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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女孩睁着大大的双眼,望着窗外的漫天飞雪。
嗡,嗡,嗡……
手机振动第五声的时候,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雪白纤细的手指划过屏幕,点下“接听”键:
“喂。”
她似乎有些不耐烦,冷冷的语气和甜美声线有着天然的违和感:
“罗橙橙死了,你应该知道的。”
“知道。两百万,一分不少,刚转过来,你确认一下有没有到账。”
电话那头是熟悉的男声,漫不经心中带着一丝戏谑味道:
“藏好点,别被你家那位发现了。”
女孩似乎早已习惯了他这种操作,根本懒得确认银行卡。她坐在床边,怀里抱着粉色洋娃娃,语气慵懒:
“我什么时候能回国?再呆久了家里人会怀疑的哦。”
“再等等吧,我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那帮警察倒挺有本事……”
女孩听到这句话,只觉不寒而栗。
她细嫩的双手抚过洋娃娃毛绒绒的脑袋,过了许久,方才喘过气,出口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
“知道了,这种事以后还请您少干,万一哪天我不愿配合了,看你一个人如何收拾这么多烂摊子……”
“哈哈哈哈哈,你不会的。”
男人的声音像一把尖刀,通过手机听筒从几千里外传来,恶狠狠地刺进了女孩的心脏:
“你是个肮脏的小财迷,是我最贴心的玩偶,我握着你的弱点,就像当初搂着你的腰,环绕着你、禁锢着你,让你欲罢不能,让你无法反抗。”
“宝贝,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
“罗橙橙的身体,比你差很多哦~”
嘟、嘟、嘟。
异国他乡,漆黑寒夜,雪下得那么大。
女孩抱着她的娃娃,跪坐在床边的地板上,捂着脸,泪流满面。
……
“任一福,男,四十五岁,twinkle服装公司创始人兼总裁,南城市公益协会形象大使,xx娱乐公司、zz娱乐公司等十七家上市公司的大股东,身价一百二十多亿……”
易队看着电脑屏幕里密密麻麻的文字介绍,只觉头痛:
“是个大人物啊。”
程寰点头,表示赞同。
起码在几年前,程寰在任一福面前,都是得老老实实敬酒叫“叔叔”的。后来翅膀硬了,才有机会和他进一步交流、平起平坐。
任一福这个人虽然年过不惑,但长相年轻,且颇有气质。任一福从小就接受良好教育,毕业于米国某所知名学府的金融专业,这人不仅看上去风度翩翩,而且爱好广泛,高尔夫、潜水、音乐剧、飞机驾驶等均有涉猎,谈吐举止皆透露着贵气,比圈内大多数秃顶油腻的中年“土豪”要有气质许多。
反正比他那土包子儿子任廷泽看上去更像个有钱人。
有钱人大多都会做点慈善往自己脸上贴金,程寰没事也会做做公益,修几栋楼、捐一些物资。任一福这人也不例外,当初贺栖淮的母亲贺小卿便深受他照顾。
身患艾滋病、没有学历、做不了重活的贺小卿女士,要是没有在twinkle服装公司当前台的工作,根本无力担负起昂贵的医药费和养大两个孩子的开销。
所以,对于贺栖淮而言,任一福一直是他们一家的恩人,是他从小到大尊敬的对象。之前任廷泽闹事乱来,贺栖淮都难免不忍心下重手教训,更别说现在让他去怀疑任一福了。
他觉得他不是。
他希望他不是。
“会不会只是画像看起来比较相似……”
贺栖淮盯着罗橙橙留下的证物,轻声嘟哝着。
但是不管他再怎么说服自己“那不是任先生”,这张图中的人像,无论是外貌特征还是表情神色,都太像任一福了。
“光有这张图肯定还不能作为证据传唤他。”易伟继续解释道:“有点难办,贸然出手恐怕会打草惊蛇。”
“但是罗橙橙留下过录音啊!把那个文件拿去和任一福的声音做声纹对比,强/暴小女孩这件事算是捶了吧。”谢承然不甘心地愤愤道。
“能证明发生了关系,但无法证明是强/暴。”
程寰将椅子往后挪了挪,桌子下的手轻轻抚过贺栖淮的手背,这孩子似乎受到太大刺激了,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手指冰凉,人也懵懵的。
“罗橙橙已经满十四岁了,如果任一福一口咬定她是自愿的,即使判刑,最多关一两年也就出来了。”
“草。”
几个年轻警官重捶桌面,无能狂怒。
“总之,先看看萨拉和罗德高那边愿不愿意招供吧。”
……
