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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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开始后一小时,帝国星网最大的搜索引擎上堂洛斯的搜索指数节节攀升,甚至带动了整个引擎的使用数据。
信息中心后台也知道今天是王虫搞直播的日子,但大家三心二意看直播,专心致志搜资料的劲儿实在很奇怪,于是也摸鱼进入直播间瞅了一下,就那么一下,他们就知道这些雌虫疯狂搜索“堂洛斯”干嘛了。
他们要掘地三尺把这虫的所有黑历史全挖出来给王虫看,只为证明他根本配不上他的宠爱。
但那是个叛徒,他的虫事档案已经被密封,根本无法从现有公共渠道搜索到,而那些能被搜索到的东西所有虫都了然于心。
难得发挥研究精神的雌虫不信邪了,开始就已知的蛛丝马迹推敲。
他因杀害雄主以及屠尽所有追兵恶名远扬,这是板上钉钉的旧闻,而进入过高阶军事院校修习过的高级雌虫则从校园内网披露出更多消息,基本是他的辉煌履历——这种东西压根不能让王虫殿下回心转意。
众雌虫不是滋味了,于是回到最开始的地方,他最大的污点,杀害雄主。
为什么呢?
还有他怎么做到的呢?
这两个问题是雌虫不能凝视的深渊,因为一旦对望,深渊也看见了你。
正当很多虫打算深究一番当年的案件,却发现一脚踢上一块无缝钢板,尽管帝国法律在上,伤害雄虫的雌虫无需审判即可处决,但是这不没处决成嘛,死虫自然无虫理会,可堂洛斯还活蹦乱跳着,不仅活蹦乱跳,简直已经修炼成精蹦到天上了。
他们的武力不足以强行把他拽下来正法,只能寻求一些非暴力途径达成目的,这也是为了帝国好,也是为了广大雄虫好,上面管这块的部门怎么都不能体谅一下他们的良苦用心呢?
一些雄虫心里也在打鼓,这有什么不可查的,堂洛斯犯了罪,把他的罪行公之于众是严肃帝国法律最好的做法,除非...
正在所有虫的想法往不可告虫的方向狂奔的时候,军网、社交软件还有各类app的广告页突然出现大批解密帖,讲的就是堂洛斯的过去。
内容却不是他们最关心的刺杀雄主案,而是他的童年以及军校生涯,据知情虫士爆料,贫民出身的雌虫堂洛斯在军校其间不务正业,整天溜出校门蹲守在雄虫学院门口勾搭雄子,且老幼不忌,据说他的优异成绩就是因为傍上一位不方便透露身份的贵族雄虫才得到的。
爆料者信誓旦旦地说他生性放荡,床上功夫好得整个贵族圈子都知道,有的雄虫老爷甚至评价说专门从事床上服务的亚雌也比不上他,是猎捕雄虫芳心的老手了,否则王虫殿下怎么会喜欢他。
文字解说也就罢了,爆料者还从直播间截了很多图一一做微表情解说,整套下来有鼻子有眼的,把很多生性古板的雌虫唬的一愣一愣,这是他们从未想过的道路,可唯一的问题是...军校吃干饭的吗,任一只贫民雌虫在校园里胡搞?
果不其然,辟谣帖如期而至,先由一波愤怒的在校军雌打先锋。
帖子说:没有虫可以在军事化管理的学校瞎搞,这是在侮辱帝国军校的教育和管理水平,也是在侮辱军雌的纪律,其次军校培养的雌虫是要直接输送到战场的,所有成绩都经得起铁和血的检验,哪怕虫皇亲自来也不能叫校长给任何虫修改成绩,贵族雌虫不行,更不用说一只没有任何背景的普通雌虫。
何况雌虫十二岁上战场,在战场上继续实战教学,根本没有时间在雄虫学院门口蹲守,哪怕他残了退伍了,也不可能自由地四处乱跑,如果战功显赫并有雄主,可以进入军部从事文职工作,如果时一般虫,要么进入工厂要么被雄主带回去自行处理,单身雌虫去诱拐雄虫的事情,在军事化管理的雌虫队伍中不可能出现。
而且堂洛斯的实力他的同期以及师长都可以作证,且在军队战功也是有目共睹的,拿这点来黑他,是把整个军部的脸面按在地面摩擦,是可忍孰不可忍?
