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一战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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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城村到八方镇去不过四五里地，那赶集的人更是多，墨大庄夫妇俩拉鱼到镇上卖的消息自然是瞒不过村里人的。

那不少人都知道墨家捞的鱼都是好几斤重的，自然也少不了眼红的，甚至还有整日里紧盯着墨家动静，想找出墨家到底是在哪捞的鱼，自己也好跟着赚一把的人。

不过墨家人也不傻，人家都是趁着夜黑无人时悄悄出门又悄悄回来的，加上人家本就是不定时去的，哪就能让那些别有异心的人发现？是以这门生意倒还有得赚头。

“嫂子，这家里的鸡咋都是下的双黄儿蛋？”捡了今日的鸡蛋回来的墨丽提着半篮子鸡蛋从后院回来：“你瞧，这二十个蛋里头有六七个都是大了一圈儿不止的。”

墨家养了二十几只鸡，如今下蛋的有二十只母鸡，每日都有鸡蛋收，倒比去岁多收了许多鸡蛋。

听到墨丽这般问，崔三娘搁下手中的菜刀，以手背拭去额头上的汗水，努努嘴示意抱着鸡的墨云柳：“指不定是你的好外甥女儿的功劳呢！”

这还真不是崔三娘瞎猜，主要是这一年下来柳儿整日就抱着家里的鸡在念叨什么“双黄”啊、“鸡仔都是小母鸡”啊这样的话，一开始崔三娘也只是觉着女儿是闲着没事儿做才抱着鸡玩，可如今仔细想想，指不定真是小女儿的功劳。

墨丽只觉得嫂子是在逗她玩儿，看了眼抱着鸡坐在廊下喃喃自语的墨云柳，笑道：“要真是柳儿的功劳，嫂子可得多给柳儿吃几个鸡蛋才是呢！”

“你瞅瞅她如今五日一个蛋，哪家孩子有这待遇？”崔三娘瞪了眼两眼放光的小女儿：“日日就知道吃，你也不跟你云欢姐姐学学，人家才比你大一岁就能帮着缝补衣裳了，你还好意思吃！”

“略！”本来以为可以多一个鸡蛋吃却又被嫌弃的墨云柳朝着崔三娘吐了吐舌头，然后抱着她的小红8.0走开了，哼，不理你！

“你看这孩子，像什么样儿！”崔三娘被女儿气得啼笑皆非，又开始跟墨丽抱怨道：“你是不知道这孩子自打会说话以后，不知道有多闹心...”

已经走远的墨云柳决定再走远一点，不听王八念经。

将鸡蛋放到厨房里边儿挂起来，墨丽也出来帮着摘菜，坐在崔三娘身边笑着说到：“我瞧着柳儿这样倒不知多羡慕嫂子呢！”

两位母亲对对方的孩子进行了一场商业互吹后，又就如何管教熊孩子等话题进行了深入研讨，说到尽兴处还又是拍手又是跺脚的，不知有多开心。

再说抱着鸡跑到后院去的墨云柳也不嫌地脏，盘腿席地而坐，坐在她的葡萄苗底下，一会儿说说鸡，一会儿说说葡萄，说到口干舌燥了才终于突破了小红8.0的一级变异。

“小红啊，你要教育好后辈啊，你可是老前辈啊，要发扬表率作用晓得不？”将鸡放回鸡圈，教育了小红1.0几句，墨云柳才又选了9.0出来继续发功：“小红啊！你下的蛋个个都是双黄的啊！你孵出来的鸡仔都是小母鸡啊！”

如今家里的母鸡只有小红是突破了二级变异，每日下的蛋都是双黄的，其余都只突破了一级变异，隔一日下一个双黄蛋，加上墨云柳如今的许愿加成已经到17.6%了，催动一只鸡实现一级变异已经是比较简单的事儿，所以得了空她就找小红们。

“怎地了这是？”

“呜呜呜...没、没事...”

