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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的夜,灯光璀璨。

商业街上,小龙虾的火爆与炸串的热烈掩盖过初夏风中栀子花香清甜。市中心一向如此,一天二十四小时噪音不断,象征着整座城市的繁华与活力。

而绕过人流最熙攘的那条步行街,来到挂着蓝色路标的“云安大道”,看到的将会是另一副景象。

这里道路宽敞,路边的梧桐树高大阴凉。既靠近市中心的繁华,又多了几分闹市难得的宁静,路边那几栋外观极具设计感的高级洋房,是几家高级会所的所在地。

无数个闲暇的周末,南城以及来自各地的富家子弟们都会聚集于此,饮酒喝茶,享受着普通市民们体会不到的欢愉。

而今天,少爷名媛们纸醉金迷的夜,就这样被一个住在西城区老破小中的“穷光蛋”搅了个粉碎。

“别打了,别打了,这位哥,算我求求您,别打了!”

“血,他的额头流血了!”

“保安,保安……栖湄你快去报警啊!”

云安大道,南城之星夜总会七楼的台球厅,酒瓶子碎了一地。

两边的阵营非常明显,对比强烈。

一边是穿着朴素,在慌乱中哭花了妆的女大学生,另一边则是几个全身名牌气焰嚣张的富家子弟。中间挨打的少年蹲在地上,他蜷着身子,胳膊上洁白的皮肤被玻璃碎片划破,头发上沾满了酒味,桃花眼里神色惊慌。

两个隶属于“大学生”阵营的男生犹豫地拦在同伴面前,表情冷漠,动作瑟缩,似乎对面一旦再打过来,他们随时都会选择让出受伤的少年,落荒而逃。

“贱/婊/子,千人骑万人草的孬种!”

富家子弟中,为首那人穿着爱马仕的定制西装,染了一头黄毛,他走上前去,用皮鞋尖端微微抬起少年的下巴:

“你委屈?十万块的拉图嘉利杜丝砸你也好意思委屈?说!今晚背着爷接了几个客?”

“打死这个死鸭子!往死里打!”另一个紫毛杀马特随声附和。

“打死他!打死他!”

砰!

哐当!

随着几声巨响,中间的少年浑身颤抖,本能地用双手护住后脑。他等待着,预想中的剧痛竟并未袭来。

他抬头,酒水熏得视线模糊。

那身黑色的警服却是清晰的。

台球厅的大门打开,南城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副队长贺栖淮拍拍手,看着方才几秒之内被他放倒的纨绔们,轻蔑一笑。

“三打一都干不过,菜鸡。”

“快起来,带你去医院。”他转身,握住少年的胳膊。

下意识地,少年想往后躲,他愣愣地看向眼前的男人,目光瑟缩。

“别怕,是警察,我是贺栖湄的哥哥……”

是警察吗?

这个男人打架的样子无比凶悍,长相却温和稚嫩。他皮肤白皙,黑发被汗水浸湿,含笑的杏眼略微上挑……真不像个警察啊。

少年依旧怔怔地。忽然,他似乎想起什么一般,移开掩面的手,瞥了一眼被贺栖淮放倒在地的几位纨绔。

方才气焰嚣张的几人纷纷跌倒在地,手中准备袭击贺栖淮的酒瓶子也被无辜摔碎,变成满地狼藉。

黄毛倒霉蛋似乎很少挨揍,模样十分狼狈。他正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

“哥哥……那瓶酒……”身穿天蓝色百褶裙的少女愣了几秒,忽然也想起什么似的拽住贺栖淮的袖口:“那瓶酒值十几万啊。”

此言一出,瞬间提醒了本已败下阵来的纨绔们。

对啊,还有酒。

这警察闯进来就对他们出手,一没搜查证二没上级指令,打碎了东西,肯定是不能申请公费报销的。

得他自掏腰包。

黄毛斜眼,打量了一圈贺栖淮:衣服崭新,估计入职没几年,运动鞋是个杂牌,腕上的手表似乎也是不知名的地摊货……显然,这是个穷光蛋、底层猪!

这个猜想给他带来了几分莫名的勇气。

黄毛站起身来,和旁边同样挨了打的紫毛杀马特对视一眼,目光狡黠。

他清了清嗓子,正欲开口,却听眼前啪地一声。

贺栖淮细长的手指轻敲桌面,指尖夹着一张卡。

黄毛的眼睛,瞬间直了。

这张卡底色漆黑,上面清晰写着几个烫金大字:

[vip钻石金卡]

下面还有几个小字,在昏暗的灯光下不太清晰,凑近了才隐约可以看清:

[持卡者:“程总的小妖精”在本店的消费全部免单。]

贺栖淮弹指,卡片顺着光滑的大理石桌面滑过,直接窜到纨绔们的面前:

“酒钱我出,麻烦你们帮忙把这个,物归原主。”

语罢,他直接无视目瞪口呆的纨绔们,带着大学生队伍扬长而去。

那名少年捂着受伤的胳膊跟在他身后,没有回头。

……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九点四十五分,从医院回家的出租车上放着一首由古诗词改编的歌曲,长长的戏腔拖得贺栖淮直打哈欠,巴不得迅速回家上床睡觉。

一旁的少女低着头,一会看手机,一会心虚地往贺栖淮那边瞄两眼,后者视线扫过来时又赶忙假装朝窗外看风景。

“学校给报销吗?他的医药费。”贺栖淮靠在出租车座椅上刷着今天的南城新闻。

“应该……会吧。”少女哭笑不得,抽了抽鼻子,总算勉强挤出个笑脸,可怜道:“哥,我知道错了!”

