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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苏安澄,女,21岁,大三,复大计算机系高材生。
苏安澄可能就是传统意义上的人生赢家,好的家室、好的身材样貌、好的头脑、好的学历,以及爸爸妈妈安排好的未来的好的实习单位。苏安澄的一生,可以说是一帆风顺,从小到大都是省市的三好学生,从幼儿园的等级比寻常人家高一级开始,市重点小学,市重点中学,省重点高中,到最后的世界一流大学名府,可以说苏安澄这20年来就没有过什么尖酸坎坷,学习轻松,生活幸福。
但在苏安澄21岁那年,生活跟她开了个大玩笑。随着苏安澄身体不断成长,她身体里的基因遗传病竟然发作了。
苏爸爸说,这种病症是苏家世代遗传的。听说在曾爷爷那个年代,因为日侵中华是两国交火导致一些村子的无辜贫名百姓所吸收了过量的无名化学废气,而曾爷爷的山村当时常年有一些爆炸后的化学废气徘徊在空气中,基本上都被他们一村子的人吸了个七七八八,就是由于混合的化学废气,所以导致了苏安澄所在的老苏家这种基因突变的遗传病。而这种基因病苏爸爸也有,但不知道为什么,苏爸爸的基因病在20年前发作过后就莫名其妙的控制住了。可是奇迹只有一次,而现在的科技还是不能很好的治疗这种遗传的基因疾病,所以苏安澄可能凶多吉少了。
为了治疗遗传的基因疾病,苏安澄在医院里躺了两年。整整两年的时间,将苏安澄的精神状态折磨的不堪一击。后来,苏安澄的器官衰竭到根本就不能支撑她下地行走的体能,她开始每天躺在床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发呆。
直到越来越多来看苏安澄的亲戚跟她的父母说,节哀。
我还没死呢!还没死!带着氧气罩维持呼吸的苏安澄只能在内心呐喊着,因为现在的苏安澄根本就没有体力再说话了。
真正让苏安澄感到绝望的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只有苏安澄和苏爸爸两个人的病房里,苏爸爸亲手拿下了苏安澄的氧气罩。
肺部严重衰竭到根本就没有力气呼吸的苏安澄,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请求他把氧气罩给自己带上。
“闺女,你很痛苦吧!没关系,爸爸帮你解脱了,这样闺女你就不用每天苟延残喘的躺在病床上痛苦了!爸、爸爸最近有个投资项目,日子会一天天的好起来,爸爸会和妈妈会很幸福快乐的!你也放心,等你到了那边,爸爸会给你烧很多很多的纸钱!你就放心的走吧啊,闺女。”中年男子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扭曲,嘴里一直不停地说着‘放心的走吧’。
苏安澄的视线慢慢开始涣散,窒息的感觉仿佛要将她的思绪溺毙一般。渐渐地,苏安澄的意识开始模糊。从入院到接受治疗的两年间,苏安澄从未哭过,只是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对于世俗不公的满腔怒火,以及对于自己那不争气的身体的不甘。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最后,那名中年男子‘噗通’一声,朝着病床的方向跪了下来抱头痛哭“对不起......爸爸,没钱了........”
啊.....原来是没钱了
原来她,已经躺了这么久了.......
苏安澄躺在床上,任由绝望的黑暗将她淹没。在那一刻,苏安澄想了很多,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她叫苏安澄,严格上来说,她重生了。
苏安澄一醒来就已经重生在了一个新的家庭里面,她有一个温婉贤淑的新妈妈;一个和蔼可亲的新爸爸;一个聪明伶俐上的姐姐,而她的名字也还是叫苏安澄,但这一次她却有了一个健康的身体。
跟上一世一样,一切都是好的,只不过这一世苏安澄的警察爸爸在她六岁的时候,因为追缉一名罪犯而坠楼身亡。
在一起相处了六年,总归是有感情的,虽然那感情如同纸上薄冰一样,不堪一击。
从来到这个世界就一直表现得情感淡薄的苏安澄,跟在大雨中哭晕过去的姐姐和难掩心中伤痛的母亲不一样,她只是一直站在父亲的墓碑前,看着过来送花的警察走了一拨又一拨。最后,墓碑前只剩下苏安澄一个人。因为在一个小时前,妈妈带着哭晕过去的姐姐去了卫生所。
“节哀。”
苏安澄转过头去,那是一个在大雨中只戴了一顶帽子的少年。那一句‘节哀’仿佛一根刺一样,刺痛了苏安澄埋藏在脑海中的那根过界神经。
苏安澄在大雨中撑着雨伞,看着那个戴着帽子的少年,雨水噼里啪啦的打在积水的地面上,一句轻飘飘的话语似有若无的在少年的耳朵里环绕着。
“我永不节哀。”
自从那次之后,苏安澄再也没见过那个在雨中没有撑伞,被她认为是亲戚家孩子的少年。
