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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贾蓉很是安心地睡了一觉,不提智能儿经此一事如何地心乱如麻,单说神京城离坤殿中住着一位美人,正在唉声叹气。
其鲜艳妩媚,有似乎宝钗,风流袅娜,则又如林黛玉。
长大时,生得形容袅娜,性格风流。
生得袅娜纤巧,行事又温柔平和。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被贾蓉“检举”而暴露身份的秦可卿,如今被封为永宁公主,住在这从不得见外人的离坤殿之中,倒也确实有几分苦闷和气恼。
苦闷的是自己如今再不可能跟背后的家族有所牵连了,气恼的是贾蓉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如何得知这等机密事的?
天正帝看在她是义忠亲王唯二的嫡亲骨血一脉(另一支就是陈弘锡),从辈分上来讲,天正帝还算是她的四叔,最终没有选择动她,反而接着她的名头整治了不少人,可见贾蓉的检举对于许多藏在暗处的人来说是多么地要命。
但没有要她的命,并不代表她能够再像过去一样隐藏自己的身份,如今她以被编入了宗人府的编户之中,若无旨意相召,绝不可再出殿半步……虽然离坤殿很大,但是再大也是一座精致的牢笼,将她死死地困在这里。
想到这里,她不禁心里有些恼恨贾蓉了。
检举谁不好,偏偏把自己家族的事情抖落出来了。
义忠亲王一派在经过天熙之变和天正之治后本就是弱势皇族,如今贾蓉竟火上浇油,把原本已经弱势的家族再次推上了舆论和宗亲之间的风口浪尖……而且还获得了天正帝的庇佑,每日至少二百人形影不离地保护着,如今想要杀了他却是难了。
尽管陈弘锡在宗亲之间人脉很广,但是一旦有人把这些人脉圈公布出来让天正帝看见,那么陈弘锡的处境势必就要比之前更加艰难,家族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元气,如今又因为贾蓉一纸诉状化为泡影。
秦可卿现在心里是又难受又恼怒,如今她被困在这里,恐怕再没有可能跟家族接触了,传递情报自然也就无从谈起了……何况如今离坤殿里的宫女们都是从忠顺亲王府里调来的,这些女子都会些基本功夫,哪是她一个弱女子能够对付的?
这架势和态度,表明了就是要把她死死地守着,再不让其他人和她有接触,尤其是来自她那个家族里的人,想必家族的族老们现在也很恼火罢?这种看着贾蓉坏了家族好事却还能继续蹦哒的现状,估计家族里的人个个是恨得咬牙切齿的,却又拿不出有效办法把贾蓉处理掉……如今贾蓉是国朝开国以来最年轻的武举人,本身就带有一定的影响力,武人阶层对其非常看好。
联想到他是宁国公一系的嫡亲子弟,要说秦可卿背后的家族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他们生怕贾蓉会成为下一个贾代化,再次绞碎他们这支太子家族复出的梦想。
当年,贾代化不由分说,亲自带着六千亲信精锐就打进义忠亲王府,砸烂了府上匾额,烧了府上宗祠,而且将家族那些年所豢养的死士全部干掉……一夜之间让义忠亲王府变成了没牙的老虎,再也没有机会搞事情,如今贾代化早已作古,他的后人却又重新扛起大旗,再次向义忠亲王一派发起了挑战,这宁国府的传人是不是天生就跟自己家八字不合?咋专门跟自己这个家族作对呢?
反倒是荣国府,一门心思地想着往义忠亲王一派身边钻,从贾代善开始就是这样了,如今荣国府的高层都是站在义忠亲王一派身边的,本来宁国府的贾敬和贾珍已经被忽悠到家族的阵营里头来了,却不想贾珍生了个明白儿子,用最暴力的手段破除了家族对宁国府进一步地控制,而且干脆就投向了当今天子那一派,彻底站在了宗亲庶族的一方,接着当今天子的虎威与家族斡旋,不过十五岁便有如此胆识和眼光,将来成长起来了还得了?
