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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年华结束之后,各家通稿满天飞,当晚#嘉年华#这个词条就在热搜上挂了一夜,还有好多没买到票的人去朗茵视频上看直播,讨论热到翻天。
明唐则是当晚就发了两张专辑,一张叫《幕》,是在嘉年华上唱的那首歌,另一张叫《话》,收录两首歌——《听话》、《不听话》,美其名曰是送给某人的礼物,一大票糖精土拨鼠尖叫之后就转头支持新专辑打榜去了。
宋元清百般无聊地刷着各家营销号,最后叹口气,把手机扔在一旁,打开电脑噼里啪啦地打字,末了给皮优发消息,让他把公司找人写的关于明唐的小文章发过来。
看完以后觉得很不满意,总觉得这大多文章写得过于敷衍,话都是大同小异,和其他家的没有什么区别,看了几篇,也就一篇是走心写的,她看了眼作者。
嚯,熟人。
这不是她另一个生死发小大毛吗?
大毛全名田双,说当年田妈取名的时候,刚巧听到人家说“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本来想叫田无双来着,后来田爸说了句话,田字都四个口了,双字也是和和美美的,你偏得给加个无字,好意境都给败没了。
田妈觉得有理,去了无字,只叫田双。
结果田双这孩子小时候头发就特别少,田妈着急坏了,后来长点头发就用剃须刀给刮得干干净净,还给取了个土名叫“大毛”,希望头发能长得多一点,以至于上小学的时候田双还是光头,这外号也被田妈天天喊,也就传了出去。
大毛小时候就是个小才子,每次写个作文都能拿小红花或者五角星。大学毕业后,大毛自己弄了个自媒体工作室,专给人家写稿子,开始不太好,后来稿费一翻再翻,在b市买了房还买了车。
在宋元清的印象里,大毛比飞飞靠谱多了。毕竟宋元清六年级前的作文都是大毛给写的。
何况这次真的要大毛帮个忙。
她加了大毛的微信,先是当陌生人简单聊了聊,然后问他:【如果让你帮忙改个稿子怎么收费呀~】
毛血洒平芜:【看文章吧,我手底下的学生都是按题材收费的】
宋元清:【你呢?】
毛血洒平芜:【我是按字数收的】
宋元清想着这要是换成之前,她肯定得把他头拧下来。
宋元清:【明天有空吗,我们见面聊吧?】
毛血洒平芜:【我的时间有点紧,不过鉴于我们之后还会有很多次合作,那就给你破个例吧】
宋元清:【谢谢你(可爱)】
毛血洒平芜:【就按小时收费吧,我一般是不给别人单独指导的】
宋元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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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和大毛见面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作为文字工作者,大毛对于文字有着非同一般的敏锐嗅觉,宋元清把自己写的稿子拿给大毛看的时候,大毛看完一遍,不太确定地问她:“这是你写的?
“不像吗?”
“没有没有,”大毛推推眼镜,“就是觉得,你这文风和我一朋友有点相似……不对,就是很像,特别像。”
是啊,一个人写的,怎么能不像。
宋元清和大毛飞飞关系都还挺好的,想着从小处到大的朋友也是少有,特别是三个人都踏进社会这个圈子之后,越来越觉得有个关系好的、能说的上话的真心不易,三个人都在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去维持这段友谊。
“亲姐,怎么了吗这是?”皮优把车子稳当当地停在白线前,看着前头五十多秒的红灯,伸手碰了碰宋元清的脑袋,又试了自己的,“不会生病了吧?”
“没事,”宋元清收起情绪,坐直起身子,把头发简单整了整,“最近睡眠质量不大好,没睡好。”
皮优还在嘱咐:“虽然开春了,但是也不能贪凉。”
宋元清回头看了眼睡得正熟的明唐,看了眼手表,小声地问:“还有多久到?”
“不堵的话半个小时,”皮优握着方向盘,手指轻轻敲着,“看这状况,应该是不会堵的。”
宋元清看着皮优,总觉得这些天相处下来,皮优也稳重了不少,从开始什么都不会做到后来可以把每一件事情安排地妥妥当当,这样快速的成长,相必也是被硬逼出来的。
“皮儿,”宋元清笑笑,“这段时间忙完之后明唐有四个月的假期,好好休息一下吧。”
“好咧,那我一定在家睡个天昏地暗的,这一眨眼小半年都没好好睡觉了。”
车行驶在路上,路灯一晃一晃地,皮优的脸一会儿亮一会儿暗,宋元清鬼使神差地开口:“入这个行业,又累又要被骂,后悔吗?”
