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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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疼!
一场秋雨一场凉,商濛濛今天穿了件卡其色高领休闲风衣,头上又戴了帽子,所以只有两只暴露在外的手扎了玻璃碎片。
鲜红的血从看起来不浅的划痕往外淌。
她侧身抖了抖身上头上的碎片,缓缓抬起头。
平日那双格外精神的杏眸,此刻湿漉漉蔫答答的,看得燕淮心口一痛。
他薄唇紧紧抿着,声音僵硬地问:“能走出来吗?”
不确定她身上还有哪里受伤,他不敢贸然伸手抱她。
极度的惊吓过后,商濛濛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声音,只点点头。
燕淮立刻起身,绕过车头,走到驾驶位,拉开车门。
踩在水泥地面上,商濛濛才感觉到脚背也传来刺刺的痛感。她今天臭美地穿了双八公分高跟鞋,此刻光果脚背上和纤细的脚踝处都有不同程度的划伤。
她低低地轻吸一口气,迟钝地想起那两个砸玻璃的肇事者。
这才发现几分钟前还凶神恶煞的两人死狗似的躺在地上痛呼,冯昭鹏站在一旁淡定地甩着手腕。
倏地,她突觉身子一轻。
燕淮小心翼翼避开她受伤的两只手,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报警,一会儿汪清海出来,你通知他我去仁爱医院了。”
燕淮吩咐冯昭鹏。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当季高定时装的中年女人愤怒地冲了过来,指着商濛濛高声叫骂:“不要脸的马蚤狐狸精,长了张漂亮脸蛋就胡乱勾引男人,你爹妈没教你,我今天就给你点教训看看。”
说着举起手里的皮包,朝商濛濛打来。
冯昭鹏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女人的手腕。
女人拼命挣扎,可怎么也挣不脱,越发声嘶力竭地叫骂起来,“放开我,放开我,我老公刘韶源是星辰的大股东,你是什么东西,敢拦我——”
燕淮脚步顿住。
他眸色本就漆黑,此刻更是沉如深潭,冷若冰霜。
女人被他看得心里一哆嗦,一直叫骂不停的嘴翕动着,将到嘴边的话无声咽了回去。
“住嘴,你这个臭婆娘!”
刘韶源闻讯,匆匆赶来,看着眼前的情景哪有不明白的。他平日好色风流,每次老婆闹起来他也由着她闹,反正婚是不会离的,情人也是不会断的。可没想到这婆娘今天闹到了公司不说,还闹到了燕淮面前。
他当然和商濛濛是没有任何瓜葛的。当初商濛濛签约,是汪清海亲自安排的,所以刘韶源一直以为商濛濛是汪清海的什么人。现在又冒出来个俊臣集团的燕淮。
不管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他哪个都惹不起。
见到刘韶源,女人顿时将炮口对准了他,“你个老不羞的,一把年纪了,还到处勾搭小妖精,你……”
“啪”的一声,刘韶源狠狠抽了老婆一个耳光。
女人捂着火辣辣的脸,红着眼,尖叫一声就要扑过来和刘韶源拼命。刘韶源反手又是一个耳光,这一巴掌比刚才还要狠,扇得女人眼冒金星。
他压低声音在自己老婆耳边说:“你知道他是谁吗,是俊臣的小燕总。听风就是雨,你竟然闹到他眼前,好日子过够了是吧?”