辟谣帖很快占据上风,这些帖子主要是写给很多对雌虫生活一无所知的雄虫看的,大多数思维能力正常的雌虫都不会把那些爆料当真,毕竟他们也是读过军校的,堂洛斯如果真像爆料者说的那样,早被处决了还用等今天。
这波爆料反而坚定了一些虫对当年案件的疑虑,再回直播间看他和王虫的甜蜜日常时都不由带了丝怜爱的滤镜。
但下一波爆料调整了策略,声势浩大,一下子占领了除直播间以外的所有平台。
这波爆料不再提堂洛斯的旧事,只说他的私德有问题。
在爆料者笔下,雌虫堂洛斯是一只患有严重心理障碍的凶残雌虫,他天生厌恶雄虫,婚后多次对雄主脆弱的身体造成严重的伤害。
他们还言辞凿凿地保证帝国匹配给堂洛斯的雄主是一只温柔善良,正直体贴的雄虫。
这只雄虫认为他是因为战争创伤才变成这样,多次带他前往心理诊疗所看病,再被他暴力殴打以后也不忍心发起精神惩戒,这才助长了他的暴虐,但心理诊疗对堂洛斯毫无效果,这才在后面酿成大祸。
为增加可信度,爆料者还披露多份心理诊疗记录表,患者名字一栏写的就是堂洛斯。
爆料者称自己之前沉默是因为不忍心辜负那只雄虫对堂洛斯的一腔真心,考虑到他要是真的是因为疾病才犯下罪孽,那只善良的死去的雄虫一定也不会怪罪他。
可没想到堂洛斯没有丝毫悔改的意思,这次竟然将行凶的目标放在王虫身上,这才让他勇敢站出来说出一切。
这个故事有些虫开始信了。
精神崩溃的虫并不罕见,何况爆料者说当时堂洛斯正面临多项军事指控,极有可能被废去虫核进入拍卖市场作为雌奴被卖掉,一只战功显赫的s级雌虫突然坠入这种低谷,出现心理障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真相似乎显而易见,那只雄虫低估了雌虫精神崩溃的危险,堂洛斯丧失了作为雌虫的道德,两厢叠加导致了悲剧。
而这个“真相”唯一的漏洞就在于,精神崩溃后的堂洛斯是如何到匪邦并反抗那么多年,这不太合理,如果他已经失控到反杀雄主的地步,那与狂化也就一线之隔了,怎么可能撑到和王虫相遇?
还是他有什么特殊的手段?
这一切就不是外虫可以知道的了,他们的侦探行动完毕,重新扎回直播间,再看堂洛斯的心情又和之前不同。
木凌和堂洛斯正在开会谋反,且对这一行为毫不避讳,正大大方方敞着会议室大门让直播间的观众一起参会,这次会议是关于他们抵达帝国后的计划梳理,省去了营救阿西尔那个环节,直接跳到和虫皇还有元老院就之后的外交协议谈判的部分。
匪邦有几大诉求:
一是通商,进行正常的贸易往来;
二是修改劳动法律,要求普通雄虫进入劳动市场;
三是共同制定网络审查制度,将天目星和首都星的网域融为一体;
四是建立雌雄混合学校,定期与天目星进行留学生交换;
五是制定往来虫员管理条例;
六是商议计划生育政策。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就这么大喇喇地在他们面前讲,很多虫听到后面都胆战心惊,虽然他们离帝国权力中心还有十万八千里那么远,但也知道会上说的这些东西每个字都在帝国的底线上蹦跶。
有些虫都不知是该钦佩王虫的勇气还是求求他别闹了,但王虫要做的事他们又能说什么?只得在自家的椅子上如坐针毡,想退出来吧又舍不得,想继续看吧,心脏又有点不够用,何况为了王虫殿下的安危,他们必须时刻观察那只疑似患有严重精神疾病的雌虫。
堂洛斯的表现十分正常,思路清晰反应敏捷,考虑问题也挺全面,还经常能和王虫意见互补,左看右看都没瞧出疯癫的迹象。
可谁知道镜头外面是什么样子呢?
有虫在弹幕里叽歪,要堂洛斯直接给个交代,先说说看当年怎么就被送上军事法庭了,再说说看为什么恩将仇报,那可是温柔又稀有的小雄子,他们捧在掌心呵护都来不及,他怎么就下得了手呢...
