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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旗袍身姿窈窕的女人柔弱无骨地倚在男人身上,男人身上浅色的西服很服帖,衬得他姿容更为清秀俊逸,活脱脱一幅不谙世事的世家公子的样子。女人模样娇俏,时不时同神色慵懒的男人打情骂俏,偶尔耳语几句,他们与周围神情似是癫狂的赌客全然不同,只是好奇地观察着赌桌上的风起云涌。这种人不是深藏不露的老手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这位先生不来小玩一把?”一个赌客打扮的人撺掇那个男人。
男人默不作声,似在犹豫,女人娇嗔一声,男人露出笑容,大大方方地搂过女人的细腰,点了点妩媚女人的鼻尖,宠溺道:“好,小爷我今天就玩一把。”
赌客打扮的人对着赌桌上的庄家使了个眼神,神态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耳垂,放下时,手滑过脖颈。意思是,新手可宰。那人比完暗号,正打算隐入人群中,却莫名感受到一股冷冷的目光,他猛地转过头,发现根本无人在看他,而那个很有可能对赌博一窍不通的男人已经搂着女人挤到了赌桌前。
“先生打算玩哪种?”庄家眯着眼微笑,眼角上翘,宛若狐狸成精,特别是配上那满头白发,更显诡秘。
男人皱眉思索犹豫不决,忽而豁然开朗向女伴询问:“凯莉小姐想玩哪种?”
白发男人面色如常,但心里不免有些不屑,眼前这个长相清俊的男人估计就是个耽于女色不懂人心险恶的白面书生罢了,因此,白发男人卸下了自己最后一点防备。
“安少爷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哪用得着问我。”女人语带笑意,满眼含春。
“凯莉小姐难得赏脸陪着在下,我自然是要顾及凯莉小姐的心情。”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却始终未做定夺,白发男人的不屑变为不满,插嘴道:“这位先生可是第一玩这个?”
男人敛了笑意,用自己的帽子挡住半边脸注视着白发男人,既不承认也不反驳。
“先生不妨试试牌九。”白发男人推荐道。
“牌九怎么玩?”女人凑到男人耳边低语。
白发男人微微一笑:“一幅牌九由32张扑克牌构成,11对成对的‘文牌’,再加上10张单张的‘武牌’,共32张牌。以两张牌未一幅,排成一列,每两局洗一次牌,庄家以两骰先击骰,再以点数除以4的余数决定发牌顺序,每门一圈发一张牌,每家共各有两张牌。”
女人有些不耐烦白发男人唠叨那么多,打断他:“怎么样算赢?”
“自然是以两支牌点数之和的个位数来分胜负,最大是9,最小是0.。”
“听起来纯粹是个运气游戏。”男人了然地点点头。
白发男人发出几不可察的冷哼,只有这种冤大头才会认为赌博是运气问题,不过他不介意先给予他美好的错觉再让他输得倾家荡产,亲手将人送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是他最喜欢做的事,这就是为什么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几轮下来,在帕洛斯的控制下,男人赢得很轻松,脸上随之浮现出情不自禁的喜色和得意,那个看起来和这个愚钝的男人绝配的漂亮女人也由衷地称赞安少爷运气真好。帕洛斯洗着牌,洗牌的声音很有规律,他把玩着扑克牌就像是操控着自己的手指一般,洗完牌他就已经记住了所有牌的顺序。
“这位先生还要继续吗?”帕洛斯“好心好意”地问了一句。
“当然要继续,安少爷现在手气正好,你没看见吗?”女人白了他一眼。
“好,都听凯莉小姐的。”男人趁机抚上女人的手背。
帕洛斯在心里评价了一句愚蠢,干净利落地发牌,周围的看客目光如炬盯着庄家发牌,生怕庄家出千,但实际上很多人都是灯下黑,别说帕洛斯出千了,他们连这么明显的记牌都看不出来。倒是那个安少爷,气定神闲,把握十足的样子,真不知道是不是他刻意在女伴面前装出来的。
牌被翻开,帕洛斯一惊,原本安迷修手里本该是二点的牌竟然变成了七点,堪堪比作为庄家的他多一点,而这一局本该是作为庄家的他赢的。他的洗牌、发牌都没有问题,那么只能是眼前这个眉眼柔和的安少爷有问题。
下一轮依旧是安少爷的牌面最大,帕洛斯脸上没了笑意,目光沉沉地盯着笑容如春风的男人。那个安少爷仅仅靠翻牌的那一瞬就将牌换掉,如此正大光明,却又不露丝毫破绽,自己刻意盯住他手部的动作都没发现任何偷换扑克牌的痕迹。
“安少爷,这轮我来替你翻牌吧。”帕洛斯知道他的请求很突兀,但为了测试这个安少爷的深浅他别无选择。
“那就麻烦你了。”没有犹豫,安迷修收回了悬在牌面上的手。
帕洛斯注意到安少爷的手并未真正地触碰到纸牌,如此轻易地收回手,不是有通天的本领就是前两次真的是他记错牌了这个安少爷又恰好走了狗屎运。可他翻开牌,依旧是安少爷的牌面最大。这怎么可能!帕洛斯那一瞬觉得这个安少爷无害的皮囊下是深不可测的灵魂,他不觉冷汗直流。这个安少爷的赌术远在他之上,甚至可能比雷狮大哥还厉害。如果继续让安少爷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赢下去,他名下的这家赌场势必会有一大笔损失。帕洛斯眼神一凛,到时候不管他抓没抓到这个安少爷出千的证据,他都只能用些手段让他把钱吐出来。
“真没意思啊,老是赢。”安少爷弹起一枚筹码落到赌桌中央,朝帕洛斯绽放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本少爷今天就先玩到这。”
“安少爷手气正好,咱们就这么走了?”凯莉娇憨地摇了摇安少爷的手臂,满是不情愿。
“是啊,是啊,这位先生何不乘胜追击?趁着手气好再来几把吧?”
