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如水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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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盖以彤真的骗了自己？周小玲的心跳的很快，她捂着胸口的地方跌倒在地，努力的回想，自己当初为什么就轻信了她，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自己该怎么办，周小玲一遍遍的问自己，心情复杂至极。

不多时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周小玲回头看去，是盖以彤，“我要走了，小玲。”她看上去很憔悴，不过还是笑，很温柔如水的那种笑，“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盖以彤说着走进来关上门，和周小玲一起坐在地上。

周小玲被她问的一愣，一起走？和她？为什么啊？她的诧异犹豫盖以彤全部看在眼里，又笑了，“我逗你。”她就知道小玲是不会和自己走的，什么理由呢没有好好的待着家里为什么要和自己这个陌生人走呢，完全没有理由啊，意料之中的，盖以彤还是有些……说不出的不快和遗憾。

周小玲笑了，能离开就最好了，“幸亏你没骗我，你们什么时候走啊。”她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去。

“小玲，我……”自己就要离开了，小玲她居然一点分别的伤感都没有，这使得盖以彤很是难受，拉着周小玲的手不愿放开，重复道：“我就要走了小玲。”

“我知道啊，你答应我的，九天，你没骗我，很好啊。”周小玲奇怪道，虽然要分开了稍微有点不舍，不过她心里不愿承认，那太奇怪了不是吗？她应该高兴，欢呼，或者大松一口气，而唯独不该……不舍得。

她挣来她的手，向外走去，身后是她的声音，“小玲，我走了。”很低，似乎是压抑着什么，待周小玲回头时只看到那红衣芊芊，翩然而起，燕般略上屋顶，那般轻盈的随着风远去……头一次周小玲觉得……那抹红那么好看。

一切……就仿佛是梦一样。

盖以彤离开后，村子真的恢复了原状，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这件事似乎被村子的人们遗忘了，彻底的遗忘，当然除了周小玲记得，就连甘萍周小玲几次试探的说起得到的永远是甘萍疑惑的目光，久了周小玲便知道了，是盖以彤做的，她使了什么法儿，让所有的人都忘了她们来过带来的不快，所有人，却不包括自己。

是她刻意的呢还是忘记了，或者说自己有空间的缘故她曾经也对自己那么做过，不过自己身上并不起效那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小谷村村民的生活依旧，不久前周小玲同甘萍一起弄的那些野菊俩个人一起约着去了无名小镇上买掉了，路过和盖以彤待过一会儿的那个农居，周小玲还是忍不住往过去看了看，种种记忆清晰涌现，她……唯有默声，什么都可以和甘萍说说，唯独这一件，那一切……不可。

因为离过年还有几个月，为了过年能回来过，周父在家呆了没几天就又离开了，当然甘萍大哥也一起走了。

快冬天了地里也没什么活，王氏清闲下来脾气也比从前好些，虽然偶尔还会很番不讲道理骂周小玲，不过时间久了周小玲也差不多摸清了她的性子，知道王氏也不是故意的，是人到了年纪，尤其是女人，操劳的事多，心里边也苦，她也不容易，所以周小玲也尽量的顺着她，每天都乖乖的，有些活不等王氏说她就主动去做，让王氏挑不出错来。

母子俩关系好了很多，甘萍日常每天都来找周小玲玩耍，当然有时候周小玲也去主动找她，一个十八岁的灵魂却可以和一个十一的小姑娘玩的很开心，很神奇却是事实。

经历过盖以彤那番事后周小玲突然觉得长大了，和甘萍之间的话题也变的成熟了许多，甘萍的一些烦恼的事情她也能帮着分析出主意了，有时候周小玲慢慢觉得她和甘萍一样成熟了。

就比如这几日甘萍的烦恼事，后村的一家人家的一个小子，姓牧的，喜欢感觉了她，甚至叫说媒的去甘萍家里说了亲，在天子，这事虽说和甘萍有着莫大关系，却不由得她做主，一切权力均再甘爹身上，甘爹是个粗人并不如妇道人家擅长处理这些。

不过他是一个父亲，一个合格的父亲，女儿到了年纪就该说亲、成亲、生子，然后组建自己家的家庭的，自古来就是如此，连古圣人邯贤都讲：子繁育，代代传，生生息，天子道。男女结合，互相繁衍这就是天子的道理啊，没有道理可讲，就该如此。

那么替女儿挑选一个好的夫家，可以托福终生的夫家自然也是一个合格的父亲该做的，而甘萍的烦恼就出在这里，后村的牧家提亲的那家小子叫牧大的与甘萍家情况差不多，同样家里没有打理的妇人，只有一个老爹一个小子，因着祖上留下的几亩水田日子却过的不错，水田啊那可是比旱田值不知多少钱呢，所以即使这父子俩一天天一年年什么也不做，干是坐着吃喝，靠着那水田的租子也够活大半辈子了，在这山村子里可以说是家境不错的了，想要嫁过去了几个邻村村的姑娘们也是有许多的，不过这牧大却偏偏看上了甘萍。

原因让人苦笑不得，总结为四个字—一见钟情。

“就那次路过远远的看了一眼，我连他的样子都没看清，他也绝不可能看清我。”这是甘萍的说法，她严重怀疑那个牧大是听人说她长的好看，才非要娶自己的。

而周小玲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男人从来都是视觉动物，一见钟情的前提也是一张足够吸引的脸，再遇上是自己理想的的样子，那可不就心动了，周小玲心里觉得甘萍是有了心上人，所以反应才会这么激烈，那牧大最近老是往小谷村来，她见过几次，十五六的小伙，长的也很精神眼睛大大的炯炯有神，和甘萍算是般配。

甘萍每次见到却特别的嫌弃，甚至那种嫌弃的表情都不收敛，这一切都让周小玲觉得不对，可是每当她问起甘萍这个问题时，甘萍又避重就轻的不正面答，更让周小玲好奇其中的缘由。

这天俩人又在一起说起这个事，周小玲没有再问甘萍到底什么原因那么不喜欢那个牧大，而是问她，“萍姐姐，甘伯伯那里他同意了吗？”

这才是最关键的，天子这个架空王朝和中国古代很多传统都很类似，比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甘爹同意这门亲事了，那甘萍就算再不喜欢也得嫁过去，不然就是不孝，女子的名声就会坏掉，人们就会嚼舌根，那要再另寻人家就不易了。

“他家里不错，我爹他中意的。”甘萍轻微的皱着眉不情愿的说道，“我想他是有那个意思的，叫我就嫁给那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