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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砚一上车,段怀东就看出她有心事。
小女人秀气的眉头微微蹙着,眼神刻意躲避他,时不时放空似的投向前方。
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段怀东意识到,这是个好兆头。
许砚潜意识里已经开始信任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用拙劣的演技来伪装若无其事的样子。
“在担心一会儿见到魏姨怎么开口?”
段怀东试着猜测许砚心里的忧思,语气舒缓又随意,像是随口聊聊。
“不是。”
许砚转头看看段怀东,咬着下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开口道:“徐源把钱给我转过来了。”
怕段怀东记不起来什么事,她特地又补充了句,“就上次说的45万。”
段怀东挑起眉梢,以眼神示意许砚接着说。
可毕竟是在段怀东面前提起自己的前夫,许砚极不自在。
她无意识地理理并不乱的头发,又把碎发别在小巧的耳朵后面,深吸了口气才接着说:“他好像生意上遇到挺大困难,求我无论如何帮他见你一面。”
段怀东自然知道许砚的别扭出自何处,而且开诚布公来讲,他也确实不爽从许砚嘴里听到徐源的名字,虽然这事儿跟他也有不大不小的关系。
“你打算怎么办?有想法么?”
段怀东问。黑眸锁住许砚的双眼,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和情绪变化。
“我……”许砚咬咬牙,“我不想帮他,他不配。”
当年自己是瞎了眼,但总不能一辈子都瞎。这种白眼狼,帮他就是害自己。
闻言,段怀东面色稍霁,眼角眉梢都放松不少。
“这就对了。”他几乎是赞赏的语气,“总优柔寡断的,怎么能成大事。”
“……”
许砚脸一热。
“不过,”段怀东突然话锋一转,“这么好赚的钱,干嘛不赚呢?而且你犹豫半天,不也是因为收了他额外的30万么。”
那倒是。
段怀东一语中的。
许砚确实是打心眼里不愿意帮徐源,但一想到自己狐假虎威骗来的30万,就心有戚戚焉,好像做了什么出尔反尔的事一样。
“一顿饭而已,你约个时间,我去吃。”
段怀东说着,突然俯下身,几乎贴着许砚的脸,“帮你赚点零花钱,你也好早点兑现对我的承诺。”
许砚脸色爆红,但仍没忘了要紧事。
“那要是他让你投资怎么办?他发展公司的思路有问题,不靠谱的。”
总不能为了她那点儿小心思,再拖累段怀东。
“呵,”段怀东笑出声来,一双桃花眼微眯,盯着许砚比桃花还红的脸,“你担心我啊?”
“我……”许砚慌忙低下头,躲避他的视线,双手却因为紧张不自觉地捏紧衣角。
看她又开始装鸵鸟,段怀东愉悦极了。
“吃一顿饭而已,他让我掏钱,我就掏钱?许砚,我们认识那么久了,我脑门儿上应该没有写个‘傻’字吧?而且……”
段怀东突然压低声音,“你想想,我跟他吃顿饭,给他点希望,过一段时间再拒绝他的请求,让他绝望,是不是更解气呢?”
许砚瞬间愣住,脑海中陡然掠过坊间对段怀东的评价——手段狠辣,睚眦必报,不见兔子不撒鹰。
还真是贴切啊!
幸亏,许砚直想拍拍胸口给自己压惊,幸亏得罪他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对了,”段怀东突然又开口,“你不用有负罪感。我这么做跟你没关系,纯粹是因为他惹恼了我。”
话虽如此,可许砚也不傻。段怀东和徐源八竿子打不着,不是为她,段怀东干嘛这样整徐源,总不至于是“日行一恶”。
段怀东哪能不知道许砚的小心思,他索性一把把许砚搂进怀里,下巴抵住许砚头顶的发旋:“别想了,再想我要吃醋的。有空不如考虑考虑等会儿见到魏姨怎么办?”
噢,对!
段怀东一提醒,许砚才想起此行的目的。
这脑子也真是的,记一样忘一样的,莫不是要老年痴呆?
好在许砚之前已经有了大概的打算,倒也不至于临到事上手忙脚乱。
魏姨是个爽朗热烈的性子,和陈凌有点像,都是为人仗义,内心火热,表面上看是个坚强勇敢的独立女性,其实骨子里藏着一个需要呵护体贴的小女人。
想帮魏姨解开心结,重要的不是说服她或者是讲道理劝她,而是倾听和理解。她的人生经验比许砚不知道多多少,该懂的道理自然也都懂,感情上的事说来复杂,其实也简单,就看她愿不愿意自己想通。
……
因为比上次去的早一些,汤馆门口那条路停满了市区里开过来的车。老李的车开不过去,段怀东和许砚只好下来步行。
冬天白昼短,6点多已经像是夜里。路两侧的照明灯好像换了新的,比上次亮堂许多,脚下的小石头都能看得清。
许砚走在段怀东身侧,脑海里浮现出那晚两人一前一后从暖棚出来的情景,一切都历历在目。
如今,两人看似与先前一样,但许砚自己知道,她的心境已在短短时间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或许,许砚想,那晚其实就是她打开心扉的初始。
汤馆里人声鼎沸,赶着下班时间慕名而来的客人络绎不绝。魏姨和几个小伙子忙得脚不沾地,却也有条不紊,看来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忙碌。
“魏姨!”段怀东冲魏姨挥挥手。
魏姨冲他笑笑,视线落在旁边许砚身上,立刻露出惊喜的神情:“小许姑娘来啦!”
