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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征服一个男人,有些时候也不能一味借助权势,有时候,也要凭借你自己的能力来让他心悦诚服。尤其是对于一个极有利用价值的男子,萧黎就更得谨慎了。征服的先决条件,就是保持自己心的冷静,保证自己不会沦陷,对于这一点,萧黎有着绝对的信心。其次,便是投其所好,但并不是一味的讨好,而是要在他擅长的一面胜过他,让他打心里敬仰你,心甘情愿的服从你,呵呵,这可就不容易了。
虽然几乎一夜未眠,但当太阳将第一丝光线射到她的脸上,萧黎就收敛了自己全部的倦容,眼中闪烁的是一个帝王沉稳而又睿智的光。一切和平时一样,由身边的宫人伺候自己梳洗,然而今天,萧黎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穿上华美的龙袍。一身杏黄色的特制宫服,足以将她优美的曲线表现的淋漓尽致。这倒不是萧黎特意的打扮,毕竟没有早朝,依旧没必要穿那套繁琐的行头了。
来到喻凌所在的景德宫,并没有大批的宫人在宫门前跪拜、迎接。萧黎并没有提前示下,在门口的宫人见到一身简装的皇帝,一惊,惊的连手中的杯盏都掉在了地上,碎了一地。萧黎无心去理会这等小事,淡淡的吩咐了句,“退下。”然后不再多看一眼,直接走进了景德宫。
“陛下,奴才这就去通知公子接驾。”深怕第一次相见就怠慢了能掌控自家公子命运的帝王,惊慌的小厮忙进言道。
“不必了,你下去吧。”萧黎继续走着,淡淡的喝退了小厮。
小厮不敢远走,远远的跟在萧黎身后,不言不语。
杨柳依依,枝上竟冒出了嫩嫩的绿芽,院中的名贵花儿也并未开放,只是舒展着自己亭亭的茎叶,翠□□滴,与垂柳相称,自成一景,甚是可人。
“你家公子呢?”萧黎看向两个见到她就跪拜在地的宫人,问道。
“回陛下,公子在后园……”萧黎仔细打量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宫人,他们可不是诺诺的宫人之相,倒像是两个武将,怕是从喻家带来的家奴吧。
“好啦,带朕去吧。”
“是,是否容奴才唤出公子……”
“不必多言。带路吧。”萧黎看了一眼故作低伏状谦卑的两人,一笑而语。
景德宫的后面有一小片空地,原本应是一片竹林,可惜不知从何时起就被荒废了,但这样,也就为人开辟了一片小小的天地。
萧黎渐渐走近,之间一青衫男子独自一人在空地之上舞着剑,剑起如星落,行若浮云,动如狡兔,虽然手中的是一柄木剑,可眼前的男子舞动起来,却像是手持一把宝剑,光影不断。
萧黎有些看呆了,男子举手投足之间一片潇洒自如,这样的男子,就像是腾起于空中的大鹏,刚毅而矫健。可惜,这只大鹏注定是又被自己拴上链子的,注定是要“享受”家禽的待遇的。
突然,光线明暗之间,剑锋直指萧黎,喻凌手持着木剑,冷然的看向萧黎.
萧黎浅笑嫣然,仿佛男子不是用剑指着她,而是把一束娇艳的花捧到她面前,她不急,有人却急疯了。
“公子,这是陛下!还不快参见陛下!”萧黎身后的两个宫人急急的嚷道,用眼色暗示着自家公子。
“陛下?”喻凌眉头一蹙,连忙收回木剑,略一迟疑之后,一撩衣摆单膝跪倒在地上,“喻凌见过陛下。”
萧黎见过喻凌,可喻凌却没见过萧黎,准确的说,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吧。萧黎从皇宫里搬出,自立府邸之后,也曾在军营中打拼,战场嘛,到也算上过两回,不过也就是那么回事吧。别说日煚几乎没什么战事,就算有,也不会真让稀有的皇室子嗣上,不过是点形式罢了。像模像样的指挥了两场小小的战役,因为自己是女子,还得在帷帐之后下达指令,还真是讽刺!也不能怪他不认得自己呢………
萧黎并没有急于让他起身,而是极富兴趣的打量着这个古铜色肌肤,如同一只小豹子一样不安分的男子。
场面一时之间也有了几分低气压。两个宫人唯恐萧黎降罪于自家公子,但毕竟是自家公子先拿剑指着当朝天子的,又不知该怎么解释,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圆场。
“请陛下恕喻凌失礼之罪。”许是知道自己不能不开口了吧,喻凌直接向萧黎请罪。
“侧皇夫平身吧。”自称喻凌,并没有加上任何的修饰,是不屑自己侧皇夫的身份吧,萧黎暗笑。
“陛下,公子不是有意冒犯……”
“好啦,你们都下去吧,朕要和你家公子好好聊聊。”萧黎不耐烦的打断,混不在意。
“是,”只好应下一声,顿了一下,“陛下要在这用午膳吗?”宫中旧历,帝王第一次宠幸妃以上的妃子时,会留下与其共进午膳。
“呵呵,备下吧,午膳晚膳朕都在这用了!”萧黎暗自摇摇头,喻老将军怎么就安排这么个人进宫呢?问个话也不见一点高明之处,遮遮掩掩的,还不如直接问自己,“你要不要今晚留下来宠幸我家公子?”呢!这么回答,算是明确了吧,呵呵!
喻凌闻言浑身一震,张开嘴想说什么似的,却立马克制住自己闭了嘴,可是微微颤动的下颚暴露了他的内心。
觉得屈辱吗?那我也没有办法!谁让你生下来就姓喻呢,一切早已经注定,总想着从黑暗中脱离而奔向光明的蛾子会被残忍的烧死的……接触的黑暗太少了,你也是被好好保护的人呢,不像我……不过,已经坠入黑暗的人,会比还想奔向光明的人明白的多……
宫人都已经退下,一时之间空地上就剩下了萧黎和喻凌两个人,喻凌觉得气闷,不想说话,却想起了临进宫前爷爷的嘱托,咬了咬唇,终于先开了口,“陛下,喻凌刚舞过剑,此时见驾着实失礼,请容喻凌先行退下整理。”没想到萧黎这么快就会来,更也许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喻凌只想先逃离这里,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
“无妨!”萧黎看了他一眼,又续道,“朕不是娇惯之人,也没那么多讲究,再说,朕也曾在军营里呆过。”
喻凌暗自撇撇嘴,面上不动声色,却也不敢再提先行离去之事。
“怎么,你不信?”萧黎一眼看破眼前男子的小心思,“以为朕学的都是些皮毛,上不得战场?还是入不了你喻凌的眼?”
“喻凌不敢。”心里就算颇有微词,也不敢当面直接讥损当今天子,这点常识喻凌还是明白的。
萧黎没再说话,而是直接捡起了刚才被喻凌扔在地上的木剑。虽是木剑,却是用上好的楠木打磨的,有些重量呢……,对这个孙子,喻老将军费心了!不再多言,萧黎直接舞起了剑。
初时喻凌并不在意,越看越觉得惊奇,萧黎舞的正是喻家剑法,只是夹杂了些别的。舞的并不是很美,但手法毒辣,招招逼人要害,若使用在战场上,怕又是另一番场景吧。
“你……”喻凌呆呆的望着眼前认真舞剑的女子,有些说不出话,只是痴痴的看着萧黎惊若翩鸿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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