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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防的又冒出人来,把姜惗吓了一跳,尤其那声音还是颍川王澜建珩。
要知道,那个跟自己相像的了了不单与两个皇子青梅竹马,还曾被选为颍川王妃,虽然是个福薄的,但到头来谁也不曾忘情。
加上皇嗣之争,太子和颍川王之间早已势成水火,这两人撞到一处,尚未交锋便有种烈焰灼身的感觉。
太子澜建瑛满面错愕,又带着些许忌惮,干咳了几声,硬绷着架子道:“嗯,我请丽妃娘娘入席观礼而已,三弟不是在座上么,怎么到这里来了?”
他似乎心虚得厉害,反问的话也显得底气不足。
澜建珩淡然一笑,轻蹙着眉头走近。
“建珩不甚酒力,有些不适,本想当面禀告,先行离席歇息,哪知寻不到皇兄的人,没曾想却在这里。”
他毫不掩饰目光中的逼视,灼灼地盯着对方。
“皇兄方才说什么,入席观礼?这怕不妥,七夕大典的单子上好像没有丽妃娘娘,莫非……是皇兄的意思?”
这便是诛心之言了。
澜建瑛立时神色一变:“你……这……”
“建珩失言,皇兄恕罪。”澜建珩抱了下拳,在姜惗身旁站定,“方才我见皇嫂也在寻找皇兄,像是有什么急事。”
澜建瑛的脸色愈发复杂起来,目光在澜建珩和姜惗身上交替闪过嫉恨和不舍,最后还是故作无事地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三弟送娘娘回神霄宫了。”
言罢,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澜建珩打了一躬相送,正身转回头来,目光中针锋相对的冷色已消散于无形,眼底全是温然的暖意。
“是萧靖那奴婢带娘娘来的?”
虽说是常年在外领兵的人,但心思半点不比在宫里摸爬滚打的差,事情一猜便中。
姜惗也知道和太子相遇是萧靖刻意安排的,暗地里不快,但于情于理,这时都不能认。
想了想,低眸漠然摇头:“殿下误会了,是我闷得久了,想出来散散心,只能出此下策,叫厂臣担着干系,没料到会遇上太子殿下。”
澜建珩见她明明吃了大亏,还在维护那阉贼,面色立时不豫起来。
但那副木然中透着戒备的样子,却更显着凄楚可怜。
只因容貌相似,便被人利用,受尽猜忌折磨,处境比死也好不了多少。
他脸色重又缓和下来,叹了口气:“娘娘如今在陛下身边也好,远离是非,图个清静,但事事仍须小心在意,有些卑劣之徒的言语千万不可相信。”
姜惗知道他说的是好话,也是真心话,但却毫无用处。
于她而言,要想用现在的身份,在这宫里活下去,早就不是谨慎小心就能确保平安的了。
“多谢殿下关怀,我多留不宜,这便回去了。”
“外面人多眼杂,也不能走陟山门,我送娘娘,路上有个照应。”
澜建珩语声和缓,却不容推脱,言罢,比手相请。
姜惗自然不能继续等在这里,也不好再说什么,想了想,只能点头答允。
沿坡道走下去,转过石台,澜建珩刻意绕远避着人走,加上沿途始终默声不语,往琼岛去的这条路便显得格外漫长。
姜惗浑身说不出的不自在,暗忖还不如跟那狗太监相处,至少知道他一肚子算计,嘴里也没句实话,便有法子应对,不用像现下这般形同坐蜡。
歌舞喧阗在背后渐渐远了。
她闷着头走,见到祖父和双亲的喜悦早已被冲淡,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就在眼前这条邻水长廊快走到尽头的时候,对面的山石后蓦然转出一道披着墨色斗篷,内露香金蟒袍的人影,旁边还跟着几个司礼监服色的奴婢。
看到两人,萧靖脸上有一瞬真假难辨的诧异,暗中示意随行的人退去,自己快步上前见礼。
“臣萧靖,见过颍川王殿下。”
“哼,少装这个假,本王知道你来干什么。”
澜建珩冷冷一笑,眸色沉凛地喝令:“让开!”
萧靖眉间一蹙,懵然望他,脸色依旧恭敬:“殿下息怒,若臣有什么过失不当之处,恳请殿下明示,臣即刻请罪。”
“还在装,难道不是太子殿下命你来寻丽妃娘娘?”
