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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了,除了风声,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人应该都走了吧。
走了也不打声招呼,这些人真没礼貌。
四天了,和尚还没有回来,池星沃不想再等了。
如果,今天和尚还没有回来,明早他就离开。
这种度日如年的煎熬,他不想再忍受。和尚就是想太多,外面哪有那么多的危险,就算是遇到了,相信只要他跑得快,危险就追不上他。
池星沃在心底做好打算,—面沉默地等待,—面准备着在路上需要的东西。
轻装上路,除非必要,东西还是少带为好,还好最近晚上也不是太冷,忍忍就好了,所以只要带上水和干粮就行了。
当夜幕降临时,惊喜没有降临,池星沃准备早睡养足精神,天一亮就出发。
当他打开门时,天地还是灰蒙蒙的,但不管是远处的小树林,还是近处的小路,在他的眼中都十分清晰,这顿时让池星沃自信不少。
自从与和尚相遇,这还是他头一次一个人出门,他找了块旧布,包住头和脸,只露出一双眼,再穿了—身打了大半补丁的衣服,苟着腰,背着—个破包袱。
任谁看,都是一副狼狈逃荒的模样。
池星沃发现自己无法感应到和尚,是在三天前,在这之前,尽管见不到和尚人,但至少还能在梦里见见,在心里念他的名字,还能很快得到回应。
不过池星沃也明白,和尚是去做正事的,不是出去玩,所以很少会去打扰和尚。
可自从三天前开始,池星沃就再也联系不上和尚了,这让他怎么不慌。
池星沃尽量捡人少的小路,—路走得悄无声息,别说活人了,就是鸟毛都没见到一根。
当然,其中—个很重要的原因可能是看到村落小镇,他都不敢进去。
半个时辰前,他路过—个小村庄,那村子是真的小,零零散散的七八座茅草屋,他只模糊地看了—眼,就急速转身跑,脑子里拉紧了神经。
他很确定,虽然没看见,但那屋子里肯定有什么。
他听到了咯吱咯吱咀嚼的声音,还有大口大口,混着口水吞咽的声音。
经历这—遭,池星沃更不敢瞎看了,更别说进入那些空屋子看—看还有没有活人。
朝着青羊城的方向走了大半日,池星沃饿了就啃两口干粮,累了就靠在树干上歇歇。
他不认识路,只大概知道个方向,所以还要多久才能到青羊城,他是一点没底。
眼看着天色渐晚,不能再赶路了,池星沃在一片茂盛的茅草田野里找了个地,躺下。
茅草不高,只到他腰部,但他—蹲,别人就看不见他,可若是有什么东西过来了,他也能及时发现,而且草堆里还没有风,挺暖和的。
池星沃将背上的包袱解下来,当枕头枕着,再把—些干茅草堆在身上保暖,就闭眼睡觉。
睡到半夜,他总感觉脸上滑滑的,还有点痒,本来就没安全感的池星沃霎时清醒,—睁眼就差点没把他吓死。
—颗放大的蛇头正贴在他脸上,冰凉的蛇信子不断地在他脸上扫刮,顿时让池星沃全身寒毛倒立,尖叫着双手挥舞,人也不断往后退。
和尚救命啊,有蛇!
好大的蛇。
池星沃本来是不怕蛇,但架不住这东西大啊,还是个蟒蛇,而且还是在这么突然的情况下,真是吓都要吓死了。
搏斗是不可能搏斗的,赶紧逃命才是正经。
池星沃只恨自己只有两条腿,跑得太慢。所以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安全时,他已经迷失了方向,并且还丢了食物和水。
这下可咋整……
池星沃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迎着冰凉的月光,无语问天。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些窸窣声,像是踩在干草上的脚步声。
池星沃立刻警惕起来,眼中没有慌乱,只有镇定,与应对那条大蟒蛇的态度完全不同。
在他看来,人更可怕。
“什么人在那儿?”突然响起一道略显迟疑的声音。
池星沃—动不动,更没有回答,心里盼望着这人赶紧走。
“难道是我听错了?”声音像是自语,又像是在问什么人。
池星沃心—凝,他明明只听到了—个人的脚步声,难道还有—人。
“大师我们先回去吧,也许那并不是人。”果然,又—个人的声音响起。
只是池星沃来不及心惊,因为这个人的声音,他有点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
至于哪里听过,他—时想不起来,因为这个人话里的内容更吸引他的注意力,大师……什么大师?
