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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赐醒了。
每一次醒过来对他来说都是一项挑战,因为记忆会时长出现混乱,那些该出现不该出现的人齐齐上阵,有时候他便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如今,他显然做了一场噩梦,梦境里的每一个人都在逼问他,问他叫什么名字。
他费力的从梦境里挣扎出来,在看到熟悉的脸之后还有一瞬间的不真实感。上一个世界结束地猝不及防,但是也算是某种程度上完成了自己的心愿。
没有让他一个人到老,在人生的最后阶段都有那个人在自己身边,不管他心里还装着谁,至少自己自私地将他框在了自己身边。无所谓得到与失去,最起码自己在人生的最后阶段是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的。一路扶持下来,最后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看到最后一眼的人是他,那一瞬间的满足那他觉得那是上帝的恩赐。也就是仅仅一瞬间而已,历史的齿轮永不停歇,轰轰隆隆地碾压而过,转眼间将他远远地甩在身后。
几百年来,他已经看开了许多,更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爱而不得是人生的常态。
就像是现在这样,他终于找到了系统一直催促他的那个新郎,但是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打磨,他的心里已经是一潭死水,就算身边躺着的这个人满心全是他,而自己想的却是另一个人。
另一个他不应该肖想的人。
“你没事吧?又做噩梦了?”枕边人在睡梦中嘀咕了一句,他头上的进度条已经是百分之百,这显示着他到底有多爱他。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最后一个世界了,之后自己就可以跳出轮回,跳出这个虐身有虐心的游戏。
“我叫什么名字?”他像是在问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一般,急切地问枕边人。
枕边人被问得莫名其妙,他微微睁开眼睛,喟叹了一声,将身子贴近他,道:“老爷姓王,名天赐,寓意天赐瑰宝。”
轻声细语,像是哄骗,王天赐在这一刻忽然对身边的这个人产生了巨大的怀疑,他真的叫做王天赐吗?
……
他现在所处的时代并不是历史上有明文记载的,可能要追溯到几千年之前,等待着之后的人们将他发掘,也可能只是系统虚构的一个幻象。
他这一世本是几乎没有一点意外,顺利地长大、学成,然后步入仕途,在大动乱那一年捡到了自己的攻略对象,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仅仅用了十两便将那个人带回了家里,养在了自己身边。
王天赐知道他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
倾尽他所有的人生阅历,他没有见过这样听话的孩子,他从来不会在他嘴里听到半个不字,小小年纪便很会看人眼色,每一步小心翼翼,诚惶诚恐。
自己大他十二岁,整整一轮的大小,他已经是不惑之年,那个孩子才刚刚成年,一双眼睛干净地像是九天上的银河。他护着他,将他养在别院里,却只是当做一个小宠物一样玩着。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但是啊,他这个人的心就是这么丁点大,若是都给去了不相干的人去了,那又能有多少留给自己呢。人心就是这样奇怪的一个器官,明明长在自己身上,但是却丝毫由不得自己控制。
而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从这一个虚拟的庞大的系统之中消失,就像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反正应该快了吧,自己期盼已久的日子终于就要到来了,而自己却好像不是那么开心。
这么多年,他本色出演过许多人的一声,他可以无数次重来,就算是失败了也没有关系,但是没有人再叫过他的名字,久而久之,他差一点就忘记了自己到底叫什么名字,如今,在这个世界中,他居然做回了自己,但是他到底是谁呢?如今他到底又在扮演着谁?
……
书上这样记载道:天元年间,男宠大盛,胜于女色,士大夫莫不尚之,天下相相仿,或至夫妇离绝,多生怨旷。
王天赐身居高位,多的是人来巴结他,其中一些宦官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出来他喜好男色,于是便变着法地给他送人过来。他拒绝过很多次,偏偏这一次那个贼眉鼠眼的他都叫不上名字的九品芝麻官拍着胸腹保证说是如果这三个人没有他相中的,自己就把夫人孩子都送给他,他是没有玩弄人妻的癖好,但是这样损人而又对自己没什么伤害的事情,他不介意尝试一下。况且,他是真的好奇那个人到底是什么由头,敢让这个小官妄想凭着他一飞冲天。
小官由头找的好,只说是帮他谋的管家。
王天赐扫过一眼,不由得在心里嗤笑出声,谁家找这么美艳的管家?他有细细看了一遍,忽然心中一惊,中间这人眉眼似有故人模样,再看一边那小官势在必得的表情,王天赐瞬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剑眉入鬓,头上戴着一顶古朴的玉冠,明眸流盼与春日相印生晖,不卑不亢,什么话都不说,单单是站在那里,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就将那两人远远地比了下去。
王天赐在看到他的那一霎愣了片刻,不禁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似乎是笑了一下,嘴角微微弯起一个不易让人察觉的弧度:“回大人,小人名为,温离少。”
温离少?