别看宁国府如今衰弱了,可贾演和贾代化当年在军中的威望可是只强不弱,号称“带甲十万打江山,龙旗一出天下降”。
当年,贾演和贾代化两代人也是一直都不看好太子陈胤?的,甚至两度和天熙帝要求废掉陈胤?,再立他人为储君……没想到,如今一年不如一年的宁国府竟出了个继承先祖志向的贾蓉来,小小年纪便已经有了“乃祖之风”,一时风头无两。
当年天熙九家都是宁国府旗下的打工仔,辛苦经营几十年,如今一朝翻身,却发现老主子家又出现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若是按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将来考中武进士也不是不可能,如今在武人阶层里已是小有名气了,如今还封了监察御史的官职,不日便将下放外地执政,一旦有了政绩,那么再想对付贾蓉可就难了。
可惜她一个弱女子也没办法改变这种局面,只能在离坤殿里干着急,不知道她的父母现在情况如何了,贾蓉提供的名单太过详细了,甚至连她父母的临时住址都给上报了,这探查能力着实是太恐怖了一点。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贾蓉有一双可以看透时间与空间的圣人之眼,只要查看一下金陵十二钗的册页,他就能轻而易举地推论出这个曾经的太子家族今时今日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主要成员为何人……
“公主,该歇息了。”有两个宫女走上前来,不由分说地架着她就往寝宫里走,上头可是吩咐过了,务必要把她看好,不得有一丝一毫的懈怠,若是让她传出去点什么,大家都没好结果,所以自然是人人上心。
唉,苦也,秦可卿内心一阵悲叹。
次日,荣国府里来了个新客人,这人便是工部营缮郎秦业的儿子秦钟,表字鲸卿。
秦业的儿子,秦可卿明面上的弟弟。
他生得眉清目秀,粉面朱唇,身材俊俏,举止风流,怯怯羞羞的有些女儿之态。
贾蓉冷眼旁观着他跟其他人见礼,只是一眼就瞧出了他的过往,好家伙,居然也是跟义忠亲王府穿一条裤子的,义忠亲王一派这些年到底是拉拢到了多少人?不论是中下层官员还是民间江湖人士似乎都涉及面很广……
这个时候,他没来由地想起了秦可卿,那个被他检举如今在宫里头“坐监”的姑娘,想必她现在一定火烧眉毛了罢?
不得不说,没有了她,很多剧情就无法推进下去了,就比如现在,贾宝玉虽然还是去了太虚幻境,却是被警幻主动召去的,而非是在秦可卿的引导之下去的,同样是和袭人发生了点暧昧的事情,但是却又有了变化,宝玉这段时间都懒得露面了,想必是跟袭人玩得比较多……这次竟然出奇地没有露面来见秦钟。
贾宝玉梦游仙境时,秦可卿是贾宝玉梦中的启蒙老师,而秦可卿的弟弟——秦鲸卿,即秦钟则是引导贾宝玉展开同性恋的导航员,秦鲸卿谐音“情经情”,是“情经情”在贾宝玉的未来生活中最终播下了一粒“情种”(秦钟),这粒情种在荣国府这个“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必然会大长特长,荣国府是其“繁荣”的“福地”。
所以,曹雪芹才给秦可卿写下这样的判词:“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首次出现在第七回送宫花贾琏戏熙凤宴宁府宝玉会秦钟。(《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本回目作《送宫花周瑞叹英莲谈肄业秦钟结宝玉》)