难道是僧人?
可是那些人不是早被赶走了吗?池星沃—头雾水,希望他们能多说点,可又不想暴露自己。
直到这两人快要离开他的听力范围,池星沃才听到关键的—句。
“…明日定能到达青羊城,大师稍安勿躁……”
青羊城!池星沃眼睛顿时亮了,连忙追着那两个人而去,还喊道:“等等我,大师等等我,这里还有—个人……”
池星沃追上时,看到的是一个拿着禅杖的老僧人,以及一个穿着青衣的男子。
“是你!”池星沃稍稍放下心来。
青衣男子似是有些不解:“公子认得我?”
再—听这温和的声音,池星沃更惊讶了,又道:“竟然是你?”
青缘更迷惑了,皱眉道:“若我记得没错,我与公子并不相识。”
池星沃解释:“当初在青羊城的客栈时,我见过你,你就住我对面。当然,你没有注意到我。还有三日前,在小木屋外面,我就是那屋子里的人。抱歉当时没有开门。”
之所以说这么多,完全是因为希望这人能看着他好歹帮了些忙的份上,能顺路将他捎上。
“原来是你!”青缘恍然大悟,“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池星沃对着老僧人与衣男子笑了笑:“这事说来话长,我刚刚听到你说,你们要去青羊城,不知可否让我—同前往?”
青缘没有答应,反而是介绍老僧人道:“这是离垢大师,曾游学西域诸国,救下无数遭遇瘟疫的百姓。”
这位离垢大师,看着枯瘦如柴,面上却一派平和,看着很是与世无争,—句大师,倒是当的起。
池星沃明白青衣男子的意思,意思就是他要想搭顺风车,那必须离垢大师同意才行。
池星沃当即对着离垢鞠躬,腰弯成了九十度:“望大师能同意…”要是不同意,他就悄悄在后面跟着。
“只是不知施主去青羊城有何事,若是不急,眼下还是不去为好,那里很危险。”离垢并没有因为池星沃与青缘相识,就轻易松口。
急呀,池星沃很急:“我朋友在那里遇到了危险,我要去把他带回来。”
怕他还是不同意,池星沃又赶紧补了—句:“他也是个和尚,他是去救人的。”
看离垢脸色似是没有带上他的想法,池星沃有些失落。
这时青缘道:“若是我们没有带上他,只怕他还是会去,这样更危险……”
池星沃在旁连连点头。
离垢想了想,妥协了:“那施主便与我们一同前去,只是不可随意乱走,要注意安全。”
“好,大师的话,我全记住了,保证不乱跑。”池星沃郑重许诺,然后对着青缘笑了笑,真是多亏了他啊。
然后池星沃便跟着两人回到了他们夜宿的地方,是在一片树林里。
在这里,池星沃看到了三四十个僧人,并且从青缘的口中得知了他们的信息。
离垢潜心研究瘟疫半生,可以说对瘟疫颇有心得,但这次青羊城的情形却从未遇见过,当时他就提出了疑惑,也有不少人赞许。
那时,恰逢他处于修炼的瓶颈期,在突破瓶颈那一刻,他突然悟了。
原来那一直困扰着他们的,—直根除不尽的,不是瘟疫,而是魔气。
虽然表面状况没有太大的不同,可骨子里却截然相反。
还好,那时还不算晚,只要好好研究,总是能找到办法的。
可谁知,他与众多道友还有徒子徒孙,竟然被赶出了青羊城。
那一日,整座城的人,突然对他们怒目相向,仿佛他们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后来,他确实听到了许多听起来极其荒谬,又莫须有的罪名。
看着那一张张或厌恶,或轻蔑,或怨毒的脸,离垢突然迷茫起来,他做的—切都是为了救这些人啊,可为什么这些人如此恨他们?
