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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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戳）

“嘶嘶，彼特，醒醒。”（内德小小声的说话声）

“如果我是你，彼特，我现在不会再睡下去……”（慢慢变响的声音）

“停止，停止，不要再掐我了内德！”

彼特·帕克终于忍不住大吼了一声，他从半睡半醒中成功猛地坐了起来，愤怒地打算看向坐在自己后排的哥们内德·利兹，然而他在抬头之后，看道了站在自己眼前，明显被吓到了的黑发小姑娘，就僵住了所有的动作。

而小姑娘默默地停下了脚步，停在男孩儿面前，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

“我很抱歉，帕克，原来你并不想有一个同桌。”

“帕克先生！请你对我们的新同学礼貌一些！”在中城高中出了名严厉的班主任梅德尔太太的声音在这个时候有些愤怒地响起，彼特后知后觉地抬起头，结结巴巴地说道：

“梅德尔太太，我并没有，我是说，这是……”

“很好，我在这之前就注意到你对于我的讲话心不在焉，当然，同时，你也错过了我们新同学的自我介绍。”梅德尔太太不耐烦地如此说道。

……新同学？

彼特·帕克像是明白了什么的一般，他抬起了头，正好看到黑发的小姑娘那张毫无瑕疵的脸正在微笑，当然，她微笑的对象并不是他——

“梅德尔太太，我并不建议换个位置，你看，那边还有一个位置。”

小姑娘轻快的声音落下，她的脚步声也开始继续，彼特呆呆地看着女孩越过了自己，他不由地跟着她转了个头，转而便看到她——

停在了坐在角落里的，自己的好友哈利·奥斯本的身边。

“好的，韦恩小姐，既然是你想的话……”梅德尔太太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却是非常柔和，这又换得了小姑娘一个礼貌的笑容（内德小声地说道：“天哪，梅德尔太太喜欢她！”）。

“非常感谢。”小姑娘坐了下来，彼特敏锐地注意到自己那个永远是懒洋洋的好友甚至顺手给她熟络地提了一下快要滑落下来的包带，接下来——

“你好，哈利。”

“注意着点，茜茜。”

小姑娘的声音有着一种被压抑的兴高采烈，少年的声音里倒是有着股习以为常的无奈劲来。

这段轻声的对话被彼特一字不落地听到了耳朵里，同时，他身边的内德发出了‘哇哦’的一声轻声感叹，转而，小胖子忍不住说道：“那可是哈利·奥斯本！”

他的语气非常夸张，哈利·奥斯本是彼特·帕克的朋友，而彼特·帕克是内德·利兹的朋友，但是内德与哈利·奥斯本之间并不怎么处得来，一两件小事就能让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当然了，哈利·奥斯本只会面无表情地说着近乎刻薄的话语，而内德可就没这么好面子了，事实上，上一次要不是彼特拦着他，说不定，内德就要去狠狠地揍看上去瘦瘦高高的哈利了。

彼特·帕克：“不，内德！你别看哈利这个样子，他学过泰拳！”

“不论怎么样，我可没有像刚刚看到她的时候那么喜欢她了。”内德继续嘟囔着，转回了往后看的视线，“可惜了这个漂亮的转学生，哦彼特，如果你刚刚没有睡觉的话，她说不定能坐在我们这儿……”

“利兹先生，我可以请你转过头，收起你的好奇心，继续听我们上课了吗？——哦，还有帕克先生，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梅德尔太太的声音再度响起，班级中的哄笑声也再度响起，在这其中，被叫做闪电的男孩儿笑得尤为大声，他一直和彼特不太对盘。

内德赶紧转过了头，坐直了身子，而彼特最后匆匆地看了好友哈利一眼，后者正充满揶揄地对着他耸了耸肩，而黑发的小姑娘却低着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

“嘿，内德，”在梅德尔太太终于转移了注意力，开始一板一眼地讲述课文的时候，彼特开了口，他小声地把声音压到了最低，“她是那个……

还没有意识到什么的内德往前凑了凑，转而示意他不要卖关子，继续说下去。

“‘蝙蝠侠最帅’。”

彼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听到自己这么说道。

“……”

两人之间沉默了几秒，内德睁大了眼睛——

“what！！！”

“利兹先生！就现在！请你离开这个教室！”

