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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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榕的身形有些晃荡,脸上烫得发红,额头直冒冷汗,但他脚步迈得很大,坚定执着,毫无偏差,就像在沙漠中濒临渴死的人终于看到了绿洲与肥美的水源,一刻都不能停留和等待。
离他三米处,杜蘅飞快拿着背包站了起来,往安检的方向走去。
晏榕心头一阵火起,杜蘅刚才和其他男人有说有笑,现在竟然当做没看到他,竟然还想走开!
看到杜蘅和别人在一起的嫉妒、被忽视的愤怒和委屈一股脑儿涌上来,冲得晏榕的太阳穴突突作响,他粗暴地推开挡在他前面的行人,加快脚步朝杜蘅冲过去。
杜蘅想逃,他本来以为他既已下定决心离开晏榕,就能保持足够的冷静面对晏榕。
但此时此刻,他只想远远逃离开,他几乎可以完全预见晏榕的反应。
晏榕在感情里向来有很强的控制欲,也拥有绝对的主动权,在晏榕玩腻之前,他却先退出了,晏榕势必会暴跳如雷。
可是他不想再面对消化晏榕的这些情绪了,不管是震怒、谎言、暴力里的哪一种。
被晏榕从后面抓住的刹那,杜蘅好似被电击了一样,全身血液都凝固住了,三秒后,从胳膊处开始的疼痛才传遍全身。
晏榕紧紧抓住杜蘅的胳膊,杜蘅的反应激怒了他,又像一把刀直直插在他的心上。他喘着粗气问道,“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杜蘅闭了闭眼睛,知道退无可退,这个人一开始是他自己选的,自己非要一头撞进去谁也拦不住,现在剥层皮,也只能他自己来承受。
他转过身来,用力克制住自己的一切情绪,漠然道,“轮不到你来管。我们已经分手了。”
听到“分手”两个字,晏榕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小臂的肌肉紧紧崩成了一条线。
这是他最害怕的结果,他心里一面猜到了这种可能,一面又侥幸地认为杜蘅只是闹闹脾气,不会真的做出这种事情。毕竟杜蘅那么爱他,数天之前,还为了保护他连右手都不要,被车撞伤。
杜蘅怎么可以,怎么可能不爱他了?
杜蘅感觉抓着自己胳膊的手一下子滑了下去,但马上又被死死掐住。
晏榕压低声音怒吼道,“分手?哈?谁说分手了?谁tm同意你分手了?”
杜蘅冷漠地看着他,将他的手推开,“那就当我单方面宣布我们分手了。”
晏榕死死瞪着杜蘅,眼睛通红,额头青筋暴跳,他反握住杜蘅推开他的手,恶狠狠地说道,“你再说一遍!你tm再说一遍!”
晏榕的声音高,神情吓人,前后左右的人目光都好奇又胆怯地看了过来。
杜蘅瞥开目光,飞快又坚决地说道,“好,那我就再说一遍,我们分手了,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从此以后,你晏榕的一切,你要结婚生子,要和多少人谈恋爱,都与我无关。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
“你……”
抓着杜蘅的手收得更紧,几乎要把他的手臂给掐断。
杜蘅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他终于把这番话说出来了,他没想到,有朝一日,是他先出这番话来。曾经他当个炮友,都想卑微的留在晏榕身边。为晏榕洗衣做饭,只想多看他一两眼。现在他要和晏榕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畅快淋漓,又疼痛难忍,就像一把刀,把流血化脓,还没结痂的一块腐肉从身体里剜了出去。
那里曾经开过花,有过许多美好的片段,最终却腐烂枯朽,只余失望。
是啊,从此以后,晏榕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晏榕要发生气要闹,他也管不着。
杜蘅转回目光,浑身上下和冰雕一样冷淡,“车子我开走了,其他东西都还给你。你的房子我没动,钥匙我没有带走,你送我的那些东西都在衣柜里。这几年就当我们谁也不欠谁的。”
“谁他妈在乎那些东西?”晏榕怒吼一声,但紧接着,他脸上的表情,又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叮——”十分钟时间到,未来晏榕缓缓松开杜蘅的胳膊。
未来晏榕不想吵架,他感觉自己才是整个过程中最无法理解的人。
两个多月来,他每一分钟都没有闲着,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企图把过去扭转,摆正自己的态度,努力纠正过去的错误,希望挽回杜蘅的心。结果这算什么?杜蘅还是与他分手了,甚至比上一世提前了十个月和他分手。
还有那个商陆,这一次杜蘅没有去尼斯,来了仙本那,怎么出现在他身边的人还能是商陆?真tm比余忍冬还阴魂不散。
晏榕的表情哀伤、不可置信,还有些恍惚,他拉着杜蘅的手,轻声问道,“杜蘅,我们能谈谈吗?”
