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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槽全空的涂袄袄只想回去找她的老铁妙妙给她奶回一大口血,只是她人刚推动轮椅转了个九十度侧身,自顾自坐着的颜辞也在同一时间从教学楼间的长凳上站了起来。

颜辞起身的时候拍了拍自己的裤边,晃动间手指不经意擦过涂袄袄的手臂,涂袄袄下意识便做出了回避的瑟缩动作。

这个人坐着就只让人觉得随意洒脱,其间夹杂着一点儿斯文败类的慵懒,可他站起来的时候,沉静如山,一米八拔尖的个子和匀称的身材处处透露着清隽的气质。

涂袄袄扶着轮椅摇柄的手不自觉缩紧,刚才那一下擦碰,记忆犹新。

凉,颜医师的手指,在这个夏季,比谁都凉。

颜辞的清隽不仅在于气质,也在于他本身偏冷的肤色。裸.露在阳光下的指尖和小臂仿佛自带光晕,总有一种因为亮而晃得人睁不开眼的架势。

男生的凉和偏白总让人有一种不符合常理的猜测,猜测他是否太脆弱,猜测他是否不健康,再或者,猜测这个人的冷淡和凉薄。

初夏上午的阳光已经有些耀目,在身形的压迫下,涂袄袄不得不抬头去迎着颜辞低下来的视线。逆光的颜辞留给涂袄袄的只是视野里模模糊糊的黑影,以及闪着光晕的神秘感,在这种境况下的涂袄袄甚至还在晕乎,然而对方的话音即刻便隔着光晕钻进了她的耳朵。

“你是多闲才想拿着我的联系方式坑蒙拐骗?嗯?”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加倍以后的康复训练?免得有人总是太多事。”

霎时间,涂袄袄脑海中对颜医师所有美好的幻想一瞬间便荡然无。

他呀,那个一向说话扎尖儿颜医师,哪里会是脆弱又斯文的男神,不过是一只穿着羊皮来伪装温顺的刻薄狮子罢了。

食物链的顶层,哪里会顾及她们这这些小虾小米了?

不由自主一哆嗦的涂袄袄仿佛能切身感受到自个儿汗毛竖起的僵硬,发凉的背脊真真切切提醒着她某人没边儿的刻薄。

在某人加倍训练的恐吓之下,胆战心惊的涂袄袄只能闷声扮演起自己的温顺来。

“敏学”和“行知”的正前方便是通往中央森林的大段石阶,约莫三四层楼的高度之后便是一条长而笔直的干道。

黎安理工的中央森林事实上不过两边高起的小山丘,最高不过五六层楼的高度,面积也并不多广。只是两边高起的小山丘零零散散生长了许多绿植,高高矮矮也将土坡遍布,再配合着中央干道两边高耸的法国梧桐,终于造就了从“敏学”“行知”教学楼一直延伸到逸夫图书馆一条四季道。

法国梧桐四季茎叶交替,细细碎碎新生枝叶的初春,繁荫如盛的新夏,落叶满地的深秋,还有萧索的隆冬。同一条路,我们走过一年四季。

“集中一下,这边大家拍几张合照!”

班长的声音在有些吵闹的人群中响起,所有人不约而同整理着身上的学士服,不用颜医师自觉走到镜头之外,涂袄袄就已经开始异常勤快地赶人了。

“颜医…不是,颜辞,快走快走,你到边上去,不要影响你姐我拍照。”涂袄袄换起口来自然又迅速,一时不察的颜辞竟然也没有做任何回应,顺手收拾了搁在涂袄袄身上的几个包裹便退到了镜头之外。

班队拍摄集体照的地方已经是干道尾,只用绕个弯就能看到逸夫图书馆的大门。

黎安理工的逸夫图书馆大约已有十多年的历史,不知道是不是高校的图书馆大多有这样的风格,所有的图书馆门前都会有长长的阶梯。默不作声做着搬运工的颜辞,嘿咻咻地便把某小断腿和她的轮椅搬到了图书馆题字下方的半层平台,和其他所有坐在题字上方的小伙伴不一样,断腿涂袄袄只能乖乖地待在下面。

毕竟颜辞大佬已经明确表示,她涂袄袄要是敢上去那个地方,他颜辞就敢给她加三倍量的训练。

到底是食物链顶层的大佬,涂袄袄怎么会敢不听他的话。

离开逸夫图书馆之后,轻化班队便岔上了前往南校门以及廊檐“恪园”的主道。

南校门是黎安理工的地标,廊檐“恪园”则是黎安理工最为值得骄傲的建筑风格。

“恪园”片区内除了观景建筑,还建有黎安理工的小图书馆,有几栋学院的老校舍也掺杂其中。

“恪园”的飞檐长廊和小图的中式建筑风格相得益彰,间或坐落着近代欧式风格的老校舍,构成了中西合璧的建筑魅力。

这时候,听话听了一路的涂袄袄难得有了自己的意见,不过一切都得基于颜医师准许的条件:“颜医师,我想上去坐。”