燕淮把商濛濛放在驾驶坐上,给她扣好安全带,“疼得厉害吗,你忍忍,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有什么等你处理完伤口再说。”
商濛濛觉得今天真是倒霉到家,无缘无故被人泼了一盆狗血不说,还恰好让燕淮看到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她好像变矫情了。
以前拍戏也不是没受过伤,今天却好像身受重伤似的,鼻子总是莫名其妙发酸。
想哭。
看着眼前男人那干净利落的侧脸线条,商濛濛轻吁一口气,压下眼眶里的湿意,低声道:“谢谢。”
刘韶源小跑着过来,站在车外脸上露出讨好的笑不停地躬身道歉:“误会,都是误会,小燕总,我和商小姐都是清白的。我老婆听风就是雨,什么都没搞清楚,害商小姐受伤。不过她是无心的,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一般见识。这样,一会儿,商小姐的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都由我来出,我来出。”
燕淮面无表情踩下油门,疾驰而去。
从星辰到医院大概二十分钟的路程,倒是没堵得跟孙子似的,不过他们运气不太好,一路全是红灯。
再一次被挡在停止线上,燕淮看着前面白色别克的车屁.股,骂了句,“艹,傻逼。”
商濛濛惊讶地扭脸去看他。
这是她第一次听燕淮骂人。
男人总是雍容矜贵,清清冷冷好似站在神坛上,没什么烟火气。
随着橡胶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汽车终于停在仁爱医院门廊下。
这是家私立医院,院长和燕松南是关系不错的好友。早就得了通知的医护人员推着轮椅上前,将商濛濛送到外科急诊室。
燕淮紧随其后。
医生简单问了几句,让护士清洗完伤口之后,从托盘里拿了小镊子,准备清除扎在手背上的玻璃碎片。
商濛濛的一双手生得很好看。皮肤白皙细腻,手指纤长,指甲泛着健康的淡粉色,边缘修得圆润整齐,末端带着点白色小月牙。
漂亮得挑不出一点毛病。
因此,一道道刺眼伤痕格外明显。
“没有麻药吗?”白炽灯下,燕淮的眉眼越发冷淡。
刚才清洗伤口时,医生已经检查确认过没有需要缝针的伤口,只要把玻璃碴取出来就行。
医生斟酌着正要开口,商濛濛主动说:“不用麻药,都是小伤口,我可以忍的。”
既然医生提都没提过麻药的事,显然在他看来是不需要的,商濛濛不想显得自己太过娇气,尤其是在燕淮面前。
碎片一颗颗被清除,等消毒包扎好,商濛濛忍得五官可怜巴巴地皱成一团,眼睛都红了。
她现在无比后悔,早知道这么疼,瞎逞什么能啊,呜呜呜,好疼。
处理完伤口,医生开了静滴消炎药。私立医院条件不错,有病床供病人躺着输液。
燕淮看着她半靠在床头。
之前的一番折腾,她的帽子也不知落在哪里了,不少碎发因为静电乱蓬蓬地炸着。脸色煞白,嘴唇的颜色也是浅浅的樱花色。
他抬手掖了掖被角,“饿了吗,想吃什么?”
隔着两层衣服,商濛濛依然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手指的存在感。她的长睫抑制不住地忽闪几下,慌忙偏头,身子向后撤开些许。因为两只手都被包扎起来,点滴是扎在脚上的。她这一动,输液管也随之轻轻晃动。
燕淮感觉到她的抗拒,心中不虞,但还是收回手直起身。
商濛濛暗暗松了口气,“燕总,今晚很感谢你。那个,能不能借你的手机用一下,我想打电话给我朋友。”
燕淮什么也没说,将手机递过来。
商濛濛两只手笨拙地捧着黑色手机,正想问他密码是什么,手机却自动解锁了。
他手机里的指纹锁竟然还保存着她的。
商濛濛抬眸,与男人视线相对。
只听燕淮轻咳一声,简明扼要地解释:“忘了。”
说完,他单手插兜走到了房间另一边的椅子坐下,若无其事望向窗外。
商濛濛收回视线,拨通了向澜的电话号码,还没说话,对面清脆的声音噼里啪啦地炸响:“姑奶奶,你怎么回事?我给你打了八十个电话都没人接,再晚一点儿我就报警了……咦,这是谁的电话,你的手机呢,丢了?”
