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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到他常去的店里,一个年轻小伙子接过钥匙。他还没开□□代,一阵熟悉的铃声就从裤兜里响起,林雪把铃声给他换了,跟她的是同一首歌。他的记忆一时有了空缺,他以前用的铃声是什么来着?
想不起来了,他伸手掏手机,走到旁边的角落里。
屏幕上两个大字儿:慈禧。
顾延非:“......”
这林雪......他迟疑着接起,那头传来他爸的声音,“儿子,在干嘛?”
“爸?我在洗车,怎么了?”
洗车的小伙儿把车门一开开,动作很快的把身子探进去一半,又跟被电击了似的退出来,他满脸菜色,被车里异常难闻的尿骚味儿给臭懵了,他神色怪异的看了一眼顾延非,这人变态!不会是在车里尿了吧!
那头是他老爹笑嘻嘻的声音,他习惯性的忽视那小伙儿嫌弃的眼神,转了个身正对着墙。
“没什么,就是你妈让我给你打电话问问你,你那个女朋友什么时候才能带回来让我们看看?”
旁边传来一道严肃的声音,“谁说是我让你问的?”
他爹嘀咕:“分明就是你自己把手机拿给我打的......”
慈禧太后离手机好像挺远的,声音不大,但语气里的强硬一点儿也没减弱,顾延非笑了笑说:“不带了,你跟她说我们分了。”
他妈在那头压低声音,好像说了什么,看来他爸开了免提......他爸哼哼唧唧的应着,然后听见他说:“你还能管他一辈子啊?”
没一会儿那头吵了几句,最后还是以他爸的让步结束,他好像进了卧室,门磕出一声响,他勉强笑了几声说:“儿子,不用管你妈,找对象还是要照着自己心意来。豆丁出去找对象你妈都不管,她怎么就这么愿意折腾你呢。”
顾延非:“......”
“爸,豆丁是狗!”
“是狗怎么了,跟你一样都是从小养到大的......”
他没话说了,怎么就觉得他爹跟岳思源那么像呢?都知道怎么让别人讲话的热情降到最低。
一个电话结束,他看车还得一会儿,想了想,还是给赵欣瑞去了个电话。她还是推脱,说散了就散了,没必要再见,也没必要道歉。
情绪挺消极的。
顾延非耐着性子,自从他们认识以来,她挺懂事的,从没让他哄过,他当时想着跟她处,其中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她总是善解人意的,他怕麻烦,怕女人的歇斯底里,更怕女人为了一些小事儿就开始跟他闹,而她恰好让他不用担心这些。
现在他才知道她生起气来的时候也能顾虑别人的感受,语气平和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几乎油盐不进,他一时觉得很无力。
他斟酌语气,放缓声音说:“欣瑞,我就是挺想跟你当面说声对不起的,正式的那种。你要实在不愿意我就电话里来吧。”
那头沉默了一会,轻轻笑了一声:“你知道我那天叫你出去是为什么吗?我想我得找你问清楚,只要你说不是那回事儿我就信你,咱们还好好过日子,要真是那回事儿,我一定往你脸上狠狠撂两巴掌,出口气......”她一顿,吁了一口气,“现在想想挺没意思的。”
他回头看了一眼,车差不多了,她说得对,挺没意思的,他还挺不是东西的,一肚子的话憋在心里最后只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一阵沉默,赵欣瑞“啧”了一声,笑说:“你说的正式道歉就是这个啊?都说了多少遍了,我接......”
他打断她:“横竖是我欠你的,以后你有事儿说一声,不管是什么我一定......”
“一定上刀山下火海全都答应是吧?那我让你跟我睡一觉你能答应么?”
她的声音带着些漠然,顾延非觉得这样的她陌生极了,一股无力感从心头泛至全身,他嘴唇动了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头又笑开了,“不乐意是吧,我也不乐意,顾延非,我不喜欢你了,你不欠我什么。除了你......那也不算什么,你不欠我什么,真不欠。”
顾延非手心有点发麻,他捏了捏手,沉下声音,“欣瑞,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没法儿解释,但是我能保证,我没想过有一天会伤害你。”
赵欣瑞一时没说话,他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有一种她快睡着了的错觉,身后有车开进来的声音,他凝神听着电话里的动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见她轻飘飘的声音:“顾延非,你到底想没想过和我结婚啊?”
“......”
她轻笑,“不答是吧?是觉得说什么都对我不公平,还是怕说出来伤人自尊啊?”