许砚也忙跟魏姨挥挥手。
她不想给魏姨添麻烦,便踮着脚,想看看哪里有空位置能坐。可现在过道里都站满了等汤的人,怎么可能还有空位。
许砚转头正想问段怀东怎么办,却见他麻利地脱下黑色大衣,里外一翻裹成卷递到许砚怀里。
“帮我拿一下。”他说着,把深灰色羊绒衫挽至手肘,露出肌理分明的小臂,“我过去帮忙,你自己招呼自己。”
许砚彻底愣住。
很快,身着深灰色高领毛衣的高大男人穿过人群,走到魏姨面前接下她手里的汤碗。不知道他跟魏姨说了什么,魏姨脸上的笑容更大,整个人都像镀上一层光。
门口仍有客人不断进来,许砚怕耽误生意,便找了个角落站着。
怀里抱着段怀东的大衣,眼神也不由自主追随着大衣的主人。
盛汤、端汤、收拾桌子,他干活熟练又利落,还时不时和客人聊上几句,安抚他们因等待而有些急躁的情绪。
许砚从未想到段怀东还有这样的一面,充满人间烟火的气息。
以前在她眼里,段怀东永远是高高在上的。他的一句话就足够别人揣摩好几天,跺下脚整个东晟照明就地动山摇。
可在汤馆里,他就像个普通的小老板一样,耐心又细致地招呼好每一位客人,迎来送往,维持着赖以生存的小本生意。
同样的一个人,他可以狠厉,也可以温柔;可以贵气逼人,也可以恭谦有礼,毫不违和,甚至浑然天成。
许砚不由得陷入沉思之中。
“小许姑娘?”魏姨连喊两声,才把许砚喊回神来。
她顺着许砚的视线看过去,瞬间明了于心,笑着问:“怀东那小子挺帅,啊?”
偷看被抓个正着,许砚霎时红了脸。
好在汤馆里本就热,人也多,大家都是红扑扑的,倒也不显得许砚的脸色突兀。
魏姨知道许砚害臊,没再继续调侃她,转而提起前几天的事。
“怀东对你可真是上心。上次大老远过来端汤,我问他怎么不带你一起来,他说天儿冷,你在家忙着,他跑一趟不值啥。”
“他,专门过来?”
许砚有点迟疑,她记得那天段怀东说是魏姨知道自己没吃饭,才让他带的。当时许砚还为此有点小小的失落。可现在魏姨又说他是专门来的……
“那可不,老李说怀东在城北头开会,绕了大半个z市赶过来的。路上怕汤冷了,还特地买了几个保温饭盒。”
说着说着,魏姨也察觉出不对劲儿来,“怀东他怎么跟你说的啊?”
“他说是顺路。”许砚低下头,视线落在怀里的黑色外套上。他好像总是这样,生病了嘴硬不承认,对她好也嘴硬不承认。
“这小子,在你面前还死要面子活受罪!”
魏姨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几年他身边从没有过其他人。他的情况你也清楚,接触他的大部分女人都是图钱图利。上次过来,跟我说老天爷安排他重新遇到你,那高兴劲儿,我好多年都没见过了。”
“重新……遇到?”
许砚皱紧眉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地看着魏姨,“什么叫重新遇到啊?他以前认识我吗?”
许砚惊讶,魏姨比许砚更惊讶。
“你不知道?”魏姨眉毛挑得高高的,眼睛也瞪得圆嘟嘟,“你忘了?还是,那小子没跟你说?”
什么呀?
许砚一头雾水。
怎么魏姨说的话就像打哑谜似的,一个一个的字她都懂,连成一句话她就不明白了呢!
段怀东到底是瞒了她什么?
难道那天晚上从酒局出来,段怀东送她和陈凌回家并不是好心帮她们,而是早就认识她的缘故?
可段怀东这样的长相和身份,任谁见一次都不会忘记,她如果真的见过又怎么会一点都想不起来?
许砚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段怀东精心编织的细网之中,而那网中还有一个漩涡吸着她不断往里沉。
耳边的喧闹声好像越飘越远,许砚脑海中混混沌沌,像是被云雾遮蔽,看不清真相。
幸亏魏姨及时发现她脸色不对,连忙紧紧握住许砚颤抖不已的双手。
“小许姑娘,你别乱想。那小子要面子不肯讲,魏姨跟你讲!”
随后,魏姨把当年段怀东受伤,被许砚好心送到医院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末了,魏姨叹息道:“真没想到,他居然一直瞒着你不说。那两年,他确实挺落魄消沉,人也瘦得不成样子,恐怕是怕影响他在你心里的形象,才不肯说吧。男人,一个个都像外星人,咱们女人太难搞明白他们了。”
听完魏姨的话,许砚内心的波浪久久不能平息。
这事她记得。
那时候她还是大一新生,正准备期末论文。从自习室回宿舍的路上,会经过一栋正装修的教学楼。因为之前传过女学生被工人欺负的流言,所以她经过那里时都会加快步伐甚至一路小跑。
那天好像下了点雪,她喜欢落雪的感觉,脚程便比往日慢了些。这一慢,就正好看到地上趴着的人。
那人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在工地里干活的。
许砚想到前两天听说的流言,下意识就想躲开,可到底还是善良的本质战胜了恐惧。她小心翼翼走到那人身边,把他扶起来,又送他去了校医院。
一路上,她只想着走快点,根本不敢跟那人有任何交流。
唯一的印象就是他个头挺高,却瘦的厉害,胡子拉碴的,落魄不堪。
对了,好像还在发烧。因为男人歪在她颈侧的额头,烫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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