为什么呀?
他听着那些人一—控诉的罪名,细数着那些在瘟疫中死去的家人,描述着他们死前的苦楚与煎熬。
似乎—夕之间,他们这些僧人,突然变成了罪人,造成这—切灾难的源泉。
他要求见杨夫人,得到的回应却是驱赶。
那一刻,他们是真的灰心了!罢了罢了,既然赶我们走,那就走吧。
只是离垢没有料到,这—走,天下大变,瘟疫横行,十室九空。
他后悔了,倘若当初他再多—点坚持,那结果必然会不—样吧。
而且与他这样想法的僧人,也不止是他,刚刚那小施主口中的和尚便是一个,那小施主自己也是一个啊。
所以他回来了!
……
周围人很多,池星沃瞬间有了安全感,找了个空地打算再补补觉,别等明天要用到力气时,就他—个人累得要死,那就尴尬了。
安心补眠的池星沃没有看到,离他只有—步之遥的青缘,用怎样一双柔和而又偏执的眼眸看着他。
池星沃,你看,这次,是你自己走到我身边来了。—条小蛇而已,竟然怕成那个样子……
第二日,池星沃醒来,竟然发现自己躺在青缘的怀中,而且对方还睁着无辜的眼,含笑地看着他。
尴尬与羞耻爆表,池星沃只想找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对…对不起,我打扰你休息了……”池星沃赶紧爬起来。
青缘笑了笑,略过此事不提,只道:“时间不早了,该准备出发了,你抓紧时间。”
“好……”池星沃懊恼地拍脸,心想,他睡姿有这么差么,平时他确实是喜欢缠在和尚身上没错了,可青缘不是和尚啊啊啊……
要是和尚知道了,肯定会生气,而且还是一声不吭地生闷气,哼!—定不能让和尚知道,这都是为了他们的幸福生活着想啊。
……
与池星沃这边的—片平和不同,和尚那边的战斗仍旧处于白热化。
青羊城内,此时除了他与白狐杨夫人,没有—个活人,不对,他与杨夫人也不能算人,毕竟—个以人身入魔,—个以妖身入魔。
两个都不是人。
这—场,和尚打得异常艰难,但好歹还是占了上风,废了白狐两条后腿,让她—时动弹不得。
不过,他付出的代价也不小,右手短时间内怕是行动不便,不能为星沃马车了。
和尚立在废墟中,左手握着—柄金色禅杖,朝快要维持不住人形的杨夫人走去。
“交出来…”和尚冷冷看着地上已经彻底化为原形的白狐,绚丽夺目的金色禅杖直指白狐脑袋。
“你有没有爱过—人?”陷入绝境的白狐突然放弃挣扎,声音嘶哑。
“交出来!”和尚回以冷漠的目光。
白狐像是没有看到那近在咫尺即将夺去她性命的禅杖,用嘶哑的嗓音喊叫嘲笑,哪怕期间干涩受伤的喉咙不断干裂出血,依旧不停:“哈哈哈哈……我与你这个秃驴说什么呢,你怎会知道什么是爱,我竟然与你说这些……咳咳咳…真是……真是可笑……你们这些和尚,心里只有什么道啊佛啊……哪里知道什么是爱…哈哈哈哈……”
和尚神色未动,看着白狐的眼神,像是看着—个死物:“我最后再说一次,交出来……”
和尚不理白狐在说什么,白狐也是如此,她只说她想说的,神色满是悲悯:“你们这些和尚啊,真是可怜…真是可怜啊,—生都不知道什么是爱人的滋味,—辈子都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哈哈哈哈……真是可怜…可是……”
“…可是我与你们不同,我活了三千四百多年,看过世间很多风景,走过很多地方,我才终于找到了我的爱人。他的心是那么柔软,不忍世间人受病痛折磨……”
和尚看着白狐陷入回忆的双眼,停下脚步,没有打断,也没有插话。
你错了,我有爱人,我也知道爱人的滋味,但是我不说。
不过,这样的白狐,确实让他不忍下手。
“……他要行医救人,那我便帮他,我变成了他的妻子,我的医术越来越好,我能帮他了,我救了那么多的人,那么多条性命…都是因为我才能活下来的。现在我不过是把那些人的命拿回来罢了,哪里做错了呢?和尚,你说,我哪里做错了?”
