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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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言一觉得自己又找到可以和金吟子吐槽楚萧然了。

什么都没有，不出任何金钱，就能够当成聘礼？

他当自己是傻子还是笨蛋？

张言一心里哼哼地，完全没理会楚萧然，跟着楚萧然大摇大摆进了他们家。

瞥见楚母瞪他的目光，张言一有楚萧然撑腰完全不怕楚母两只眼睛。

他挺了挺胸，正面迎向楚母。

楚母索性不理他，问楚萧然：“林程去哪了？”

她话刚说完，闻见一股刺鼻的味道，瞥头一看，林程浑身湿哒哒地走了进来，地板上都是水混着泥巴。

楚母还以为是哪个要饭的闯进他们家，想要哄走，一看是林程，慌了。

楚母：“林程，你怎么成这样了？”

林程眼睛红红，想要靠近楚母，楚母躲开了，他委屈地道：“有人推我下河。”

说了也就说了，还一个劲地瞪着张言一，似乎是在说是张言一推他下的河。

楚母也怀疑，把目光放在张言一身上。

张言一道：“可别冤枉我，我一直和楚萧然在一起。”

楚萧然点头作证，并且非常嫌弃地和林程道：“林程去洗，很臭。”

张言一连忙跟上，“就是，就是！”

林程被两个人唱双簧似的话，气得跑走了。

张言一跟着楚萧然进书房。

关上门后，楚萧然问：“考虑好了？”

张言一点头，道：“可以帮你得到那个位置，但有条件。”

楚萧然道：“什么？”

张言一趁机道：“每个月要给我钱，我替你做这么多，我很贵的！”

楚萧然面不改色，“可以，还有吗？”

张言一道：“没了。”

楚萧然道：“行，准备吧。”

因为董事夫人有两位候选人。

楚二叔问过楚萧然，选哪位。

如果楚萧然一口咬定是张言一，那么楚二叔肯定会拒绝。

所以楚萧然只说，让董事会决定，楚二叔反而没话说了。

董事会要进行投票选举，超过半数以上才能决定。

张言一和楚萧然要做得便是尽可能拉选票。

张言一打算一早去各位婶婶家串门。

一连发生这么多事，婶婶们对他的态度有改观。

婶婶们最近都喜欢张言一吃喝的，尤其是三婶，对他多有照顾，选票应该不差。

他正准备着出门，刚换好衣服打开门，见着林程出现在他面前。

张言一把手抱在胸前，左脚往前伸，摆出一副大爷模样看着林程。

张言一道：“怎么把河里的味道给清洗干净了？”

林程脸色一青一白，“就是你把我推下河，我看到了！”

张言一打着呵欠，对于林程的话像是挠痒痒般，“证据呢？”

林程盯着张言一没说话。

张言一道：“你吧，虽然是二叔那边过来的人，但你二叔也不会无缘无故治我罪。”

林程那不出证据又没办法反驳，最后只憋出一句，“不就是因为我扔了你宝贝的邮戳，你就这样害我？”

不提还好，一提张言一很生气。

对于别人来说，那些东西可能分文不值，对于张言一而言，是相当重要的。

他在楚家不能有别的更多的爱好，收集这些东西，是他目前所能够的仅有的爱好。

张言一提起林程的衣领，把他撞在墙上道：“丢了被人东西，一句道歉都没有，还这么嚣张？”

“到底谁把你教育成这幅德性？那些对我来说，就和你穿得裤子一样重要！”

林程被撞地生疼，吃痛地叫了一声，突然笑了。

他道：“你把抽屉全都锁上，我不是开锁师傅，压根开不了，难道你不想知道钥匙是谁给我的？”

林程的话，让张言一彻底变了神态。

张言一咬牙切齿地问：“谁给你的！”

林程笑得越发得意，“我记得上回我向萧然哥问抽屉的钥匙，他就给我了。”

张言一放开林程，把他从书房推出去，锁上门，坐在床上。

楚萧然把钥匙给林程，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东西对他的重要性，他什么意思？！

张言一觉得自己要冷静，不能被林程的话给跑偏，他要等楚萧然回来亲自问他。

可他呆不住，索性去院子跑圈。

他跑了好几圈，楚萧然终于回来了，身边跟着一个人，张言一认识是楚萧然的朋友钱复。

张言一跟着他们身后看着两人，他们似乎是在谈话。

或许是张言一太明目张胆地跟着了，很快被楚萧然给发现。

楚萧然停下脚步回身看着他，像是在说，什么事。

张言一绷着脸问：“是你把钥匙给林程了？”

楚萧然问：“钥匙？”

张言一道：“我抽屉的钥匙！林程有了钥匙把我抽屉所有东西全都扔了！”

楚萧然没说话。

张言一道：“你只管说是不是你。”

楚萧然停顿了好几秒，才道：“是。”

张言一很生气，他浑身发着抖，手里握紧拳头，像是下一秒就要把楚萧然给揍上去。

张言一问：“为什么！”

楚萧然还是没说话，然后张言一从楚家跑出去，直接跑出楚氏，被保安拦下，他侧头躲过，叫了出租车走了。

站在楚萧然旁边的钱复，像是看了一出好戏，脸上色彩斑斓。

他观察楚萧然的神色，问：“你把媳妇给气跑了。”

楚萧然侧头看了他一眼，闷声“嗯”了一声。

钱复道：“你们应该是第一次吵架吧。”

楚萧然幽幽点头。

钱复道：“说抽屉的东西，应该是你媳妇特别宝贵的吧。”

楚萧然缓缓点头。

钱复道：“你能不能说句话！”

楚萧然道：“不能，心情不好。”

钱复调侃，“你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话说，我不相信这是你干出来的事，是有原因吧。”

楚萧然又“嗯”了声。

钱复问：“为什么不告诉他？”

楚萧然道：“怕他气死。”

钱复想了想，问：“不会是那什么林程在你家二叔面前问你要的吧。”

楚萧然默认，拿起手机，一直盯着手机一个劲地看。

钱复瞧了眼，道：“你家媳妇平常看着脾气挺好，现在跟个小豹子一样，不去追？”

楚萧然依然看着手机，像是希望张言一能够给他打电话，“他不想见我。”

钱复梗住，觉得自己的朋友有直男癌的嫌疑，这种时候不去追还等着干什么？

钱复叹了口气，道：“也难为你了，八成是林程在你二叔面前问钥匙，房间都是林程的，你又不好不给，你也不知道林程会把他那些宝贝扔了。”

楚萧然却打断：“他冷静了，会知道。”

钱复问：“知道不是你？”

楚萧然点头。

钱复觉得这俩夫夫有毛病，相处模式这么怪异的……

钱复想了想问：“我记得从前问过你一个问题，对于你喜不喜欢你媳妇，你当是的回答是不喜欢也不讨厌。”

楚萧然点头。

钱复继续问：“那我现在再问你一遍。”

楚萧然问：“什么？”

钱复道：“对于张言一，你到底喜不喜欢？”

楚萧然抬头，看着他：“不讨厌。”

钱复“啧”了一声，“喜欢呢？”

楚萧然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