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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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的确有好转了,这事让萧府众人有的欢喜有的愁。赵太医每日来查看，的确是想必从前恢复了不少。能认得萧沅和萧睿，但其他人，还有些迷糊。

陈妈妈急了,不住的在曹小娘身边扇风：“小娘，您就不打算做点什么？”

曹小娘何尝不想：“现在府中盯得那么紧，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我能做什么？更何况,太医日日都在瞧，我们想做点什么,恐怕难如登天。”

陈妈妈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眼看着王夫人一日比一日好了,让他们坐以待毙,也是着急的不行。

再者,上回宫宴这事，贵妃和皇上亲赏,武成王又和三皇子一同登门，几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萧家的大姑娘和三姑娘了，二姑娘却只是在宫宴上露了脸,能不能被皇后瞧上还是另说。眼看着这恩宠和地位都日渐下滑，曹氏不急才怪。

这大冷天的,曹氏却觉得燥热无比,不住地用扇子打着风，还将房内的火盆，吩咐搬开远点。

“不急,主要还是大房那边，沅丫头这回进宫是出了风头，至于三房，不过闹了个笑话，不痛不痒。这样，你先想法子，把那边的药方子要来瞧瞧，这种东西是最好下手的。”

陈妈妈了然，立刻应是，下去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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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要宴请萧家两位姑娘的事，元皇后也知晓了，陈贵妃正在宫中亲自修剪她的小花园时，皇后登门了。

“妹妹好兴致。”

陈贵妃抬头，就瞧见元皇后步履袅袅的走了过来，连忙起身。

“皇后娘娘来了，怎不命人通传，没来迎接真是臣妾懈怠了。”贵妃走近后，行了个礼。

“妹妹客气，是我不让她们通传的，你我姐妹好久没单独说话了，走，今日正好说说贴心话。”皇后说着，就拉着陈贵妃往正殿里走去。

贵妃的玉泽殿虽不必皇后的鸾凤殿，但也算精致无比。小到一盆栽，大到一副匾额，均是按照皇上的喜好布置，元皇后瞧见了，嘴角有片刻的僵硬。

两人坐定，侍女端上了茶，元皇后才笑道：“好久没来，妹妹这里倒是又不一样了。”

贵妃闻言淡淡笑道：“哪里不一样了，只是现在时节不一样了，花都没开，换了几株好养活的绿植。”

“妹妹好兴致，只是不像本宫，每日过于操劳，实在是没工夫去弄这些了。”元皇后说完，还扶了扶额。

陈贵妃笑笑，没有接话。

“这次来找妹妹，也是想让妹妹替我出出主意。”

“娘娘但说无妨。”

“哎，你也知道，宫中妃嫔虽多，但膝下有子嗣的就你我二人，现在成儿大了，许多事我这个做母亲的甚是操心，时常啊，又找不到人可以倾诉和出出主意，这不，我便来麻烦妹妹了。”

“娘娘为太子殿下操心，若有臣妾能帮上忙的地方，娘娘尽管吩咐。”贵妃道。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年后呀，想往东宫里添位侧妃，这人选啊本宫也是一直都拿不定主意。”

陈贵妃明白了，这是想让她帮忙掌掌眼，不过，东宫要进侧妃的消息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从前都是她一个人掌眼挑选，今日是怎么了，竟然主动让她帮忙。

“前些天本宫在御花园办了宫宴，确实有几个不错的人选，这萧家的姑娘嘛，就是头一份在考虑之中了，尤其是萧家二姑娘，瞧着是个可人的。这次听说妹妹要宴请萧大姑娘和三姑娘，要不，本宫同你一道做东，将二姑娘也请来，一同瞧瞧？”

元皇后说明了来意，陈贵妃懂了，这是想借着她的由头，给自己行方便呢。

她才不上当。

微微的蹙了蹙眉：“娘娘，这次宫宴并不是臣妾做东，其实是皇上下的令，说是主要为了抚慰萧姑娘那日受惊之事，想必皇上到时候也会过来。”

言外之意就是你可别瞎折腾了，别搞得处处都是你儿子的相亲宴了。

元皇后也听懂了，呵，借着皇上的名头打压她？

“不过娘娘，这次臣妾虽然不请二姑娘，您也可以单独请她进宫来说说话，娘娘是后宫之主，有何不可呢？”一句后宫之主，让元皇后的心情稍稍好转些，既然贵妃不答应，那也只好这样了。

“既如此，便这样吧，本宫明日便请二姑娘来坐坐，先在这里祝妹妹后日宫宴，一切顺利了。”

陈贵妃笑道：“多谢皇后娘娘。”她才不在意这些，谁先请谁，与她有什么关系。

元皇后见没有达成目的，也不想多留，勉强寒暄了几句，便出了玉泽殿。

青烟跟在身后，小声问道：“娘娘当真看上了那二姑娘？”