而爸爸去世以后,家里的一切收入全都靠妈妈瘦弱的肩膀一力扛起,而苏安澄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学校里学校外的尽力的参加比赛,赢得那微薄的奖学金,讨来妈妈一脸疲惫的笑容。
即使过去多年,苏安澄仍然记得自己去参加绘画比赛地那一天,火热的太阳仿佛要将一切都烤化了一样,苏安澄背着画板和沉重的画具,汗如雨下。
“哈、哈……”呼吸间的气仿佛都是热的,苏安澄顶着头顶的太阳走在柏油路上,实在是精疲力竭了的时候,看到了一边因为被太阳暴晒而无人敢坐的公共座椅。
苏安澄连忙挪步过去,将自己大大的画板放到滚烫的座椅上,一屁股坐上去。
虽然没有多凉快,不过好歹也歇了口气的苏安澄抹掉满头的汗,正想着用自己兜里的仅剩的两块钱的其中一块钱买瓶水喝是不是有些奢侈,毕竟还有一段路就能坐公交车直接回家了的时候,微弱的叫声自座椅下传来。
“喵……喵~”
苏安澄楞了一下,四周看了眼后站起身子蹲下去后,才看到那个被放在椅子下方阴凉处的破旧纸壳箱。
伸手将那个纸壳箱拉出来,苏安澄看到了里面放着的一个明显没几个月的小奶猫。可能是因为看见人了,小奶猫叫得更欢了。
“喵~喵呜~喵~喵~”
小奶猫虽然待在破旧的纸壳箱子里,但是一身雪白的猫毛看起来倒是挺滑顺的。
“你是被人遗弃的吗~”苏安澄伸出手指点了点小奶猫的耳朵,小奶猫瑟缩了一下之后抖了抖身上的毛,继续叫着,看起来精神有些不济。
苏安澄皱了下眉头,看了眼破旧的纸壳箱子里放在一个角落里空唠唠的两个小碗,叹了口气。
问题来了,她身上只有两块钱,而且其中一块钱是要做车的,但是如果给这只明显没几个月的小奶猫喝那种一块钱一袋的奶的话,这只小奶猫说不定会拉肚子。
苏安澄正在纠结着,小奶猫的叫声却越来越低。苏安澄看了眼趴在纸壳上不动弹了的小奶猫,无奈又好笑的点点那个小奶猫的耳朵,伸手将那个纸壳箱子抱起来放到椅子上。
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画板和画具拿起来背着,小步跑远了。毕竟这一套工具可是很贵的,就算她自己有闪失,也不能让画有闪失啊。
苏安澄跑远之后,不远处的一棵树后,一个在大热天却还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少年走了出来。
少年漫步到座椅面前,看着那被放在大太阳下暴晒的小奶猫,眸中划过一丝失望“你被抛弃了。”
少年的音调平淡无波,却得到了小奶猫一声极低的回应。
站在椅子前良久,少年转身就走,干脆利落。
然而就在少年走出一段距离之后,身后沉重又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少年转过身,却只看到苏安澄艰难地背着画板和画具走进,手里还拿着一小瓶奶。
少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在看到苏安澄的动作时,下意识的就躲到了三步远的树后面。
苏安澄背着画具,怀中抱着破纸壳箱子,艰难的朝不远处的树下移动。没错,那里虽然有椅子,可是实在是太热了,她都受不了,别说小奶猫了!
树下虽然没有座椅,但是还有一两块平滑的石头可以坐着,虽然很小,坐着也不是很舒服。
苏安澄坐着相当于蹲着,不过她也没嫌弃,只是轻手轻脚的将画具放在一旁,然后将奶盒打开,把里面的奶全部都倒进小猫的小碗里。
小奶猫好像也嗅到了味道,艰难地挪步到小碗前,有些急切的舔着碗里的奶。
苏安澄就在一边看着,虽然刚刚的奔跑耗费了很多体力,现在的她也是又累又渴,还没钱坐车回家,不过看到小奶猫吃的这么开心,苏安澄还是觉得挺开心的。
“你个小没良心的~自己吃的挺开心,我可就惨了~又累又渴,还没钱坐车回家……”苏安澄虽然一副抱怨的样子,可是语气中满是笑意。
然后一直到小奶猫吃饱喝足的睡了过去,苏安澄才又把那个纸壳箱放回椅子底下。
“我会再来看你的,如果你没被人带走的话~”
苏安澄看着眼前的漫漫长路,有些气馁的泄了口气。就在她刚想要迈步走的时候,肩膀被撞了一下,苏安澄踉跄了一下,站稳身子四处看了一下,却怎么都没有看到人。
苏安澄鼓了鼓腮帮子,转身刚要走,结果一张一块钱纸币以在口袋边缘摇摇欲坠的形式掉在了地上。苏安澄身子一顿,愣住了。
哪里来的一块钱啊……
苏安澄有些纳闷的捡起那一块钱,在看到四处行人稀少,而且没有人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却立刻就高兴了起来。
这肯定是刚刚撞到自己的人掉的~谁让他不道歉!这一块钱,本小姐就当做是不道歉的赔偿,收下当作回家的路费了!
苏安澄拿着那一块钱当个宝似的,一碰一跳的走远了。
而刚刚撞了苏安澄一下,趁机将一块钱塞了过去的少年,在树后看着苏安澄活蹦乱跳的身影,双眸不禁柔和下来,被口罩遮住的脸庞露出了一个少年自己从未露出过的温柔笑容。
难道,这……就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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