几个脸生的看客围上来堆满微笑堵住安少爷的去处,安少爷面上端的仍然是云淡风轻,只是斜睨向帕洛斯的余光多了凌厉,帕洛斯蹙眉,看来这个安少爷除了赌术了得,眼力也是了得,一眼就认出了他才是这家赌场的幕后老板。
“时间不早了,凯莉小姐想必应是饿了,我知道一家法国餐厅,凯莉小姐可否赏脸同我共进晚餐?”
安少爷风度翩翩,牵起凯莉的手行亲手礼,凯莉笑得花枝乱颤勾住安少爷的手臂往门口走。帕洛斯使了个眼色,那几个看客就自动让了道,他冷冷道了句:“虚伪。”
“派人去查那个安少爷的底细。”
见那两人坐上轿车,帕洛斯披上大衣,一路往雷家的公馆的方向去。
“你真的想好了?”
上了车,没了旁人的眼睛,凯莉不再小鸟依人地靠着安迷修,气势十足地倚在靠背上,安迷修习以为常,撑着下巴痴痴地望着街景,放空自己的脑袋,有一搭没一搭地会带凯莉的问题。
“这还用问吗?我九岁流离失所,十岁便被师父收养学习赌术,师父养我教我,对我恩重似海,可我十八岁那年,他被人掳走从此再无下落,我辗转多地追寻数年才终于找到了线索,我一早就下定了决心。血海深仇不能不报,即使雷氏家大业大。”
凯莉叹了口气,她认识安迷修的时候安迷修就是这副样子,报仇便是他变得如此强大的动力。
“也许,你的师父并不希望你走上复仇的道路呢?他教你赌术并不是想让你靠它接近雷家,而是希望你走投无路的时候能够靠它活下去。”
“师父被掳走的那刻我就走投无路了,师父总是告诫我要正直善良勇敢,我一直奉为圭臬,但他没有教我苟且偷生,是雷家先对我们不仁不义,我又有什么理由不这么做?”
凯莉揽住安迷修抚摸他的头,安迷修知道自己的师父已经被雷家害死的那日,安迷修眼中的希望便破灭了,如果说之前寻找师父的念头支撑着安迷修,那么之后就是滔天的仇恨,他几年来卧薪尝胆,蛰伏着等着自己的羽翼足够丰满,有能力与家大业大的雷家一搏。但硬碰硬显然是行不通的,毕竟雷家根基深厚,即使现在安迷修家底也不错,但与控制着半个澳门的雷家来说,就像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安迷修唯一的办法就是成为让千里之堤崩塌的白蚁,从内部瓦解这个帝国。
“我近来时常梦见我的师父……”安迷修被复仇折磨得身心俱疲的时候总是喜欢念叨以前的事,这时候的安迷修低垂着眼眸,眼里满是寂寥与悲凉,一个眼里只有仇恨的人,静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除了仇恨一无所有,既可悲又可怜。
凯莉静静听着安迷修讲他师父的断指,讲他偷偷溜去赌场赌钱被师父抓到打到几欲断气的事,讲他师父告诉他十赌九输,教他一身赌术不过是希望他不要误入歧途……安迷修的声音越来越轻,凯莉正是因为明了安迷修的性子,她才不希望这么好的人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要是将来能有一个人真正走进他的心就好了。
“凯莉小姐还要去法国餐厅吗?”司机适时询问。
“不,调头吧,送安少爷回家,他累了。”
“凯莉小姐对咱们安少爷真好,外人都觉得你们是天生一对呢。”
凯莉微微一笑,她喜欢安迷修吗?也许吧,她也不清楚,他们就像是两个疲惫的旅人靠在一起相互取暖罢了。在所有人都袖手旁观时,只有安迷修伸出手拉住她挣脱了枷锁,安迷修像是洋人童话中的骑士,让人充满向往光明的力量。
可凯莉不知道的是,带她走向光明的骑士面对的是比以往痛苦千百倍的未来,而他的错只是错在爱上了一个他不该爱也不能爱的人。
帕洛斯远远地就瞧见了雷家位于半山腰的公馆,恢弘的建筑低调又气派,他一路上畅通无阻地进了公馆,看来雷狮一早知道他要来。他冷笑一声,果然什么都逃不过这个堪比海盗头子般狡诈的雷家三少爷的眼睛。
“听说帕洛斯你吃了个大亏,没想到还有除了雷狮老大还有赌术比你更厉害的人!”佩利见到匆匆赶来的帕洛斯忍不住调侃。