此时的茜茜翻阅着课本，她微微地侧头看向似乎正在认真听讲的哈利·奥斯本——很快她也注意到了少年微微翘起的唇角：“这里一直是这样的吗？这么……活跃？”

棕色头发的少年没有转头看她，倒是嘴角依旧带着笑意，看着胖胖的大男孩灰溜溜地从教室里慢慢地走了出去，茜茜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更像是一种幸灾乐祸的笑容，过了一会儿，女孩才听到他慢吞吞地说道：“是的。”

“你什么时候来的纽约？”转而少年先开了口，他依旧没有转头。

“……”茜茜顿了顿，突然不太高兴地合上课本，她的语速微微加快，“说到这里，我想起来了，我来到纽约的第一秒就告诉了你了这一切——是的，到现在你都没有给我回复！”

“什么？”少年挑了挑眉毛，这一次，他才真正意义上地转过了头，看着眼前的气鼓鼓的小姑娘，茜茜可以看到他那双绿色的眼睛折射着疑惑的光芒。

委实说，如果彼特·帕克还算是一个朝气蓬勃的青少年的话，眼前的哈利·奥斯本虽说是与他同岁，但是出身于一个极其富有的，教养良好的大家庭的他就连校服都看上去和常人不太一样——

好吧，茜茜觉得这可能归功于他那个私人订制的价值四位数的袖扣。

不过诚实地讲，如果换另一个人穿上这套服饰，茜茜不免会觉得那个袖扣与整套校服格格不入，但是哈利不一样，拥有毫无疑问算得上好看的五官的他，还有从小养成的气质加成，他就算穿着件破烂都会像是个落难的王子。

事实上，更小一点的时候，茜茜总觉得他更像是一个精致的瓷娃娃——这通常是被形容在女孩身上的用词在哈利身上也同样的合适。

——‘高贵’。

更适合用来形容这个现年十七岁，甚至还在读高中的少年。

“‘halo’？”

转而哈利慢慢地吐出了一个词汇，茜茜不由默默地看着他夸张地演绎着‘恍然大悟’，“告诉我，你的意思难道是：‘halo哈利，我来纽约了，下一秒我就可以在你眼前‘halo’啦？’”

茜茜眨了眨眼，转而在哈利的面无表情下，她勇敢地点了点头。

哈利住了嘴，他观察了小姑娘不似作假的认真神情整整五秒钟，才艰难地再一次开口：“……你是认真的吗？那很抱歉，我认为我可能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出色的文学造诣去由浅入深地理解每一个文字。”

茜茜学着他之前的模样挑了挑眉，这时候，她显得稍稍得意了一点：“我可以理解。”

哈利·奥斯本：“……”

之后的一节课时间，在茜茜·韦恩小姐自顾自地表示昨天晚上没睡好之后，舒舒服服地在台面上躺了下来，过了一秒，她飞速地重新抬起头，小孔雀她凶巴巴地压低声音威胁身边的少年：

“你要给我打掩护，老师看到我了你可一定得提醒我啊！要不然，哼哼，我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哈利·奥斯本：“……”

………………

“非常好，队长，你也不认识昨天出现在我们眼前的那个人——那看上去像是一个女人？你甚至对此没有一点点头绪？”

托尼·斯塔克先生正站在自己的造作台前，有些不高兴地对着眼前的美国队长嚷嚷：“这不可能，那边的路口不可能没有任何监控——而且，钢铁侠自带的铠甲也是有监控功能的……”

“托尼，不论怎样，请别着急，据昨天的状况分析，我们至少可以知道，‘他’不是我们的敌人不是吗？——至少目前而言。”与此同时，那边的健壮男人有些无奈的声音响起，他动作有些生疏地划过眼前的立体照片。

确实，如托尼所说，虽然眼前的人无法看清面部，但是能依稀辨认出‘她’的下颚线，这看上去还是个非常年轻的女人。

“很好，队长，你也知道——是就目前而言。”托尼·斯塔克皱着眉头，他开始忍不住来回踱步，声音倒是稍稍冷静了些许，“我们只能先静观其变了……”

“也许我们找不到‘他’，是因为‘他’不是人呢，托尼？”

史蒂夫·罗杰斯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其中带着些许幽默，但这只换来了托尼的一声苦笑。

“那麻烦可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