本还抱着鸡在后院的墨云柳听到前头有小孩儿的哭声还有娘跟姑姑不知在说些什么，赶忙将鸡放回鸡圈拍拍手往前边儿去：“咋了？云兰这是被谁欺负了？”

头发被拽得乱七八糟的墨云兰坐在墨丽面前，比之前白净了不少的小脸儿上都是泪痕，抽抽噎噎的不说话。

“没事儿的，云兰不哭啊，不哭啊。”墨丽为女儿整理好头发，咬着嘴唇轻声哄了小女儿几句：“娘带云兰回房里喝水好不？”

墨云兰抽抽噎噎地吸着鼻子乖巧地跟着娘亲回了西厢房下房，只留下面面相觑的崔三娘母女。

墨云柳瞧着娘亲跟姑姑这样，双手握拳咬了咬唇：“我出去一下。”

“柳儿！”崔三娘哪里会瞧不出女儿的心思？刚想出声拦住人，可连人影都没喊住就不见了：“这熊孩子！”只得将手头的活计先收起来，又洗干净手后才匆匆追了出去。一出门就看到门口放了两筐猪草，也顾不得这般多，掩上门就往外头去了。

原来是墨云柳才出了门就碰上去打猪草回来的墨云竹、墨云欢了，两人见她一脸气冲冲的样子赶忙拦住了她：“你这是做甚去？吃枪药了？”

墨云柳心里气得很，将方才墨云兰哭着回家的事儿给说了，道：“咱们家的人总不能叫外头的阿猫阿狗给欺负了去！”

听她这般说，两人立时目光都变了，将猪草放在院子门口也跟着墨云柳的步子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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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竹！云竹！”带着妹妹在路边玩的青菊见到墨家姐妹仨气冲冲的样子，赶紧叫住了领头的墨云竹：“你们这是要作甚？”

气得两颊飞红的墨云竹停下步子，问到：“云兰不知被谁打哭了，青菊你知道不？”

“我说方才怎地云兰一个人哭着跑回去了呢！”青菊想起方才见到小云兰跌跌撞撞地家去，又为云竹指了个方向：“我没瞧见是被谁打的，不过方才云兰就是从那边儿过来的。”

“多谢青菊姐姐。”墨云柳冷冷地谢了声，立时掉转头往青菊指的方向走去，墨云竹与墨云欢对视一眼，也赶紧跟了上去：“青菊我不跟你说了，先走了！”

青菊瞧着她们是要去打架的样子，赶忙将妹妹带回家，自己也赶过去帮忙了，万一云竹她们打不过可怎么是好？

“哟！这不是小哑巴嘛！”还未走到小溪边儿就瞧见五六个七到十二岁的黄毛小子爬到歪脖子树上晃悠着，他们也见到墨云柳过来了，个个嬉皮笑脸的样子极其欠揍：“咋？又想到河里凫水不成？”

“方才是不是你们欺负云兰的？”墨云柳目光沉沉地瞪着为首的赵家宝。

可赵家宝本就是个混不吝的，哪里会怕她一个七岁的小屁孩？将口里叼着的狗尾巴草“呸”地吐了出来，然后跳下树来，比墨云柳高出一个头的他半弯下腰来：“咋？还想来报仇不成？一个没爹的赔钱玩意儿，老子逗她玩儿那都是给她面子的！”

“就是！我们宝哥那都是给她面子的！”后边儿还坐在树上的几个小子也笑嘻嘻地接话，他们可不信这个以前被欺负得屁都不多一个的小哑巴还敢来寻仇，一个个挤眉弄眼的样儿十分欠揍。

“柳儿！”墨云竹拉了拉与赵家宝面对面站着的墨云柳，如今无论从性别还是年龄或者人数上，都是她们吃亏：“别乱来！”

墨云柳拍了拍墨云竹因拉着自己衣裳而骨节发白的手，看向对自己极具压迫感的赵家宝，淡淡问道：“哦？是吗？既然这么好玩，不如我也来跟你玩玩呗？”

“成啊！怎么玩儿？去凫..啊！啊...”赵家宝得意的德行还未持续多久，就被墨云柳突如其来的动作袭击到，然后整个人如同煮熟的虾米一样蜷缩在地，面色痛得发白，双手紧紧捂住肚子以下被小丫头用尽全力踹的那处：“啊...”