“殿下这么说,臣万万不敢领受,这事儿太子殿下确不知情。”
萧靖面不改色,叹了口气,像踌躇间终于下定了决心,向旁比手:“臣有肺腑之诚,可否让娘娘稍待,请殿下借一步说话?”
澜建珩脸现狐疑,似乎瞧出了什么,半晌点点头,负手随他走到一旁。
他不迟不早地赶来原本透着蹊跷,可这番应对又叫人找不出破绽来。
姜惗不禁开始疑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又不好过去听,只好站在原地一边瞧一边暗地里琢磨。
萧靖说得声音极低,从口唇的动态也辨不出话里的内容,但同自己有关却毋庸置疑,那副坦诚的表情更显得言之凿凿,煞有介事。
澜建珩在他开口不久就神色骤变,没多久那张脸更变得铁青,突然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怒喝:“怎会有这等事?你这狗奴婢若敢搬弄是非,信口开河,本王现下便要了你的贱命!”
萧靖孑然一叹,毫不闪避地和他对视。
“殿下明鉴,上次在内教坊,臣这颗脑袋已经在刀口上滚过一回了,还有什么看不开?这事千真万确,陛下也默许了,否则旨意里随便将娘娘放在哪里不行,何必到蕊珠殿和丘神仙在一处?”
澜建珩脸上肌肉抽搐,额角青筋暴起,眼神却有些散乱,之前的疑心显然已动摇了。
“殿下若还不信,大可以自己去求证。但臣这里要劝一句,上回在玉熙观,殿下失策走错了一步,不光丽妃娘娘受牵连,更触怒了陛下和皇后娘娘。”
萧靖微微凑近,眼中一派诚恳:“如今这个时局,殿下凡事都需三思,千万不可重蹈覆辙。”
澜建珩的怒容渐渐转为颓然无奈,松手将他一推,再看姜惗时,目光中的怜惜也蒙上一层晦暗之色,行礼道别,转身步履沉重的去了。
“你到底说了什么?”姜惗瞧他走远,便迫不及待问。
“娘娘不都听到了么?”
萧靖把皱起的衣襟捋平,恹气地拂了拂袖子:“我请殿下三思而后行,莫要再牵累娘娘。”
“别糊弄人,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还有太子殿下的事儿,也是你的主意吧?为什么不早说?”
姜惗双眉一竖,之前见他突然出现,还有种解了围的感觉,现下见这狗太监又露出那副阳奉阴违,笑里藏刀的表情,越看越觉得有气。
“不瞒娘娘,太子殿下相见,臣事前的确知道,不过就是几句话,也没什么大碍,臣生恐娘娘推脱,因此……存了点小私心罢了。”
萧靖勾扯着唇角呵笑,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又顺势俯近:“至于刚才同殿下说的事,臣以性命担保,于娘娘有百利而无一害,若是信得过臣,便请娘娘暂且不要问。”
信得过他,那才真是嫌自己活得太.安然了。
姜惗满腹疑窦,但知道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肯说的,只得作罢。
两人从小路回到琼岛,萧靖悄然把她送入蕊珠殿的寝处,自己转回正路,不紧不慢地来到神霄宫里的小值房。
吕承安候在那里,见他进来,赶忙端了茶点伺候。
萧靖一言不发,皱着眉头撩袍坐到椅中,手搭在书案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
“老祖宗还有别的话交代没有?”
吕承安在书案对面呵腰:“回督主,奴婢一直在这儿候着,没别的吩咐。”
萧靖闻言,紧锁在眉间的疑色更浓,啧声自言自语:“什么时候也没见吩咐过这种前不沾后不靠的话,到底为的什么……”
“时候不早了,督主先用些茶点歇息,奴婢这就叫人去回禀,老祖宗兴许就叫带话来了。”
萧靖愣了愣,挑颌示意他退下,端起茶盏抿了两口,便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吕承安却步退出值房,从侧面的条门出去,到殿外的回廊。
粗壮的廊柱边早有个黑影等在那里。
“督主喝了?”
“喝了,可……敢问丘神仙,这究竟是……”
那黑影抬手打断他的话:“老祖宗的意思,只管照办了,就没你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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