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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辞直直盯着涂袄袄的眼睛,那双清透的眸子却只有前所未有的坚定。
涂袄袄是不怕的,不管是她声名狼藉的流言还是兵荒马乱的过去,她甚至都不担心柏宁传出去的谣言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一百个人有一百张嘴,她一个一个堵都堵不过来,更何况,她根本不在意那些东西。
她不是公众人物,也不需要塑造自己对外的形象,她不过是她自己而已,只需要她信赖的人信赖她就够了。颜医师,嗯,可能还比不上褚安海呢,不过至少也不能让他真的就信了那些奇奇怪怪的生平吧。
“涂袄袄很认真地告诉你,除了最后一件事,柏宁说的所有都是假的。”
看着她严肃倒不行的样子,颜辞也是笑了,涂袄袄不说,他也不问,过往,从来都不是开启新交际所需要的必要准备。
“知道了,我相信你。今天涂叔叔做什么了?”颜辞接过涂袄袄手里装饭盒的收纳袋,直接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涂袄袄今天带的收纳袋不仅装了饭盒,还有一小碗排骨冬瓜汤,颜辞再往里伸手的时候,竟然还能摸出两个蛋挞来。他把收纳袋里略厚的厨房用纸垫在涂袄袄早就平摊着的双手,非常自觉地就把装菜的两层饭盒放在上面。
“今天做了汤也就算了,涂叔叔还有心情做蛋挞?”
小心翼翼端着手里菜盒的涂袄袄认真答道:“因为我想吃啊,所以爸爸熬了一大锅啊,那既然熬了总要给你和陶医生带啊。今天我上午出门面试了,蛋挞是回来之后闲着做的,做多了,所以拿给你们吃。”
说完的涂袄袄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但一时半会又察觉不出来,干脆就朝着颜辞傻笑了。
饭吃到一半的颜辞突然觉得食髓不知味来,连汤和甜品都是顺便的,他和陶医生到底多不着这姑娘待见啊?想了想又觉得这样其实也蛮好,又再重新吃起饭来,趁着间隙问了问涂袄袄面试的情况。
“我啊,面试了一家检测公司,应该是中外合资的,就在黎安理工后面那块技术园区,办公环境还蛮好的。嘿嘿,我去之前压根就没有好好看专业课,面试官问的专业问题都被我糊弄过去了也是觉得自己真不靠谱。”
喝汤的颜辞听到这不禁失笑,端着表情就开始假正经:“有自知之明很好,特别是这样一针见血的自知之明。”
涂袄袄才不管他的假正经,继续自顾自地说着话:“然后带去的一大堆复印件也没有用好嘛,就只有六级证书用上了。诶,颜医师,你说我这是不是可能有点没戏的样子?”
“不一定,万一就看上你那六级了呢?”
“总感觉书都是白读了。”
“只投了这一家吗?”
“不止啊,省会也投了两份,一个技术助理,一个香精香料助理。突然发现我们学轻化的对口专业也蛮多的,招聘网上一搜就找到了,就是临得近的比较少。除了这三家,再不然就是条件不太好又或者离黎安很远的了。”
“省会的面试是什么时候?如果有调休我可以陪你去。”颜辞觉得涂袄袄一个人出门总是那么不太.安全,看她的样子就跟看未成年小女孩一样,实在是涂袄袄自己没有什么信服力。
“技术助理那个给我发通知了,时间是定在下周五下午一点。而且,颜医师,这很夸张好嘛,就是省会啊,我快的话坐高铁当天都能来回的,用不着特地陪我去啊,我是成年人了,成年好几年的成年人了!”涂袄袄不开心了,不能因为她平常不靠谱就觉得她一直不靠谱好吧。
“不过黎安没有直达省会的高铁啊,我可能要中途转个车,先坐车到横海,然后再转高铁,这样比较方便,线路都很直。”
两个人在晚饭的这点时间持续地絮絮叨叨,说的都是不大有意义的对白话,可到底是把柏宁引起的那些烦躁压了下来。
※
很快就到了涂袄袄出发去省会面试的周五。面试约在下午一点,但省会面积毕竟大,那家面试公司地址又在城战周边的郊区,地铁不通,连公交都要坐上两个小时,所以涂袄袄还是觉得该早做些准备。
她买了早上七点半的车票去横海,转九点多的高铁,十点半的样子能到省会,再倒两班公交,怎么也能在一点之前到。
涂袄袄以为她万事安排得井井有条,起码不会出现什么太过分又不能解决的问题,但现实总是让人觉得巧合,巧合到十分慌乱。
“各位乘客,真是不好意思啊,车的水箱坏了,没法开,麻烦大家等下一班车过来接人了。”
算好了时间的涂袄袄只觉得相当绝望,她难得出一次门,但为什么一出门就这么倒霉……
去横海的长途汽车是每隔半个小时发一班的,也就是说,她至少要九点才能到横海。
急急忙忙打开手机地图,涂袄袄恨不得能把眼珠子黏在上面。横海市的汽车客运站和火车站就紧挨着,如果长途车次时间点准,下车后,她大概有十五到二十分钟去进站。但这总得有实际才能考较。
因为要接人,后一半前往横海市的客车已经是加了速过来的,但躲不了的环道绕行还是磨掉了一部分时间,即便涂袄袄对横海的车站非常熟悉,但,没赶上就是没赶上。
从客车水箱出问题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蝴蝶效应一样展开,客车晚点其一,车票过点其二,而现在,没带银.行.卡其三。
“抱歉,我们柜台改签不接受现金,只接受银.行.卡转账,如果没有的话,就不能受理动车改签高铁的业务,上午的班次都不能改签,只能给您转中午十二点半的动车了。”
“好,好吧。”她是委屈,可委屈也没有办法呀。
身心绝望的涂袄袄拿着十二点半的车票先给涂爸报了个平安,接着给面试单位打了个电话,直接把面试时间推迟到下午三点。再把所有的一切都交代清楚之后,涂袄袄终于是有心情去吃了个午饭,干坐着等车的时候又要忧心手机电不够用来。
怎么就能这么烦呢?