商濛濛三两句将晚上的狗血讲了一遍,向澜“卧槽”一声,问了医院地址,风风火火把电话挂了。
病房内陷入一片无声静默,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隔着门隐隐听到走廊里人来人往的脚步声说话声。
商濛濛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打破沉默,“燕总,我朋友一会儿过来,就不麻烦你了。”
非常明显的逐客令,但是燕淮像是压根没听出来一样,走过来拿起手机,然后就杵在病床前,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男人凤眼狭长,眼尾上扬,没有表情的时候有一点凌厉的刻薄感。
商濛濛被他瞧得一阵不舒服,干脆偏过头,微阖了眼假寐。
“你的手机和包一会儿司机会送过来,打完针还要去派出所做个笔录。”
商濛濛明白了。作为目击证人,他留在这里,是在等司机接他去派出所。她正要说话,就听男人低低地叫了声她的名字,“商濛濛。”
她仰起脸。
“我本无意干涉你的工作和生活,不过娱乐圈看着光鲜亮丽,实则暗流涌动甚至龌龊不堪。这个圈子比你想得要复杂要现实,没有背景没有资本的支持,光凭漂亮的脸蛋和一颗积极上进的心是不够的。才能、人脉、运气、资源……这些都不能少。”
“这个世界从不缺努力的人,可努力不是万能的。每个行业能突破天花板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少之又少,大多数人只能处在金字塔底。”
“再说今晚的事,你莫名其妙被人伤害泼脏水,幸好只伤到了手。可你想过没有,万一伤了脸怎么办?万一她拿硫酸泼你怎么办?你长得漂亮,又没有背景,这种事难保不会再次发生。”
燕淮的声音少了几分平时的清冷淡漠,多了一点语重心长,但商濛濛却听出了点过度控制欲的大家长教育叛逆青春期少女的意味。
就像中学时,大多数老师和家长对待早恋的学生,“十几岁的年纪懂得什么是爱情吗?你们自以为的所谓的爱情就像是过家家,能有结果吗?你们现在的坚持和付出,只是在浪费时间!”
商濛濛垂眸不语,几缕碎发沿着她秀美柔和的侧脸弧线蜿蜒而下,发梢轻扫在精致的一字锁骨上。
燕淮抬手,替她将发丝拢到耳后,唇角轻扬,带着俾睨天下的强大自信和上位者的狂妄自负,“但是,有我在,这种事绝对不会再发生。你想红或是其他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所以,回到我身边吧。
这是你最好的选择。
商濛濛脊背僵直,睫毛低垂,遮住眼底复杂的情绪,轻声问:“燕淮,在你眼里,我的努力我的喜欢是不是就像一粒灰尘那样无关紧要?”
“什么?”燕淮唇角那抹淡淡的笑滞住。
“我不是一件摆设,一个东西,我是我自己,我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比如演戏。我承认你说得对,在这个圈子,人性的复杂、肮脏、丑恶会无数倍的放大。就这么多的资源,人人都来争,想要出头难于登天。”
“可我想要的东西,你给不了,只有我自己可以给。我宁可一辈子只做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也要牢牢掌控自己的人生。不会再像过去的三年,每天只能在家痴痴等待,心情因别人而起落,为了迎合别人的喜好,而放弃自己的热爱和事业。”
商濛濛抬眸,清澈晶亮的瞳孔里燃着两簇生动的小火苗,亮得慑人,“我现在只想顺心而为,为自己努力,爱我自己!”
“燕总,非常感谢你今晚出手相助。”
说完,商濛濛拍了拍枕头,躺了下去。
燕淮立在原地,心里涌出深深的挫败感。和不久前那晚他闯入她家后,被扫地出门的糟糕感觉一样。
他后悔刚才自己说出来的那番话了。
随着咔哒一声门锁扭开的声音,向澜带着帽子墨镜,穿着不起眼的卫衣,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
见到燕淮,她先是一愣,继而旋风般冲到病床前,将商濛濛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啧啧,你可真够倒霉的。”
燕淮因为她的到来,人往后退了两步。向澜就用眼神疯狂暗示:他怎么在这里?你和他不会又旧情复燃了吧?
商濛濛摇头,看向燕淮,“我朋友已经过来了,就不耽误燕总的时间了。”
向澜看着病房的门重新关上,拉了把椅子坐下,八卦兮兮地问:“你们不会和烂俗言情小说的发展模式一样吧,你受伤他恰好在场,还救了你?”
商濛濛点点头。
向澜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感叹道:“卧槽,你俩这是什么孽缘!”