皮优摇头,宋元清从来没听他这么认真地说过话,他说:“能遇到你和唐哥,是我人生之大幸。”
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宋元清一颗心暖暖的,嘴角毫无预兆地勾起:“我也是。”
这次繁朵音乐节早早就邀请了明唐去当嘉宾,邀请函下的比嘉年华还早,虽然之前在嘉年华出了点小失误,但是网上的舆论大多都被当晚三个人的“年度基情大戏”吸走,关注到的人也仅仅是提了一句,说堂主心理素质有点差啊,再多的就没有了。
即使是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宋元清都没敢让明唐看见。当人特别在意一件事情时,会变得特别敏感,只要听到一点点不太和谐的声音就会全盘崩掉,或许这不能简单归咎到心理素质太差,而是过于在乎。
这段时间宋元清一直拉着他到各大酒吧免费给人家当驻唱,每天唱那么一两首,唱完马上就走,一来二去的,开嗓困难症也被治得差不多,以至于b市酒吧一条街的生意都好了不少,各路糖精都想方设法地制造偶遇,遇到的发微博炫耀,遇不到的扑进宋元清微博怀里哭唧唧。
遇到遇不到的都是命,孩子们,醒醒。
自从明唐大火,经纪人宋元清的形象一直都很好,能把堂主的所有事情打理地井井有条,也能私下里和糖精打成一片。
忙忙碌碌的日子就这样在打打闹闹中过得飞快,宋元清掰着手指头算,好像是快到和关千曼约好前往美国录制新曲的日子了,她这边给明唐发消息让他收拾东西,缺了少了什么可以赶紧添,之后又联系关千曼,问问机票怎么订。
大小姐那边很快发了张照片,附言:【坐这个去,不用买机票啦】
宋元清看着图片上的私人飞机笑着回了个“ok”。
安排好出行的一系列事宜,宋元清约了小清去医院。
两个人约好每周去看一次宋寅东,之前听护士偶然说起,早年也有个昏迷了多年的人醒过来的情况,让宋元清放心,没准还真的有奇迹。
奇迹啊,宋元清想,和能偶遇堂主一样,能遇是运气,遇不到也不要泄气。
等宋元清到医院的时候小清已经坐在医院小花园的长凳上晒太阳了,宋元清悄悄地走到她跟前,故意用身子遮住照在她脸上的阳光,小清一睁眼,满眼都是欢喜:“元宝?”
“挺惬意啊宋医生,”宋元清看着她有些圆润的脸,忍不住有些心痛,“最近过的挺好?”
小清侧着身子看她,有点兴奋:“元宝你知道吗,我被医院选到去c国交流了!”
好事儿啊!c国的医疗设施、思想都是目前最先进的,宋元清转了圈眼珠子:“请客吗?”
“请啊,”小清揉揉自己被阳光晒得温热的头发,趴在木椅的靠背上,语气突然低了下来,“元宝,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我们当时没有互换,我会怎么样。”
“如果没有互换,”宋元清很认真地想了想,“现在应该会被我妈催婚。”
小清笑:“你怎么知道?”
果然了解自家妈的只有自家孩子。
小清接着说:“我想着,如果我们没有互换,我应该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宋元清想想当时互换的场景,这么长时间了依旧心有余悸,当时小清也是怀着必死的心理往她车上撞的,结果没死成,两个人互换了。你成了我,我成了你。听起来是这么不可思议,但是的确就是真真实实发生了,有趣的是,两个人都能把彼此的生活过得不错,之前的困境也不再是困扰,而变成了希望。
“这就是命吧,”宋元清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看太阳,“你看,这样我们两个人都活下来了,不仅健康,而且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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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有了皮优,宋元清出去就再也没拎过箱子,三个人一路朝着关千曼家的停机坪过去的时候,宋元清接了个电话,开始时面色凝重,后来转为喜悦,最后歉意地朝明唐两人笑了笑,简单说了几句就挂了。
旁边两个人都听到她说的四句话。
“我是”
“什么?”
“真的吗?!”
“好,我马上过去”
宋元清犹豫了几分钟,还是在明唐阴郁眼神的注视下开口:“对不起,我临时出了点事,可能去不了了。”
皮优只问她:“那你待会儿怎么回去?”
“没事,我打个车就……”
明唐打断她的话:“宋元清,”他死死地盯着她,“拍摄杂志你没去,商演也没去,说好的事情,到跟前你又变卦?”
他有点生气,却一副不好发作的样子,深吸几口气之后做出决定:“今天你要是去,我就跟你去,你要是不去,我们现在就回去。”
这气来得太莫名其妙,宋元清和皮优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走出去老远。
宋元清一边给皮优吃定心丸,一边飞快地追上去:“明唐,你发什么脾气?!”
“我?”明唐指指自己,差点被气笑,“你真的觉得我在发脾气吗?”
“难道不是吗?”
“我告诉你宋元清,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不开谁的,你、我、皮优,都一样,”明唐平复了下呼吸,“我不想见到关千曼你不是不知道,你一次一次把她往我面前推,这样真的有意思吗?”
“我没有,”宋元清看着他,“我什么时候把曼曼往你跟前推了?”
早上出门的时候天灰蒙蒙的,现在居然刮起了风,抬头就能看到黑压压的一大片云,两个人站在风口,宋元清竟丝毫都感觉不到冷,只觉得一股子血气往上冲。
明唐一件件一桩桩地给她数,每说一句话语气都重到在宋元清心上狠狠砸了下似的:“上次杂志约拍,你知道化妆师是谁吗?——关千曼。之前那次商演,你知道主持人是谁吗?还是她!我就想知道,为什么你和她永远不会同框出现,这难道不是你们计划好的?”
宋元清听得愣愣的,脑子都一阵阵嗡嗡地响,对于这些事情,她真的毫不知情,回来之后皮优和明唐对此事也只字未提,她有没有到场这事姑且不提,单这些事情就完全不再她的掌控之内。
宋元清愣神的时候,明唐用力甩开她的手,一头奔着停车场去,宋元清把他一把拽住,微仰着看他。
明唐看到她眼神中的挣扎,小姑娘明明这么要强,对他说出的话语气里都是乞求:“明唐,”她紧紧皱着眉,拉着他的手冰凉冰凉,“这次机会太不容易了……你听话,你一定要去啊……就像是你刚刚说的,没有谁离不开谁,就算我不去,你也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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