“没有什么好谈的。该说的话我刚才都已经说过了。”杜蘅飞快甩开晏榕的手。
“不,要谈。”他委屈兮兮的看着杜蘅,眼角眉梢都跟湿漉漉的小狗一样可怜,他知道杜蘅很吃他这套,
“是不是我妈找你说了什么吗?你不要信他的话。我是爱你的,真的。”
然而这次他的可怜没有用。
杜蘅斜眼看向晏榕,露出一个嘲讽而苦涩的微笑。他现在从晏榕口里听到“爱”这个字,都不懂这个字是什么意思了。
“晏榕你是真的没有心,还是觉得我很好骗?你都准备结婚生孩子了还说爱我?”
“谁tm说我要结婚?”晏榕咬牙反驳,随即,他的脸色垮下去,他想到过去的自己,确实有过这种打算。
可……可那是过去的他。
现在的他,心里眼里只有杜蘅。
不过杜蘅怎么知道他的那些混帐打算?
“你和我回去好吗?你如果想来仙本那玩,下次我陪你来,你想去其他地方我都陪你去……”
“够了。”杜蘅打断他的话,“这些话我已经听够了。不如留给你以后的妻子听。”
这时广播里传来即将登机的声音,杜蘅甩下晏榕,往安检口走去。
晏榕抬脚追上来,从背后抱住杜蘅,“你不许走。我不许你走。”
晏榕感到穷途末路,杜衡的态度刀枪不入,仿佛又重演了一遍几个月之前在尼斯发生的事情。
不,他不要,他不允许杜蘅又一次离他而去。
“你放手。这里是公众场合。”杜蘅低声叫道,紧贴着他的肌肤滚烫炙热,仿佛要将他燃烧,他抬肘朝身后的人击去。
一肘正好打在晏榕的肚子上。
晏榕痛苦的闷哼一声,但仍旧牢牢抱着杜蘅不撒手,“你不要走。”
“这位先生请注意你的行为。”这时,旁边响起一道洪亮的男声。
商陆拎着便利店的袋子跑过来,一把扣住晏榕的肩膀,“放开他。”
晏榕的目光凶狠地落在商陆身上,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回扣住商陆的手腕,不屑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管我和他的事。”
“你又算什么东西?看不出人不想理你吗?”
商陆的话刚好戳在晏榕的痛处。
两人互相压制住对方,暗暗在力气上较劲,杜蘅趁机从晏榕的桎梏中脱身。
商陆扫了晏榕一眼,以为晏榕和上次酒店遇到的外国男人一样,他示意道,“第一,请注意场合,第二,他有伴了。”
晏榕的脑袋嗡嗡作响,肺部像被割裂一样呼吸困难,他死死盯着商陆,“你说什么?”又问杜蘅,“你们要去哪里?”
机场喇叭里在催促他们的航班最后十分钟登机。
杜蘅不理晏榕,转向商陆,“要登机了。”
晏榕听了他的话,睚眦欲裂,才短短几天,杜蘅竟然就向着一个外人了。他喘了几口气,胸口跟被人插了一刀那么疼,眼前的杜蘅剧烈晃动了一下。他快速摇晃了一下脑袋,口齿不清的说道,“你不许和他走。”
商陆仔细地看了晏榕一眼,半晌后,主动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我不和生病的人打架。”
晏榕的额头上都是汗水,脸色比刚才红得更加不正常,连呼吸都好像喷着火。
杜蘅也看了他一眼,“你需要去看医生,别再跟着我。”
晏榕一听杜蘅这话,心里马上又燃起一丝希望,毕竟还是和上一世不同,他忍住眩晕的感觉,咽了口唾沫,艰难又委屈地说道,“我没力气了,你陪我去医院好吗?”
晏榕难得这么示弱,尤其在别人面前。
“不好。”杜蘅毫不犹豫的拒绝,看向商陆,“我们走吧。”
“好。”商陆应下,两人朝安检走去。
“杜蘅——”身后,晏榕哑着嗓子叫了一声,他还想追上去,但他实在没有力气了,身体好像千斤重,一步都无法再挪动。
他站在原地看着杜蘅的背影,杜蘅不曾回头,甚至不曾停下脚步。
支撑着他一口气从上海飞到尼斯,再从尼斯飞到仙本那的那股力好像一下被抽空了。晏榕晃了一下身体,视线里只有杜蘅渐行渐远的背阴,最终他闭着眼睛、沿着候机室里的椅子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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