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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程寰执意拦着,贺栖淮今晚恐怕又不打算回去睡觉了。
连续几个晚上通宵工作,贺栖淮的眼下肿成了熊猫,吃饭也不太规律,今天傍晚在小巷里打了一架,体力严重透支,程寰担心他再不休息整个人会直接倒下。
于是,在程寰的强烈坚持下,贺栖淮总算答应给自己放一天假,今晚不在市局拼命,回家休息去。
程寰今天没开车来,这个点公交也停运了,贺栖淮家离市局不远,两人决定手挽着手一起回家去。
“罗橙橙也没了。”
贺栖淮望着昏黄的路灯,喃喃低语。
夜里雪下得更大了,在路灯下晶莹剔透飞舞着,很漂亮。
程寰无言,默默站在贺栖淮身后,替他扯好头顶的靛青色帽子,动作温柔。
凌晨时分,雪只积了零星半点,正好没住贺栖淮的鞋底,走在上面嘎吱嘎吱响,留下浅浅的脚印。
“有时候我觉得,一个女孩子从小长到大,实在太难了。”
街头巷尾,路人寥寥,天气恶劣,小区门口的小吃摊也全部关门,通往贺栖淮家的路上一片漆黑。
贺栖淮突然想到,栖湄每次晚归走这条路回家时,会不会觉得害怕呢?
每次遇到这些不公平的事儿,贺栖淮都觉得很可悲。
他会想到无辜被骗婚的母亲,他会想到微笑着期待未来的顾海伦,想到坚强勇敢的白夜……一个混账离开人世死不足惜,但当那些本应拥有美好生活的人被迫选择结束自己生命时,任谁看了都会觉得痛心难过。
“话说……”
程寰突然开口,打断了贺栖淮的思绪:
“我这个点贸然去你家造访,栖湄应该不会介意吧?”
贺栖淮强颜欢笑着摇了摇头:
“不会,这几天她们学校在搞期中考试,她估计没空回来。”
“即使她在家,应该也会非常欢迎你来留宿,看得出来她对你很有好感。”
程寰望向贺栖淮,一朵不安分的雪花正落在他的鼻尖,贺栖淮瞪眼撅嘴想吹掉它,一不小心就成了个斗鸡眼,模样傻乎乎的,像个铁憨憨。
“噗,你手长着干嘛的?”
程寰不忍看他当街犯傻,主动勾了勾他的鼻子,将那朵雪花蹭掉。
“就你屁事多,今晚睡沙发。”
“冷。”
“冷个屁,反正你皮厚。”
贺栖淮的嘴角难得露出一丝笑意,他踮起脚,把刚抓过雪团的冰冷双手塞进程寰脖子里:
“你要不睡沙发?想跟我睡,万一明早栖湄回来了,看见我俩抱在一起,你的老脸往哪儿搁?”
程寰感受到了冷,迅速把贺栖淮的爪子从自己衣服里扯出来,不许他胡来,转而用自己双手捂住他,替他取暖。
贺栖淮这人,身高不矮,战斗力也强,偏偏骨架子属于很小的那种。所以即便身上有肌肉,看上去也瘦瘦的,耍起赖来像个小屁孩,手爪子也是小小一双,肉乎乎的,能被程寰的大手盖得差不多。
程寰故作漫不经心地与他十指相扣,认真道:
“你都说我脸皮厚了,还怕没处搁啊?”
“啧。”
贺栖淮凶巴巴地对着他的手心掐了两下,算作报复。
“如果。”
快到家门口时,程寰对着漆黑的楼栋,声音低沉地说:
“我是说如果,栖湄要是真的发现了我俩的关系,你会不会想和我分手?”
本以为贺栖淮会认真思考一番,却不料这家伙居然直接脱口而出:
“不会。”
贺栖淮推开家门,把鞋子甩飞,抬头便瞥见贺栖湄贴在门口警告他的小纸条,“拖着不许乱放”几个字用红笔勾出,龙飞凤舞,看得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就像霜姐说的,栖湄已经成年了啊,我们是兄妹,但不是同体人,我们都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
“我不指望她理解我,但即使她不能理解,我也相信她不会干涉我的爱情。”
尾音里,贺栖淮把“爱情”两个字,咬得很重。
其实贺栖淮不敢告诉程寰,也不敢告诉任何人:本质里,他觉得他的母亲,贺小卿女士,也不是个会干涉他们感情的老法海。
如果——贺栖淮无数次幻想过,如果真的有一天,他大大方方把程寰带到母亲和妹妹面前,微笑着介绍说“看,这是我男朋友”。他相信她们不会抓狂,更不会愤怒羞愧到想要自尽,她们会温柔地祝福他,祝福他永远开心,永远热爱生活。
那该多好呀。
夜半深雪时,贺栖淮贴着程寰,在暖烘烘的被窝里,沉沉睡去。
……
第二天来到市局时,大家的脸上肉眼可见写着疲惫。
贺栖淮昨晚睡得不错,重新变成精神小伙。面对一群毫无士气无头苍蝇似的同事们,贺副队清了清嗓子:
“打起精神来啊,昨晚没睡觉的现在立刻去休息,睡了觉的过来,开个会交流情报。”
“收、到……”
谢承然有气无力地打了个哈欠,抱着一沓资料,率先进了会议室。
“第一,霜姐请假了,半年。”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可以理解。
别说半年了,伤成那个样子,只要她以后还能回市局工作,都算是谢天谢地。
“第二,罗橙橙在病房里留下了几项重要证据。”
另一位痕迹组的警官走上台前,将证物袋中的物品一一展示。
最前面那个袋子装着的,是一条粉红色女式内/裤。
“从这上面检测出了jy反应,应该是强/暴者留下的。根据化验,发现了两种血型,一种是a型,一种是o型。”
除此之外,罗橙橙还留下了几张画像和一盘犯罪录音,这些都是帮助警方查出犯人的重要证物。
这个女孩,在拼尽全力与命运抗争。
“我认为,罗橙橙突然跳楼自杀一事有蹊跷。”
谢承然一本正经说道:
“罗橙橙的遗书写到,‘怡婷’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而如果真像霜姐所说的,罗橙橙跳楼前和‘怡婷’通过电话,她应该从对方口中得到了安慰,怎么会突然想不开选择跳楼呢?”