“想过,我想过。”
“好,那我拒绝,我拒绝你了,咱们扯平了,江湖再见吧。”
电话被“啪”的一声挂断,她最后几个字的尾音几乎稳不住。
直到把手机装到兜里,顾延非才发现那个洗车小弟似乎已经叫了他好几声了,他收拾心情,挤出个笑道了谢,接过卡随手一揣到兜里,把车稳稳开出去。
车里散着淡淡的香味儿,他闻得有点儿头晕。
林雪被拉去拍了一天杂志海报,回到家洗完澡,屁股还没坐热就接到何佳云的电话,说想给她接个戏。
一问,古装大ip《千朝歌》,男主是路青阳,她女三。
听到演员阵容的时候她倒吸了一口气,这戏要是不火都没天理!
听何佳云那口气倒像是通知她,毕竟这么好的机会,不接?傻子才不接。她没多想,问了个大概剧情就应了下来。
电话挂断,她不禁叹了声气,以前上赶着制造机会,就为了跟路青阳多待一会儿,现在她对他没意思了,却要演同一部戏。
天意弄人啊......
她一手隔着毛巾轻轻捏头发,一手在屏幕上头翻翻找找,还真没有未接来电,如果不是客房里他的衣服还热乎乎的摆在衣柜里头,她几乎都要以为那不过是自己做的一个梦了,但是,他为什么一个电话也没有?
是太忙了么?
但今天周日,他明明休息。
不想打呗,换回来了就不想理人了是吧。
她把毛巾一丢,进屋吹头发,滴上精油上手摸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头发比以前干枯了些,她叹气,开了吹风机,热乎乎的风往脑袋上凑,背上痒痒的,想笑......
要成神经病了!
她开大风力,调高热度,卯足劲儿吹,不一会儿,鼻尖沁出些汗来,她摸着觉得差不多干了就躺倒在床上去了。
居然失眠......
林雪觉得自己在意识混沌、骤然清醒、脑子乱转这几种状态中自由切换,怎么都睡不着。
她习惯了把手机放在门口,这会儿又得挣扎着下床按亮手机,一看,一点多。
眼睛被光一晃,还有点儿刺痛,她又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瞎想,想着想着忽然觉得自己戏还真是多啊,想打电话又憋着不打。
真是矫情。
林雪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醒的时候头疼欲裂。
但做的梦在她眼前一遍一遍过着,她有一段儿特别想醒,背上也惊出一身冷汗来,但跟鬼压床似的,等到汗干了她也没能醒。她从小就这样,被噩梦折磨的时候不会醒,生生等到闹钟响起,这才把自己拉到现实来。
头顶的大灯一开开,灯光泄下,她去镜子面前照了照,淡淡的黑眼圈隐隐浮在眼下的皮肤底下,眼睛好像还有点水肿。那光过分惨白,她脸上血色全无,背心还在发凉,她一屁股坐到床上,一狠心拨出电话。
“喂,林雪?”
林雪听出来他声音含混不清,问他:“你在吃早饭么?”
“我买了个面包吃,有什么事儿吗?”
这话一出来,林雪忽然觉得挺没意思的,有事儿?好像并没有什么事,就一个梦。
没事儿?要是没事就不能打电话了吗?也对,他们有什么关系啊......
她压住自己的情绪,有事说事:“顾延非,我做了个梦,你觉得算事儿吗?”
“什么梦?”那头传来水声,像是在洗手。
她坚持:“你觉得算事儿么?”
那头的人语气不正经的说:“那得看是什么梦了,要是春梦的话还得看对象,你......”
“你觉得我要做了个春梦能故意打电话跟你说吗?”
她声音沉下来,顾延非拉门的手顿了顿,随后把灰扑扑的门拉了关上,手移到鼻梁上捏了捏,“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情绪不太对,是大事儿么?”
他问是不是大事,没问是什么样的梦。
林雪低头玩着自己睡衣上的边儿,喉头有点发紧,“我害怕......那个小道士不是人,你明白么?他、他在梦里给我拖到了一个墓地里头,他说让我给他烧点儿纸钱当报酬......”
“你记得那天么,我问他为什么不要报酬,他说拿去他们也用不了,那、那一屋子都不是人,我是说咱们见鬼了......”
顾延非听她声音抖得厉害,出声安抚:“林雪,那只是个梦,不要当真。”
“你怎么就不信呢?我怕......我要去烧纸,你去不去?”
他无奈,“林雪,那只是......”
“你去不去?”她颇有点撒泼的意味,他要是应下,她就赖上他了,他要推拒,她就......
她能怎么办,她什么办法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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