形势逆转得有点快，本还个个得意洋洋的小子们没想到老大还未出手就折在那黄毛丫头身上，立时都生气了，林家儿子率先跳下树来：“兄弟们，给老大报仇！”

“给老大报仇！”“冲啊！”

等崔三娘跟在青菊后边儿气喘吁吁赶到时，歪脖子树这边已经乱成一团：自家三个姑娘都被揪着头发，乱糟糟地跟个小野人一般；自家的三个姑娘一个个有样学样地咬着那几个猴孩子的胳膊，有三个还已经倒在地上“嗷嗷”叫...

“这是做什么呢！”崔三娘赶紧冲上前去拉架，瞧着林洪家的小儿子都九岁了还被自己小闺女咬得直哭，自己还费了不小劲才将比狗儿还凶的小女儿给拉开：“墨云柳！”

“你给我等着！以后我见你一回揍一回！”被抓住了翅膀的小娃娃龇着牙还不忘威吓已经哭爹喊娘的林家小子：“还有你们几个都记着，要还敢欺负我家姐妹！只管试试看！”

闻风而来的不止崔三娘一个，好几个“受害者”的娘亲本还觉得自家儿子收拾那小哑巴不是小菜一碟，姗姗来迟准备远远儿地瞧热闹，哪里想到居然被打趴的是自家儿子！立马就扑过来扯着嗓子嚎叫起来：“家宝啊！”

“猴儿啊！哪个杀千刀的下这么大的狠手啊！”

见到亲人来了的几个“男子汉”们想到自己方才遭受的“非人对待”，不由得个个痛哭流涕：“娘啊！都是小哑巴打的！”

“呸！谁叫你们欺负我妹妹的！”墨云柳可以说是非常刚了：“自己怎么不想想打哭我妹妹的时候？还有脸告状！”

其实墨云柳跟两个姐姐也受了伤的，不过老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方才打架时墨云柳也是下了狠手的，虽然个子小力气小，但是个子小也灵活啊！一脚一个，一踹一个准，那几个小子本就轻敌，如今可不就倒了大霉吗？

“你个小贱人再说一遍！”赵家的第一个就要上来动手了，无奈被崔三娘一把拦住了：“崔氏，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我们家可就这么一根独苗！若是断了我赵家的香火，你赔得起吗！”

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的崔三娘也不动气，只冷冷地瞪着赵家的：“你家的孩子是宝，我家孩子就是草不成？我还没说你家儿子打伤了我家四个姑娘呢！本就是孩子间的玩闹，你若真要扯皮，咱们就去请里正来分明分明！”

“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们家巴结着里正！”赵家婆娘被她瞪得有些发毛，不过想着儿子受了这般大的委屈，心中一横：“找里正就找里正，谁怕谁是孙子！”

另外几家的家长也都听到了消息赶了过来，看到自家孩子被打得那个熊样，一个两个也都要寻崔三娘给个说法。

将自家孩子紧紧护在身后的崔三娘以一敌六也不见丝毫气弱：“是你们的孩子动手在先，打哭了我们家的姑娘，再说了，我们家最大的姑娘不过八岁，你们说被打哭的最大可都十二岁了，谁打谁还不一定呢！”

“这赵家宝也是个软蛋，十二岁还被一个墨家小丫头给一脚踹翻了！”

“就是，以后挑女婿可认准些才是，别挑了这么几个软蛋！”

听到围观的村民声音不算小的“窃窃私语”，那几个家长的脸都要绿了，骂人的话更是张口就来：“今儿这事儿不给个交代谁也没完！不过是个没爹的孩子，还敢欺负我们家孩子！”

“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