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木偶之家马戏团【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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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老板：“一……一换三？”

众人：“？？？”

王博：“不愧是买卖人儿....”

胡子老板生打了个喷嚏，似乎才想起正题，他抬眼望着楚帆姐姐，突然开口：

“你愿意加入马戏团吗？”

听了他提问，楚帆姐姐压抑着被掐的痛苦发出呜呜呜地声音。

众人围在周围一脸焦急，她呜呜声越来越微弱，就在她快断气的时候。

廖宇感觉她原本坚若磐石的手似乎送了力气，轻轻一拉，立刻松开。

他手一松开，楚帆姐姐立刻呼进几口气，接着一顿猛咳，瘫跪在地上。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蹲在一边，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出了一身冷汗。

廖宇甩甩酸胀的手臂，走到胡子老板和魔术师身边。

他慢慢蹲下，抬起软绵绵地双手给他俩拆身上的布。

由于刚才抓着楚帆姐姐的手臂，几乎耗尽了他所有力气。

因此拆布的时候就显得颇为费力。

众人在他身后默默看着，现在没人敢上前阻止。

他们甚有点怕了胡子老板和魔术师，并且本能地想远离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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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帆姐姐的下场就像一个现成的警告。

即便胡子老板真的要他们一换三，他们也只能照做。

不过，廖宇显然并不怕他。

他给他俩松完绑，接着说道：“老板，一换一，不是一换三！”

被松开绑的胡子老板从地上爬起，他先是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灰。

片刻，又恢复了之前的棺材脸，这次他很不高兴。

“一个换一个可以，那个妈妈谁来换？”胡子老板深吸一口气。

他抬眼仔细扫了一遍在场的几人，接着抬手抵在嘴上吹了一个哨声。

这哨声非常响亮，将彩蓬外面候场的紧身衣男人们尽数唤了进来。

他盯着廖宇，又继续补充：“不过，你已经换了姐姐！”

几个紧身衣男人似乎对这里发生的事情完全不关心。

他们沉默地将舞台上笨重的道具一件件迅速搬离。

魔术师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咳嗽的更加厉害了。

他咳咳咳地声音充斥在整个彩蓬里，使这里看上去，更加病态。

“我退出！”楚帆走到他妈妈身边，牵起她的手，“老板你让我妈妈加入吧！”

“你愿意加入马戏团吗？”胡子老板说

楚帆妈妈有些犹豫，她转脸看了眼蹲在爱爱旁边的王博。

又一脸苦相地转回来瞅了自己的儿子。

可能是因为刚才情急之下王博也喊了退出，给了她选择的空间。

现在她并不太乐意楚帆退出。

“要不问问那个小伙子？”她转身指着王博

“我姐能活着还得多亏人家，你现在又把主意打在人家朋友身上不太好吧！”楚帆拽了她一下。

廖宇拧眉看着这位母亲，王博赶忙从爱爱身边站起，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刚刚跟爱爱道个别，我现在可以退出了，跟廖宇一起我也安心的！”

王博弯着大小眼，笑地一脸的没心没肺。

爱爱追着他过来，她抓着王博的手，低下头，也不看自己母亲，只贴着王博小声说：

“妈，还是让我哥换你吧！”

许是被自己家闺女胳膊肘往外拐的样子气到了。

楚帆妈妈扔下一句，“爱谁换谁换，我加入！”

就不再搭理他们几个，跑去扶起地上的楚帆姐姐，一起离开了表演彩蓬。

几人商量后，还是楚帆换了自己的妈妈，王博还想争取一下。

被他谢绝，他的理由很有力，王博需要照顾“家人”和缓和矛盾。

家人这话明显又取悦了某人，王博领着爱爱去找她妈妈和姐姐了！

而他和廖宇，则可以后顾无忧地追查马戏团和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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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已是月朗星稀，对面停着那一堆房车全都亮着灯，透过开着的门往外散着寥落。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楚帆盯着那堆房车，“我爸爸还不知道在哪里？”

