看着他,气笑了:“你小子还当我是这府里的小伯爷吗?竟敢管到你家爷的头上,我看你是皮痒了不成?”
说罢,就往外走。
猪毛自然是拗不过自家主子的,任怀风打定主意去了宣宁侯府,没曾想在门口就被人晾了半晌,还等来怒气冲冲的萧四郎。
“你还敢再来!”萧四郎对任怀风一点都不客气。
任怀风上前致礼:“萧四公子,我此次前来就是来看望大夫人与五小姐的。”
“用不着,你回去吧!”萧四郎如同门神一般,拦着任怀风不许进,任怀风很无奈。
他凑近了些,对萧四郎轻声道:“我们两个站在门口这般僵持,着实不雅观……”
萧四郎冷冷道:“那你赶紧走!”
任怀风:“……”
“来者是客,你萧家不会是这般待客之道吧,传出去当心被人笑话啊!”
萧四郎不为所动:“怎么?我萧家向来待人和善,但那仅仅是对人罢了,像对你这等不是人的东西,想必也无须以礼相待了。”
任怀风万没想到萧四郎这般毒舌,瞪大了眼睛愣了片刻。
适时一行马蹄声回来,然后是人下马的声音。
萧四郎唤了一声“二哥”。
任怀风转身,看到萧延礼那张俊美温和的脸,顿时心里如同阳光洒满大地一般,憨憨弯了嘴角,露出笑容。
“任三公子,里边请。”
任怀风欣喜地跟着萧延礼走,顺便白了一眼萧四郎。
萧四郎气得:“……”
萧延礼道:“不知任三公子今日上门,所为何事?”
任怀风道:“来看你。”
跟在后面的萧四郎别了别嘴角,“你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
任怀风道:“哦,还有来看望一下大夫人跟五小姐,不过男女有别,我就不亲自去看望了。”
萧四郎道:“你还想亲自去看?门都没有!”
任怀风笑了笑,没说话。
萧四郎是聪明人,萧延礼既然能在那晚偷偷去看他,必然也跟自家四弟说清楚了利害关系,萧家人与他的对立应该只是表象罢了。
任怀风先去拜访了萧老太君,随后在萧延礼的陪同下,在宣宁侯府的园子里逛了逛,萧四郎自然不愿陪他,没一会儿功夫就找托词走了。
任怀风乐得开心,萧延礼问他:“任三公子因何事如此开心?”
任怀风哪想到自己表现得如此明显,傻笑地挠了挠后脑勺:“也没什么。”
萧延礼道:“任三公子是真性情之人,今日上门想必是有话要说吧。”
任怀风其实是有话想说的,因为揣摩着剧情,猜到最近很可能有大事发生,忍不住想来提醒一下萧延礼,可话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萧延礼静静地看着他,他们停在了一棵大树的树荫下,一阵风吹过,树上掉下来几片叶子,正好有一片落在了任怀风的头上,任怀风还未意识到,萧延礼便伸手帮他摘了。
那只仿佛只会弹琴的手,凑到任怀风的耳侧,任怀风不免有些耳红。
“其实也没什么的,有些不安罢了,也许就在这几天,宫中恐怕有大事发生。”
萧延礼闻言,微微蹙着眉头。
“何以见得?”
任怀风道:“直觉。”
任怀风的直觉并没有错,就在第二天的晚上,他正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闹哄哄起来,尖叫声,哭诉声不绝于耳。
任怀风叫来猪毛:“发生什么事了?”
猪毛哭兮兮的一张脸::“三爷,不好了,宫里出事了。”
“宫变!”任怀风惊了一道。
猪毛继续道:“奴才刚刚压着门缝往外头看,大街上到处都是禁军,老管家吩咐奴才紧闭门户,千万不能出去。奴才见到出去的人,都被禁军直接一刀砍死了,太可怕了!”
猪毛虽是任怀风的长随,却也没经历过血腥之事,一时间有些吓着了。
任怀风沉思片刻,道:“走,去看看。”
猪毛道:“三爷,咱们可在府里好好待着吧,还不知道明天的太阳是个什么样子呢。”
任怀风道:“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
他面色十分沉静,猪毛被他镇定的态度感染了,跟着出了门。
“吩咐府里的护院,把府里各处守严实了,千万不要闹出人命。”
猪毛道:“这些老管家都已经吩咐过了。”
“嗯。”任怀风大步往外走。
他是知道剧情的人,今夜是个不眠夜,宫里的确发生了大事,但那些乱臣贼子还不敢明目张胆地谋朝篡位,总要有个师出有名的名头在身,让自己做的事情显得名正言顺一些。
所以真正杀人放火的事,不会太多,毕竟不好收场。
而重点在于萧四郎。
任怀风深吸了一口气,来到奉安伯府一扇隐蔽的侧门前,猪毛跟在他的身后,有些纳闷地问:“三爷,咱们这是要干嘛?”
任怀风没回答,他早在前几天就熟悉了整个长安城道路分布图,就是等着哪一天发生这样的事情好有个准备。
侧门外是一条街,这条街是宫中通向佟府的必经之路,萧四郎必然会从这里经过。
原著剧情中萧四郎就是在这样一个肃杀的夜晚,带着一个刚出生几月的婴儿,去到了女主佟析秋那里,那个婴儿被女主偷偷摸摸养了两三天,最终被男主带走了。后来又以男主私生子的身份回到宣宁侯府,被成亲后的萧四郎与佟析秋精心照料着。
而那个婴儿的真实身份,其实就是当今太子的嫡子,当朝唯一的皇太孙。
任怀风把侧门微微打开了一条缝,他在等萧四郎经过。
在那等待的无数个瞬间,任怀风都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其实他不插手,萧四郎有女主佟析秋的配合,也不会出什么事。
但他总想自己做个准备,也许能帮到对方一些,说不定还能刷一波好感。
毕竟他记得萧四郎见到佟析秋时,文中描述的模样是身负重伤,仅靠意志支撑,想来是被禁军追杀,又要护着一个婴儿,实在孤身难敌。
突然,轻轻的扣门声响起,任怀风全身戒备,猪毛紧张得捂住了嘴巴。
任怀风打开了门,看到一身黑衣的萧四郎。
萧四郎冷笑道:“老远就看到你家门口开着一条缝,专程等我的吧?”
任怀风面无表情将侧门关紧,只说了一声:“跟我来。”
萧四郎毫不犹疑地跟着他走,一直走到了任怀风的卧室。
猪毛守在门外,他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任怀风看向萧四郎的怀里,一个小包袱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来是个孩子。
萧四郎下意识护着,任怀风道:“既然我让你进来了,我跟你就是一条船上的人,那个孩子我不会多问,但你带在身边不安全,这么捂着当心捂没气儿了。”
萧四郎这才将包袱打开,只见孩子还沉睡着,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任怀风看了一眼:“你身上带伤,踪迹掩饰不了,禁军肯定会来搜查,他们非要弄死你不可,孩子你不能带着。”
萧四郎冷冷道:“但也不能交给你。”
任怀风道:“我府里孩子多,混在一起也认不出来,若真被逮住了,好歹还有活下去的机会,毕竟大多数婴儿都长得差不多。”
萧四郎沉默地看着任怀风,像是在权衡眼前这个人是否可信。
半晌,他道:“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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