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番外 意外之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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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铁抵达z市,许砚跟在人群后面，拖着行李箱走下站台。

几乎没有任何意外，段怀东已经等在出口处。

其实本来他要去l市接许砚回来,许砚觉得太麻烦，跟他说了半天,才打消他的念头。

“我没那么娇气,四十分钟的高铁而已，以前不知道跑了多少趟。”

“可你现在有我，我不想你那么累。”

两人昨晚在电话里的对话，依旧在脑海中盘旋,仿佛带着温暖的风，拂得许砚心情舒暖。

……

高铁车厢封闭，免不了有点闷热。许砚脸颊绯红，心口也闷闷的。出了站，冷风吹过,虽然好了点，但那种被堵着、呼吸不畅的感觉还在。

段怀东一眼看出来她不舒服，忍不住皱了下眉头：这人,到现在了还是喜欢硬逞强。难道依赖他,就是那么丢脸的事？

老李没来，段怀东把车停在高铁站停车场，距离不近,还要走个十来分钟。

看不下去许砚明明身体不适还强撑的模样,段怀东一把将她扯进怀里：“不是说去买药了,没吃？”

许砚噎了下，摇摇头：“没，我感觉好一点了,想着扛一扛。”

不都说感冒吃药七天，不吃药一星期么。

“你也太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儿了。”段怀东没好气道，“等再过几年，有你好受。”

“嗯？”

许砚从段怀东怀里探出头，眼神黝黑晶亮，仿佛暗藏着什么密码。

段怀东罕见地没有成功“解码”，疑惑问道：“怎么了？”

怀中小女人弯着眉眼，毫不掩饰地笑起来：“你是说你自己的吗？”

yes！

太难得了，竟然能从段怀东这里扳回一局！值得笑上他三五分钟。许砚暗自窃喜。

“瞧你那点出息。”段怀东也不恼，跟着许砚笑起来，“有本事别生病啊。”

……

两人一路走，一路说笑，气氛融洽，很快便走到停车场。

段怀东换了辆灰色轿车。知道他要亲自开，许砚自动坐到副驾驶。

“累了就休息会儿，杯架上是我的保温杯。”

言外之意是，建议你喝点热水。

许砚从善如流。拧开杯盖，扑鼻而来一阵清香，还夹杂着……酸味？

杯口，浮着一层又红又白的不明物体。许砚忍不住皱起眉头。

“山楂。”段怀东好心解释，语气里有些无奈，“老李准备的，说是能降血脂。”

“你血脂稠？”

许砚微讶。

段怀东又不胖，而且，也没到“三高”的年纪吧？

“未雨绸缪。”段怀东抿抿唇，“你知道老李那人，不听他的，他能把你烦死。”

许砚几乎要笑出声来。

是谁说东晟段总油盐不进、手段狠辣的？

怎么她看到的都是段总委曲求全、做小伏低的模样？！

知道许砚在暗笑什么，段怀东也不接话，只把车速又提上十迈，以解心头的小小愤懑。

许砚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浅酌了一口，酸热入喉，口中留有山楂特有的清香，好像瞬间替她疏通气道。

她忍不住夸赞：“这个山楂泡水还真挺好喝。”

“喜欢就多喝点，老李放了一盒在后备箱，等会儿直接拿回家。”

段怀东说完，心头莫名一紧，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猝不及防地从脑海中颤颤巍巍地钻出来。

“你喜欢吃酸的？”

他低声问，带着不确定。

许砚没想太多，把口中的山楂水咽下去，才答：“一般吧。可能就正常的口味，没有特别偏好。”

“嗯。”段怀东点点头，继续专注开车。

不过，他的思绪却并不像表面上那样沉稳冷静。

老李说山楂泡水是食疗，放得少了没有效果，所以那杯子下面沉着的一小半都是山楂。

他昨天喝过一口，差点没被酸得喷出来。

可许砚……

段怀东借着余光拿眼偷瞄她，只见她似乎喝得怡然自得、乐在其中。

真的有那种可能性么？

段怀东自己都有点不敢往下想。

轿车驶上绕城高速。

许砚看出来方向不是朝她家。

昨天段怀东就提过让去他那儿，所以许砚现在也并不意外。都是成年人了，关系也算确定，住到一起本就是顺理成章。

算起来，从大年三十晚上到现在，也有差不多一周了。今晚住到段怀东家里，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许砚脑海中掠过那晚的点点滴滴，只觉得车厢里突然间热得让人想冒汗。

每一寸皮肤、每一个细胞都像拥有了自主意识，叫嚣着盼望碰触和抚慰。许砚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女人的yu望也会如此强烈。

她有点不适应，自然也压不住这陌生的情.潮。呼吸加重，她又开始头昏。

“怎么了？”段怀东敏锐觉察她的不适，“太热了？”

他看了眼中控台，车内实时温度26c，对于穿着厚毛衣的许砚来说，似乎确实热了点。

段怀东把温度调低了点，又把自己那边的车窗开了个缝。

冷风灌进来，车厢里温度很快下降。

“没事。不是热。”