廖宇抬头望了眼圆盘似的盈月，周围又清凉的风拂过

“胡子老板的话这次我信！”廖宇说

“他说话不一定靠谱，但是至今眼见的危险就杂技员那一场，魔术师的道具其实我们没有查完，那个楼梯我们就没查！”

当时他和楚帆只顾着盖红布，拽绳子，完全忽略了场上的另一个道具。

“搭在悬空木头架子旁边的楼梯！”廖宇说

廖宇想起抬在抬道具时的情形，那悬空木头架子底端部分足有一米高。

如果那个楼梯是中空的，那它的空间其实不小。

“楼梯？”楚帆一脸惊异。

“现在想想当时你爸上楼梯跟我主动打招呼的反应，也有点像...”廖宇拧眉

“催眠！”楚帆扭头。

两人想起第一次杂技员走钢丝那次，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冷颤。

这么一推测，魔术师想弄走个大活人根本不是问题。

廖宇拧着好看的眉跟楚帆对视，暗夜的凉风再此袭来，这次带着点凉飕飕地意味。

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胡子老板又为什么那么说？

还有马戏团的诅咒！以及楚帆姐姐的遭遇！

廖宇百思不得其解，他拧着好看的眉，转眼撇向楚帆。

难道是电影里的主角，活该麻烦缠身，只是为了增加影片的戏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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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趁着夜色绕道存放道具的房车这里，从一堆木头匣子里扒拉出木头楼梯。

廖宇和楚帆将它翻开来看，果然里面中空。

尽管没有找到楚帆爸爸身上留下的任何踪迹。

但也算证实了廖宇之前的猜测。

这里离驯兽师的红色房车极近，一阵风扫过，传来阵阵腥臭。

表演彩蓬旁边的小灯五颜六色，王博躲在这些灯下，沿着彩蓬悄悄摸了过来。

“廖宇，楚哥，老板给我一个人分了四床的房车，今晚咱们三个还睡那里吧！”

他眯着大小眼，笑的活像个孩子。

这一刻，似乎腥臭都抵不过他身上脱出来的纯真气。

翌日，胡子老板一改昨日的客气闲散，将王博和爱爱几人使唤的团团转。

廖宇和楚帆一整天都在偷摸给他们帮忙，默默充当马戏团的临时工。

晚上，大家精疲力尽，几乎沾枕必睡。

廖宇直听到同伴们呼吸绵长，才悄然起身走出房车。

夜已深，旋转木马依旧灯火通明，盖过了其他任何一项设备。

廖宇踩着草地慢慢走过去，驯兽师如约而至。

“等很久了吧！”廖宇说。

“刚来不久！”驯兽师盯着旋转木马，没回头。

他身材魁梧，头发依旧蓬乱。

那张满是沟壑瘤疮的侧脸在绚丽的灯光下没有了白日里常见的阴鸷。

廖宇停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说：“现在要不要进去？”

驯兽师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犹豫了一下，爬上旋转马车的基台。

“上来吧，一会儿别发出太大动静！”

廖宇踩着基台蹬了上去，跟着驯兽师朝里走。

两人绕过高低不一的旋转木马，立在其中一块镶着金边的长方镜子前。

镶着金边的长条镜子忠实地映照两人的全影，似乎没有人能逃过它的眼睛。

驯兽师蹲下身，将满是沟壑瘤疮的脸贴在镜子边，似乎在摸索什么装置之类的东西。

廖宇垂下眼，顺着他脸贴着的镜子，刚好看到自己的牛仔裤的口袋。

那里面被一个东西塞得凸出来一块，鼓鼓囊囊地好像一座小丘。

他伸手从口袋里将那东西掏出来，用拇指和食指捏着它举到驯兽师的脸前。

驯兽师原本贴在底下摸索的动作一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它。

接着有些激动地开口。

“这个，你从哪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