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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觉得他应该是听了我们说话,太可怕了吧!”讲述完了自己昨晚的经历,琬妃秦婉琬感觉自己内心的恐惧通过倾诉排解了不少,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自己被轿子晃得有些头晕,“以及这个轿子晃得有点厉害,我有点晕。”
皇后一边吩咐宫女给了她一个枕头,一边安抚炸了毛的秦婉琬:“先别慌啦,你看你今天也好好出来了不是?那然后呢,他的技术有改善吗?”
说起这个,秦婉琬羞愤欲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贺荣贵妃错愕:“没有然后?没有然后?灯都拉了没有然后?”
宜妃叹气:“皇帝也太真是,活差就活差,他又不是青楼姑娘,活差怎么了,就不做了?太逊了”
昭妃提出异议:“虽然你说得有道理,但从我们的角度上来看,这个技术还是很重要的——所以你们就裹着被子睡了一个晚上?”
秦婉琬叹息:“是他裹着被子,我给他扇了一晚上的风。”
昭妃:“这是报复吧。”
宜妃:“这绝对是报复吧。”
贺荣贵妃:“我觉得也是。”
德妃看起来有点慌,要是轿子上有案桌,恐怕这位会拍案而起:“所以我们纠结的点难道不该是我们的私谈可能被皇上听到了吗!”
宜妃点了点头:“对哦,这的确是个大问题。”
昭妃想了想,提议道:“所以要不我们一起去负荆请罪?一排跪在他御书房里一个一个诚恳道歉?”
德妃看起来更慌了:“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皇上还没有明确表态他听到了我们的话呢!琬婉,是没有对吧?”
秦婉琬:“对,是没有。他说得也很含蓄,一句是‘朕真的有那么差吗?’,另一句是‘和朕做真的有那么难受吗?’,我记得大致是这样。”
听了这话,对于嫔妃们的争论,皇后一锤定音,给出了解决方案:“既然他含蓄,那我们就假装无事发生好了。”
德妃:“附议,以及我觉得我们以后别再露天的地方谈这种...可能会被皇上记恨的话题了。”
贺荣贵妃眼睛一亮:“对,我寝殿就很不错,还有猫,可以来我这边聊天。”
昭妃嘿嘿笑道:“我我我这边也不错,有吃的!”
忽然轿子一阵晃动,落了地。
秦婉琬掀起帘子一看,护国寺到了。
屏退了宫女太监,皇后走在前头,轻车熟路地在偌大的寺庙里头绕了几绕,来到了一处僻静院落里。
太后靠在院子门口,手上捧了一本书在读,听见声响抬起头来,对着众嫔妃道:“昨日就听阿彦说你几个要来,真是麻烦了。”
她只将头发简简单单地盘在头上,整张脸上半点粉黛也无,但就算是这样,这位太后娘娘也尽显美丽稳重端庄大方。
皇后笑着答复道:“这是臣妾的本分,况且偶尔出宫透透气也是不错。”
太后回以微笑:“想当年我还在宫中时也是天天盼着出宫玩耍,你看现在不就搬出来了。”
太后邀嫔妃们进屋,这地方秦婉琬先前只来过一次,这次再来,只觉得各色花花草草更多了,填满了院子里的各个角落。
嫔妃们将带来的甜点与小物件一一交给太后,太后笑眯眯地全盘收下,好生放进柜子里,然后拿出了茶和点心。
但皇太后毕竟是皇太后,再怎么和善,秦婉琬和其他几名嫔妃还是有些拘束,也就皇后能和太后毫无压力地聊天。
在和太后寒暄几句之后,皇后开始自我检讨:“皇上登基已经两年,现在也无个一儿半女的,是臣妾管理后宫不利。”
太后安抚道:“哪里是你的错,按你们皇上进后宫那频率,如果儿孙满堂我倒要怀疑他头顶上的颜色了。”
皇后扶额:“虽然我们后宫的姐妹们都恪守宫规,但不得不承认太后说得有理。”
太后继续道:“况且这种事随缘就好,更何况现在皇上还年轻,这一阵忙完了总有时间去后宫——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以后也没有子嗣,从他哥哥姐姐那里过继过来一个好好培养,继承王位就好。”
听了这话的秦婉琬:“?”
秦婉琬:太后娘娘也太看得开了吧!!皇上不会介意吗!!
太后友善地为嫔妃们每个人添了点茶:“所以你们也别有那么大压力,一切随缘——你们是不知道带孩子有多麻烦。”
贺荣贵妃赞叹道:“太后的豁达,是我等推崇备至,心服口服,五体投地,甘拜下风的。”
太后看向这位异族贵妃表扬道:“薇儿梁语真是越来越棒了。”
贺荣贵妃极其罕见地露出了有点不好意思的神情:“嘿嘿,太后谬赞。”
太后接着叹息道:“不过说起来,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他的身体。从前他每天还要被逼着练一会武,自打他爹走了,我也没住在宫里,就没人管他了。”
“听他身边的太监和暗卫说,皇上已经有一年没锻炼过了,成天都在批奏折,就算前段时间国事没那么忙了也是天天看民间小说消遣,你说他就算是不锻炼也罢,多去几趟后宫也好啊!至少做点正事啊。”
宜妃惊讶道:“皇上居然要看民间小说?他看哪一部?”