审讯室内的罗德高,肉眼可见瘦了一圈。
他哭丧着脸,用略微消下一点的啤酒肚控诉着市局的伙食黑暗。
贺栖淮表情阴郁,负手坐在他对面。
“知道那是什么吗?”程寰向身后指去。
审讯室的墙壁上,一个黑黑的摄像头正对向这边,兢兢业业记录着屋内发生的一切。
“摄像头。”罗德高嗔怪地咋舌,觉得问出这种问题的警察在把他当傻子。
“就在你隔壁另一间审讯室,z岛游轮事件中无辜丧生者安迪的遗孀,萨拉女士正在全程监控着我们的谈话。”
罗德高的脸上并没有因为这句话做出太多反应。
“橙橙的葬礼,学校那边帮忙办了。”
听说罗橙橙的妈妈为了跟罗德高撇清关系,早已在一个月前找了个外国男人嫁了,刚二婚完怀上孩子,嫌弃罗橙橙自杀走得晦气,连女儿的葬礼都没参加。
反倒是她同学那边来了挺多人,市局也派人去参加过葬礼,听说几个小姑娘哭得挺真情实感,估计罗橙橙在学校人缘还不错。
多好的女孩子,可惜摊上了这么个烂爹。
“橙橙没了,你的债也没人帮你还了。”
听到这话,罗德高莫名警觉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
程寰唇边泛起一丝笑意,镜片后的目光却是阴冷的:
“不是吗?为了还下巨额债款,不惜把自己的女儿拿去任人糟蹋。罗秘书,您不但会下棋,还演得一出好戏啊。”
“在游轮旅行中把女儿作为商品,卖给陆霸天和任一福,是你早就策划好的吧?”
“而安迪,只是个意外。”
罗德高摇晃着肥墩墩的大屁股,开始坐立不安。
黑黢黢的摄像头正对着他,他仿佛能看到,摄像头那边,萨拉满是仇恨的脸。
罗德高轻咳一声,觉得他很能再狡辩一下:
“程总,话可不能乱讲。昨晚审问的时候你们还说橙橙的遗书里写了,安迪是在对她施救时不幸遇害的,就算事后陆总真拿这件事威胁了橙橙,我也对此毫不知情啊……我这个当父亲的,怎么会允许别人对自己的女儿做出那种事呢?”
“市局拜托f国警方对安迪做的尸检报告。”
程寰将报告表甩在审讯桌上,推到罗德高面前:
“后脑遭遇多次砸伤,他是被很多块石头砸死的,压根不是意外撞击。”
罗橙橙毕竟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意外昏迷醒来后听见父亲说安迪是救她而死,恐怕当场就吓懵了,哪里有勇气去检查安迪的死因。
她以为责任在自己,才会任人摆布。
才会听信陆霸天那句“你杀了人,我帮你还了两百万赔款,你要听我的话”。
可怜的罗橙橙可能到死都没有想到,安迪的死,根本与她无关。
“事情的真相只有你们几个当事人知道,下面我说的,只是结合萨拉证词的猜想”
程寰默默喝了口审讯室特供垃圾茶,说道:
“你负债累累,走投无路,唯有家里漂亮年轻的女儿是你唯一的出路。出于某种变态心里,陆霸天和任一福……暂且认为那个人是他吧,对未成年少女有着特殊癖好,你决定把罗橙橙献给他们,让她帮你还债。”
“我想他们原本设计好了演一出戏,比如让你假装身陷危险,逼迫罗橙橙如果想救你就必须和他们两个禽兽发生关系……但是这个计划,一不小心被安迪发现了。”
“安迪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他自己家里就有和罗橙橙年纪相仿的女孩子,他当然看不下去这种行为的发生。他肯定是抗争了的,要么硬着头皮劝陆霸天做个人,要么就盘算着私底下把他们的计划告诉罗橙橙。”
安迪太高估了几位禽兽的人品,这些混账非旦没有悔意,甚至决定杀了他这个可能坏事的知情人。
“你们故意挑了个恶劣天气上岛,在罗橙橙下水前给她喂了在水里泡久了便会晕厥的药,趁她昏迷之际,你们用乱石砸死了安迪,等她醒来再骗她说安迪是因为救她而死,达到威胁她的目的。”
“债还完了,你的好爸爸人设也没崩塌,简直一箭双雕。”
罗德高咋了咋干涩嘴唇,不敢说话。
“我说的这些事情,萨拉在审问陆霸天的时候,已经交代了个大概。”
“负债累累,杀人卖女,牢狱生活等着你,罗先生。”
贺栖淮冷漠着,拽过罗德高手上的手铐链子晃了晃:
“但你有一个将功补过的减刑机会。”
“你愿不愿意,主动站出来,指控任一福?”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除夕快乐呀,我争取在过年七天乐中间完结正文,然后放出来超甜超甜的番外!甜到喵喵叫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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