商濛濛也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病房门再次被推开,乐奕凡来了。向来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微微凌乱,喘着粗气的样子看起来颇有点狼狈。
“乐哥,我没事,只是手受了点轻伤。”商濛濛立刻道。
乐奕凡解开西装门襟扣,叉着腰点着她,“姑奶奶,我快要被你吓死了。还好伤在手,要是破了相,可怎么弄?!艹他大爷的,那女人是不是疯的,连人都没对上号,就直接带人来砸玻璃。”
“你放心,小汪总说了,这次的事一定会给你个交代,不会让你不明不白受委屈的。”
商濛濛垂眸不语。
刘韶源是星辰的大股东,而自己只是一个区区小艺人,这个交代是给她,还是给燕淮,不言而喻。
还真是可笑呢,自己刚才还倔强地口口声声说不想依靠任何人,这么快就打脸了。
从医院出来又去派出所做了笔录,因为商濛濛两只手都不方便,向澜把人接回了自己家。
向澜家的装修是硬朗有切割感的风格。色系偏暗,以黑白灰为主,线条多是简单直接的直线条和直角。
不太像是女孩子的家。
餐桌上摆满了火锅食材,火辣辣的牛油锅底已经冷却凝固了。商濛濛受伤不能吃辛辣海鲜,向澜直接换了个新锅,加了大半锅的清水。
等水开的时候,她拿起一颗婴拳大小的草莓,又拿出一瓶喷射甜奶油,摇了几下,将奶油沿着草莓喷了一圈,然后递到商濛濛嘴边。
尽管不是旺季,但草莓的味道依然很好,混着绵软细腻香味浓郁的甜奶油,简直是人间第一大美味。
商濛濛满足地闭了闭眼,发出一声喟叹。
向澜无比羡慕地抓起另一颗红艳艳的草莓,吃苹果一样咔嚓咬了一口。她不比商濛濛是那种怎么吃也不胖的特异体质,大晚上的吃火锅就很有罪恶感了,奶油只能晚上梦里享用了。
吃过晚饭,向澜抱着干净的床品进了客房,她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就铺好了床。回身,就见商濛濛坐在窗台边,望着对面被辉煌灯火点亮的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不知在想什么。
她走过去,将商濛濛的长发散了,拿着梳子给她梳顺,“你见到他心里还会难受吗?”
商濛濛闭了闭眼,“他曾经是我眼里的唯一,现在要把这血淋淋的唯一从心里拿出来,只能把一颗心打碎。”
向澜长叹一声,词穷地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只把人搂进怀里拍拍她的背。
而城市的另一端,在一平米房价比平均年薪还要高的顶级豪宅里,燕淮坐在无边的黑暗中。
桌上的手机不停地在震,嗡嗡声在岑寂的房间内格外清晰。
燕淮动了动,拿起手机,没有理会铺天盖地的短信和未接电话,而是点进相册。
最近照片文件夹里静静地躺着一张女孩子的侧脸照。
卡其色风衣,白玉般的小脸被帽子遮去大半,只能看到秀挺的鼻尖下嫣红的唇角好看地弯着。
修长的手指悬在“删除”上,半晌,颓败地垂下。
在手机屏幕自动熄灭之前,燕淮拨通了汪清海的电话。
汪清海的大嗓门在耳畔响起,“哎呦,淮哥你终于接电话了。今晚的事实在抱歉啊,老刘也在名爵呢,他想亲自给你赔礼道歉。怎么样,看我的面儿,来一趟吧。”
“道歉就不必了,受伤的也不是我。另外,你家是不是有个远房亲戚家的女孩儿也在公司?”
“对呀,怎么了?”
“她会点拳脚工夫?”
“正经的跆拳道全运会第四呢!”
“你把她派给商濛濛当私人助理,多出的工资可以由我来出。”
电话那头的汪清海惊讶地微张着嘴。
今晚的意外确实让人心有余悸,对于艺人来说相貌太重要了,容不得一点差错。
可这和淮哥有什么关系啊,旧情复燃?!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还有一章粗长存稿奉上!
各位大佬有没有营养液浇灌一下我这个小可怜儿,不用也过期作废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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