雷狮坐在沙发上眼睛都没抬,隐藏在斯文金丝眼镜下狠戾眼睛此刻正半闭着品尝从西洋带回来的新鲜玩意——咖啡。一向沉默寡言的卡米尔倒是朝他点了点头,卡米尔刚从西洋留学回来,带着帕洛斯很不喜欢的感觉。比起这两个看不透的人,他更乐意和佩利呆在一起,佩利是雷狮养的打手兼保镖,平时就是一个缺根筋的家伙,这样的蠢货竟然在雷狮身边呆了好几年也算是奇迹了。
“蠢狗。”帕洛斯骂道。
“帕洛斯别生气啊,你跟我们说说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佩利问的问题,帕洛斯却是看着雷狮回答的。
“雷狮老大应该都知道了吧?”
雷狮这时才有些情绪变化,放下手中的咖啡,评价道:“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也就只有他的千术还有点意思。”
“那个安少爷,全名是安迷修,前几年才来到澳门,靠经商赚了点钱后买了几座矿产,现在也算半个上流社会。”
帕洛斯抽抽嘴角,这对随手就将几家大小赌场交给他来打理的雷狮来说确实只能算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
“不过按照帕洛斯你所说,他的赌术几乎无人能出其左右,可从他的人生经历来看,他实在是不像那种赌术会高明的人,大哥经营赌场,而你常年混迹在赌场,所以你们的赌术都不错,可这么一个正经的商人,他哪里有机会学到这些?”
“卡米尔你别想那么多,说不定他天赋异禀呢?”佩利提出自己的见解。
“蠢狗,你以为千术一学就会?如果没有长年累月的练习是不可能做到那种天衣无缝的地步。”
“值得注意的是,他在经商以前的人生就是一张白纸。”
“既然你们这么好奇,把他请过来好好‘聊聊’不就知道了。”
雷狮合上报纸扔到茶几上,淡淡说道。
安迷修耐心地在家里等了几天,就等到了一封印着雷氏家族徽章的邀请函。凯莉打开信函,拿出暗底烫金的邀请函,啧啧称奇。
“果然是有钱人,连邀请函都看起来这么贵。”凯莉将邀请函递给安迷修,“你怎么就确定雷狮会主动来接近你?”
“帕洛斯是雷狮的手下,帕洛斯对我有印象等于雷狮对我有印象,而且雷狮商业手段雷厉风行,按兵不动不符合雷狮的风格,所以只要我引一下,他们很有可能主动找上门。”
“不过你胆子还真大,直接去帕洛斯那找茬,万一他看出你在出千,你这条小命就没了。”
“出千本就是玩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而且还多亏你啊,要不是你最后一轮我就输了。”安迷修伸出手邀请凯莉,“这次也请多关照了。”
优雅贵公子搂着美丽的小姐如约出现在雷家的公馆里,女人娇媚,一口一个“安少爷”地称呼着安迷修,安迷修也一一应允,奉承女人的样子让雷狮眉头能夹死苍蝇。雷狮向来谁也看不上,眼光甚高的他自然也不会去讨好那些没脑子的女人,这个安迷修看起来和那些纨绔子弟并无二致。
“真是没出息。”
安迷修对雷狮的不耐烦视若无睹,他上前客气地打招呼:“雷三少爷好,久仰大名。”
雷狮没理,他对点头哈腰的下等人可没兴趣。
“别废话,听说你赌术很厉害,来赌一场。”雷狮单刀直入。
“赌什么?”安迷修没了刚才的无能,眉眼间多了几分自信。
雷狮瞥见那个和安迷修一起来的女伴,突然有了主意。
“炸金花,游戏规则改一下,一直由你带来的那个女人坐庄,我们这里一共六个人,如果你或你的女伴赢了,你可以提一个要求,相反,如果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赢了,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雷狮的眼睛深如沉潭,危险而神秘,安迷修斟酌了一会点了点头,雷狮看起来这么有自信,难道他的千术也十分了得?虽然雷狮被成为“赌王”,可那是因为他将赌坊开得澳门到处都是,不过他还是小心应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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