贺栖淮表示赞同。
“很可能是‘怡婷’在电话里对罗橙橙说了些什么,比如某些事情的真相或者打击她的言语,成了压死罗橙橙的最后一根稻草。”
关于怡婷的手机号,市局同事们也再度进行了调查,定位地点还是在海外,是个虚拟ip。跨国作案本就提高了追捕难度,“怡婷”几次打电话的ip不同,具有极强的反侦察能力,想通过海外警方抓住她的可能性不高。
“对了,罗德高什么反应?”
程寰问道。他正观察着眼前的几幅画像,少女的笔触十分稚嫩,毕竟她不可能当面给这群禽兽画素描,只能暗地里一边痛苦地回忆一边凭记忆描绘着,有些失真在所难免。
“罗德高?装疯卖傻呗。”
谢承然对着地板砖呸了一口,只嫌晦气:
“知道自己女儿死了后哭得稀里哗啦。老子问他岛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会子的说辞又和罗橙橙一样了,说他是为了保护女儿才承认自己杀害了安迪,说自己是个好爸爸,还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陆总强/暴罗橙橙的事儿。”
“上岛的另一个人,他也没说是谁?”
“他就说个子高高的,中年人,长得挺帅,他不认识。”
不认识?谁信他不认识?
这个恶心的男人,真是把臭不要脸表现到了极致。
“陆霸天的死,基本也查明了。”
易队将另一份纸质资料拿上桌面,指着照片里的人,缓缓说道:
“凶手是安迪的二婚妻子,通过家政中介合法来到我国工作的佣人,萨拉。”
“萨拉?”
程寰和贺栖淮一起打了个激灵!
萨拉可不就是程家上个月才请来的佣人吗?
那天程家突然失窃,萨拉倒地昏迷不醒,事后反应说是她点了外卖后被外卖小哥砸晕,还来市局做了好几趟笔录。
现在想来,恐怕从一开始,就是她跟几个孩子们一起演了一出戏。
萨拉虽然也有三十多岁了,但长相端正漂亮,很有热带风情,身材前凸后翘非常标准。据安迪的儿子们交代,继母萨拉为了给安迪报仇,特意通过自己在有钱人家当佣人的人脉了解了好几个高档消费场所,并从中成功制造了与陆霸天的偶遇。
出现在旅馆监控中的她,之所以化着浓妆,恐怕不是因为年纪太小怕被发现,而是担心太具有异域风情的脸蛋会惹人起疑吧。
“她没杀我,真是谢天谢地。”
程寰松了口气,感到有些后怕。
毕竟如果是自家佣人想往他和贺栖淮的饭菜中下毒,可比五个蠢货拿着刀砍人容易多了。
“萨拉说她本想向你下手的,但电脑里没有证据,她也相信你的为人,所以……”
所以那五个傻缺就选择自己动了手,然后装x不成反被抓进警察局。
“如果陆霸天真的是萨拉动的手,死前把人虐待成那样,恐怕是从嘴里问出来了点东西。”贺栖淮猜测道。
比如,当时岛上最后一人的身份。
“她不愿意说。”
易队无奈表示:
“安迪有十个儿子,亲戚朋友也有不少,恐怕她们那边还安排了人,打算杀掉最后一个家伙的。”
“那家伙是个老狐狸,可不会轻易被她们杀掉。”
贺栖淮冷哼道。他撑着脑袋,对易队申请:
“萨拉现在人在哪里?谁在审讯?你带我去和她谈谈。”
“等等,栖淮!”
贺栖淮屁股刚一从凳子上起来,就被程寰再度按了回去。
程寰手里,紧握着罗橙橙的那些画像。
他将其中一幅摊开,放在桌面上,凑近贺栖淮耳边,声音沙哑:
“你看这个,像不像任一福?”
“任一福是哪个?”旁边的谢承然不解发问。
但贺栖淮的脸色,已经全然铁青了下来。
他不敢相信,也不敢动。
因为像,确实是太像了。
眉眼的弧度,脸上的神情,简直一模一样。
“任一福就是twinkle服装公司的总裁。”
“任廷泽他爹。”
作者有话要说: 喵呜?
喵!感谢在2021-02-0909:00:00~2021-02-1009: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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