元皇后声音淡漠：“不过是个庶女罢了，有没有那个福分还看她自己，本宫只是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瞧着也像是个没那么多事的。”

皇后说的没那么多事，其实是说这姑娘脑子简单，不会生事。

“那奴婢去安排二姑娘明日进宫？”青烟问道。

“一会儿再让太子过来一趟，问问他的意思。”

“是，奴婢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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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到鸾凤殿的时候，正是午膳时分，元皇后叫人摆了膳，母子两一块坐下用膳。

“成儿最近忙的消瘦了些。”元皇后看着他有些心疼的道。

“还好，只是马上就是除夕了，接到邀请的各国使臣也都在路上，准备的事情的确要繁多一些。”

青烟上前伺候着布膳，元皇后继续道：“近日太子妃和你关系还好吧？”

纪成没说话，想了想，好像自从那日他去了一回她房里，听说唐楠楠第二天便没出门，最近也没有闹了。

“就那样吧。”

元皇后替他夹了一筷子菜，“那日茶宴，有没有合心意的姑娘，母后帮你改日叫进宫来再瞧瞧？”

纪成用了碗汤，回神想了想，那日茶宴...

“萧家的...”

元皇后一听就露了个笑：“成儿也觉得那萧二姑娘不错？”

萧二姑娘？

纪成方才脑海里第一浮现的是那个戴面纱的小姑娘，不过那姑娘胆子好像太小了，经过皇后提醒才想起来了萧二姑娘，面容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嗯，的确不错。”

元皇后一听，也满意了。“母后打算明日将她叫进宫来，成儿也来看看？”

纪成眉头蹙了蹙，其实他并不喜欢这种每次进宫都被当观赏动物一样的女子，但...这是选秀和挑妃的一贯习俗。

“行，母后安排吧。”

母子俩一起在鸾凤殿用了顿午膳，纪成下午还有公事在身，便又去忙了。元皇后见他点头，这才着了青烟前去萧府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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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府那边接到消息后，萧婉开心极了，曹氏也面露欣慰。早上还因为贵妃宫宴没请二姑娘，心中有些郁结，没成想刚用过午膳，就峰回路转了。

萧婉一点都不郁闷了，贵妃没请又如何，皇后单独请她一个。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至少，她还可以见到太子。

其余二房自然也知道了这个消息，萧沅听说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她想去就让她去吧。”这个二妹妹的心思昭然若揭，可千万不要怪她挡了人家的路才好。

萧霜更是无所谓的态度，她知道皇后的目的，又想到上一世自己的后果，本想好心拉她一把，谁知萧婉自己这么不争气，还是要往火坑里面跳，既如此，她也没有办法。

次日一早，萧婉将自己又收拾的妥妥帖帖的，便坐上了进宫的马车。

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的人，多半会说，萧家真是好福气，这大姑娘三姑娘刚刚受到了赏赐，二姑娘又单独被皇后召见，也不知是什么貌美天仙。但是知道具体情况的人呢，多半都又嗤之以鼻。

元薇就属于后者，听到这个消息后，是打心眼里的瞧不起萧婉，并把这事也告知了唐楠楠。

其实不用她说，唐楠楠已经知道了，那日茶宴她病了没去，倒是错过了那天的好戏，更是没见到萧婉。

“这萧家是个什么出身，之前怎么没听说过？”

月心立刻将打听到的消息全部告知了太子妃，“听说以前是三品之家，萧大人刚刚升了中书令，便参加了上回的宫宴。”

“哼！小门小户，就凭她，也想进来当侧妃？！”唐楠楠将正在抚脸的帕子朝水盆中一扔。

月心闭嘴不言，旁边一个想讨好主子的丫鬟立刻道：“就是，莫说侧妃了，我看良娣也轮不上她。”

唐楠楠冷笑一声：“我看，奉仪不错，适合她这种低贱的出生。”

话刚落音，月心的身子明显一抖，脸色也难看无比。那晚太子的声音言犹在耳，“等东宫进了侧妃，孤便抬你做奉仪。”

中书令家的女儿太子妃都敢这样作践，若是被她知晓自己和太子的事...月心不敢去想这个下场。

“给本宫更衣，本宫去瞧瞧这个萧家二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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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婉进皇后宫殿的时候，没走正门，而是走的偏门，从偏门进去离鸾凤殿还有好长一截路要走。进了宫，就得下轿，萧婉跟着一个年岁已高的嬷嬷，一步步的朝鸾凤殿走去。一路上还不住的悄悄打量着这周围的景色。

