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形提示您:看后求收藏(65、番外2,保温杯里泡枸杞[双医生],钱形,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医疗队到达青雪县后,因为地震导致山体滑落,进入县内的几条公路都被堵住了。

他们只得提着行李转乘车型较小的小巴车进入青雪县。

沿着盘山公路一路往里,坐在车边的傅西泮看到路边随处可见滑落的石头,还有几辆被挤压得不成模样的小轿车就这么悬挂在公路边,似乎随时都要掉下山崖。

清障的战士拿着铁锹站在公路边,正把一个奄奄一息的伤者从一辆车子里抬出来。

当小巴车缓缓从他们身边经过时,有几个战士转过身,朝车上的医护人员行了一个军礼。

几个坐在后排的小护士,转过头,抿着唇不停回望。

一直到小巴车消失在盘山公路的尽头,那几个战士都站得笔挺,保持着敬礼的姿势。

南光总院的医疗队刚到临时搭建的医疗站,带队的医生立刻将他们按专业分入各个科室。

他们没有时间休息,甚至连行李都只是随意地堆在了路边,就投入了救援工作中。

这处临时医疗站征用的是当地的一所小学,接收的是一些轻症和只需简单手术的病患。

这所小学位于震中,可坚固的大楼如今依旧挺立,和周围坍塌的居民楼形成强烈的反差。

正是得益于此,这所小学的学生在地震中,并无人员伤亡。

傅西泮和当地的医生分到了一组。

他几次深呼吸,调整好心态,穿好手术服,做完基本清洁工作,就走进了手术室。

而从下车到进手术室,不过是十几分钟的功夫。

一个下午的时间,傅西泮和几个医生护士,就这么站在手术室里,等着一个个被推进来的病患。

在这次的医疗救援中,对于医护人员而言,困难的不仅是大量、重伤病患,还在于手术过程中,随时可能遭遇余震或意外。

过了几天,傅西泮在手术中就遇到了余震。

病人的小腿被铁皮划伤,只是需要局麻缝合伤口。

手术的过程中,因为病人还有意识,他看着堆在金属盘里的带血棉球,一阵眩晕,不停扭头。

傅西泮皱着眉,安慰了他几句。

就在这时,手术床和放置器械的台面都轻微的晃了晃。

一旁的刷手护士厉声道:“你别动。”

病人十分委屈,他还没来得及辩驳,傅西泮替他说道:“不是他。是余震。”

话音刚落,协助的巡回护士倒吸一口冷气,一脸的惊恐。

她还是本地护校的高年级学生,经验不足,胆子还小。

傅西泮则是一脸镇定地继续手上的缝合动作,丝毫不受影响。

在他的影响下,其他几人稍稍安定了一些。

可没过几秒,手术室外传来杂乱的声音。

为了以防万一,一些护士医生搀着病患走到操场上暂时躲避。

刚经历过生死浩劫的病患对余震特别敏感,他们大声呼喊着,走廊里急促奔走的脚步声和各种嘈杂的声音混在了一起,显得十分紧张混乱。

傅西泮边做手术,边吩咐一旁的护士:“把手术器械、刀片一些物品收一下,固定可移动医疗器械。”

一旁的巡回护士想也没想,立即照做,她将几台机器稳定住。

傅西泮盯着伤口,目不转睛地安慰道:“别紧张。学校建筑物的抗震等级不亚于医院,余震会没事的。安心手术。”

手术完成后,病人有些激动地握住了他的手,这才发现傅西泮脱下手套的手早已被汗液浸润。

他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刚才我比你还紧张。”

傅西泮在余震中,还能够保持镇定地手术,这件事很快传遍了整个临时医院。

晚上几个各地来的医生凑在一张桌上吃饭,他们不约而同地提到了这件事。

一个带着浓厚本地口音的中年医师夸道:“不亏是大地方来的医生阿,看着年纪不大,技术心态都好过我们啊。”

傅西泮笑了笑,快速地扒拉了两口早已冷掉的饭菜。

他们聊着天,一个和妻子打完电话的医生走过来,坐回位置上。

他边夹菜,边叹气。

一旁的医生和他同一个房间,每晚都能听到他打电话的内容。

“家里人很担心?”

那个医生无奈地点点头,“能不担心嘛。老婆还好,就是儿子一直不理解,在电话里又哭又闹的,怎么劝都没用。唉……”

和这位医生一样,天天打电话报平安的还有傅西泮。

他每天晚上九点会给白芷打电话报平安,雷打不动。

中年医师看到傅西泮脖子上挂着的戒指,忍不住八卦:“傅医生,结婚了吗?”