原以为所有事情在到达省会之后就能弄得清楚,但蝴蝶效应显然没有停止,一件接着一件的烦心事接踵而来。
坐错公交其四,回省会火车站堵车其五,手机没电其六,以及买不着车票其七。
涂袄袄开始真的慌了,而一直和女儿保持微信联系的涂爸也打了电话过来:“袄袄,买不着票你就别急着回家了,找个地方先住下来,明天慢慢回也可以的。”
“嗯,我知道的。你不要担心我,我明天上午回去。”
宽慰的话都是说给家长听的,这会儿的涂袄袄真的是有点小崩溃了,不为别的,就为她攒了最后一度电才刷到一张青年旅社的床位,火车站周围动辄七八百的标间,小断腿表示她是小气鬼,她住不起,她心疼钱。
然而蝴蝶效应这时候居然还在继续,因为涂袄袄发现她找不到火车站的地铁入口。这会儿的省会火车站在他眼里像极了一个迷宫,再加上车站服务人员极其迷的服务态度,这鬼一般的操作让涂袄袄进进出出连安检都做了小五六遍,终于在刷到床位后的一个半小时内,涂袄袄终于是倒腾到了青年旅社的附近。
省会是个大城,比黎安至少要大上四五倍,就算是到了晚上,车流人流也是相当繁杂,涂袄袄就这么在吹晚风的省会压马路,一边压马路一边哭,偶尔经过路边备用站的时候还要给手机充个电。
等攒够了三十度电,颜辞的电话也正巧打了过来,接电话的涂袄袄也是哭哭啼啼委屈到不行了。那时候靠近晚上九点,涂袄袄的心情却仿佛已经崩溃了一整个日夜。
“呜呜…颜,颜医师…我,我涂袄袄啦…我我,我…呜呜呜呜呜…”这会儿的她根本没法开口,小情绪全通过哭音洒到了颜辞耳朵里。
颜辞听到她的声音就觉得相当不好,涂袄袄再是难受,哭也从来都是小声地抽搭,像这样直白扯嗓子的,说明她是真的很崩溃了。
“没事,你慢慢来,我们可以先做几个深呼吸。”涂袄袄现在这个情况怎么可能好好说话,至少得先平静下来。
听到颜辞的声音之后,涂袄袄是宽心了很多,但情绪也是以相应比例地递进崩塌,至少,现在只有时间能安抚她。
“来,跟着我的口令,咱们做一下深呼吸。吸~吸~呼,吸~吸~呼。”
深呼吸就做了两组,涂袄袄便难以抑制地笑起来,笑音里杂着哭嗝和鼻涕声,怎么听都相当违和:“颜医师,我,我好多了,谢谢你。”天毕竟晚了,涂袄袄也不想麻烦颜辞大晚上的和一个哭包聊天,“颜,颜医师,你休息吧,我明天上午就能回家了。嗯,你下去看看我爸妈吧,叫他们不用担心。”
“那你把你那边的定位发给我,至少我们要安心一点。”颜辞说这的时候,正巧涂袄袄也到了订了床位的青旅,和颜辞说过之后便挂断了电话,同时给她发了一个微信的定位。
其实,涂袄袄是情绪这会还不是太好,以至于颜辞的声音一消失,她又继续哭了起来,在空旷的十人间里继续戚戚哀哀。
直到敲门声响起,那个男人宛如天神一样站在了她的面前。
“呜呜呜…颜辞!”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哭包涂袄袄拯救指南)
涂袄袄:问题!涂袄袄变成哭包的时候怎么办?
童辛妙:回答!塞玩偶、念童话、抱着哄乖乖!
唐露露:给,给埋胸。(羞~(@^_^@)~)
林清时:把袄袄画成超级英雄,打池冉!
颜辞:抱着,亲一口,亲很多口。
涂爸:这些令人窒息的操作让我以为我仿佛养了个假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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