刚刚拐过一条长廊，萧婉便看见一个珠宝华丽，绫罗绸缎，华贵无比的身影，也朝着鸾凤殿走去了。

难不成今日皇后还请了别的贵女，萧婉正疑惑，前面的嬷嬷便赶紧让她低头。“这是太子妃娘娘。”

萧婉一听太子妃，也立刻就低下了头，可惜太子妃已经瞧见了她，改了道，朝这边走了过来。

“这位就是萧妹妹了吧，本宫前几日病着，未能在宫宴上见面，倒是错过了。”太子妃走近，打量着萧婉道。

萧婉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臣女萧婉，见过太子妃娘娘。”

“萧婉...的确婉约可人，听说今日母后设宴专门宴请妹妹，妹妹当不会怪我擅自前来吧？”

萧婉听说过这位太子妃，也想过万一进了东宫真的遇上了，要如何相处，今日瞧见，心里也有点发怵，正在犹豫不知怎么回答的时候，青烟从鸾凤殿出来了。

“皇后娘娘正在殿内等候，请太子妃和萧姑娘过去。”

太子妃也来了，这事自然瞒不了皇后，元皇后听说后只是淡淡的笑了句：“也好，正好看看这个萧家二姑娘，有没有这个命进东宫。不然，要是个草包，怕是被太子妃两句话就吓住了。”

青烟笑着应是，便出去主动请两位进殿了。

太子妃闻言，转身走在前头，萧婉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鸾凤殿。

萧婉跟在太子妃身后的时候，已经打定了主意，她也不是什么准备都没有，太子妃和太子殿下的关系如何，宫中小道消息都能打探到，她是无论如何都要进东宫，太子身边就她一人而且关系又不好，若是她能牢牢抓住太子的心，还怕以后没有好日子过吗？

这样想着，萧婉便告诉自己，一会儿就算太子妃再刁蛮找茬，一定要稳住。只要皇后对她满意，太子对她满意，就是在这个太子妃前吃点亏，也没有关系。

到了皇后跟前，萧婉行了大礼，太子妃只是略微欠了欠身子。

“今日本想给母后请安，不知母后单独宴请了萧妹妹，莽撞前来，母后不会怪罪吧？”

元皇后微微一笑：“迦南这说的是哪里的话，说明今日也是缘分，不如就留下来一起用膳吧。”

“是，那儿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皇后点点头，对着萧婉也道：“萧姑娘也别拘束，随意些就是。”

“是，多谢娘娘。”

两人入座，各在宫殿的对面，皇后则坐在上面。宫女们开始一道道的布菜，唐楠楠坐下后便盯着对面的萧婉仔仔细细的看了几眼，这才问道：“听说萧妹妹家中刚刚升了一品，真是可喜可贺呀，妹妹面前的这道胶枣在冬日可不常见，想来妹妹也没用过，今日正好尝一尝。”

“多谢太子妃娘娘。”萧婉也没打算客气，端起面前的碗，便认真的尝了一口，仿佛听不出她的话外音。

尝完后，还认真的回了句：“的确不错。”

唐楠楠轻哼一声，看来也是个胆小听话的，不足为惧。

“既然喜欢，那本宫便再赏萧姑娘一道芋粉丸子。”说完便给月心使了个眼色，让把她方才用过一个的芋粉丸子给萧婉端过去。

这下，萧婉的脸色有些变了，她又不是低贱的宫女。

月心既不敢跟着一块作践中书令之女，但也不敢违背太子妃的命令，左右为难之际，唐楠楠一个眼神扫了过来，凌厉带着一丝丝警告。

皇后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迦南。”

太子妃望向皇后，装作才反应过来的模样：“哟，我给忘了，方才我用过一个了。真是不好意思，妹妹别介意，要不，我换一道给妹妹尝尝？”

皇后刚要开口，便见萧婉先说话了：“多谢太子妃娘娘，只是今日皇后娘娘宴请，菜色丰富，样样都合臣女的胃口，太子妃娘娘不必忧心。”

皇后递给了她一个欣赏的眼神，却听见太子妃继续道：“是了，不过以妹妹的身份......妹妹还不知道，这宫宴上的点心和菜肴也是分阶品的，就算不是娘娘的意思，底下准备的下人也都会区别的，我也只是担心妹妹受了委屈。”

这话说的，就连青烟都看不下去了：“回太子妃娘娘的话，今日皇后娘娘专程宴请萧姑娘，点心菜色均是一样的。”

话刚落音，太子妃的脸色瞬间就难看了一些，只是青烟毕竟是皇后的人，她还不敢当着皇后的面说什么。见这套行不通，唐楠楠便换了说辞。

“母后，昨日儿臣母亲刚刚递话，说是从云南矿那边得了一批上好的翡翠，过两日便送进宫来，母后到时候挑挑，做成两件首饰，代表儿媳的孝心。”