在第七回,送官花贾琏戏熙凤宴宁府宝玉会秦钟里的描写当中,宝玉和秦钟在宁国府初见时的描写就很不对劲:
秦氏笑道:“今儿巧,上回宝叔立刻要见我兄弟,他今儿也在这里,想在书房里,宝叔何不去瞧一瞧?“宝玉听了,即便下炕要走。尤氏、凤姐都忙说:“好生着,忙什么!“一面便吩咐人:“好生小心跟着,别委曲着他,倒比不得跟了老太太过来就罢了。“凤姐儿道:“既这么着,何不请进这秦小爷来,我也瞧瞧。难道我见不得他不成?“尤氏笑道:“罢,罢!可以不必见他,比不得咱们家的孩子们,胡打海摔的惯了。人家的孩子,都是斯斯文文惯了的,乍见了你这破落户,还被人笑话死了呢!“凤姐笑道:“普天下的人,我不笑话就罢了,竟叫这小孩子笑话我不成?“贾蓉笑道:“不是这话,他生得腼腆,没见过大阵仗儿,婶子见了,没的生气。“凤姐啐道:“他是哪咤,我也要见一见,别放你娘的屁了!再不带去看给你一顿好嘴巴子!“贾蓉笑嘻嘻的说:“我不敢强,就带他来。“说着,果然出去带进一个小后生来,较宝玉略瘦巧些,清眉秀目,粉面朱唇,身材俊俏,举止风流,似在宝玉之上,只是怯怯羞羞,有女儿之态。腼腆含糊的向凤姐作揖问好。凤姐喜得先推宝玉,笑道:“比下去了!“便探身一把携了这孩子的手,就命他身旁坐下。慢慢的问他:年纪、读书等事,方知他学名唤秦钟。早有凤姐的丫鬟媳妇们见凤姐初会秦钟,并未备得表礼来,遂忙过那边去告诉平儿。
平儿素知凤姐与秦氏厚密,虽是小后生家,亦不可太俭,遂自作了主意,拿了一匹尺头、两个“状元及第“的小金锞子,交付与来人送过去。凤姐犹笑说太简薄等语。
秦氏等谢毕。一时吃过饭,尤氏、凤姐、秦氏等抹骨牌,不在话下。宝玉、秦钟二人随便起坐说话。那宝玉自见了秦钟人品,心中便有所失。痴了半日,自己心中又起了呆意,乃自思道:“天下竟有这等人物!如今看来,我竟成了泥猪癞狗了。可恨我为什么生在这侯门公府之家,若也生在寒门薄宦之家,早得与他交结,也不枉生了一世。我虽如此比他尊贵,可知绫锦纱罗,也不过裹了我这根死木头;美酒羊羔,也不过填了我这粪窟泥沟。'富贵'二字,不料遭我荼毒了!“秦钟自见了宝玉形容出众,举止不凡,更兼金冠绣服,骄婢侈童,秦钟心中亦自思道:“果然这宝玉怨不得人人溺爱他。可恨我偏生于清寒之家,不能与他耳鬓交接,可知'贫窭'二字限人,亦世间之大不快事。“二人一样的胡思乱想。忽又有宝玉问他读什么书;秦钟见问,便因实而答。二人你言我语,十来句后,越觉亲密起来……
恐怕从这个时候开始,两个人之间就有了些不对劲的想法。
另一方面,秦可卿对这个明面弟弟的态度也有些反常,似乎对他太过分地关心爱护了,不论是出于情感还是政治,秦可卿都应该对秦钟保持距离,因为她虽然是被秦业养大的,但她和秦钟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实在没必要也没可能会和秦钟发生些什么,但是以秦可卿那祸国殃民的相貌……想不吸引到男人都不可能,所以他觉得,两个人之间一定有着什么故事。
为了这个弟弟秦钟,秦可卿也可以说是费劲了心思。
秦家和贾府相比,可以算的是一个寒素之家,更不可能跟她背后的太子家族相比较。
秦钟的老师病故之后,秦钟就一直处于停学状态。