这样的弹幕此起彼伏,木凌他们开会关注不到,只有脏脏在一旁触目惊心,想开口说点什么调整一下话题方向,又碍于会场气氛不给机会。
看着弹幕里的质问越发尖酸刻薄,一虫一句下来好像每只都是知情者,讲的堂洛斯的罪已经罄竹难书,高涨的怒火几乎要冲出光屏将他烧死。
脏脏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时旁边有工作人员拿着平板匆匆过来,脏脏快速浏览,再抬起头的时候,脸已经黑的可以滴出墨来。
“抱歉殿下,请暂停一下。”
他不得不出口打断他们的会议,本来就是一场表演会,何况直播观众的注意力已经被转移到其他地方了,脏脏终于有必须开口的理由了。
这就是导演喊卡的意思了,参会者明白发生了比直播更重要的事,木凌问他:
“出事了?”
脏脏却瞟了眼堂洛斯,低声道:
“请您来看一下。”
木凌也看向堂洛斯,感觉有些不妙,使了个眼色给脏脏,然后点头:
“会议先暂停,大家下去把方案做好,我们争取登陆前敲定所有。”
“怎么了?”堂洛斯好奇地问。
木凌用眼神安抚他,要他稍安勿躁,然后快步走向脏脏,一人一虫将光屏挡的严严实实。
直播没有停止,摄像头对准木凌,他看见屏幕里冲着堂洛斯去的各种污蔑和辱骂,面色宛如封冻万年的冰床,嘴里迸出冰垛子一样的两个字:
“住口。”
直播间的虫总算知道王虫在对他们说话了,立即肃静。
但还有些不知道是机器虫还是不长眼还是故意挑衅的继续在骂,顷刻就被成山成海的王虫守护骑士给压下去——
【殿下叫住口,哦不,住手没听见啊,会敲键盘美得你?】
【给一点基本尊重,堂洛斯再不济也是殿下选的虫!】
【没准的事情捕风捉影地说,如果后来查出来是假的你要不要以死谢罪?】
.....
木凌稳了稳情绪,给脏脏递了个眼神要他把机器架出去,但堂洛斯这时候跟上来:
“神神秘秘的,怎么我不能知道啊。”
“关掉它!”木凌急忙说。
“等等!不是说要全天不关机的吗?”堂洛斯不解,他们又不是没做好意外情况应对准备,可当他的眼睛对上屏幕,上面翻滚的内容还是让他表情一滞。
“大家在好奇这个啊。”堂洛斯听见自己的声音。
木凌怒了,挡住屏幕推开镜头把他揽在怀里,口气严厉地说:
“今天就播到这里。”
“不。”堂洛斯整理了下情绪,握住木凌的手说:
“我们继续下一个环节。”然后对准镜头扯出笑:
“至于你们关心的,我只能告诉大家,我没病,谢谢关心。”
他不想回忆那些,可那些记忆正在回来。
弹幕里还有虫在质问他为什么杀害那只雄虫,为什么不做一只好雌虫,遵守雌虫的本分,堂洛斯不想回答。
“是水军。”脏脏在镜头后面小声提醒:
“我们这边已经派人处理了,还要继续下一个环节吗?”
木凌觉得应该停下来,但堂洛斯坚持不用,好像坚持本身就是一种解释,木凌只得罢休,退而求其次:
“让他休息一下,镜头拿远一些。”
他们在舷窗前的沙发坐下,木凌握着堂洛斯的手,盯着他有些苍白的脸问:
“你确定真的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的,来之前不都想到了吗?”堂洛斯撇撇嘴。
“是我没准备好,小瞧了他们,不知道他们动作这么快。”
“这你该怎么准备,你又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堂洛斯嘟囔着。
木凌紧了紧他的手:“你想说吗?”
堂洛斯咬了咬下唇,挣扎了很久,露出一个虚弱的笑:
“给我一点时间。”
他更想把那些东西烂在肚子里,但如果木凌想知道,他怎么可能拒绝他。
木凌把他抱在怀里:
“我没有想逼你,可如果你想说了,我一直都在这里。”
直播间的虫从拉远的镜头里看见舷窗前两虫依偎在一起的影子,那只张扬的雌虫现在周身落满沮丧,头颅靠在他的雄虫肩上,背影渗出落寞,一股隐隐的可怜劲勾住他们的目光。
那些碍于王虫威严而怒怼脏话虫的虫们突然读懂了这份寥落,心尖像被掐了一把——
完了,好像有一点点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 吃瓜虫民:哎哟卧槽怎么回事,突然有亿点点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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