傅西泮愣了一下,他伸手从衣服里抽出那枚戒指,捏在指尖轻轻摩挲,落寞地说:“如果不是这次医疗救助,大概是吧。”

“女朋友不理解?”

傅西泮摇头,“那倒没有。她也是医生。本来她还说要在出发前,先去民政局领证,但是我没答应。唉……”

中年医师:“害怕回不去,怕耽误她,所以没答应是吧?”

傅西泮抿着唇,没有回答,只是泛起一抹苦涩的笑。

这个话题对于桌上的人而言,都太过沉重。

中年医师拍了拍傅西泮的肩膀,胸脯一拍说:“别怕。哥罩你,保证让你全须全尾地回去。”

傅西泮淡淡地说了一声谢谢后,将那枚戒指放回衣服里,按在了胸口处。

桌上几人继续侃大山,可傅西泮却在不停神游,他脑海里想的全是白芷。

他掏出手机,想给她打个电话,号码还没拨出去,小护士先跑过来叫道:“傅医生,不好了,你负责的那个病人伤口突然崩开了!”

傅西泮把手机随手放到桌上,跟在小护士身后急急忙忙地走向病房。

他到病房后,事情仍是连堆来。

等他处理完所有事情,已是凌晨两点,他走在静悄悄的走廊,显得十分疲惫。

回到休息处,手机因为没电已经自动关机了。

他给手机插上电,本想给白芷打电话,后来看了一眼时间只得作罢。

傅西泮坐在床头,手指划过手机屏幕上的照片,嘴角漾起笑容。

“我很想你。”

他轻声呢喃。

**

一天没接到傅西泮电话的白芷靠在床边,坐了一个晚上。

她的手指悬在通话键上,想打给他,却又怕打扰他。

然而,次日和林京墨的一番对话,她对傅西泮的担心全转为了愤怒。

“他们真的好忙啊,昨天傅西泮凌晨还打电话给我问一个病症要怎么处理比较好。”

“他昨天给你打电话了?”

林京墨眨眼看向她:“是啊,怎么了?”

白芷鼓着嘴,气呼呼地嘟囔:“那他怎么没给我打,哼!”

林京墨一听,轻咳一声,急忙转移开话题,生怕自己再说错话。

当晚,傅西泮按照约定的时间给白芷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他都准备放弃重新拨打时,白芷才不慌不忙地接起来,懒洋洋地喂了一声。

傅西泮听到她的声音,显得有些兴奋:“,小芷,是我。”

白芷压抑着自己的开心,极其寡淡地应了一声:“嗯。”

傅西泮皱眉,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可是转念一想,医院事情那么多,白芷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的。

他和之前一样,和她说着一天里发生的事。

然而,白芷都只是以几个单音回他,语气里听不出一点情感的波澜。

傅西泮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了?”

白芷把嘴一撇,冷冷地问:“你昨天为什么没打电话给我?”

“我……”

“你都打给林京墨了!还不打给我!”白芷越说越气,“我一个晚上都不敢睡,就怕错过你的电话!傅西泮!”

发泄完这一通,白芷的语气忽然软了下来,带着些许抽泣的鼻音对着话筒喃喃:“我真的好担心你……”

林京墨说傅西泮给他打电话是为了问病症,也就是说他昨天忙到了那么晚。

白芷只要有空,第一时间就是看新闻,她关心着青雪县的天气,牵挂着救援队的安危。

她不忍心责怪傅西泮,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紧张和不安。

傅西泮叹了一口气:“嗯。我知道。”

他看了一眼其他正在吃饭的医生,拿着手机转身走到走廊里,他一手抬起捂着话筒,刻意控制着音量,小声地说:“你千万别哭,你一哭,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好想你,好想到你身边,可是我没有办法……”

白芷从一旁的桌子上抽了两张纸,按在眼睛上,擦掉即将流出眼眶的泪水,她深吸一口气,语气缓和地说:“我才没哭呢,我也很想你。”

傅西泮还没来得及回应她的想念,耳边忽然传来几声惊声尖叫:“又地震啦!!”

“我这边……喂?小芷?”