涂袄袄指的那处地方是“恪园”一条向外的廊檐防护台,离地大概一层楼不到,不算很高但也绝对不矮。

和刚才逸夫图书馆一样,这一段向外突出的廊檐防护台和图书馆平台一样是毕业照标配,且安全性比起图书馆那处要略微好上一些。轻化的整个班队已经抽空换上了租用的民国学生服,接下来便琢磨着要在那块防护台上拍照。

颜辞之前就不是担心涂袄袄在那些高平台上会坐不稳,她毕竟是个智商不低的成年人,颜辞担心的不过是万一摔下来之后因为没有双肢保持平衡而造成二次伤害罢了。

“颜医师,我想上去坐。”

在颜辞思索的空隙中,涂袄袄义正言辞地再度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不得不说,颜辞心里早就预料到了某人倔强如铁牛一般的不安定。

颜辞并不回应她,只是一直观察那处地方的安全性。到底怎么上去才能既安全又不废脚,到底怎么坐稳才能稳稳定定杵在那,以及结束的时候小断腿又该怎么下来。

涂袄袄伤肢在左,相比较而言,她坐在左边会更好,这样转身的时候可以利用右腿的力量从平台翻回里侧长廊,但是…

就在颜辞一门心思盘算着怎么来才安全的时候,涂袄袄委屈又颓丧的表情已经爬满了整张脸,看着颜辞的神情都基本像在看一个毁灭地球的超级反派,与此同时第三次发表了自己的意见:“颜医师,我想上去坐。”

颜辞愕然,他平常到底是有多亏待她涂袄袄啊,居然让她有这样的表情。

这时候的涂袄袄似乎对这句话抱有十分大的期望,好像只用这一句话,他颜辞就一定会她的要求。然而事实上,他真的只是因为涂袄袄这一句话就推翻了绝不让她过大动作的初衷:“涂袄袄,你想上去?”

“想。”察觉到仿佛有戏的可能,瘫软在轮椅上的涂袄袄一下子直起了腰板,脖子仰得高高,竟然有一种雏鸟等食的辛酸来。

颜辞无奈地扶额,只希望自己做的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想上去,可以,我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啊?”

“听我的。”

颜辞的一步一定点大概真的起了作用,从涂袄袄准备上那个平台以及在平台上稳坐五分钟,直到摄影师拍摄完毕,整个过程都相安无事。

但是,凡事不要太往好处想,事情总在最后那一瞬间有出人意料的转折。

拍完照之后,坐在涂袄袄右侧的大部队依次从廊檐防护台翻回里侧长廊,轮到涂袄袄和她身边的人的时候,却因为左侧相对奇特的廊檐弧度让她们翻回里侧长廊有了些难度。

廊檐平台实际上并不很宽,坐满一屁股之后最多只能在匀出来不到十公分的自由地。这种情况下卡着姿势的涂袄袄很不方便灵活转身,退回里侧的过程只能卡在了这个点。

此时,原本坐在最左侧挡着涂袄袄以防她摔下去的白薇在和大家商量过后,决定提前从防护台上收回两只脚,想要借全身的力量把涂袄袄拉回去。

不知道是因为大理石的平台易滑还是因为宽度真的太小亦或是那个诡异弧度的缘故,涂袄袄在左侧的白薇收回一半身子之后便不小心滑溜了几下,一群人胆战心惊地看着她的动作,生怕她再有半点儿闪失。

就在涂袄袄半站直身子正要往里撤的时候,她的重心突然偏移,一时竟然没有抓稳白薇的手,瞬时间便从两米多接近三米高的平台上滑落下去。

换做常人,即便是两米多高的平台,如果是摆了合适的下落姿势,基本也能够平安落地,可涂袄袄是个特例,她一个伤了左脚的小断腿,怎么和常人比。

涂袄袄脚下一滑的时候她就知道不对,尽管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放低了重心,但却没躲过它偏移并且极度服从地心引力的使命。

那会儿的涂袄袄压根不敢想别的,只希望自己要是摔也得摔得轻些,多少能不让颜医师那么生气。可怜巴巴只求颜医师大度,这就是涂袄袄下落时候唯一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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