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鬼门十三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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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八点多钟,杜蘅吃完早饭,在楼下院子里陪欧姆扔玩具。
今天早上有雾,路上能见度低,晏榕怕高速不安全,提议等雾气散去再出发。
杜蘅也不急在这一时三刻,相比赶着回上海,他也同意安全更重要。
因此,早饭后,等着雾气散去的空闲时间里,晏榕陪着爷爷和江明津聊天,他陪欧姆玩。
欧姆才刚刚两岁,正是一条德牧精力最旺盛、最好动的年纪,每天不疯跑个十公里根本不肯歇下来。早上七点杜蘅起来晨跑,刚带它跑了五公里,现在刚过去一小时,又有用不完的力气。
杜蘅把玩具飞盘用力甩出去,不到十秒,就被欧姆卷着一阵风给叼了回来。
欧姆把叼回来的飞盘放在杜蘅脚边,吐着舌头,邀功地看着杜蘅,等杜蘅陪它继续玩。
杜蘅已经扔了三四十个回合,扔得手臂酸软,只想歇一歇。
但他只要超过五秒没动作,欧姆就急得朝他发出“嗷呜嗷呜”的叫声,一边用右前爪推他的小腿,示意他快点。
杜蘅起身想起干点别的,转移欧姆的注意力,欧姆也不让,杜蘅走到哪里,它就叼着飞盘跟到哪里,在他脚边打转。欧姆体型大,又灵活,缠得杜蘅迈不开步。
杜蘅无奈地盯着欧姆,两手搓着欧姆的脸威胁它,“不玩了,不扔飞盘了!再缠着我待会儿就不带你上车,让你自己跑回去。”
“呜呜——”欧姆也不知听没听懂杜蘅的威胁,咬着飞盘含糊不清地发出呜呜的声音,身体依旧拦在杜蘅身前不让他离开。
“你去休息会儿,我陪它玩。”晏榕过来,在他身后说,一边伸手从欧姆嘴里把飞盘拿过去。
晏榕弯着腰,从杜蘅背后绕过来拿飞盘,距离靠得很近,这个姿势就像从背后环抱着杜蘅。
他们早餐的餐桌上摆了一大束新鲜的百合花,晏榕刚才坐在那里聊了很久天,身上沾了百合花的香气,丝丝缕缕,沁人心脾。
晏榕把飞盘拿过来后,随即站起来,花香拂走,他抬起胳膊,将飞盘朝草坪上远远掷去。
欧姆兴奋地大叫一声,飞驰进白雾里。
一来一去,不过十几秒,不一会儿,欧姆又从雾气里冲了出来。
它叼着飞盘径直朝杜蘅疾驰而来,在杜蘅身前猛地刹住车,把飞盘放到杜蘅脚边,还要跟杜蘅玩。
晏榕要去拿飞盘,它用爪子压在飞盘上,不让。
晏榕低喝一声,“抬爪。”
欧姆呜呜叫着不让。
晏榕强行抢了过去,又抛掷出去。
欧姆再追着跑。
看着朦胧白雾里黑色的影子,晏榕似随口说道,“它这么喜欢你,等回去上海,一定会很想你。我能带它来找你玩吗?”
杜蘅也看着欧姆奔跑的影子,没说话。
晏榕强行和欧姆玩了几个来回之后,欧姆终于不缠着杜蘅了。
杜蘅反正也没事做,干脆手插口袋站在一旁看他俩玩。
晏榕今天穿了一套灰白色的休闲运动装,连帽卫衣和束脚运动裤,那样子比平时日的打扮要少年气一些。
他大约也懒得总是扔飞盘,便玩一些假动作,假装把飞盘扔出去了,实际却是偷偷藏在背后,欧姆被他假动作骗,一股脑飞奔出去,在草坪上埋头找飞盘,找不到的时候就急得嗷嗷叫,那样子逗得人忍俊不禁。
杜蘅看了一会儿,冬日清晨的薄雾里,这样的时光有点过分闲适,闲适得让人懒洋洋的放松。
“嗡嗡嗡——”正在这当口,杜蘅袋中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杜蘅的目光从远处的身影上收回来,一边随意地摸出手机,一边往廊下走去。
他以为是秋锦葵问他几点到上海,但低头一瞥,并不是秋锦葵,而是个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是江西。
又是许龙?
他已经接连几次没给许龙钱,许龙还来找他干嘛?
杜蘅犹豫片刻,接起来。
但也不是许龙,是他舅妈。
舅妈平常不怎么和杜蘅联系,一则是距离原因,二则许龙会监控他舅妈的行动和手机,不太方便联系。
这回舅妈主动打来电话,杜蘅马上察觉到有事。
果然,电话一接通,舅妈的语气就有些不对,很急切地说道,“小蘅,你最近忙吗?过年应该有假吧。这几天你方便就回来一趟吧。你还记得我和你舅舅结婚时,你爸妈送了一套翠青釉的花瓶给我吗?你如果有时间,把这套花瓶拿走吧。”
“嗯?”杜蘅不知道舅妈怎么会忽然说起这个事。他当然记得爸妈送给出去的这套花瓶,那是一对高约30cm的青釉花瓶,外如玻璃,内有气泡,色泽清新淡雅,非常漂亮,杜蘅见过几次,印象深刻,巴不得舅妈能送给他。
他爸妈本来留下来的东西就不多,值钱的基本都被许龙出手卖掉了,只有这对花瓶被舅妈收着,许龙才没下手。因此他虽然很眼馋,但这是爸妈送出去的东西,他也不好意思要过来。
此时,舅妈突然提起来这对花瓶,杜蘅马上沉声问道,“舅妈,出什么事了?”