贺栖淮嗯了一声,算是默认接受道歉。

这件事本不应该闹这么大。

究其性质,最根本的还是“女大学生爱慕虚荣,兜里没几个钱却非要打肿脸充胖子”。

简而言之,就是南城大学新闻系的大二学生贺栖湄,借着自己过二十岁生日的名义,揣着兜里的两千块钱,请几个玩得好的同学去高端会所“体验人生”。结果没想到刚到台球厅就被真纨绔们盯上了,几个阔少揪着其中的一个男生不放,上来就动手动脚,言语肮脏。

今天若不是她当警察的亲哥哥贺栖淮正好在附近出任务,接到电话后及时赶来,她们几个涉世不深的大学生还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好在大家大多没事,唯一受了伤的少年是贺栖湄的同班同学柳寻,刚才贺家兄妹二人已经把他送去了南城医院做基础检查,伤口也处理完毕,似乎并无大碍。

幸好啊……坐在出租车后座的贺栖湄松了口气。不过回想起柳寻当时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怪怪的。

柳寻这么温柔的男孩子,怎么会得罪豪门阔少呢?那些人下手那么重,像是有深仇大恨似的……贺栖湄想不通,干脆放弃思考这个问题,转而戳了戳哥哥贺栖淮的胳膊:

“哥……那张卡……”

“抽奖中的,以后不许再提。”

……

与大名鼎鼎的“南城之星”一样,星泓酒店也是程家的产业之一。

不同于“南城之星”的花天酒地,星泓酒店是个正经地儿,国家批准的五星级大酒店,平时不仅接待来自全球各地的贵客,也是程家谈上亿大生意的根据地。

午夜十二点。

程寰将装着行程表的文件袋接过,示意女秘书先走一步。

这个男人身高一米九,身材修长,整齐的黑色西装衬着他精致的眉眼,看上去斯文又禁欲。

“要两杯约翰可林,一杯送到我十二楼的套房,另一杯……送给姑娘你,晚安,工作辛苦了。”

酒店前台值班的小妹原本还无趣地翻着今天的账本,被人这么一吓赶忙打了个激灵。见是程总,脸色便更复杂了:

“是……多、多谢程总关怀。”

前台小妹心里清楚,二十八岁的少爷程寰,看似风流随性,实则是个狠角色。

这个人五年前犯了事儿被他亲爹程老爷子赶去欧洲深造,结果短短两年时间便让公司在欧洲的市值翻了三倍,差点直接吞并了先前口出狂言的同行。

从那以后,无论是南城商圈还是公司内部,再也没人敢嘲笑程寰是个“只会舞文弄墨的gay佬”,他那些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小癖好皆变成了“才情出众,爱好广泛”。

前台小妹望向程寰高冷的背影,忍不住咬牙切齿:这么好的男人,真看不出来他居然是个弯的……

酒店的门正是这时被推开的。

那会门口的保安正在帮程寰搬运行李,这个点本就没几个客人,除了前台小妹,谁也没注意到那个穿着病号服的男孩就这样冲了进来。

他动作很快,也很轻,像一只灵活的兔子,直勾勾地,扑倒在了程寰的面前。

“你…您救救我!您救救我!”他紧紧拽住程寰的胳膊,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秉承着良好的职业素养,女前台几乎是立刻就冲了上去。她从背后一把抓住那男孩,把他从程寰身上扯开:

“你是什么人?”

出乎意料地,这个年轻男孩的身体很轻,前台小妹也不过是女生中的标准体型,用点力气却很轻松就把他拉后退了半步。

那双伤痕累累的手却依旧拽着程寰不放:

“我求你,你帮帮我!我求你帮帮我!”

很快地,几个保镖及时赶到。他们三下五除二架住了少年,轻松结束了这场愚蠢的“当街乞讨”。

穿着病号服,没准是个神经病,前台小妹冷漠地想——大晚上的跑来抱人程总大腿,口口声声还理直气壮,真是无理取闹,明天非得报警好好控诉一下南城的治安才好。

她咂咂嘴,抹平在混乱中蹭皱的工作服,下意识地又看了那少年一眼。

他正被人连拖带劝地推出酒店大门。

旋转玻璃门外,是南城璀璨的夜景,灯光闪烁,人车喧嚣。

他很瘦,身上似乎有伤。

若是换作旁人这副模样,女前台或许还会有几分心疼。然而对于刚才举止疯癫的少年,这份怜悯之心便荡然无存了。

呸,管他呢,破乞丐。

夜色渐浓,她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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