这三个字像是在自己面前忽然掀开了记忆的一角,刹那间让他窥探到了一丝本不应该再想起的记忆。
“温离少,很好,你留下,其他的人走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小官终于开口说自己的要求,王天赐不耐烦地将他遣回去,那人惯会看人眼色,知道这件事已经是成功没跑了,于是便高高兴兴地带着两个人离开了。
王天赐这才开口说道:“师弟居然已经沦落到要做人男宠才能生存的地步了吗?”他走近,牵起那人的手,走向后院,“落到我手里,很难过吧?”
“没有,能得大人赏识,我受宠若惊。”
他叫他大人。
“哈哈哈。”王天赐笑出声来,“你说这话是以为我当真只是要你来当管家的吗?”
温离少只顾往前走,片刻后道:“并不是。”
他和温离少携手走去,这十年来的时光便如一副巨大的水墨画卷铺展在他们的脚下,王天以为他已经忘记了,但是这十年前的经历竟然如同日日温习一般深深镌刻在脑海,片刻不得停歇。
在九州大陆的最南边有一个四面环海的岛屿,名字唤做度朔山,在这个修仙之术盛行的年代,人人痴迷于修仙得道,长生不老。度朔山因为其以仙人为创始人,年年会招收优秀的弟子。
王天赐期初是里面一个最优秀的弟子,但是因为幼年受尽了贫穷的苦,这辈子只想要尝试一下这红尘闹市中大富大贵的滋味,他毕生随求,乐此不疲。
他对于自己心底的欲望丝毫不加掩饰,师傅曾经说过,他是众多弟子中资质上佳着之一,但,正是因为他心底的贪婪欲望,他注定此生此世不能修仙成仙。
他并不在意,他这一生苦心专研读心之术,看破了无数人的心中所想,还因为当着众人的面点破了一个女弟子心中所恋之人而让那个女弟子下不来台。
于是,渐渐地,度朔山的弟子们便不与他打交道,生怕他看透自己心中所想,王天赐身边常年冷寂,他并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他只会这一件看透人的本事,其他一概不会,但是,这就足够了。
温离少算是一个意外,王天赐看不透他心中到底想的什么,他没有在乎的人,没有心上人,一个心像是筑起了一个高高的屏障,让人窥探不到里面的风景。
王天赐不相信世间竟然有这样无欲无求之人,那便只有这一个可能了,就是这个人心机城府太深了,深不可测。于是王天赐平日里便或多或少对他留意了些,只要那个屏障里裂开了一点缝隙,他便能将利刃卡进去,将整片用来抵挡的墙瓦崩图解。在他眼里,温离少只是他更进一步的阶梯。
由于他看不见温离少的内心,温离少也不避让着他,加上王天赐有意无意地接近,两个人竟然也聊到了一起去,两个人经常交流心得,久而久之竟然成为了流云派中最要好的朋友。
这一天,流云派掌门人交给他们一个任务,阴历三月初三是民间鬼节,鬼界与人界封印松动,大量本应该老老实实投胎的鬼魂涌出鬼界,流浪在人界做了孤魂野鬼,造成人界极大的恐慌,于是皇帝便下旨请来声名在外的度朔山流云派来知性维护人间秩序之责。
这些年,朝廷和流云派这一修仙大派一直是相互依存的状态,就算朝廷里的人没有任何表示,流云派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共同地界,同为人类,两者唇亡齿寒,于是王天赐便和温离少一同前往大陆,履行收服野鬼的任务。
王天赐只会读心术,要是让他真正赤手空拳地去抓鬼是万万不可能的,所幸有温离少在他身边,连个人相互配合,野鬼大多没有心智,王天赐能一眼看透他们心中所想,轻而易举打破他们心中的防线,之后再由温离少善后,倒是也顺利不少。
遇见的最棘手的案子便是那鬼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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