为了能让秦钟进入贾府的家学念书,秦可卿给秦钟“制造”了一个和贾宝玉“邂逅”的场面。有了贾宝玉的提携,秦钟才算进入了贾家学堂。
可惜,秦钟丝毫也没有珍惜姐姐好不容易给他争取到的机会,这个孩子在学堂并没有专心念书,而是只一心结交所谓的“朋友”,以至于闹出来“起嫌疑顽童闹学堂”的事情。
当时秦可卿已经生了重病,然而秦钟根本不顾这个明面姐姐生病了的事实,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秦可卿。
因为这件事,秦可卿连饭也吃不下去,病情不觉又加重了几分。
而秦钟做的最冷漠最过分的事,还是在秦可卿的葬礼上。
在送秦可卿的灵柩到铁槛寺的时候,贾宝玉和秦钟在小村里偶遇了二丫头。
对于这个朴实的农村女孩子,贾宝玉依然像是对家中的姐姐妹妹一样恭敬,二丫头不让他动纺车,他赔笑道:“我因没见过这个,所以试他一试。”
秦钟呢?却只有满满都是轻薄口吻的一句话:“此卿大有意趣!”秦钟的轻薄,连贾宝玉都看不下去,骂他:“该死的,再胡说,我就打了。”
其实,盛赞二丫头“大有意趣”的秦钟,早就有了一个相好的,就是馒头庵(水月庵的别称)的小尼姑智能儿。
这一次为秦可卿送殡,秦钟得到了入住馒头庵的机会,于是便有了“得趣馒头庵”的事情。
且不说馒头庵是清净佛门之地,只说此时的秦可卿,尚且尸骨未寒啊。
她虽然是秦业从家族里抱出来养大的孩子,但也是把秦钟当同胞弟弟一样精心照顾,细致呵护的。
可在秦可卿整个葬礼期间,几乎是看不到秦钟有伤心难过的时候,他每一次露面,都是笑嘻嘻的,不是和这个说笑,就是和那个调侃。最终在馒头庵和智能儿有了苟且之事。
虽然秦钟是一个“大有女儿之态”,让贾宝玉一见就放在心里的英俊少年,但他空有一副好皮囊,实则内心冷漠之至……贾蓉洞悉了这个信息之后,心里便有底了。
只见贾蓉大步走上前去,上前就给了秦钟一记老拳,轻轻松松地将他打翻在地,秦钟正一脸懵逼之际,只见贾蓉又是一脚蹬腿就将他踢得七荤八素,痛得爬不起来,只“唉哟哎哟”地叫着。
王熙凤没想到贾蓉本来是个看客,怎的不由分说就上前将人家打了?看这出手的架势……这是准备把秦钟给打死呀!赶忙命人拉住贾蓉,自己则是去向王夫人汇报去了。
不曾想贾蓉轻轻一转,等闲三五个人竟拦不住他,一把将王熙凤拉了回来,对着秦钟那张脸狠狠抽了两下,直把个秦钟打得是一佛出窍,二佛升天,三佛见仙……
贾蓉边打还边骂:“不曾想你竟这般不识趣!一个小老爷们竟跟个娘们似的羞羞怯怯,我大青的颜面都让你这样的混账丢尽了!不该招惹的人家你偏要去招惹,惹了一身骚还捞不着好处,实在糊涂得很!”
这下子,精明的王熙凤算是听出来了,感情贾蓉是借着这个由头拐着弯骂二房的不是呢。
秦钟呜呜咽咽的说不出话来,只得把希望寄托在王熙凤身上,王熙凤才又站出来,让贾蓉住手。
贾蓉看到效果差不多了,也就不再拿秦钟当枪使,自顾自地对王熙凤说道:“婶子切勿见怪,侄儿实在看不得这等狐媚男子在眼前装清纯,若是婶子觉得侄儿打得狠了,可带着侄儿去二太太跟前说个明白。”
“如此也好,省得太太那边烦心,我也得跟着吊胆。”王熙凤点了点头,知道这是贾蓉有心要给王夫人一个下马威了,当下很是熟练地配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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