因为余震,本就不稳定的信号被迫中断,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中。

而白芷这一边,听到的最后一声,是电话里病人的尖叫和护士催促离开的话语。

她对着电话一遍遍喊着傅西泮的名字,可是得到的只是一阵忙音……

白芷打开电视,手指快速地点击屏幕,妄想从不断刷新的页面里看到哪怕是一点点青雪县的消息。

可是哪里都没有他的消息。

傅西泮和医疗站的医生护士们一起,将病人再一次转移到了操场空地上。

这几乎是这几天来,他们每一天都在重复的事。

余震不断,通过一次次的实战练习,他们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份惊慌,转移的速度也比原来快了不少。

等病人和医生们全都转移到操场上后,他这才掏出手机,想给白芷发一个短信,让她不要担心。

自己刚才忽然中断的信号,她一定吓坏了。

可是他试了好几次,短信怎么样也发送不出去,只有一个圆圈不停旋转,然后弹出一个‘发送失败’的对话框。

余震过去,大家慢慢镇定了下来。

那个天天给妻子保平安的医生和傅西泮一样,举高着手机,一连换了几个姿势。

这时候,青雪县本地的中年医生走过来,对他们说:“要是想打电话,可以走出去试试。出了学校,往左拐两百米有个信号塔,靠近那边可能信号会好一点。”

傅西泮看了一眼躺在临时搭建的棚子里的病患们,有些犹豫。

中年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去吧。估计这个晚上都得在帐篷里过夜了,而且这里有我们呢。就一个电话的功夫,不碍事。”

“去吧,去吧。”他又走到另一个医生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和傅医生一起去吧。”

两个人一边往信号塔的方向走,一边给家里打电话。

白芷握着手机,一遍遍地祈祷着。

终于,她的手机屏一亮,是傅西泮打来的。

她这一次没有犹豫等待,立刻划开了接听键,没等那边说话,她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地问:“刚才是余震吗?严重吗?傅西泮,你没事吧?”

“咦?你怎么不说话?”

傅西泮轻笑一声:“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

“哼!”

“别担心。我不止没事,还生龙活虎的呢。这里的余震太频繁了,我们都习惯了,你别紧张。”

白芷长舒一口气:“没事就好。”

通过刚才的等待,白芷虽然只是在电话的这一头,但也真切地感受到了救助站的忙碌和紧张氛围。

她有些内疚地开口,“傅西泮,虽然我很担心你,但是你还是要好好工作,好好休息。没有空,就不用天天打电话了,发个短信给我也可以,如果可以的话。”

“我打电话给你,不止是为了保平安不让你担心……”傅西泮拉长语调,缓缓开口,“最主要的是我想听听你的声音,我太想你了……”

“忙碌的一天里,只有你的声音是唯一的慰藉。”

在青雪县除了高强度的工作、糟糕的环境外,更让傅西泮觉得痛苦的是眼前随处可见的破败,以及一具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很多时候,救援还来不及展开,就已宣告结束。

他很挫败,也很无奈。

傅西泮长叹一口气,忽然陷入了沉默。

白芷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她抬头看着疏星点点的夜空,突然问:“傅西泮,你那边能不能看到星星?”

傅西泮在她的提醒下,同样仰着头看着夜空。

青雪县和a市不同,没有高楼的遮挡,明月高悬,繁星萦绕,朵朵流云,在暗紫色的夜空中绘成了一副难得的夜景图。

“能。今天的月亮还挺圆的。”

白芷也叹道:“以前都没注意过原来星空这么美。”

“那等我回去以后,我们可以天天一起看。”

“好!”

傅西泮侧过脸,吻了吻听筒,说:“小芷,有一句话我后悔了……”

“什么?”

“你要等我,我很快就回去。”

“嗯!”

傅西泮和白芷打完电话,另一个医生正好在和儿子临别。

他学着小孩子的语气和儿子约定道:“等爸爸回去,有三天的假期,然后就带你去游乐场,去坐过山车。所以这几天,你要听妈妈的话,好不好?”

电话里传来孩子奶声奶气的抱怨:“爸爸骗人!你每次都是这样说。”

那个医生无奈地叹气,又安慰了儿子几句,最后还是妻子来抱走了孩子,然后挂断了电话。

傅西泮听着他们的对话,顿时想起了儿时的自己。

那时候,他同样是在电话里不停地抱怨着爽约的父亲。

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只记得父亲的爽约,而忽略了他抽空给自己打的电话。

以及儿时自己发烧住院,父亲做了一天的手术,却还是赶到病房陪了自己一个晚上,还有天台上那个他亲手为自己做的秋千……

父亲一直都在竭尽全力地用他的方式陪伴自己,可惜这个职业给了他太多的无奈。

傅西泮转过身,拍了拍那个医生的背,安慰道:“他长大了会明白的。”

“但愿吧。”

两个人挂了电话,肩并肩地一同走回了临时医疗站,他们还有太多的事要做,因为病患此刻才是最需要他们的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市豪门小说相关阅读More+

花哥竟然暗恋我[剑三]

霁青

捡回去养养看[重生]

望江生

我!神豪吕子乔

烽烟

华亭赋

唐风宋月

嘘,我没有马甲[娱乐圈]

一壶花雕

大佬的心机初恋

林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