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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在沙发上看记录片的顾延非鼻子忽然一痒,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他揉着鼻子,一看时间,才九点半。
要说艺人这工作真比医生好不了多少,没戏拍时着急,行程赶又嫌太累,跑了好几个城市的顾延非确实累得够呛,他起身关电视,慢悠悠晃回卧室。
他伸手按亮卧室大灯的开关,一转头就陡然对上一面古朴的大镜子,里面的人浓密的长发随意披着,长至腰间,在暖黄的灯光下是很柔和的黑,好像就在前几天,他还嫌弃过那一头长发很难洗。
他盯着那木框雕花的大镜子看了半晌,而后把自己摔上了床。
第二天是周六,也不知道是赶巧了还是公司故意给假,顾延非难得的没工作,他睡得早起得自然也早,七点钟就开始仰躺在沙发上等着林雪回来,时间过得异常的慢,他甚至已经开始数林雪家里头hellokitty的数量了。就在他神思恍惚快要睡着时,门间传来一阵响动,林雪一见他就绽开大大的笑:“今天起那么早呢?”
顾延非坐起身来整理了一下头发:“饿了......”
“你说要是我不来你会不会就算饿死也不自己做饭啊?”
“还可以叫外卖的......”
林雪洗了手开始往冰箱里拿食材,无奈的说:“算了,看在你帮我涨了那么多粉的面子上给你做点儿好吃的。”
顾延非不知道什么时候晃到了厨房门口,他抱着手臂,视线跟着林雪的动作跑,他说:“我想吃烧烤了。”
林雪头也不回:“你去沙发旁边那体重秤上称称,告诉我你几斤。”
“我这两天到处跑,瘦了点儿,我昨天称了,八十六。”
林雪关掉水,回头狐疑的看着他:“真的?”
“骗你不是男人。”
顾延非一说完就觉得哪儿不对劲,只见林雪笑眯眯的回头:“你还没认清自己呢?”说罢一手便戳上了他胸口。
顾延非看着被“自己”一双大手上的水晕湿了一点点的睡衣,那明明是他的手!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慢慢包裹着他,林雪却还没心没肺的笑着,好像真的调戏了他一番那样。他抱着手臂,不自然的别开脸,“就你这流氓样儿也能当演员?”
林雪嗤一声:“我摸我自己,你管得着么?”说罢她又伸着那湿漉漉的手指着他,“倒是你,可别在我不在的时候乱摸啊。”
可是这是用我的手摸的。顾延非这么想着,勾着嘴角笑了一下。
林雪狐疑的看他,“你脑子里是不是在想什么不可描述的画面?笑得欠嗖嗖的。”
顾延非摸摸鼻子:“什么是‘不可描述的画面’?解释一下呗。”
“你再多装一下说不定就能给我把戏给演好了,看今天这表现倒是不错。”说罢她转过身去,“那行吧,我晚上带你撸串儿去。”
顾延非不咸不淡的答:“好。”转身就想走,林雪急急“唉”了一声,他顿住脚步,听见她问:“你就这反应?”
“嗯,就这反应。”
“没心没肺,亏我天天变着花样儿的给你做吃的,唉你见过哪个演员天天做饭伺候人的?”
顾延非笑了,“看来是你没认清自己,现在我才是演员。”说罢便慢悠悠的晃到了沙发上,留林雪一个人在厨房里哭笑不得。
吃过饭没多久,两人窝在沙发上,林雪非拉着顾延非看韩剧,顾延非眼睛盯着屏幕,但过于狗血的剧情和奇怪的配音老让他出戏。林雪埋怨他不专心,他难得的固执起来,跟林雪争得不可开交。就在两人越吵越起劲时,门口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林雪把食指放到嘴边“嘘”了一声,骤然的安静让那声音更明显了。
有人在开门!
林雪忙乱的把盘在沙发上的脚伸下去穿拖鞋,门口传来一声洪亮的呼喊声:“凡凡!”
林雪僵在沙发上,顾延非一抬眼便看见一个微胖的妇人,个子不是很高,手上带着串儿桃木珠子和一根红绳,衣着时尚,长发烫成大卷披散在肩上。
“妈?”
岳思源这才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阵狂喜的同时纳闷:他叫我“妈”干嘛啊?岳思源好好打量了一番这小伙子,真是不错!
她捏住林雪的手臂,还用力捏了捏,像挑大白菜那样,她眼睛里迸发出奇异的光彩,问:“小伙子,你跟我们家凡凡结婚了?”