元皇后微微一笑：“迦南有心了，也替我谢过燕王妃。”

“都是儿臣的本分，母后不必客气。”唐楠楠说完，趾高气扬的望了一眼萧婉。

青烟走上前对元皇后道：“娘娘，喝药的时间到了。”

元皇后点点头：“本宫先去后面喝药，萧姑娘不必拘束，自在些。”

萧婉忙起身行礼：“是。”

元皇后一走，这偌大的宫殿便只剩下太子妃和萧婉两人，皇后不在，唐楠楠也不想再跟她演戏，将手上的筷子置在桌上，盯着萧婉道：“萧姑娘，本宫的意思，你明白吗？”

萧婉早料到她要发难，此刻虽是心中有些紧张，但还是保持语调平静：“太子妃娘娘有何指教？”

“本宫方才就是想提醒你，若你安分守己，大可以嫁一个朝中好儿郎为正室，可是你若是存了进东宫的心思，那方才的一幕只是个开始，本宫保证，你入东宫后的每一天，都会受到同样的羞辱。”

萧婉心中一惊，早听说过太子妃娇蛮，却不想她真的会在皇后的宫殿里，将话说的如此□□。

但她不能像太子妃一样。

“娘娘，臣女不明白您的意思，儿女婚约父母之命，今日皇后娘娘不过是单独设宴请臣女进宫说话罢了，并没有说别的。”

唐楠楠冷笑一声：“你就别装了，本宫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矫情的，心里怎么想，别人会不知道吗？也对，到底是小门小户的出身，净做那低声下气的事，本宫还真是学不来。”

萧婉的脸色白了白，她何尝遇到过这样的阵仗。眼看着就要败下阵去，唐楠楠好笑的坐在她对面，一副看她还能说什么的模样。

可惜，萧婉还没开口，便听得外间太监的声音。

“太子殿下到——”

太子妃闻言瞬间一愣，萧婉则是眉头一挑，太子来了，真是老天爷也在帮她。

纪成阔步走了进来，太子妃和萧婉都起了身，朝着太子行了一礼：“见过殿下。”

太子看都没看唐楠楠一眼，而是朝着萧婉颔首：“起吧。”

太子妃当场脸色便有些难看，她是娇蛮，但是她也是真的喜欢纪成。此刻被这样忽视，难免面子上挂不住。

纪成坐下后，才漫不经心的问道：“太子妃怎来了？”

唐楠楠忙答道：“今日来给母后请安，不知母后在宴请，是臣妾鲁莽了。”

“既然知道鲁莽，那便回去吧。”纪成淡淡的说了一句。

唐楠楠不可置信的望向他，萧婉也有微微惊讶。

“殿下？！”

“方才你说的话，孤就当没听见，今日是母后宴请，你知道扫兴的后果。”太子的声音虽听不出怒气，但是冰冷的如同三九里的冰，没有丝毫温度。

唐楠楠的脸色彻底垮了下去，不可置信和被羞辱的愤怒瞬间逼红了她的眼，但是此刻她是说什么也不会让自己当场露怯，只调整了一番情绪，便很快起身走了。

唐楠楠走后，萧婉也放松了些，纪成看向她，向她道歉：“萧姑娘抱歉，今日孤并不知道太子妃会来。”

萧婉一听，垂着眸小声道：“殿下不必介怀，娘娘也未说什么。”

看着她娇羞的模样，纪成忽觉胸中郁闷一扫而空，方才他在门外，刻意等了等，唐楠楠那些话他都听到了，实在是难听，但是，萧婉若进了东宫，的确会面临这样的境遇。他想看看，这个女子，会如何应对。

结果也确实没让她失望，没有临阵退场，更没有因为太子妃的话吓得失态。此刻望着他，竟然还能瞧出一丝羞涩？

他就是需要这样的女人，懂事，听话，以他为中心。

他本就是太子，索性将话挑明：“母后的意思想必你也知道，若你愿跟我，必不会委屈你。”

萧婉震惊的抬起头，太子这是，这是明确表示看上她了？

被她眼中的惊讶所取悦，纪成唇角扬了扬，看萧婉的眼神也多了丝丝戏谑：“萧姑娘意下如何？”

萧婉咬咬唇，她自然是愿意，只是这事她说了不算，只好委婉的道：“殿下英姿丰秀，婉儿倾慕不已。”

纪成明白了，起身走了过来，这是皇后的鸾凤殿，但他无所畏惧，伸手就拉住了萧婉的手，捏了捏：“好，听话懂事就好。”

萧婉被他一拉，开始还有些抗拒娇羞，后面也就顺了他的意，一直到皇后又从后殿出来，这才松开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