许砚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总不能直接说她是想他们俩做的那事，觉得又想要，又不好意思吧。

“你快点把那边窗户升上去吧。”

段怀东那体质也是受不得风的，他再感冒就麻烦了。情急之下，许砚的语气不免有些急躁。

段怀东又转头看看她，才把窗户合上。

许砚脸还红着，眼睛也湿漉漉的，像在发烧。

段怀东实在放心不下，直接在下个路口驶出绕城高速，往最近的医院开去。

他没跟许砚说，因为知道就算说了她也不会同意。何必自找麻烦呢！

一直到车减速，转弯开进医院，许砚才反应过来。

她疑惑地看看段怀东，又看看医院大门，终于忍不住问道：“钟老转院了？”

她想了一圈，值得他们这么晚跑一趟医院的，除了钟老，实在没其他人了。

段怀东简直不知道许砚脑袋里都装的是什么。他头痛地揉揉眉心，压低了声音，尽量耐心地解释道：“我看你不舒服，所以带你来医院看看。”

结果果然如段怀东先前所料，许砚直接“不用，不需要，我不去”，狠狠地拒绝了他。

可车都停好了，段怀东哪还容她逃避。

“听话，我跟医生说能吃药绝对不打针。”

哄孩子的语气，段怀东信手拈来，对付许砚再合适不过。

……

经过护士台预检，许砚体温37.1c，心率68次/分。

段怀东一手拿着预检单，一手拖着许砚走进诊室。

简单向医生说明症状，医生皱着眉头想了会儿，才问：“除了轻微的体温偏高以外，你说的胸闷、反胃有多久了？”

“两天吧，对，差不多两天。”

既然都坐在诊室了，许砚只好认认真真配合医生问诊。

“平时月经正常吗？”

“还可以。”

“上次月经什么时候？”

许砚心里算了算，“1月22号吧。”

医生一边在病历本上记录，一边又问道：“在备孕吗？”

许砚一愣，下意识转头望了望段怀东。

“没有。”她声音很低，小心翼翼的。

“那有避孕吗？”

医生放下笔，抬起头，看看许砚和段怀东。

许砚一下就红了脸，摇摇头，声音更小：“没有。”

“验个血常规，再验下尿。”医生顿住笔，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这个时间还比较短，再验下血hcg。”

身为女人，许砚怎么可能听不出医生的意思。可是，怀孕？怎么可能！

许砚连连摆手：“不会的，医生，我不会的。”

“有什么不会。”

“我是，输卵管畸形。”许砚低着头，几乎是不知所措地说出这句话。她是被医院判定了，不可能怀孕的。

“输卵管畸形？”

医生也忍不住皱紧眉头，他把这一项也写在病历本上，然后不容许砚再质疑，直接把检查单和收费单一并打印出来，交给段怀东。

“查查总归放心些，检验科出门左拐。”

……

血常规半小时出结果，hcg要等明天。

至于尿检……

许砚尴尬地看看段怀东手里的尿杯，恨不得一把抢过来。但理智还是让她先跟段怀东商量了一下。

“那个，”她指指透明塑料杯，“我拿吧。”

“嗯。”

段怀东不知道她扭捏个什么劲儿，只一门心思帮她找洗手间。

“女卫在那边。”段怀东抬脚，作势要带许砚过去。

许砚赶紧拦住：“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这男人还真是不把自己当男人，一点男女有别的概念都没有。

“你去等候区坐着吧，别在这了。”许砚指指段怀东身后的几排座椅。

晚上人不多，等候区空落落的。

……

结果，等许砚小心翼翼端着塑料杯出来，赫然看见段怀东就等在女卫正门口。

她老脸一红，差点抖手洒出来。

真是，恶心又尴尬。

尤其是段怀东居然还伸手要接，许砚只恨自己没有魔法，不能念个咒把他凭空变消失！

“你别管，我自己来！”

许砚冷声道。

段怀东听出她不高兴，赶紧后退两步给许砚让开道。趁她不注意，偷偷目送她走到检验窗口。

不得不承认，在刚才医生问有没有避孕的时候，段怀东的心跳狠狠地漏了两拍。

他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性，但经由医生之口说出来，那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他年纪不算大，但也不小。身边的朋友大多都有了孩子，他以前倒是没有想过羡慕什么的。

可当许砚怀孕这种可能性冒出来，他突然发现，有个他和她的孩子，似乎也是非常不错，不，应该说是非常棒的事情。

心里有了期待，等待的过程便更加难耐。

段怀东连坐都不愿意坐，一个人来来回回踱着步，反复徘徊在检验窗口外面，焦急之情几乎溢于言表。

可许砚，却面无表情，独自坐在第一排椅子正中央。

刚才去洗手间，她已经偷偷拿包里的验孕棒试过。

一条红线，她没有怀孕。

她也不可能会怀孕。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周末有场考试，周六周日暂停更新。下周一中午12点，老时间见！

【小剧场】

老段：你怎么总是心思那么重？

许砚：女人总是想得多。比如我的作者亲妈，她最近就总焦虑，新文的预收上不来，想哭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