林雪:“......”
顾延非:“......”
顾延非看了林雪一眼,看着她妈说:“妈,你怎么不打电话就来了。”
林雪给顾延非使眼色,顾延非没明白,然后看见来人瞅了她一眼,说:“这孩子,我哪次来的时候打过电话啊?”
林雪马上站起来:“不是,阿姨好,妈——呀,这、这、这时间怎么就这么晚了,我是来......修水管儿的,这不,主人家留我喝了杯水我就忘了时间了,我先走了啊,阿姨再见!”
林雪哪见过这种惊悚的状况啊,拎上包就跟被鬼追似的冲出屋子。
直到坐到车里她才缓过来,拿出手机给顾延非狂发短信。
——好好忽悠岳思源女士。
——也就是我的母上大人。
——我先去你那儿避避风头。
——祝好。
岳女士把手上的袋子搁在茶几底下,顾延非记得林雪说过她妈迷信,但单凭她的穿着来看完全没看出来,分明就是一个打扮时髦的漂亮女人。
直到,她开始——
“凡凡,欣欣已经告诉我你腿扭到的事儿了,都怪我上次去看赵大仙的时候没给你求个平安符......”说着她便从袋子里掏出一个像手镯一样的圈子,银色的一条金属与淡金色的一条互相缠绕,她拉过顾延非的手就强行给他套上去了,“这‘银铜’圈儿是我昨天去王大仙那儿给你求的,戴满一个月再拿下来啊宝宝。”
顾延非无力拒绝,手上被她的蛮力弄得吃痛,但他什么都不能说!
说完岳思源低下身子去翻袋子,顾延非回林雪一条:为什么你妈妈叫你“凡凡”?
几乎是立刻,手机传来“叮咚”一声,屏幕上四个大字:说来话长!
顾延非抑制不住,脸部轻轻的抽动了一下,岳女士从听见手机的短信提示音时就已经密切注视着自己宝贝女儿的表情了,她理所当然的把这表情翻译成“与小男朋友调情发自内心的羞涩一笑。”
“凡凡,你找这个小伙子哪里都挺好的,就是太害羞了,说什么修水管的嘛,谎都不会撒。”
顾延非:“妈,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岳女士慢慢不笑了,顾延非以为她消停了,谁知她摆出便秘般的表情问:“难道你们是在......约炮?”
“......”
顾延非呆滞着,呆滞着,只能呆滞着。
岳女士又理所当然的把这当成了默认,她痛心疾首:“凡凡啊,妈妈从小就教你要负责任的,怪不得人家小伙子都说自己是修水管的了,他一定是心里有你又不敢说!你不能这样玩弄人家的感情。”
顾延非无力望天:“妈,真的不是这样的......”
“看来我得再去找一趟‘八胡仙人’,那破镜子搬你卧室里都好几年了,他说那镜子能给你带来良人,我还真信了,嘿,就是放屁!到了现在你还不好好谈恋爱!以前不谈我当你没开窍,现在居然干脆开始约炮了......”
镜子?都什么玩意儿。
“妈,妈——,妈!!!”
岳女士这才舍得停止自己的喋喋不休,捂着心脏说:“......声音那么大,你要吓死你妈啊。”
顾延非说:“行行行,妈,我们不是约炮,我们在一起了没好意思说,成吗?”
岳女士冷笑一声,“哼,你别忽悠我,你就是嫌我唠叨了想撒谎骗我,我告诉你......”
嫌你唠叨是真的。
顾延非闭了闭眼,打断道:“你要不信你去客房看看。”
岳思源狐疑的打量他一眼,半信半疑的推开客房门。里头的床上都是hellokitty的玩偶,梳妆台上搁了几瓶男士护肤品,衣柜里一柜子男人的衣服。
岳女士非常满意,“凡凡,看看人家小伙子多么喜欢你,居然能忍受你的hellokitty!”
她大喜过望,忙问顾延非“那小伙子”的各种情况,顾延非被她问得就差连把自己的家底都爆出来了。
最后她说:“凡凡,你们这行本来就不好找对象,你这不长进的连早恋都不会,上次跟你闹绯闻那个,我看着就不行,女粉丝太多了!亏得你开窍了,真是谢天谢地,医生多好啊,了解你的生理构造,刚刚我一掐他的手臂,有肌肉的......等过两天我把他的生辰八字拿去看看跟你合不合,要是合,你们就马上结婚!”
顾延非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这股疼意由头部沿着脊柱直达全身,他摆了摆手,借口头疼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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