“哎。”舅妈长叹一口气,辛酸道,“你现在不来,以后我不一定能亲手把东西交给你。”
“舅妈,到底出什么事了?”
在杜蘅的追问下,舅妈把事情大概说了。
原来是舅妈得了恶性甲状腺肿瘤,正在医院等待手术。
杜蘅一听,立刻想起元旦时候,许龙和他说过这件事,当时许龙还以舅妈生病为由,找他要过钱,他表面上没答应,但事后他怕舅妈真的生病需要钱,偷偷给舅妈的账号转了十万块过去。
没想到许龙这次没有骗他,事情反而比许龙说的还有严重,杜蘅连忙安慰道,“医生怎么说?情况怎么样?手术费够吗?”
“手术费勉强够,医保能报一大部分,你上次给我转了钱,我……我自己也想办法凑了一些。”
“嗯。我今天就过来看您。”
“好,我待会儿把地址给你。”
舅妈叹气道,“我这个病也不知道治不治得好,我想趁手术前再见见你,把东西交给你,免得我有个什么事,这些东西肯定没人转交给你。”
挂了电话后,杜蘅心里涌起一阵难过,他在这个世上的亲人本来就不多,舅妈虽然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他出来上大学以后联系也不多,但年少时舅妈曾照顾过他好几年,如果舅妈生病走了……
杜蘅收起手机,立刻转身往楼上自己房间走。他不跟晏榕回去了,准备直接买票去机场。甲状腺癌虽然不是致命的癌症,但毕竟是癌症,风险也很高。
他飞快回到房间拿了几样换洗衣服装进背包里,一边拿出手机搜最近的机票。
“刚才是谁的电话?”晏榕跟了进来,目光跟着杜蘅的动作打转,看到杜蘅把行李箱丢下,只拿了背包,一副计划有变的样子,立刻眉头蹙起,“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要去哪里?你不和我一起回上海吗?”
杜蘅心急如焚,无瑕理他,甩上背包往外走,蹬蹬噔下楼,“我有事要先走。帮我和爷爷、江老师告别。”
晏榕追上来,紧紧跟在杜蘅后面,“你有什么事?”
晏榕一进来,把欧姆也给带了进来。
欧姆上蹿下跳地跟着他俩。
杜蘅既要下楼,又要躲开欧姆,还要买机票,没时间理晏榕。
晏榕不满道,“你说好和我一起坐车回去。”
杜蘅心里想着舅妈的事,没在意晏榕在斤斤计较些什么,敷衍道,“我家里有事。”
晏榕疑惑道,“你家里有事?你……”
晏榕本来想说你爸妈不是都不在吗,家里还有谁?但他及时发觉这样说不太好,适时止住不该说的话,“外面雾气还没散。你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杜蘅当即拒绝。
他大步走到门口,找到别墅的服务员,“能帮我叫俩车去附近的机场吗?”
“可以,您稍等。”服务员应下,去打电话叫车。
晏榕还跟在旁边,“你去机场做什么?你要飞去哪里?”
杜蘅扫了他一眼,“回江西。”
晏榕马上说道,“我陪你回去。”
杜蘅,“不用。”
晏榕急道,“别让人帮你叫车了,这种天气别人开车我不放心,我开车带你去机场,然后……我陪你回江西好吗?”
说罢,扭头冲服务员打电话的方向叫,“不用叫车了,我们自己开车走。”
杜蘅本来就烦,被晏榕这样不依不挠的缠着,更烦,微怒道,“你干什么?我不要你送我,我自己回去。”说罢也冲服务员叫,“麻烦帮我叫车。”
服务员握着话筒,一时露出不知该听谁的神色。
晏榕提高声音说道,“不要车!谢谢!”
晏榕声音一大,惹得本来在院子里聊天的晏臻和江明津都探头往里望。欧姆也察觉到气氛有异,发出小声的“嗷呜”。
杜蘅一看这样子,知道晏榕在他面前装了一段时间乖,又要本性暴露了,便只皱眉看着晏榕不说话。
氛围一时僵持。
晏榕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没有像往常一样被激怒、生气,只是看着他,委屈地坚持道,“我想送你回去。”
“不要。”
“为什么?”
杜蘅不想晏榕掺和进来,理由简直太多了。第一,他回去看望舅妈,这是私事,和晏榕一点关系都没有。
第二,他此次回去一定会见到许龙。上次许龙光听说晏榕的事就打来电话纠缠,这次要是见到本人,肯定会再闹出很多麻烦。
但他现在没心思解释那么多,只是说道,“说了不用就是不用。这是我家里的事,我想自己回去处理。”
晏榕表情僵硬住,“那我不跟你回家,只送你到机场好吗?”
“不好。”晏榕的穷追不舍让杜蘅生出一种不舒服、想要逃避的感觉。
“……”晏榕伤心地看着他,又低低重复一遍,“可是你昨晚说好和我一起坐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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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最终还是抛下晏榕,一个人叫车从天目湖先离开了。虽然晏榕眼看着要生气,杜蘅也没松口。他只想早日见到舅妈,不想和晏榕纠缠不清。
雾天开的慢,从天目湖开到机场用了快三个小时,不过刚好赶上飞机。
杜蘅的座位靠窗,他坐下、系好安全带以后就靠着椅子闭上了眼睛休息,他想着舅妈的病,又想到自己的爸爸妈妈,中间偶尔闪过几个晏榕伤心失落看着自己的片段,一时心乱如麻。他明明很烦晏榕,但晏榕那个样子,又一直在他心里山晃来晃去。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连旁边座位做了人,他都没注意到。
一直到飞机飞入高空,他才发现旁边坐着的是谁。
晏榕不知道什么时候上的飞机,此时正偏头看着他。
看到他惊讶的表情时,晏榕含着笑,轻声说,“你继续睡,我不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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