太后看了她一眼,无奈道:“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去问他吧。”
然后她伸出手叩了叩木桌,“你们这些年轻人,做些什么不好,偏要看小说;我没有说不能看的意思,但是不能因为玩乐耽误了正事!你们女孩子就不强迫你们耍刀练剑了,但是也不能一天到晚窝在屋子里,多去宫里走走。”
宜妃立刻低头认罪:“臣妾知罪。臣妾会多去宫里走走的。”
太后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沉痛地看了宜妃一眼,这才继续了刚才的话题:“虽说我现在已经是个出家人,但还是放不下自己的亲生骨血。你们在后宫中,且帮我多管束着他。”
皇后提问:“怎么个管束法?”
太后:“让他多锻炼锻炼,我也不求他像先前那样每天练武一个时辰了,但每周至少得有…两个时辰吧。”
皇后:“实不相瞒,这有点困难。”
太后:“怎么个困难法?你们六个还搞不过他一个?”
皇后:“不是,那个,他根本不来后宫啊。”
太后:“他不来找你们你们就不能去找他?”
皇后:“太后!有宫规的啊!”
秦婉琬也崩溃道:“后妃难道不是应该规规矩矩地留在后宫里等着皇上来吗!”
昭妃也惊恐道:“直接去找皇上不会被打五十大板吗!据说皇帝超级讨厌打扰他理国事的人啊啊!”
太后:“你们到底把我儿子想象成一个什么玩意了啊!!他是那种人吗!”
太后平静了一下:“好吧,宫规是确实存在的,但是你们可以去求见皇上啊,你看你们一个个花容月貌的,皇上现在年方二十,气血方刚,怎么能够拒绝?到时候你们再加以规劝,相信他还是会听的。”
皇后:“好的,我们会尝试的。”
秦婉琬心说:他昨晚就拒绝过。
然后秦婉琬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犹豫了下还是问出了口:“太后娘娘,皇上他记仇吗?”
那一刻,秦婉琬成为了这个院落里的焦点,她一低头就看见了德妃惊恐又期待的眼神。下一刻,众嫔妃将期盼的目光转向了太后。
太后大概感受到了嫔妃们热烈的目光,端起茶杯道:“这个要看得罪他的人具体干了什么——说实话阿彦还是比较大度的,不过从小到大的确没什么人去招惹他。”
贺荣贵妃战战兢兢地补充道:“如果有人…说了他坏话…”
太后:“哈哈,我还真没见过人说阿彦坏话,从小他就挺会做人的,这倒是和他爹一脉相承——等等,不会是你们…”
沉默。
死一样的沉默。
琬妃端着茶杯,在心里质问自己,为什么要问这样一个蠢到爆炸的问题,这不就是不打自招吗!
难道自己在宫里呆了一年变傻了吗!
太后沉思了片刻,推测道:“所以是因为他不常常来后宫?这个我理解啦,的确应该说一下,你们,尤其是薇儿,骂他的时候没带上他祖宗十八代吧,如果带上了可能真的会被这小子记恨——去道个歉就好啦。”
众嫔妃又十分有默契地噤了声,最后贺荣贵妃十分有勇气地打破了沉默,解释道:“祖宗十八代是没有带,但是…”
太后宽宏大量地道:“只带了我?我们大梁的国风还是要内敛一些的,作为皇室中人,还是得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虽说我是不在意区区言语的,但是你作为贵妃,是要给天下女子做表率的,就算是私下里也得注意啊。”
贺荣贵妃欲言又止之后,羞愧地低下了头:“是。”
其他嫔妃在一旁看着不敢说话,虽然她们很确定贺荣贵妃说话从来不会问候别人的家人,言行举止也称得上是个淑女——但是怎么能让太后知道自己在皇帝背后说皇帝活不好啊!!
就算是太后宅心仁厚,这种事情说出来肯定会尴尬到爆炸啊!!
于是她们一同看向了满脸通红的贺荣贵妃,决定以后对这位背锅的姐妹好一点。
嫔妃们和太后一直聊到夕阳西下才打道回府,太后把她们送到了护国寺门口后就回房休息了。
山路颠簸,从小便晕车的秦婉琬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遂掀起帘子看天边的晚霞。
今天的晚霞和她入宫那天看到的极为相似,都是红色的云霞镶着金边,天空湛蓝。
贺荣贵妃也靠了过来,幽幽地对着琬妃道:“从前我还在草原上的时候,每天最大的乐趣之一,就是看太阳升起,太阳落下。”
专心看云彩的秦婉琬没听出贺荣贵妃话里别样的情绪,只托着腮,感慨道:“骑着马看晚霞,想必是很美妙的一件事了。”
贺荣贵妃的声音又加上了一层冰冷:“对啊,且那段时间也从不会人让我背黑锅,是段纯洁美好的青春年华呢。”
秦婉琬这才知道贺荣贵妃说这些话的意思,不由得冷汗直冒,求饶道:“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你要不下次来我寝宫要什么拿什么,房子给烧了我也没意见。”
见秦婉琬认错,贺荣贵妃这才嘻嘻一笑:“这个还是算了吧,姐姐我没那么狠,就跟你提一句,在座的诸位可都欠我一个人情呢。”
坐在一旁皇后安抚道:“好好,以后会给你补偿的。”
见皇后应和,贺荣贵妃志得意满的微笑还没成型,就又听皇后说,“可是在背地里,又是谁编排皇上编排得最起劲的呢?”
贺荣贵妃气结:“皇后你!”
皇后安抚地摸了摸贺荣贵妃的脑袋,安抚道:“所以有什么事回宫再说吧,琬妃本就受不了山路颠簸,放她一马吧。”
贺荣贵妃冷哼一声,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看着琬妃苍白的面色却默默止住了话音。她一边把自己身边的枕头递了过去,一边恶狠狠地对着琬妃道:“那今天就先放过你。”
听了这话,秦婉琬点了点头,接着抱着枕头,在轿子里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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