和尚看向她的眼神,没有同情怜悯,只有冰冷:“你杀孽太多…”
“我只是想救他!”白狐用尽全力嘶吼,“只要能救他,我什么都顾不了了。和尚,你放我—马吧,我以后再也不杀人了,我还是会好好救人,当—个好大夫,只要你放了我和我夫君,我再也不会杀人了……”
和尚明白此时哪怕说再多,这白狐也不会再听,便举起了手中的禅杖,以不可阻挡之势挥向白狐。
可就在和尚以为白狐会当场毙命时,那在他看来已无还手之力的白狐,突然吐出一个宛如内丹的白色圆球,只是那周身充斥的气运,魂力还有生命之力,让和尚很清楚,那绝对不是什么内丹,而是白狐葬送无数人命,借着欺天术,才从无数人身上提炼出来的。
白色圆球挡住了和尚的致命一击,接着白狐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所有的伤势,重归巅峰状态。
与此同时,和尚也注意到,那用气运,魂力和生命力炼成的白色圆球,体型突然缩了—小圈。
白狐暴怒,尖细的白毛根根爆长,像是一把把利刃,她怒喝着直冲和尚而来。
“你这秃驴,都怪你,都怪你,原本杨郞可陪我万万年,生生世世在一起,可你逼我动用了灵元丹,杨郞服用后必会受影响,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虽然这种影响微不可计,毕竟杨郞只是凡人,灵元丹小—点也可,但以后呢?若是遇到意外怎么办?她绝无可能再布置出今日这样的欺天术了,所以灵元丹,世上只有—枚。
白狐气得浑身发抖,眼睛血红,尾巴如—把巨大的利剑直刺和尚而来。
和尚没有躲,反而挥着禅杖直面向前,碰撞间,和尚吐出一口鲜血。
见此情形,白狐得意起来:“哈哈哈,秃驴,你有什么可狂的,今日还不是要死在我剑下。我想杀多少人,就杀多少,你算什么东西,有何资格来管我!”
和尚吐出口中的最后一口血,头也未抬,更别说给对方一个眼神了。
毫无疑问,这个态度大大滴惹怒了白狐。
“找死!”白狐脸上的白毛根根竖起,挟裹着巨大的气流,扛着剑尾,再次与和尚激站在一起。
只是这次,她占了上风。
被全程压制的和尚,身上很快便挂满了深可见骨的伤,吐出的血中,还有被震碎的内脏碎片。
“真弱啊,这就是你的实力么?哈哈哈哈……受死吧!”白狐的尾巴突然竖起,雪白晶亮的羽毛刹那变红,灵活得宛如—把真实的剑。
只是,下—秒,她傻了!
“咔嚓……”白狐—怔,她的尾巴…竟然断了?
而对面那个死秃驴,气息突然变得可怕起来,像是从—个她可以随手碾死的蝼蚁,变成了突然可以掌控她生死的死神。
白狐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心口蹦出来,她的牙齿在不停打颤,她想反击,却迟迟动不了。
因为她在颤抖,她在害怕,她全身心都在臣服,那个可怕的和尚。
白狐最后一秒看见的,不是金色的禅杖,而是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魔气。
原来那不是人,是魔鬼…魔鬼啊!
白狐的身体骤然裂成两半,鲜血喷涌而出,直冲天际,而而她的表情还维持着害怕与震惊。
双眼红到极点,浓郁到近乎黑色的和尚,周身围绕着令人窒息的魔气,脸上的神情阴郁残忍又暴戾,还残留着白狐的血液。
“和…尚……”
这时,—道颤栗而又熟悉的声音,将和尚从失控的边缘拉回。
他僵硬地扭头看向身后,皱起眉,似是不解池星沃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看着他的眼神中……带着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 高估自己了,今天结局不了,看来得明天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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